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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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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舒言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他那势头正盛的五弟有些奇怪,“既是私下宴会,就不必行此虚礼,各位入座。”

“谢瑞王殿下。”

刘景阳看着刘舒言那样子朝刘清栩努了努嘴,“你瞅瞅他那样子,还‘不必行此虚礼’,真是假惺惺。”

“怎么,这么多年你还没习惯?他要是哪天不这样本公主倒还不适应呢。”刘清栩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她的生母是瑜嫔,出生不高,应着生了一个公主一个皇子一直不受皇后待见,她自己也是被皇后那个女儿挤兑,自小便不喜欢皇后一派,“若不是听说今日他还请了官家子弟本公主才不赏他脸呢。”

“那,皇姐这是赏了谁的脸啊?”

“说这么难听干嘛,”刘清栩眉头轻蹙,小心的瞥了一眼数步外的相府嫡子上官锦,“自然,自然是看在上官公子的面子上了。”

“景阳,你五哥人呢?这才刚刚开宴他这个主角怎么就不见人影了?”

“五皇兄吗?”刘景阳听见刘舒言喊自己,立刻换了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转过头道:“方才一个下人倒酒时将皇兄的衣服弄脏了,皇兄去更衣了。”

“更衣?宴席已开,可不能让这么多人在这里干坐着,就不等他了,来人!”刘舒言站起身拿起酒杯对众人说道:“今日小王宴请诸位,在此一观戏月楼春景,当然,美景自然少不了歌舞陪衬,还请各位吃好玩好。”

“谢瑞王殿下款待!”

刘景阳起身与众人举杯同敬了酒,坐下就向着刘清栩挤眉弄眼的小声道:“我真是受不了这人,说着兄长是这宴席的主角,又来一句不等了,他这儒雅谦逊的名头到底是谁传出来的?本殿都替他臊得慌。”

“不不不,咱们还是要公正一点,”刘清栩摇了摇头,往刘景阳那边倾了倾身子,“五哥没回来之前,这家伙还是装的很好的。”

“说的也是,嘿嘿……”

站在自家殿下身后听得一清二楚并小心提防着瑞王那边的郭毅:……

“啧啧,”白为霜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有些震惊又有些恼火的神色,一改先前的唯唯诺诺,挑眉笑道:“你这小贼长得还真是好看啊,要是真当个采花贼,生意估计好极了。”

白为霜说着毫不掩饰自己打量的眼神看着男人,有一说一,这男人长得真是极品,身形修长,弯眉似柳,眼尾微挑,此时带着些怒气看着倒更有些味道,薄唇也因为生气紧抿着,这棱角分明的脸,不像曲桦哥哥那般带着些阴柔美,这人是真真正正的,英气美。

白为霜心里嘿嘿笑了两下,这个我喜欢!

“看够了吗?”

“好看的人,当然是看不够的。”

男人看着面前颇为得意的白为霜,嗤笑道:“果然是风月之地的女子,还未及笄就如此轻浮。”

“嘁,你一个擅闯别人女子闺房的小贼有什么脸面指责我?”

“伶牙俐齿,”男人说道:“瞧姑娘这模样,是不准备帮在下了?”

“帮你?为何帮你?你能给我什么?我不谋权力,不缺钱财,除此之外,你还能有什么筹码?”

“我可以帮姑娘摆脱这个地方,给姑娘一个全新的身份,如何?”

“不感兴趣,本姑娘在这里待着很好。”白为霜笑了笑,“公子怕不是记性不好,方才不就说过了,赎身这种条件到前院的戏水楼会比较好用。”

男人此时看向白为霜的眼神有些考量,“我倒是搞不明白,戏月楼这种地方有什么值得你卖命,有把柄在吗?”

白为霜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罢了,和你一个小丫头说这些干嘛,反正姑娘既然不准备帮在下,却又看见了在下的面容,”男人脸色变得有些阴鸷,“那就恕在下留不得姑娘你了。”

说罢就从甩出三根袖箭,直取白为霜面门,同时又取出腰间软剑向她刺去。

白为霜后仰躲过那三根袖箭,直起身迅速将脚边的椅子踢向男人,看着男人一剑将自己那价值不菲的檀香木椅子劈成两半顿时心疼的直吸气:我去!那可是檀香木,这么结实都给劈开了,这男人内力不错啊,看样子打不过,那就……

白为霜迅速退到门前,“擅闯戏月楼的下场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男人倒是话不多直接上前和白为霜打起来,招招皆是狠辣,却又留有余地。只是每每出剑都将白为霜往屋内逼,根本不给她开门的机会。

白为霜当然能看出男人的目的,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实在打不过。

啊啊啊!师父啊!师叔啊!你们在哪啊?平时偷偷下楼哪里都能看见你们,怎么到这人命关天的时候就不见人了?!

