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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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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曲桦怒气冲冲的闯进婉香的房间质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会好好护着她?”

“传开了?”

听着婉香这风淡云轻的口气,曲桦顿时明白了,“是你?”

“是,又如何?”

“呵,”曲桦冷哼一声,“我还当这些年你真的放下了,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安排的倒是很好,看不出一丝破绽。”

“曲桦,你有没有想过,照如今的局面,我真的保得住她吗?”婉香说着,突然闷哼一声,捂住胸口,唇角溢出丝丝血迹,曲桦见状立刻上前封住了她的穴位。

“怎么回事?前几日不是才去见了楼主吗?”

“呵,”婉香缓和半晌,拭去嘴角的鲜血,话语都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我根本就没见到楼主,估计他已经离开京都一月有余。”

曲桦惊道:“什么?”

“也怪我太过自负,风落、风悔、风语根本就没有死。”

“风落……你的意思是楼主……”

婉香攥紧了手,努力平复着气血,眼中恨意滔天,“不过没关系,他们也活不了多久了。”

曲桦身子有些发凉,这么多年,他在楼中居然还能有这么大的势力。

戏月楼里的每一个谍卫都是历任楼主亲自挑选、赐字、教导,楼主为了控制手中所有的谍卫,每个人都会服下一种噬心蛊的蛊毒,以彰显对楼主的忠诚,只有楼主拥有解药的配方。

若是没有解药此蛊日日都会发作,发作时心口绞痛,气血翻涌,七日之后便再无生机。每年楼中例会,都会配发半年至一年抑制蛊虫的解药,日日服下便性命无忧。

婉香已有五日没有服下解药,早已心力交瘁,“楼主最迟后日回京,既然他不想我好过,也就不用重新活过来了。”

“可是……霜儿那边……”

“我们保不住她,她只有走出这个地方,才有可能活下去。”

曲桦看着面色苍白的婉香,张了张口,还是没将心中那话说出来,“若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揽月轩)

“哎,殿下您听没听说……”

“听说了,”看着何其兴奋的跑进来,刘舒曳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你的消息能有徐良彦的精通?”

“不不不,”何其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听得早反而没什么意思,殿下您肯定不知道,现在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何其兴致勃勃的凑到刘舒曳身边说道:“刚开始呢只是说这九殿下欣赏霜儿姑娘的舞姿,再后来便是一见钟情,现在都已经传出两人各种各样的爱情故事,还说什么两人早已私定终身,估计再过几天这谣言都没法听了。”

听着何其喋喋不休的说着,刘舒曳的脸色却越发的不好,冷声问道:“他们那天到底做了什么?”

“害,其实也没什么,”何其笑了笑,“九殿下和那个霜儿见了一面,吃了顿饭就喝醉了,年轻人么,喝醉了就爱称兄道弟,九殿下就是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下次再约的话,可这两个人都是什么身份?一个名动京城第一舞姬唯一的徒弟,一个宠冠一身的皇子,自然就有人会多想,每个人都添油加醋的说上一回,自然而然的就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了。”

何其说完,一边的徐良彦也接上了话,“可是殿下,您不觉得这个谣言传的有些太过刻意了吗?不过四天,就传的满京城人人皆知,倒像是……”

“倒像是有人故意把这两人凑到一起是的,”刘舒曳笑了笑,“看样子本王回京打乱了不少人的棋局呢,明日便是十五了,事情都安排下去了么?”

“自然,”何其扬了扬下巴,自信满满,“我办事您还不放心?”

“就是你,本王才不放心。”

此时得知谣言的白为霜。

“什么情况?什么一见钟情?还私定终身?这些人是闲着没事干么?”

白为霜这两天去了几趟戏水楼,总感觉身边的人老是看着自己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就找人打听了一下,知道后那是一个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本姑娘都还未及笄呢!就整出这么些个破事儿,那个刘景阳我早该知道,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秋罗站在角落小声说道:“姑娘前些日子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天是那天,现在是现在,当时我是受那个衣冠禽兽的蒙骗!”

“姑娘您小声点,这事儿也不能怪到九殿下身上啊……”

白为霜将自己那两排后槽牙磨得直响,“不怪他?不怪他怪谁啊?要不是他非要见我,还拉着我喝酒,现在会有这么多事儿么?不能喝就别喝!喝完酒还撒酒疯在戏水楼门口瞎叫唤!他那个侍卫也是!自家主子都看不好,让他做出这么丢人的事儿来!简直就是一废物!”

看着那日白为霜喝多了去戏水楼掀别人姑娘裙子的秋罗:“姑娘,您撒起酒疯来,可比九殿下吓人的多……”

其实那些戏水楼的人嘀嘀咕咕是怕你去再去掀她们的衣裳。

“我至少没干那么丢人现眼的事!”

