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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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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艇驶过河面划出水痕,回头寻找却不见痕迹,望着那艘远去的小艇,河流默默承受着这一切,但从未向人透露过.

汪可雨说:“还记得那天下午继父过来学校找老师,老师也说马上就期末考试了,如果不是太要急的事情,把这个学期学完,以免影响孩子的学习。不过继父坚持说家里有事急着要带我回老家。”

何辰愣了一下:“继父?”

汪可雨说:“我的亲生父亲是一个海员,在我小的时候一次外出工作中掉入海里身亡。”

何辰安慰到:“不好意思,提起你的伤心事。”

汪可雨摇摇头接着说:“我对我亲生父亲没有什么印象了,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妈妈带我嫁给了现在的继父,后来我继父开始承包工程在一次工程中妈妈在工地里煮饭,旁边的棚架发生坍塌,妈妈因为伤势太重救不活。”

何辰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从来没有想过平常阳光活泼的汪可雨有这样的故事。

汪可雨:“以后我就跟着继父生活,他那里有工程我就跟他到哪里去,每个地方有时候待一年或者二年左右。”

“之后继父又和一个女的结婚,高中时来学校的那天,我还以为和平常一样需要搬走了。不过这次继父带我回去了乡下里。后面在继父和别人谈话中,我听到结婚的那个女的把继父的工程款全都拿走了,所以没有钱给工人发工资和给材料钱。”

何辰拉着汪可雨的手轻拍了几下,没有说话。

汪可雨说:“那天来的急,继父怕没有要到钱的人过来学校找我麻烦,所以急急忙忙带我回乡下,当时继父也没有说,我也没有来得急告诉你,简单地写了一份信留给你。”

何辰气愤说:“谁知道天意弄人,刚好碰上那两个6班的,呸,我还嫌打得少。”

汪可雨笑了一下:“回到下乡里上完高中,不过有一次有人夜里来找继父,隔壁村有个男的相中了我,交谈中被我偷听到如果我愿意嫁可以给继父钱还清外面的债,不过继父嫌弃那个男的年纪大,比我大20岁。继父不愿意,害怕耽误我一生。

何辰握紧了汪可雨的手擦她的泪水:“后来我从房间走出来,我和继父说我愿意嫁,高中已经读完了,也很满足了。继父极力反对,死活都不同意,那次也是我第一次看见继父哭,那一晚我和继父也哭了一夜,最后才同意。”

“一个月后在乡下我们排了酒席结婚,结婚不久,那个男的就去外面出差,后来有一天派出所告诉我们那个男的在边境地区贩毒被抓,要判死刑。”

汪可雨冷静了一下:“本来我要去处理后面的事情,不过派出所告诉我,没有进行结婚登记不符合要求,不是合法的夫妻,我不能代表处理。后面由他的家人代表处理完,在监狱里我还是和他见了面。他说对不起我,还告诉我当他判刑死后,一年之后就可以再嫁其他男人,不仅他说他比我大20岁,也不能白白地让我守寡。”

“到了一年之后,他家里人不同意让我走,结果继父过来还了一点钱给他们,我才能走。”

何辰感慨万分地望着面前的汪可雨,想不到平时一张笑脸背后会隐藏着一幅幅难以想象的画面。

汪可雨还接着说:“回家后继父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现在长大了可以到外面打工去,继父舍不得我,其实我也舍不得继父,不过不能总留在乡下里。我出门之前的那一晚继父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吃着吃着我们又哭起来了。”

“我当过服务员,也做过厂,也当过营业员,有一年继父来找我,叫我不用工作了,还说让我继续读大学。”

汪可雨平淡地说:“继父说他赚了很多钱,这样子下去再过半年他和我下半辈子都不用干活了。”

何辰惊讶地:“发生什么事?”

汪可雨问何辰:“你听说过股票吗?”

何辰点点头回了一句:“红绿柱的变化,没有灵魂的躯壳是没有办法可以撬动里面的奥义。长期和短期的变化,只有极少数的人能从中获利,不要相信自己是极少数人。买的说卖的人笨,卖的说买的人笨。”

汪可雨:“其实我也不懂,我对继父说我不想读大学了,后来继父买了一套房子给我。”

何辰疑惑地说:“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汪可雨接着说:“买完房子一年后,有一次继父过来找我,我看他的神色不对,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何辰插了一句:“股票亏钱了吧。”

汪可雨锤了一下何辰的手臂:“是的,继父说股票亏了钱,我问他:你要钱的话可以把房子卖掉,房子都是你送的。之后继父又说这次可以从期货里再赚回来。”

何辰伸了一下腰:“股票让你白天亏钱,期货让你晚上也能亏钱,美原油让你深夜还能亏钱。”

汪可雨听不懂何辰的话也没有问接着说:“继父把房子拿去按揭贷款,他还说融资了一点钱搞期货,结果也亏了。”

何辰问汪可雨:“现在你继父怎样了?”

汪可雨说:“自从那次之后,继父说不搞这些了,回乡下种田,不过他说对不起我,房子的贷款他还不起了,说完之后我看见继父在流泪。我说房子我可以赚钱来供,叫他不用担心。我知道继父不是没有其他办法,他也不会这样子。我知道他还欠别人钱,所以我也定期给钱他,开始他一直都说不要,不过我说世上只剩他一个亲人了,最后我就去做了沐足。”

说完汪可雨哭了起来,何辰抚摸着她的头安慰到:“都过去了,现在还有我。”  汪可雨听了何辰的话哭得更加伤心。

深夜的秋风,不仅吹走了落叶,还风干了泪水。过了一段时间,汪可雨渐渐平复了心情。何辰带汪可雨去找宵夜摊的老伯。

老伯看见何辰旁边带着佳人来欣然地笑着,何辰对汪可雨介绍了一下身边这位老伯,要了两份千层糕。

汪可雨问了好,对老伯说:“你这个千层糕有点特别?”

老伯漏出只有五个门牙的笑脸说:“都是家乡货,没有什么特别。”

何辰吃了那么久,也一直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个千层糕每次吃起来都有点不同?难道哪里出了问题?

老伯还是笑着说:”哪里、哪里,都是些普通货,喜欢的话可以多点来吃啊。”

何辰和汪可雨都觉得现场吃的千层糕比较好吃,软、甜、黏。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老伯习惯性伸了一下弯曲的腰,推着宵夜餐车往前走诡味地笑道:“年轻人,很快你就知道为什么每次吃的味道都不同了。年轻人,年轻,哈、哈、哈”

孤寂的深秋,汪可雨到了何辰温馨的家,一夜的缠绵和促膝长谈一直到明天的中午才醒过来。

(相信大部份读者对夜里发生的内容不感兴趣,这部份就省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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