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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杨璥得宝解老闫,两军交战急急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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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璥不知道葫芦口上方是个什么情况,但他现在却是情况危急,玉板破碎,一股灵力直接冲天而出涌,白猴子一把将杨璥推到灵力范围外,自己处在那股灵力中心,灵力不断冲刷白猴子的身体,白猴子只剩下一个残缺不全的外形,虚虚实实,白猴子心脏处一白一黑两道灵力时隐时现。

杨璥现在很尴尬,上不去也下不去,卡在这九百米深处,体内阴阳鱼不要命的转动,杨璥都快哭了,这情形,不和自己刚结阴阳鱼时的情形一样么。关键是中间的紫丹此刻也是滴溜溜的打转,速度越来越慢,但每转一圈,吸收释放的灵力足以在杨璥体内走好几个个大周天的。

这种情况也没持续多久,大约几十个呼吸,那股灵力总算是淡了,白猴子瞅中机会,便摘了出来,杨璥只觉此间日月长,白发栽新人,再看白猴子,眉间戾气重重,一双猩红的眼珠子怒气隐隐,浑身的银毛丝丝如针,“我去,白猴子,你这是什么情况啊,你敢瞪我~”

白猴子连忙摆手,那委屈之意已是十分明显了,指着自己的眼睛,这自然是它不愿的,它也没搞明白呢,身上有些变化,它也说不上来。

杨璥低头看着腿上的地潜符箓,已是消耗大半,还没等缓口气呢,这玉板中间便有冲上一股罡风,风急风利,眨眼那玉板的范围便不断扩大,杨璥和白猴子对视一眼,罡风中心风力最弱,但声音低沉沉的如远古巨兽的咆哮,震的杨璥耳朵都疼,杨璥抬头看了一眼,可能是地上地下高低压差造成的。杨璥拍了拍白猴子,砰砰作响,“呦呵,好硬”,杨璥惊叹一声。

葫芦口上方,此刻却是真真乱做一团,高枝儿上的二公子刚射过一弓,那葫芦口中间便是浓郁万分的灵力破地而出,直贯云霄,什么叫壮观,饶是二公子见过不少大世面,也被此刻眼前的景象惊的一身冷汗,第一时间便想起了杨璥,这样大的威势,杨璥还能活命?自然是活不成了,顿时有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个泼皮,不过几日的相处,与他却是投缘,仿佛旧识。

再说那股灵力从葫芦口正中心直接喷出,南北葫芦相隔不过百步,此刻不少战马受惊,骑兵窝里人仰马翻,很快,两方就暂时安定下来,大都督梁画栋和副都督刘安第一时间相互联系,直接便点燃了各处烽火台,天地异像,必有重宝显世,自然得通知那位少将军。

再说那云阳深处,一老者瞅着葫芦口方向低声说道“葫芦口,还真有宝贝”

……

冷月深处,蛮殿之中,三公子陪君上石河山正在推演,石灵动弹,三公子和石河山不约而同的看向葫芦口,毕竟这大半夜的,灵力波动激起的动静也不算小了,嗖嗖嗖,一帮老者在这殿内现身,“河山啊,我们这帮老骨头可能得走一趟葫芦口了,接下来可能会打乱你的计划”

石河山皱着眉头,三公子开口道“父王不必劳心,大战在即,毕竟是在云阳境内,他们查他们的,高阶力量接下来肯定都会集中在葫芦口,咱们打咱们的,说不定罗帅那边已经有动作了,想来万山镇也会有动作,葫芦口未必不是坏事,如今,就看谁的速度快了”

听得三公子一番话,石河山当即准了,差人递了一张催战令直通朔方。事后才知,却说那罗帅早已得了消息,就在葫芦口动静后半个时辰,三军浩荡,云吞盖地踏黄沙,直奔大柳郡。

……

灵力蜷携入青云,岂料泼墨撒凡尘。

人间多有磨难在,葫芦纳尽罪与嗔。

葫芦口一动,千里之外的玄甲大营自然是感受到了,许世墨眼睛都红了,只道是强敌来犯,翻上宝马驹,披着夜色回赶。大将军林云也喊道“谢真,你速去派人跟着,只顾小许,他不能出事”,谢真领命追去。