白为霜渐渐躲得有些吃力了,但好在还没受一点伤。

男人看着她的动作心道:想不到这小丫头还真有两下子。

这边激战正酣,楼下倒是载歌载舞,美酒美人一片和谐。大约是刚刚结束一曲歌舞,猛地响起一阵喝彩和掌声,听着这声音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愣了一瞬,白为霜此时正好退到了梳妆镜前,趁着这个时机抓起桌上的粉黛,抬手一扬,完美的扑了男人一脸。

白为霜:就是现在!

一脚将男人踹的倒退数步,迅速开门跑了出去。屋内的男人调整很快,不过两息间就追了出去,瞥了楼下一眼,男人有些顾虑便抬手遮住了半张脸,另一只手便将剑抛了出去,十分精准的插在白为霜拖在地上的裙摆。

白为霜被这力道拽的一个趔趄,回头见男人已经追了上来,剑插得太深,拔不动,便急急忙忙的扯着自己的裙子,“嘶啦——”一声,白为霜像是看见了希望的光芒,可还未露出笑容,就因为重心不稳,从栏杆翻了出去……

男人看着这丫头挂在栏杆上划了两下手,还是掉了下去,准备出手,又瞥见楼下宴客台上那一群人,只能转身拔起地上的剑,快速回了白为霜的房间。

白为霜:要死啊!这回完了!不行不行,不能就这么摔下去啊!那不得残了?!

眨眼间就掉到一楼,白为霜就掉到一楼这,万幸戏月楼的宴客台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台面,席面呈半圆摆开另外半圈种上了桃树,接着桃树枝,用着还不太熟练的轻功缓缓落地,完美!

还未松口气,白为霜突然觉得四周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僵硬的看了看周围一群人有些奇怪和惊讶的眼神,颤了颤嘴唇,这回完了!掉到宴客台中间了!

四周还有正在表演的舞女,其中有那么几个还见过自己,看着她们有些慌乱的眼神,白为霜也跟着她们一起慌了慌。

误闯(2)

今天这里可都是些达官贵人,那个瑞王也在,不能慌!

白为霜扬起笑脸,朝着席上众人笑了笑,她本就长着一张极为漂亮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眼角微微上挑,此刻眯眼一笑,更是带着些许魅惑,席上众人皆是觉得惊艳无比。

白为霜观察着众人的表情,转过身朝身边的舞女们,和远处的乐师使了个眼神,乐声想起,白为霜扭着腰身跳起了舞。

到底都是戏月楼教出来的舞女,立刻就配合着白为霜的动作伴起了舞,奇怪的就是这位平时不怎么露面的上阶贵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白为霜顺着乐声哼起了歌,微风过,扬起她被撕破略显飘逸的裙摆,伴着那飘飘荡荡的桃花花瓣,宛如醉倒在花雨中的蝴蝶,让人移不开眼。

“这刘舒言还真是有心……”刘清栩呆呆的看着桃花树下翩翩起舞的白为霜,伸手扯了扯身边的刘景阳,“这是谁啊?”

“不知,”刘景阳也是痴痴的望着,“她,好好看……”

身后传来郭毅附和的声音:“嗯,确实好看。”

琴音渐止,白为霜缓缓停住,却蓦然见瞥见戏月楼四层处倚在栏杆处的男人,那位置选的倒是巧妙,若是坐在席上反倒是一点儿也瞧不见。

男人此时换了一身锦衣华服,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白为霜瞪了男人一眼,你给小爷等着!

“好!”不知谁叫了这么一声,席上掌声雷动。

白为霜收回眼神长舒一口气,朝着席上众人告了礼迅速离开。

这下好了,师父知道了,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刘景阳看着白为霜离开的身影忍不住向一旁的刘舒言问道:“不知皇兄请的这位侍宴的姑娘是?”

刘舒言看着刘景阳好奇的神色,轻笑道:“一个舞女罢了,知其名讳作甚,也得诸位赏脸没有嫌弃小王的安排。”

“瑞王殿下言重。”

白为霜一口气穿过宴客台桃树后的长廊上了四楼,却空无一人,“人呢?这小贼跑哪去了?”

“在找谁呢?”

“一个男人,就刚刚……”白为霜到嘴边的话在转过身看见婉香的那一瞬间全吞了回去,“师……师父,真巧哈,您,您这是下楼乘凉来了?”

婉香现在的怒气是肉眼可见,身后的秋罗更是连头都不敢抬,看着眼前这闯了祸还不自知的小徒弟婉香气的胸口发闷,顾忌着楼下的客人,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向楼梯口走去,“跟我上来。”

白为霜看出师父这回是真生气了,蔫头蔫脑的跟了上去,走了两步突然瞥见宴客台上多了一位白衣青年,瞧着甚是眼熟,“唉?那不是……”

“磨蹭什么呢!还不快跟上!”