秋罗:……

“完了完了这回肯定完了……”刘景阳在知道谣言已经传的人尽皆知的时候,记得满屋子打转,“霜儿姑娘肯定生气了……”

“您还有功夫担心霜儿?到时候传的再严重些,陛下和曦妃娘娘知道了,就算是您和那姑娘没什么,陛下也会觉得您身为皇子却如此不知礼节……”

“本殿和霜儿姑娘明明就是清白的!什么叫就算?”刘景阳朝郭毅撒着气,“本殿喝成那样,你当时怎么就不知道拦着些?”

郭毅:“我也没想到殿下您会突然在戏水楼门前喊上那么一句。”

“哎呀,”刘景阳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明明不会喝酒还拉着霜儿姑娘一起喝,这回倒好,还闹出这么个事,母妃肯定又要训斥自己了,刘景阳哼哼唧唧的蹲在地上,愁的不行。

“郭毅,你得给本殿想想办法啊……再这么下去,本殿以后还怎么去找霜儿姑娘啊……”

郭毅无语的按了按太阳穴,摊上这么个主子也是没有办法,“属下就是一个粗人,这种事情属下哪有什么办法,要不,您去问问六公主?”

刘景阳猛地蹦起来,“对啊!六皇姐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走走走咱们现在就进宫!”

白为霜这边倒是没再想什么办法,只是一个劲的发牢骚。

“太气人了!太气人了!刘景阳!本姑娘以后再也不要见他了!”

秋罗看着白为霜在那里生气,就随着她闹,要是不让她骂个够,估计得气好几天,可过了一会秋罗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心口突然绞痛,这个感觉是……

“秋罗,你说是不是?”没听到回应,白为霜转身看了一眼,“秋罗?”

秋罗面色苍白,大喘着气,已经站不住了,白为霜看着顿时慌了,立刻跑了过去,“秋罗?秋罗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将秋罗搂在怀里,白为霜发现她热的有些不正常,可面色却又白的吓人,喘着粗气,双手死命的按住胸口,急的白为霜眼泪哗哗的往下掉,“怎么了,你说话啊?秋罗?来人啊!快来人!”

“秋罗……你别吓我……你……”

秋罗腾出一只手攥住白为霜的衣袖,冲她摇了摇头,“别叫人……”

怎么会这样,明明今早已经服过药了,为什么会发作?蛊毒发作又整整一个时辰,可现在再服药也无济于事了。

白为霜从小就被秋罗照顾着,她的话向来都是听的,这会儿秋罗不让自己叫人,自然有她自己的缘由,白为霜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将人抱到自己床上,小心问道:“水有用吗?需要水吗?”

“嗯……”

“冷水吗?”

看着秋罗费力的点了点头,白为霜立刻跑出去招呼丫鬟打水,接过丫鬟递来的水盆,白为霜便将人挡在了门外,褪去秋罗身上的衣物便用冷水替她擦拭着身体。

白为霜看着秋罗一会儿晕过去一会儿又疼醒过来,害怕的全身发抖,“秋罗……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在白为霜准备换了第四次水的时候,这漫长的一个时辰终于过去了,床上的人虚弱的朝白为霜笑了笑,“好了,姑娘,我没事了。”

摸着秋罗的身子终于不再发热,白为霜马上扯过被子将人盖严实,然后趴在床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愈演愈烈

秋罗缓了好一阵才将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轻轻拍了拍白为霜的脑袋说道:“辛苦姑娘了,秋罗没事了。”

白为霜抬起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说着话还打着哭嗝,“你,到底,怎么了……我还以为……还不让我叫人……”

“噗,”秋罗瞧着白为霜的模样笑出了声,“哭成这样,我的姑娘都不漂亮了。”

“还说呢,都是你……”

(皇宫)

“哟,今天怎么想着来看我了?”刘清栩摊在美人榻上,看着疾步走进来的刘景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刘景阳哭丧着脸坐到一边,“好了皇姐,您就别调侃我了,都愁死了。”

“因为那个谣言?”

“嗯……”

“多大点事儿,至于么?还特意跑到宫里跟我分享。”

“还不大?”刘景阳急道:“这都传成什么样了?我都不敢出府了……刘皇姐你平时鬼点子最多了,你快想想,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刘清栩嚼着果干,略略想了一会儿,“你这个事儿吧,有点棘手。”

“怎么说?”

“五天不到传的整个京城人尽皆知,显然没这么简单,”说着看向殿中的宫女太监,“你们都下去吧,本殿这里不需要伺候了。”

“是。”

看着宫里的人都退了下去,刘清栩才继续道:“你呢,一个受宠且整天就知道偷闲享乐的草包皇子……”

“我哪有那么差劲……”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刘清栩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霜儿,京都第一舞姬唯一的徒弟,你们两人有些交际最多就是你再多些个风流韵事,老百姓多点谈资罢了,这种无聊的事情都能闹得沸沸扬扬显然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可是呢,你一个草包皇子,上头除了有两个风头正盛的亲王,还有两个天资聪颖的皇兄,自然不会有人闲着没事对付你,所以啊,这件事显然是冲着这个霜儿来的。”

“霜儿姑娘?”刘景阳不解,“她不过是一个舞女罢了,就算现在知道她是婉香的徒弟,可她尚未在戏月楼挂牌,见过她的人寥寥无几,怎会有人去针对她?”

