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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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全勤的夏虞今天意外的座位上空无一人，尚燃脸上一脸诧异。
‘看什么呢’林降拿着一盒榴莲坐到旁边。
‘夏虞呢’
‘哦，请假了’嘴里刚吃了一大口榴莲，含糊不清的说着。
尚燃抱着怀疑的的表情看向林降。
‘听池延说的’
‘原因呢’
不知从何时开始，对于夏虞下意识的关心，在尚燃心里已经变得习以为常了。
‘没说’
‘离我远点’伸手推了推林降。
林降一脸不明所以‘嗯’
‘臭’脸上写满嫌弃，‘哦’林降自觉隔开两人的距离，小声絮叨着，“这么好吃的东西，不懂欣赏”
夏虞不在，尚燃显然心不在焉，上课也持续走神，从未觉得一天的时间过得如此慢。
‘哎，去哪，等下还有训练’铃声刚想林降就看着尚燃背着书包抢先离开。
‘帮我请假’。
“蒋老师，夏虞家在哪里”尚燃直接来到班公室。
蒋明放下手里的水杯，抬起头表情略微惊讶，似乎鲜少看到尚燃这么正经的模样“你要干嘛”
尚燃随便找了个借口“这不是上次在学习方面她帮了我很多，想谢谢她”
“这下知道谢谢人家了”蒋明半信半疑的打量着。“平时干什么去了”
“蒋老师教训的是，那地址？”尚燃颇有眼色的顺着往下说。
看着手机上的地址，尚燃试探性的敲了敲门，以为时夏虞，刚想开口质问，没想到出现在面前的时一位面色和善的老奶奶，话到嘴边又止了回去，转化为‘奶奶好，那个我是夏虞的同学，她在家吗’，露出一个自认为乖张，无害的表情。
‘噢，夏夏的同学啊，来来，快进来’老人家很是热情和蔼，尚燃刚刚的一点小紧张也烟消云散。
‘夏夏，这孩子，也不提前和我说有同学要来’嘴上虽然是带着点小抱怨，但脸上看的出来很开心。
这是尚燃第一次来，房子里的摆设简单干净，大概扫视了一圈也没见夏虞的影子。
老人家从厨房慢慢的端起一杯水走来，尚燃见状立马迎上去。
‘喝点水’
‘谢谢奶奶’
尚燃一副乖巧的模样坐在凳子上，双手紧紧捧着水杯，眼神有些尴尬的四处瞟着。老人家眼里含着笑意的打量着面前的男孩。
‘小虞啊，应该马上就回来了’怕尚燃不自在，随口搭着话。
‘嗯’‘奶奶，平时就你和夏虞一起住吗’尚燃出于好奇询问着。
老人家似乎想到什么，眼神暗了下来，但嘴角还是带着笑意耐心的回答着尚燃的问题，听到回答，尚燃有一瞬间后悔问出刚才的问题。
夏虞推门进来在看到尚燃正坐在椅子上有说有笑的，对象是自己的外婆时，着实有些诧异。
‘外婆’
‘夏夏回来了，你同学来了’
‘嗯’
‘你怎么来了，有事？’说话带着鼻音，声音微哑。
‘嗯，你今天’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夏虞手里提着的蛋糕‘你今天生日？’
‘不是’
‘哎呀，是我的生日，这孩子非说要买蛋糕庆祝一下，’，老人家脸上洋溢着幸福。
‘原来是您生日啊，夏夏也是希望您开心’尚燃随口而出。
听到这个称呼，夏虞明显一愣，目光直直的看向尚燃，眼里带着疑惑，毕竟只有外婆这样叫过，两人之间好像还没有亲近到这种地步，尚燃却不以为然，故意避过夏虞疑惑的目光。
‘外婆，我先去做饭了’，夏虞放下手里的蛋糕，往厨房走去。
‘那外婆，您先休息着，我去帮忙’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外人，跟着一起进了厨房。
他不会做饭，看夏虞做什么他便做什么，眼神下意识的落到夏虞身上，轻声询问着‘你今天怎么请假了’
‘有事’夏虞边说边整理手上的食材，‘让一下’，本就不大的厨房，因为多了一个人的缘故，显得有些拥挤。
‘哎，小心’尚燃手疾眼快的抓住要落下的瓶子，迫使两人距离有点近，无意碰到夏虞的手，‘你手怎么这么烫’，尚燃下意识的想摸夏虞的额头，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夏虞，你发烧了’语气有些激动。
夏虞像没听到一样，手里的动作不曾停下，依然有条不紊的处理着食材。
尚燃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因为昨天游泳池，‘吃药了吗，夏虞，说话’迫切想知道答案，情绪有些着急，手紧紧的抓住夏虞一边的肩膀。
‘放手’眉头不可抑制的皱了皱，从尚燃手中挣脱开。
‘你就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不用你管’声音冰冷。
听到这话，夏虞明显感觉到尚燃有些生气，脸上嬉笑的表情不复存在，而是正经严肃。
‘呵’轻笑一声，‘是我多管闲事了’，在尚燃即将踏出厨房那一刻，身后传来夏虞的声音。
‘不要说’，尚燃没答，脸上带着些许不悦离开。
少了尚燃，厨房里安静了不少，夏虞专心的开始准备晚餐，察觉脑袋越来越昏沉，暗自捏紧虎口强撑着。
夏虞本以为刚刚的一个小插曲，尚燃会因为生气就此离开，但看到尚燃正好好的坐在院子里整理着吃饭的桌子时，便知道她终究是不够了解尚燃。
‘外婆吃饭了’尚燃抢先开口。
夏虞很简单的做了三菜一汤，虽然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足够满足，该有的仪式感还是有的。
‘先许愿吹蜡烛吧，外婆’尚燃
‘好好好’
吃饭时尚燃一直没看夏虞，而是熟练的和老人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的很开心，反倒是夏虞有些反常，心里会默默揣测刚刚是不是话说的有点重，毕竟尚燃当时也是出于关心，想着想着有些走神，碗里的饭从开始到现在依旧如常，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
老人家吃完后便找了个借口离开，饭桌前只剩夏虞和尚燃，终究是因为刚刚的事情收到了些影响，收拾期间两人一直都没说话，仿佛都在为刚刚的事情暗自赌气。
两人站在门口，傍晚的夕阳照在身上，一高一底，暗自拉长两人的身影，重叠交错。
夏虞因为发烧脸颊微红，眼皮稍有些沉重，从早上到现在，没有片刻休息过，一直暗自强撑着，若不是尚燃还在这里，可能下一秒就会脚步不稳倒在地上。
片刻寂静后尚燃开口，‘生病了就好好休息，不要硬抗’，随后从口袋里拿出药放到夏虞手心。"好啦，我走了，明天见"
夏虞低头看着手里的药，盒子因为捂在口袋里还残留一丝热度，打开后发现里面竟然还有颗糖。
心里某处地方深受触动，渐渐偏离原定的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