再说殷迟帆得了李游儿带回来的金令,即刻大军开拔,直等天明,结果半夜那葫芦口声势太大,殷将军当机立断,拆了大军,兵分三路,一路西转小鹰山,一路直插葫芦口与大青山中间的一座无名小山,打算切断玄甲军,再有一路亲率葫芦口,逢此良机,真是天助。

杨璥此刻披着白猴子,从罡风的中心不断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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罡风吹在白猴子身上,叮叮当当的,杨璥倒是无恙,可这洞太深,就像是无底洞一般,始终看不见底,越往下,声音越大,两边的罡风吹的越急,落了半个时辰,杨璥总算看到下面有一团光了,光势大盛,刺的杨璥眼睛都睁不开,在开眼时,却是落在一间密室,中心一石台上摆着一紫金葫芦,葫芦口朝上,簌簌急急,想那罡风是从这里出来的。

杨璥转头再看,密室简陋,除了石台,再无其他,杨璥走上石台,准备拿那葫芦,“我要是你,就不会动那葫芦”,一声音传来,吓了杨璥一跳,转身,匕首已在手中,白猴子两臂如柱,将杨璥掩在身下,一老人懒散的躺靠在密室石墙上,脸色晕红,手上捏着一青色酒葫芦,“嗝~”,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杨璥脱口而出“好酒”。

那老人起身,蹒跚步乱,“呦,小子挺识货,我这酒,名叫千年醉,这天下就没有比它更好的酒了”

“胡说,桃花醉的桃花酿,比你这好喝多了”,杨璥一边瞅着酒葫芦,咽着口水,桃花酿算个屁,这酒一看就不简单。

“我,我胡说……嗝~你,你不信,你来尝尝”,老人一边说,一边往这里走,杨璥已经用灵识探了多次,始终摸不清这老人修为,心里越发警惕,这千米之下的密室,突然多了一个老人,他心里自然紧张,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尝尝就尝尝”,说着就往老人那走去。

一寸短,一寸险,碧波烟雨无声息,藏锋尽出人头低,那老人还在嘟嘟囔囔,匕首已经划过咽喉,滋,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火星子都划出来了,但就是入不了分毫,老人倒是清醒了一些,拍着杨璥的膀子,“小子,你要杀我?”

杨璥脸皮抽了抽,背上冷汗直冒,好家伙,硬茬子,非常硬。“呵呵,额~前辈,您说笑了,怎么会呢,我看您胡子太长,想帮您刮刮胡子,要不是您看您喝口酒,胡子都弄湿了,人不难受,这样喝,有点费酒啊”

半个时辰后,杨璥拨动眼前的火架,撕了块肉递给老人,“老闫啊,这么多年了,就守着这破葫芦,嗝~你,你不闷得慌”

老闫接过肉,咬了一口,“嗯~好吃,好吃,没看出来,你小子手艺不错啊”

杨璥抢过酒壶,咕咚就是一大口“那是,你也,不看,看看我是谁”

老闫扭头瞅着角落的白猴子,正蹲在那啃着一只赤角岩羊肉,便喃喃道“好大,好大一只金刚”

“你说是么(什么)”杨璥嘴里全是肉,嘟囔着问到。

老闫转过头来,“我说,送你一场造化,你要不要”

杨璥将肉吃干净了,一脸不屑道“就你,一个酒鬼,除了那酒葫芦,还有什么值钱的”

老闫,本名闫巡,原是北地青木堂的二长老,当初云游葫芦口,和云阳剑院的一位长老发现了这葫芦口的位置,便相约共同取宝,结果宝贝拿到了,结果不想那贼人拿了宝贝便偷袭他,来这葫芦口之前他就有暗伤,被那贼人在伤,自然不是对手,于是被那贼人给封在这葫芦口下,至今已有几十年了。

杨璥也问过“你现在总是伤养好了吧,就不能打开封印?”

老闫苦笑道“伤早就养好了,可这贼人却是阴险的很,他把这阵头放在外面,在外面那块玉板就是个普通人也能打破,可在里面,有这葫芦,你就是耗干了心血,也休想撼动半分”

“这还真够倒霉的,这样说来,这葫芦便是阵眼了?”

“也可以这样说吧,只不过这葫芦太重,一般人拿不起来”老人神情没落的说道。

杨璥瞅着葫芦,斜着脑袋问道“老闫,你说伤你的人叫什么?拿走的是个什么宝贝?”

