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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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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树林里,两个黑衣人正看向那间屋子。

“事已办妥。”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行了,那便回去复命吧。”

“是。”

(揽月轩)

刘舒曳沉思半晌道:“徐良彦,你现在马上去联络盯着陈奉的人,于高涵,你和何其去查东北王在京中的人脉。”

“是。”

翌日清晨。

“恩~”秋罗躺在床上,美美的伸了个懒腰,却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捏了捏手感不错,睁眼一瞧,“!”

“姑娘!”没错,方才摸到的便是自家姑娘的脚,两人各朝一边,在秋罗的房间里睡得七仰八叉,被子被踢到了脚踏上美美的睡了一夜。

“姑娘,您怎么在我房里啊?”推了推白为霜,这人定是没有睡好,翻了个身,不做理睬。

“姑娘?姑娘!你快醒醒,到底怎么回事啊,咱们两个不是在映月湖吗?”

“哎呀……翻心这个做什么?我都累死了,昨晚背着你我实在爬不上四楼就在你房里歇着了,”白为霜嘟嘟囔囔的说着,“秋罗你都不知道……你好重啊……”

说着床上的人又睡了过去。

“可是姑娘,您不能这么睡了……每天早晨不是都有早课的吗?这都快巳时了……婉香姑娘知道了可是会罚你的!”说着又推了推床上还在装死的人。

“我知道,”白为霜语气生无可恋,“这都迟了快一个时辰了,哪里还差这一会儿。”

翻身继续睡。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接着便是琪萍冷冰冰的声音,“霜儿姑娘,您今日的早课已经迟了一个时辰了,婉香姑娘让奴传话,说今日不必上七楼了。”

白为霜听着这话,猛地从床上蹿起来,“真的?”

“是,姑娘说您近日太过懈怠顽劣,罚您去打扫宴客台。”

“什么?!”白为霜险些从床上滚下来,“我一个人?”

“霜儿姑娘不必太过忧心,宴客台的客人今晚才会到场,您有大把的时间,奴的话已带到,姑娘您早做准备,申时婉香姑娘会亲自来检查。”琪萍说完便回复命了。

白为霜一头栽在床上,揪着怀里的被褥撒着气,“师父实在太过分了!那么大个宴客台!那么大!让我一个人去扫!一个人啊啊啊啊——”

秋罗轻轻拍了拍白为霜的背,“没事,没事,这不是还有秋罗么,好几个时辰呢,秋罗帮您一起扫……”

白为霜还没来得及感动,门外又来了人,“秋罗,婉香姑娘唤你去六楼,说让你出门办点事。”

屋内的两人面面相觑。

“姑娘,我觉得,婉香姑娘可能是故意的……

“废话!这不明摆着吗?”白为霜恨恨的嘟囔着,又钻进被子里装死,“算了算了,师父那里等着的呢,你快去吧,我再瘫一会。”

“那,那您瞧着时辰,可别睡着了。”秋罗一边收拾着自己,一边嘱咐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嗯……”

秋罗走了之后也没人在白为霜耳边唠叨,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慢慢腾腾的爬起来,“烦死了……打扫宴客台,也不知道师父到底怎么想的……”

收拾妥帖后,白为霜便拖着步子往宴客台走去,虽说万般不情愿,可自家师父的命令不能违背啊……

“霜儿姑娘。”

白为霜刚晃到宴客台旁,几个丫鬟便低头行礼,手里还拿着扫帚、簸箕等一众物什显然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婉香姑娘命尔等在这里候着,既然姑娘您到了,奴就退下了。”

说罢几人便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都塞给白为霜后纷纷离开,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白为霜看着手里的扫帚,看看离开的丫鬟,又看看宴客台上那狼藉一片,欲哭无泪。

“真是太坏了!宴客台明明是昨晚的客,为了让我干活,居然把这些垃圾堆到现在!”白为霜一边狠狠的扫着地上的蔬果菜肴的残骸一边嘟嘟囔囔的抱怨个不停:

“一群不知礼仪的粗人!就会端着个贵族的架子!吃个宴席竟然能弄得如此狼藉!简直让人耻笑!”

(瑞王府)

刘舒言站在凉亭中问着身后的暗卫廖峰,“那姑娘的身份查到了吗?”

“查不出什么,”廖峰回道:“背景干净的有些不正常。”

“干净?戏月楼里还能有干净的人?”刘舒言轻笑两声,“这丫头从楼上掉下来,应是楼内的上阶人,可之前本王却从未在戏月楼见过她,啧,真是让人好奇啊,现在查到些什么了?”

