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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的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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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得商量,赶快给我下去,耽误半盏茶的时间,就再加一个时辰。”

白为霜知道现在是没法和婉香讨价还价的,只能乖乖下楼罚跪,想着日后好好表现,说不定师父哪天气消了就好了。

映月湖在戏月楼后面,没多大,名字倒是叫的挺霸气,每到夜幕降临,星海伴着一轮明月映入水中煞是好看,楼主就给起了这个名字。

映月湖旁种了一棵桃树,这个时节桃花盛开,花瓣跌落湖面,泛起的涟漪打散了卧在水面上那弯月影,很美,白为霜一直都这么觉得,当然,现在她是没什么心情去欣赏。

不知不觉月亮就露了脸,瞧着已经到了酉时了。

春天的晚上还是很冷的,本该跪在地上的人早就缩成一团蜷在了树下,为了每天都可以美美的到戏水楼那里去见曲桦,就只在里衣外穿了件裙子,追悔莫及啊……

(皇宫凤仪殿)

“陛下,臣妾有一事不明……”皇后陆纯儿端着新沏的茶走到刘保身边。

刘保抬眼看了看陆纯儿,接过她手里的茶道:“给老五赐婚一事?”

陆纯儿倒是没想到刘保会如此直接,愣了半晌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陛下为何将丞相的嫡女指给了靖王?这样……”

“上官月那丫头过了三月便及笄了,之前上官锦的事朕本就欠丞相一个人情,正巧也赶上常乐封王,也是替那丫头寻个好婚事。”

“可是陛下,靖王刚刚得封,您又替他与丞相府结亲,靖王从小长在西北,如此……”

“行了!”刘保猛的将茶杯摔在桌上,“常乐结亲一事曦妃没说半句,让他早日结亲的是你,现在呢?不让他娶上官月的也是你,怎么?没将陆家人指给常乐,你担心了?”

陆纯儿见状立马跪下:“陛下息怒!”

刘保看着跪在地上的陆纯儿,烦躁的抬手捏了捏眉心,前朝是政事,后宫还是政事,一群人整天都不让朕消停一会,“把你那点小心思给朕藏好了,朕要干什么,还轮不到你置喙!王忠,摆驾曦和宫!”

“陛下!”陆纯儿急急的唤了一声,看着刘保渐渐走远的身影暗自掰断了一截指甲,“瑞王呢?今日怎么没来见本宫?”

“回娘娘,”春棉上前道:“瑞王殿下今日在戏月楼设宴,说是为靖王殿下接风。”

“刘舒曳都回来多久了还接什么风?去瑞王府传话,让殿下明日来见本宫!”

“是。”

(戏月楼)

婉香站在七楼那落地窗前,看着缩在树下那小小的一团,眉宇间尽是担忧。

“实在担心就叫回来吧,这丫头身子骨可没你们那么能折腾,若真待到亥时怕是要大病一场。”

听着声音婉香回了头,来人披着一件厚实的墨绿色外衣,双手还捧着一个暖手炉缓缓走了过来,正是白为霜整天挂在嘴边的曲桦。

眉眼如画,一颦一笑都魅惑娇俏的恰到好处,浓墨似的长发散在两肩,皮肤白皙,确确实实是个美男,到无外乎白为霜这样的小姑娘会喜欢。

“你这身子也好意思担心别人,我要的就是她大病一场,这样就有借口替他拒了那些人。”

“啧啧,你这当师父的好狠的心,也不知道对我门家小霜儿好一点。”

婉香白了曲桦一眼,“你要是真为霜儿好,就少在她面前晃悠,日后她若还敢在我面前提嫁给你的字眼,我就把你那一屋子宝贝全扔到河里去。”

“我有那么不堪么,再说了嫁给我多好,一辈子待在这儿,放在身边看着不是安心多了?”

“一辈子待在戏月楼?”婉香笑了笑,“怎么可能……”

“姑娘,”门外传来琪萍的声音,“楼主找您。”

“知道了,”婉香应道,转身对曲桦说道:“你快些回去吧,霜儿好歹习过武,你若是受了凉,当真是要大病一场,又要让霜儿担心。”

曲桦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怎么,就霜儿担心,你不担心我吗?”

“快滚!”

“姑娘……”一声轻唤顿时让树下快冻成小霜花的白为霜感觉到了温暖,泪眼汪汪的朝那头跑来的秋罗哭诉道:

“秋罗……你怎么才来啊……呜呜呜,我快冻死了……”

听着自家姑娘惨兮兮的声音,秋罗立刻将手里的外衣裹在了白为霜身上,然后整个人卧在她身边,“好些了吗?方才婉香姑娘一直在七楼看着,秋罗实在不敢过来,这会儿姑娘被楼主叫去了,萍姨就让我来送衣服。”

“呜呜呜,还是你们好,师父太过分了!”