“说你草包你还不承认!”刘清栩恨铁不成钢的提点道:“对,这个霜儿只空有瑞王宴上那从天儿降的名声,真正见过她的确实没几个人,可是她师父有名啊,名动京城,甚至说名动天下,再者,戏月楼是个什么地方?尽晓天下事的谍卫阁,这矛头明摆着冲着戏月楼去的,你担心个什么劲?”

“可,可是……”

刘清栩瞧着刘景阳那担心懊悔又有些羞涩的神情,嘿嘿一笑,“哦,看样子我的九弟是在担心霜儿姑娘啊——”

“我,我不是……不对,我是……”刘景阳闹了个大红脸,“此事因我而起,我自然觉得有愧于霜儿姑娘,但心……也是正常的……”

“正常正常,那你还不赶紧去和人家道歉,还呆在这儿不走?”

“皇姐您别赶我啊,我现在哪还敢去戏月楼,这要是被看见,指不定又会传出些什么……”

“那我可没办法,我一个没名没分的公主,最多呢,就是帮九弟你排忧解难,动动嘴皮子,你要是想把这谣言压下去,还不如去找五哥,他那个亲王可不是白封的。”

“兄长……”刘景阳听着立马站了起来,“对啊,兄长一定有办法……不过,他会帮我吗?”

“你两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这么点事为什么不帮?”

“那好,我待会就去兄长府上。”

刘清栩笑了笑,“走吧,别打扰我看话本了,”看着刘景阳离开的动作,刘清栩眯了眯眼,将人叫住,“景阳,”

“嗯?”

“说到现在,皇姐我倒是好奇的很,你和那个霜儿真的没什么吗?”

刘景阳立马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本殿和她能有什么……就是萍水相逢罢了……不打扰皇姐了。”

看着刘景阳落荒而逃的样子,刘清栩敛了笑容,“来人。”

“在。”

“去丞相府中带话,说本殿在宫中甚是烦闷,想起许久未见月儿表妹,邀她一叙。”

“是。”

刘景阳出了宫就径直去了靖王府,有些扭捏的跟刘舒曳提起谣言的事,“兄长,这件事本就是我的过失,现在弄成这样实在对不住霜儿姑娘,您有没有什么办法将这谣言止住?”

刘舒曳笑了笑,“我哪有这本事管住整个京都老百姓的嘴?”

刘景阳一听不禁有些灰心,“就,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

“老百姓平时茶余饭后聊些逸闻趣事罢了,什么新鲜,什么离奇就爱聊什么,既然如此就找点新奇的事给他们聊呗。”

刘景阳瞬间茅塞顿开,“我明白了!多些兄长!”

说着便风风火火的出府了。

翌日。

“哎,你们听说没,昨夜九殿下夜闯戏月楼被戏月楼的护卫拦下了,险些被当做成了贼人。”

“听说九殿下昨夜去了戏月楼被当做贼人赶了出来。”

“九殿下昨夜夜闯戏月楼去见霜儿姑娘了!”

“九殿下昨夜去见霜儿姑娘被拦下来了!”

“九殿下昨夜去见霜儿姑娘,不知怎的惹了霜儿姑娘姑娘不开心,被赶出来了!”

“真的假的?那可是皇子!”

“注意措辞,人家好歹是皇子,怎么能说‘赶’呢?那是‘请’”

“什么啊,我听说是婉香姑娘不想让自己徒弟和皇家的人惹上关系,棒打鸳鸯呢!”

“九殿下与霜儿姑娘夜中相会,被婉香姑娘发现,将九殿下请出了戏月楼!”

此时戏月楼中。

“刘、景、阳——”白为霜扬天长啸:“老娘一定要宰了你——”

(揽月轩)

“刘景阳到底在干些什么?”刘舒曳气的将手中的书扔的老远,“本王让他去弄些奇闻异事,他倒好,自己亲自上阵!”

何其没心没肺的笑道:“其实,九殿下也挺直爽,这不是去戏月楼找人家姑娘商量么。”

“他跟一个舞女有什么好商量的?简直蠢得没边了!”刘舒曳快要被他这个同胞弟弟给气晕过去,“本来确实没什么,现在好了,本王估计全京城的人都相信这两人有点关系!”

“那何止有点关系,都夜中私会了,亲密无间啊。”

刘舒曳瞪了何其一眼,“给本王闭嘴!”

“殿下,九殿下来了。”

听着下人来报,刘舒曳无力的扶了扶额头,“请进来吧。”

“兄长……现在可怎么办啊……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刘景阳一进来就哭丧着脸对刘舒曳说道:

“我就是想去戏月楼和霜儿姑娘商量商量,还特意伪装了一番偷偷去的,一路上都没人瞧见,可刚刚走到戏水楼后面的花园里,就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堆人,莫名其妙的就把我送出去了,然后今早一起床就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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