“只查到了身世和花名,”廖峰回道:“戏月楼递给外面的说法是楼内的一个小舞女,贪玩上了四层,被发现后慌不择路从栏杆上跌了下来。”

“还有呢?”

“这姑娘花名霜儿,是十年前江南雪灾流落到京都的灾民,被自己的爹娘卖到戏水楼的,这些属下已经查实,确有此事,这姑娘的母亲尚在人世。”

“哼,戏月楼主动放消息必然半真半假,这些无关紧要的陈年旧事与这个霜儿是不是上阶人可没多大关系,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是想堵住那些个蠢人的嘴,戏月楼这种地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舞女想去就去的?”

“属下也觉得奇怪,按照戏月楼一贯的手法,这个霜儿若只是一个普通的舞女,或者是一个没有执事的上阶人,应当处死不留后患,戏月楼此次太过多此一举也太过愚蠢,这么一解释反倒像是在维护这个霜儿。”

“不错,那个婉香做事向来狠辣,绝不会允许这样的疏漏发生在戏月楼,此番只有两种可能,其一,这个霜儿在戏月楼中位置举足轻重,或者是核心谍卫之一,但这个可能较小,如此婉香大可以暗中让这个霜儿死在京都众人眼前,金蝉脱壳换个身份换个面容未尝不可……”

“殿下的意思是?”

“戏月楼这么多年来一直宣称退出江湖,可这世上谁人不是心知肚明,就单单戏月楼握着那么多秘密,就不可能置身事外,突然将这么个丫头抛了出来,这不是摆明着让人去查去接近么?”

廖峰细细想了想刘舒言的话,半晌又道:“可殿下,还有一件事情奇怪的很。”

“说。”

“黑市那边居然在卖戏月楼的消息,声称知晓这位霜儿姑娘的真实身份。”

“黑市?”

(三皇子府中)

“你说黑市在卖戏月楼的消息?开什么玩笑,黑市的生意戏月楼最起码握着四成,谁敢冒着得罪他们的风险赚这个钱?”

刘舒狄听着暗卫丁彤回禀的消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所以卖的是什么消息啊?”

“瑞王宴席上那个从天而降的姑娘,是戏月楼唯一的徒孙,谍卫四卫长之首婉香亲传弟子,说是戏月楼主最疼爱的徒孙。”

“呵,来头不小嘛。”

丁彤皱了皱眉,“殿下您觉得这是真的?”

“我不觉的,”刘舒狄全神贯注的欣赏着底下人刚刚献上来的名画,轻笑一声,“可是本殿信了,去,派人到戏月楼打探,顺便盯住卖消息的人,至于那个徒孙么……若是能搭上,自当好生相交,若是与本殿无缘,那就没必要留着了。”

“是。”

(瑞王府)

“呵,徒孙啊……”刘舒言听完这个消息沉默了半晌,“看样子,戏月楼如今可不是铁板一块了。”

“殿下觉得这是真的?可属下从未听说婉香收过什么徒弟……”

“不必在意,既然有人放了这种消息出来,不管是真是假,这个霜儿如今都在风口浪尖上,本王信不信有什么关系?且看戏月楼接下来有什么动静吧。”

刘舒言说着起身活动几下筋骨,“哦,对了,去把那个卖消息的人杀了吧,不必暗中动手,也算是本王送给戏月楼的礼物,她婉香将本王的宴席办成如此模样,本王自当拜访,当面致谢。”

廖峰低下头掩去眼中疑虑,沉声道:“属下明白。”

廖峰走后,瑞王府的孙管家走上前来道:“殿下,皇后娘娘哪里您真不去看看?方才娘娘宫里的太监来了,加上这回都派人传了三次话了。”

刘舒言顿住了脚步,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让他回话,就说本王事务繁忙,实在不得空,暂时入不了宫!”说完便甩袖走开。

“殿下!”孙管家看着刘舒言的不耐烦的模样,不由的带些埋怨的叫住他,“皇后娘娘怎么说都是您的生母,她也是一心为了您好,这般搪塞怕是会凉了她的心啊。”

“本王知道她是为了本王,可近日去凤仪殿,母后不是说刘舒曳就是说纳妾生子,听的本王一个头两个大!”刘舒言转过身,看着孙管家有些愠色的面容,也松了口,毕竟他也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人,罢了罢了,轻轻摆了摆手道:“本王明日会去的,你且先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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