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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旅途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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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坟堆,脑海里浮现外婆往昔的音容笑貌,想着她拿出皱巴巴的钱给我买价格七八块的巧克力,她平日里捡破烂卖菜的钱都给我纵享丝滑了……种种过往历历在目,不禁潸然泪下。

摆上供品,点上香纸蜡烛,三拜之后就放鞭炮。顺便把坟堆周围的杂草清除。

回来的路上我在想,我得去考驾照,回来就去驾校报名,顺便把摩托车驾照也考了,整整花了三个月时间。当我拿到驾照正是大雪节气,我买了一辆摩托车,心情特别好,我决定骑着摩托车到三百多公里以外的瑶华镇去。

第二天清早,我穿上厚厚的衣服戴上头盔口罩就出发了,先去加油站加满一箱油。天气很好,但是风好冷,我走的是一条省道,一直骑到晚上八点钟才到瑶华镇,我选了一家相对便宜的旅馆过夜。为了赶路午饭也没吃,饿的肚子咕咕叫,我出了旅馆直奔对面的君来食肆,这家君来食肆生意非常火爆,座无虚席,我来时刚好赶上一桌吃完去结账了,赶紧坐到那个位置,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

拿起菜单点了三个菜,主菜是红烧鳊鱼。服务员大婶送来一壶茶一个茶杯,茶是刚泡上的,我自己斟茶喝起来。“好茶!”我叫到。我从来没喝过这种茶,在师父那里各种各样的茶都喝过。然而这茶喝到口中,满口甘香自鼻腔溢出,茶水滑过喉咙回味清甜,满口生津。当服务员大婶上菜的时候,我问她这茶哪里有的卖,她回答这茶她也没在市面上见过,也不是这里产的,只有老板知道。一听这这样我只好作罢。后来才知道这是贺老板自己秘制的。期间我特意向贺老板买了几盒寄给师父他们。大师兄还特意打电话给我还有没有,师父很喜欢喝。后来我每隔一段时间给他寄。

菜一上来我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红烧鳊鱼外焦里嫩,香辣入味,勾芡恰到火候,不多一丝辣,不少一丝咸。这么用心做菜,不宾客盈门都难。茶足饭饱之后,我叼着牙签打着饱嗝回到旅馆倒头就睡。

第二天已经快八点了,一个鲤鱼打挺便起床洗漱。我又到君来食肆吃了一碗米粉,戴上墨镜骑着车沿河飞驰。

瑶华镇三面高山环绕,南侧只有一个峡谷出入。这是一个几百年的古镇,因为靠山,以前这里主要是买卖木材山货为主,后来茶业兴起,人口更加兴旺。

我打开手机看了一下地图,离这四十公里有这里最高峰,我抬头一看就是我正前方轮廓隐约缥缈的山峰。我揣好手机发动引擎直奔那山而去。

越靠近高峰路都是之字形的盘山公路,快到正午时分来到一个半山腰的山村,村子周围古木参天,松柏如盖,鸟鸣啼湫。村里有一家小商店,里面有南北杂货。我停车买了一桶泡面,老板娘用开水给我泡好,另外卖了一大瓶矿泉水。顺便问老板娘有几条上山的路。她告诉我有三条,三条路都只能徒步上山。我吃完泡面坐在店铺里喝水。

这时进来一个年轻村民进来买东西,老板娘把东西拿给他找了零钱便问:“你妈从市里回来了?检查出来是什么病吗?”

“查出来了,肝腹水后期。”年轻村民黯然回答。

“咋不住院治疗呢?”老板娘又问。

“她不愿住院,开了一些药回来养,”年轻村民木讷的答道。

“带我去看看。”我接过话。

他们俩同时看着我,带着意外的表情。老板娘仔细的打量我,觉得我不像一个骗子。我也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他俩说道:“哦……我就是专门研究治疗疑难杂症的。他两半信半疑。”

“真的吗?那难为你跟我去看看。”他略带激动的说道。

“那走吧!”我起身说道。

“那麻烦你了,你叫我何云吧!”

