第9章许医生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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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先这样将就吃点吧，后续还有不少治疗费。”
摆好床上桌，池安瑜将早饭放在桌子上，继续面无表情地说：“咱现在手上没那么多钱，该省还得省。”
“嗯嗯，好。”
得知自己是胃癌晚期那一刻起，池远尘当时就晕过去了，精神日渐低迷，精神劲也一天不如一天，他是个惜命的人，恨不得变卖所有家当也要把病治好，因此看见塑料袋包裹的早饭也没那么嫌弃了。
“安瑜，咱手上还有多少钱？”池远尘脸颊消瘦，颧骨高高突起眼窝深陷，早没了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要不再找你大伯借点？”
池家是家族产业，嫡长子拥有绝对继承权，池远清拿到池家大权后，这财权自然也归他管理，池远尘和池远帆一样，游手好闲惯了，账户上压根没剩下多少。
“行——”池安瑜暗暗不耐烦，胃恶的难受，满屋子又是那股路边摊的味道刺激的她想吐：“我会好好找大伯说说的。”
“对了，爸。”池安瑜忽然来了精神，语调里的不耐烦烟消云散：“你知道许枝是从哪里来的吗？”
“她帮了咱家那么大一个忙，我想谢谢她，要是知道她从哪来的我也方便因地准备礼物。”
“关于她从哪来我也不清楚。”池远尘摇摇头，“不过是得好好谢谢，最好能问问她可不可以给我换个病房，我听说楼层越高的病房待遇越好，那里包吃包住还有专门的人照顾......”
池远尘说了那么多话，池安瑜仿佛只听到了一句‘我也不清楚’，眼底的光暗淡下去，打听不到许枝的消息，那她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她也饿了。
草草说了两句话，池安瑜离开病房。
带上门的那一秒，整个人像是得到了解脱。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目光瞥到拐角的精致包装上，稍稍恍惚两秒，池安瑜很快理好情绪拿着早餐进了电梯，直接去了32层，病房按照楼层划分，越往上病房陈设越奢侈，病房数越少，听说顶层只有一间病房，是专门给江城掌权人备用的。
这个时间点坐电梯的人并不多，一路直上，池安瑜倚着墙百无聊赖的打开某个银行APP，查看一下卡里余额。
还有两千多万......
退出时，手指不小心滑到浏览器，搜索框里方方正正摆着‘许枝’两个字。
家里佣人给她发消息说昨晚老宅发生了一件大事，沈絮和池月统统被送进监狱，原因是当中得罪许枝。
佣人还说程老是专门为了许枝才来老太太的寿宴的。
沈絮和池月被关进监狱这件事到现在都没有上新闻，参加寿宴的人也对这避而不谈，像是有一股势力特意将这件事给压了下去。
池安瑜有预感，许枝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
池月和沈絮被送到监狱后，监狱长转眼就收到一条‘好好照顾她们’的消息，当晚，惨叫声响彻整个监狱，整整持续四个小时。
上面人说要让她们活着。
狱医就随时准备待命。
蒋撤过来复命时，祁染正在开会。
男人偏爱黑色，事实上他有很多黑色的物件，别墅的布置按照极简主义来的，但就是会专门放置很多黑色的东西。
他有次更是见到祁染独身在黑暗中正正坐了一晚，整个人完全与黑色相容，不分彼此。
会议进行到中间时，气氛偏近剑拔弩张。
两边坐着的人无一不是脸色阴沉到难看，垂头不语。
可这里面哪一个不比祁染资历深？
坐在主位的人无意间侧了下脑袋，视线落在窗外的人身上，眉梢间戾气丛生。
目光从棕色的牛皮纸袋上划过，祁染敲了敲桌面，语调不耐：“就到这里，晚上我们再开一次会，我希望——”
“会比现在好点。”
率先离开会议室，门刚落下，会议室里的人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
太压抑了！
年纪轻轻就能有这种压倒人的气势，总部的人果然不一般！
“对了，以后每天都要去那家早餐店买饭，变着花样买。”眉眼的戾气卸下，说到早餐时祁染嘴角含笑：“那两人的情况别传到她她耳朵里，这种事最晦气。”
“是。”蒋撤跟在后头一一应下，“阁下，这是蒋......”
话音刚起来，蒋撤莫名抖了下，抬头正对上一双冰冷到极点的眼睛，像淬满了冰渣，阴驽危险。
他忘了，祁染对蒋旭这两个字厌恶到了极致。
“阁下，这是那个人的资料。”
颤音明显，手里的牛皮纸袋被人抽走。
回到办公室，纸袋被随便扔到地上，十几页纸从里面抽了出来。
蒋撤做的这份资料齐全仔细，大有将蒋旭八辈子祖宗给翻出来的意思，祁染光是看了几眼就忍不住轻嘲。
平凡极了。
这样的人根本不会被许枝放在眼里，但可气的点就在于，许枝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从来都是懒得去管，就像他昨日同许枝说蒋旭喜欢她，她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烦的要死。
“我让你找的房子找到了吗？”
“回阁下，许医生把她住的那一层买下来了。”
“下面一层或上面一层呢？”
“也被她买下来了。”
“那栋楼就没房子了？”
“许医生把整栋楼买下来了。”
“......”
祁染沉默了片刻，舌尖抵在颊侧，用看废物的眼神看着蒋撤。
操！
买那么多房干嘛？
你钱多！你牛！
“隔壁那栋楼呢？”
“她也买下来了。”
尼玛。
祁染彻底无语，看资料的心情都没了。
半晌，他嘴角撤除笑意，像是想到什么：“你确定没房子了？”
蒋撤点头：“我确定。”
“成。”祁染摆摆手，毫不在意：“把晚上十点后的工作给我推了，我有事。”
“是。”祁染想做什么向来都是他说，他办。
从不过问便是蒋撤最好的职业操守。
晚上，许枝结束最后一场手术。
收拾好所有东西后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蒋旭刚从实习生办公室出来，两人刚好打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