听着师父冒火的声音,白为霜也不敢细看了,马上踏着小碎步跟了上去,唉,今天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靖王殿下怎么这会儿才来,可是错过了一场绝美的舞曲啊。”

一袭月白亲王常服的男人缓步走上宴客台,看着四周行礼众人与主位上八风不动的刘舒言轻笑一声道:“绝美?听此确为可惜,”抬头看了看消失在戏月楼四楼楼梯口处的白为霜,又道:“不过,仅是一场舞曲而已,无关紧要,也不必放在心上,你说呢,皇兄?”

刘舒言放下手中酒杯看向刘舒曳,“美景佳人,之后怕是再没这韵味了,五弟真是赶个巧时。”

楼下这回一群人各怀心思,唇枪舌剑,楼上这白为霜也不好过。

被带着上了七楼后,秋罗便停在阶梯上不在走了,白为霜有些心疼,这春寒未消,楼梯这儿正是风口,冷着呢,不过她这会儿也没工夫心疼被人了,自己待会可能会被罚的更惨。

戏月楼向来有“上阶人”不得入的规矩,虽说平时有些伺候的丫鬟可以待在此处,但这顶楼七层是断不能上的,哪怕半步都不能逾矩,不然就会被这里无数机关弄死。

白为霜小时候曾偷偷看过几次,血腥无比,而且绝不留生机,听说楼主布置这机关是便是抱着“宁可杀错,绝不放过”的宗旨的,导致不管什么时候,白为霜上七层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平时这七层看起来是十分普通的,左中右三个房间,中间那个特别大,前面全是门,后墙还开了个大大的落地窗,总得来说通风十分不错,屋内除了几张桌椅、柱子,便是一圈嵌在地上的烛台,十分空旷。

“跪下!”婉香进来门就是这么一吼,白为霜还没站定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听着那声着实有点疼。

“你本事倒大得很!一会没看你就给我跑到宴客台上去跳舞了!怎么,这还没及笄呢,就等不及要到男人跟前献媚了?!”

婉香把手边的桌子拍的制抖,白为霜听得直缩脖子,“没、没有,师父你……”

“让你说了吗?给我闭嘴!”婉香抬手就砸了一个茶杯,“我是不是千叮铃万嘱咐,让你好好待在屋子里,待在楼上,你倒好出门就算了,还跑到那刘舒言席上去闹腾!我是不是平时对你太好了?!

“整天给我闯祸,不是跑到戏水楼去捣鬼,就是去跑出楼在外面惹事!你要是有点骨气就把你那功夫练好了再出门!一个稍微练过几年的小剑客你都打不过,每次都跑回来哭鼻子,就知道窝里横!”

白为霜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心里有些犯难,师父这次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不就是不小心掉到宴客台上了吗?而且我也解决的很好啊,那些公子小姐不是很满意吗?再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楼梯口出站着的秋罗听着屋里婉香清晰的怒骂声,有些担心自家姑娘,看着刚刚随婉香上去关好门走下来的琪萍,小声问道:“萍姨,霜儿姑娘这次是犯了什么错啊,我从来没见过婉香姑娘发这么大的火。”

琪萍听着那声音眼里少有的露出些许担忧,“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安宁了……”

“迟早有一天你要招一身骚,把整个戏月楼搭进去你才高兴!”

白为霜看着师父骂的有些累了,这才开口小声说道:“您消消气,徒儿以后绝对听话,可、可是这次是因为楼里来了刺客……就躲在徒儿房里,徒儿真的没想出去的,是那刺客给我逼到屋外,我一个没站稳就……就顺着那栏杆飞下去了……”

“一个刺客都打不过?整天跟着你那些师叔都学了什么!”

“我才十四呢!那人怎么看都有弱冠的年纪了,而且……他确实很厉害么……”

婉香怒道:“打不过你不会喊人?楼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什么都让您说了!那,有贼人闯入楼中,不是那些护卫的错吗?!师叔们不也是都没发现,您不能如此苛责我!”

“那这些就是你跑到宴客台上跳舞的理由吗?”婉香到底是吵不过这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也不知道是谁把她教成这样!

“你哪怕掉下去直接跑掉都可以,自作聪明在哪里跳舞,宴席事故而已,这点小事你师父我解决不了吗?”

白为霜不解,“那里坐的都是些王爷公主的,那个瑞王不是经常来找您吗?我这不是也怕坏了他的宴席日后他怪罪戏月楼吗?我到底那里做错了?”

“区区一个亲王,他刘舒言又不是日后稳坐储君之位,顾忌他作甚,为师在乎的是你,现在好了,你一场舞等于把自己暴露在整个京都人前,日后师父与你师叔们都不在了,谁能保你?为师之前也说了不少,戏月楼背景深,牵扯广,别跟皇室与世家扯上关系,你……”

婉香顿时有些语塞,心里多是担心与恼火,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疲惫:“去映月湖边跪着,亥时未到不许起来!”

“什么?师父你……”

“再废话就加一个时辰!”

白为霜耷拉着脑袋,“是。”

“另外,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人十二个时辰轮番守着你,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戏月楼半步。”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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