“何大哥,不必客气,先看了你妈的病情再说。”

我把车放在老板娘商店门口,从后备箱拿出便携医包跟着何云步行朝家走去,他在前面带路。

何云家是两层小楼,一进院子门口栓了一条大黄狗,见生人来了冲我汪汪大叫,院子左侧停着一两白色卡罗拉。穿过院子径直来到后厢房。何云的母亲盖着厚被子,靠在床头,脸色腊黄,在病痛的折磨下不时发出**。

何云把他爸叫来,把我主动要求给他母亲看病的事如实说给他爸听:“你看怎么样?爸。”

“还能怎么样。死马当作活马医,来了就看看了。”他爸忧伤的说。

“叔,大哥我先看看病人。”我说道。

“好的!去吧!”

来到床前一番望闻问切,然后拿出一颗秘制药丸给病人服下。我就提笔开了三副药方,写明服用次序和电话号码。再拿出二十颗秘制丹丸一起交给何云并嘱咐他五天服一颗。要他现在就去抓药。何云拿着药方就出门了。

他老爸看到服过药丸的老婆精神状态好了起来,一扫满脸的低落情绪。他便问我:“年轻人在哪里学的医?”

“??医科大学。因为自己热爱医学。”我半真半假的答道,我必须低调,这是门规。

何大叔和我拉家常,告诉我他儿子何云是金融专业的,由于他母亲生病,就回来照顾母亲。两点多的时候,何云抓药回来了,还带上了他舅舅。他舅舅下了车急急忙忙就走进屋里看病人去了。我们也跟着进去。

他舅舅用担忧的口气问我:“怎么派你这么年轻的医生过来,会治这种恶病吗?”

“你放心,这还不算严重的,还严重的我都治过。”我认真的说道。

“中医总是会出奇迹。你们都要保持好的心态,心态好的人更容易健康。”我接着说道。他们都点头赞成我的观点。

何云去煎药了,他的舅舅就是我现在的师傅谢顶,垂纶诀的传人。然而他没有秃头,六十多岁的人了,一头浓密的青丝。性格率性潇洒,谈吐夸张又富逻辑,为人通情达理。在闲聊中得知他是个渔民,以钓鱼为生,听说可以达到要什么鱼钓什么鱼的境界。但是我半信半疑,在他的说话中又找不出什么问题。于是我就调侃:“收我为徒吧。我想跟你混迹江湖,一船一人一垂纶,觉得我行不行?”

“行,学徒三年,天天风里雨里太阳里,就算这样也未必能成。最重要诚字点天门。”谢顶越说越悬。我听得云里雾里,可是一说到他的钓鱼绝技,都是古老神秘的暗语。直觉告诉我谢顶不那么简单,肯定身怀绝技,加上我在万刃山寺的几年经历,古老的绝技都有艰涩难懂的口诀。

正在这时,床上的病人要吃东西,何云按我说的禁忌准备一些半流质食物端来给他爸去喂。

我知道这是散花丸的作用使然,散花丸具有调理五行,攻坚破积,去陈生新,理气行血。没错,一个药丸都可以看出中医的治病理论与西医迥然不同。

我再去看看病人,气色不再蜡黄,明显有了一丝生气。我摸出手机一看,三点多了。今天爬不了山了。于是我对何云说:“何大哥,我先回瑶华镇,今天也不够时间爬山。我明天早点过来。”

“你今晚就在这里歇吧我这有房间。”

“这样不太好吧!不想麻烦你们,我在旅馆开了一间房。”

“我叫舅舅帮你退了。是哪一家?”

“君来食肆对面那家,这时候你舅舅还回去吗?”

“他不回,他打个电话就搞定了。你回去结账就可以了。”

谢顶跟那旅馆老板娘通电话把我的房间退了。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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