老闫喝了一口酒,缓缓道“伤我的叫佟显,是剑院二长老,拿走的是一柄长剑,那品阶怎么也在天阶上品,那人拿了长剑喜不自胜,当下便舞了起来,我一时不察,便遭了毒手”

杨璥愕道“就这么点东西?”

老闫乜了一眼“行,今天开了封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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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请我吃肉的也是你,所以这卷经书你拿着吧”

杨璥接着老闫抛过来的经书,埋头瞅了一眼,经书《大佛葬》,不知是什么材料,杨璥扯了一下,没扯动,杨璥翻开第一章,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当即便说“哎呀,这叫人怎么看么,不读不读”

老闫看着杨璥欲扔,便开口道“得,你不要算了,这经书怎么也是天阶物宝,放到佛门,那也算是无上圣物,唉,可惜了,可惜了”

杨璥一听立马揣在怀里,活脱脱的守财奴架势,倒是让老闫一乐,“这经书有三大部分,经,律,论,还有一些佛家杂学,若是真能参透其中一篇,你便是赚了”

杨璥不可置否,“不过,你真的就剩下入灵境修为啦?”

老闫一听到这个,脸上就一点笑容都没有了“可不是咋滴,也幸亏这灵酿,要不然自己的境界怕是掉的更厉害了”

“啧啧啧,那这两葫芦是一块的?”杨璥又烤了一架肉,给老闫递了过去。

“是呀,也不知这葫芦是个什么品阶,我喝了这么多年了,这葫芦还不见空”老闫挥手示意不在吃了,“酒后饭饱,咱们也该上去了”

杨璥抽回肉来,“出去是要报仇吗?”

老闫抬头看着上面,“不着急,得想个法子才是”,说着,回手就将酒葫芦扔给杨璥。

杨璥诧异,“你不用了,好酒啊”

老闫笑道“酒是好酒,可人非酒客呀,这些年来,只不过是借酒中灵力维持自身而已,这酒还是你留着吧”

杨璥也不可气,接过那玄青酒葫芦后又瞅了瞅那紫金葫芦,老闫笑骂“你呀,莫要贪心,酒葫芦里酿灵泉,风葫芦里吐穹霄,这两个葫芦一吐一吸,可是天道”

“是拿不走还是不让拿”杨璥问道。

“不是不让拿,也不是拿不走,这东西是镇压”说着老闫用脚踩了踩地面。

“呦呵,还有好东西?白猴子”,白猴子正大快朵颐,已是第七只兽肉入了肚,听杨璥的话,急忙扔了手中的肉,贴着耳朵在地,却是什么也没听出来。

“你莫要难为它了,能探到我这里,已经是珍兽了,几十年来,每逢月圆,这下面便会有一股灵力波动传来,隐晦不明,带着邪怨之意,好在有这酒葫芦,要不然,我怕是也不能如此清醒”老闫神情也有些恍惚。

杨璥道了声“是了,那就走吧,不过我想接下来,你可能要跑路了”

老闫疑惑的看着杨璥。

“我猜上面已经开战了,那股灵力会招来许多大佬,可能会有你那个仇人”,杨璥又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老闫“……”

葫芦口上方,可是热闹极了,殷迟帆入灵法韵倾泻,对的是白甲军大都督手下那位老者,二公子也是和许世墨战的酣,旁边还有许多隐晦暗动的灵力,应该是各家的长老辈了。

入灵,入灵,灵上有灵,通幽,通幽,一方境成,离合,离合,人有悲欢。

白甲重骑人重马重,烈风轻骑人妙马敏,一力降十会,周转百身灵,快是一枪肉穿,慢是一戟甲破,削是豆腐切片,切是金蝉脱壳,刺如蜂针钻心,钩是毒蝎怜悯,这四周是人间炼狱,这上下是雁嘶马鸣,直叫那两脚的人儿无处落地,四蹄的马儿无处落蹄,那血粘稠可书这万里河山,那尸堆积可铸长城百里,那零落的铁器森森摄魂,那白青大旗飘飘拿魄,这腥气是盖过酒浓,这颜色胜过花红。

葫芦口正中心是罡风徐徐,眼瞧着风势是越来越大,范围越来越广,却依旧不能停止这场战争。

黄叶瑟瑟衬天寒,一把黄沙埋白骨。

人前人后君莫笑,身前身后是凄凉。

远处两声遥遥。

道一声道号“福生无量天尊”

念一句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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