“可是,姑娘你今日怎么会……”

秋罗还未说完,白为霜就听见一道暗器飞过的声音,“嗖啪——”秋罗应声而倒,没了声音。

白为霜顿时一惊,马上伸手去探秋罗的鼻息,发现人没事,这才蹦起来嚷道:“谁啊?躲在暗处搞这些小动作!今天你们还没玩没了了是吗?”

“噗嗤——”一声轻笑从树上传来,刘舒曳从树上跳了下来,“你这小丫头警惕性实在不怎么样,我在树上待了这么久居然都没发现我。”

白为霜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委屈恼火一拥而上,二话没说就冲上去和刘舒曳打了起来,刘舒曳倒是没想到她居然没和自己耍嘴皮子,直接开打,惊讶间不小心挨了她一掌。

“哟,火气这么大?”

“都是你!你这该死的贼,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掉到宴客台上去!怎么会惹师父生气!怎么会被罚!现在还打晕秋罗!”白为霜见自己在男人反应过来以后怎么都打不着他,怒气冲冲的停了手,“你等着,我现在就叫人!”

“你若叫了人,树下那小姑娘的命可就没了。”

“你什么意思?你对秋罗做了什么?”

“没什么,”刘舒曳弹了弹指甲,无所谓道:“很普通的毒而已,不过你若开口叫人,我就马上给她补一刀,保证无药可医,而且她还毫无痛觉。”

看着男人已经握在手中的暗器,白为霜顿时收了所有的小心思,本来冻得有些发红的脸,此时血色退尽,惨白无比,“我、我不叫人,我也不动,你、你别杀她……你之前不是说要我帮忙吗……咱们还是可以谈谈的……”

瞧着白为霜的神色不似作假,刘舒曳满意的坐在了湖旁的一块石头上,“那好啊,谈谈吧,你不如先说说你有什么筹码,我记得你白日里可是说了,你上不了七层……”

“能!我能!我当然能上去,我是戏月楼的上阶,我可以上去的!”白为霜急急的说道,复而又低下头,“可、可是你要的机关图我是真的没有,但我知道谁有,你可以去偷!”

刘舒曳笑了笑,“我当然知道谁有,戏月楼楼主,管事婉香,谍卫队的队长,你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吗?这些消息随便在哪个地方花点钱不就知道了,姑娘可真是没什么诚意啊。”

“我,我……”白为霜记得快哭了,看着树下没什么动静的秋罗,这才发现自己对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是一点都不了解,“那,那你之前想让我干什么,你说出来,咱们可以一起谋划谋划呀……戏月楼背后的事我当真接触不到……”

“你师父倒是将你保护的极好。”

“你知道我是谁?”

“姑娘在宴客台上那一舞可谓是惊艳四座,突然从戏月楼上掉下来一个从未见过的美人自然要好好查查,这儿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姑娘心里没有数吗?”

白为霜这时好像才明白师父白日里训斥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顿时有有些心慌,“那,那我若只是一个普通的舞女呢?若只是瑞王在宴席上安排的歌舞呢?”

“瑞王殿下能有多大的面子,可以请动戏月楼的上阶人侍宴?”刘舒曳好笑的看着她,“姑娘倒是单纯的很,你的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在黑市都已经卖开了。”

“戏月楼上阶人的消息黑市也敢卖?”

“戏月楼是块香饽饽,皇室、世家、江湖各势力,谁不想咬一口?突然出来一个还未长成的戏月楼上阶人,若是弄到手再从你嘴里撬出点戏月楼的秘密,那好处可是能让很多人趋之若鹜的。”

白为霜颤了颤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十年以前,戏月楼一直以遍布天下谍报网和出色的谍卫名扬江湖,可谓无所不知,从来只看钱,不看人,除了不透露何人在楼内买了什么消息以外,其余只要你想问,只要你有钱,什么消息都能买到。

可二十年前戏月楼突遭变故,谍报网与谍卫损失大半,明面上退出江湖纷争,再不对外出售消息,可戏月楼知道太多秘密,谁都不能放心,尽管已经过了二十年,戏月楼暗地的谍卫与各方势力仍在争斗。

“害怕了?不过你运气不错,碰到个好师父,外面的消息压得差不多了”

白为霜愣在那,半天也没说一个字。

“到底还是个小丫头,”刘舒曳朝她招了招手,让她到自己边上坐,“也不用太担心,你只要好好待在戏月楼,没人能动你的。”

白为霜有些更咽,“那,那你还不是进来了吗?还躲在我房间里,都没被发现……”说着说着就开始掉金豆豆了。

“我那是跟着宴席的人……”刘舒曳像是说漏嘴了一样停住了。

听着这话白为霜像是想起了什么,当时在宴客台看到的那个熟悉的人就是他,“宴席?所以今日宴客台上那人是你?我没有看错!”

“咳咳,恩,那个,确实是我……”刘舒曳支支吾吾的回道,瞧着白为霜已然没了方才的难过后怕,满满都是审视,有些后悔,多什么嘴,又不是你什么人解释什么啊?

白为霜脸色变了又变,“今日可是瑞王的宴席,你到底是什么人?能来参加这种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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