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媛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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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男主只活在台词里，主要是我想吐槽。
会磕cp的汪小媛，ooc得没边儿了（x
汪荧拉开房门，只见汪小媛一个箭步迎上来，宛如得知女儿谈恋爱的老母亲一般杀气腾腾：“怎么才回来，老实交代，这半个小时去哪里鬼混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语出惊人了，汪荧已经学会了放弃纠正她的用词，有问必答：“医务室。”
从训练场走到医务室，然后再直接回病房，这就是汪荧下训之后的行动轨迹了。
……主要也是她体力不济，能坐着就绝不站着，一步都不想多走。
“你伤着哪儿了？”汪小媛一听就急了，也顾不上再盘问她别的事情，拉着她检查了半天，嘴里念念有词，“汪灿是立志以后要当什么魔鬼教官吗，要不要这么严格啊，这才刚开始训练，你之后的日子岂不是很不好过？”
“好像也还好，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标准要求我们吧。”汪荧想了想，措辞尽量中肯地辟了谣。
“你清醒一点，他自己的标准就够魔鬼了！”汪小媛瞪大眼睛，“他简直是个机器啊，为了执行任务可以好几天不吃不睡，至今没人能破他的记录……对了，我有时候都怀疑他有没有痛觉。”
汪荧奔走一天，回到房间才松懈下来，恍惚之中还以为她是在问自己，强打精神回答道：“要是体检报告上没写他有什么罕见病，那他应该是会痛的。”
“我吐个槽而已，你怎么这么较真啊，”汪小媛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还有，这就开始向着他说话了，有点可疑哦。”
“要是你不想按铃叫医生过来中断这场对话，就别在这儿盘问我了，”汪荧有气无力，“下午常规训练结束之后还有分组训练，我真的没力气了。”
“好好好，那你坐下说，躺着说也行！”汪小媛立刻让步，热心如她，还顺便搭了把手把人扶到床边，两眼闪着求知欲的光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都害你挂彩了你还替他说话。”
“你看我哪里挂彩了？”汪荧扑倒在床上，只把脸转向她，头疼道，“受伤的是汪沛金和汪灿，不是我。”
“不对呀，我刚才明明看见汪沛金往宿舍方向走……”汪小媛说到这里突然一拍手，“所以你是陪汪灿去的医务室？”
“他都那么大个人了，自己不会上药是怎么着？”汪小媛撇着嘴，一脸不忿。
汪荧：……
要不怎么说是旁观者清，汪小媛一语中的！
其实仔细想想，汪灿当时会那么说，多少有几分逗她玩的成分在，毕竟区区一点皮肉伤，找不出几个汪家人会当回事儿。
但她当时压根就没想那么多，自愿上钩了还不算完，涂抹药膏时也尽量动作轻缓……甚至迟钝到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睛都没反应过来。
……难不成真是变得心软了？
汪小媛见她神色恹恹又眉头不展，更加义愤填膺：“坦白从宽，你是不是被他胁迫的！”
“没有，非要说的话，他是被我胁迫的，”汪荧回过神，声音放得很轻，“要是放着伤口不去管它，我看着……有点难过。”
她难得直白地使用这种带有明显情绪的词来形容自己的心境，说出口时竟然不觉得有一丝不妥，只觉得无比轻松和释然，她终于从无数个没有温度的词汇中找到了最合适的表达方式。
原来用话语传达情绪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启齿，即使脱离了霍盈盈的身份，仅仅作为汪家的汪荧，她也可以做到。
诚然，这不是汪家人惯用的说话方式，但从措辞上挑不出错，哪怕是运算部门将这句话反复分析，凭借话中与汪灿的关联，也只能得出“汪荧仍然忠于家族”的结论。
但是她相信汪小媛一定能理解的。
汪小媛愣了一下，然后捂着脸气声尖叫。
“怎么了？”汪荧莫名其妙。
“哦，不知道为什么，那句话被你面无表情地说出来反而更让人心动了。”
“也就只有你才会心动吧，”汪荧对她经常性的抒情毫不意外，翻身揉着太阳穴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跟黎簇多待一会儿？”
“教官有事找他，应该是又带他去运算部门了，”汪小媛在她身边坐下，满脸理所当然，“我的可疑度一直降不到零嘛，又不能跟着他们过去。”
汪荧闭着眼睛听，差点就要睡着了，又因为这句话突然惊醒。
汪小媛的比率是个问题，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汪家比较特殊的存在之一，除开那几个比率为零的，可疑度在百分之五至二十之间的人比比皆是，但只有她一个无限趋近于零。
明明只差一点点，却永远迈不过那道坎。
汪荧脱口而出：“他真的不改志愿了？汪先生会把你调到其他组的。”
“那就希望能给我分个好搭档咯，”汪小媛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着天花板，“鸭梨这个人很轴的，而且运算部门也没什么不好，那么多人想进都进不去呢，我不想让他更改决定。”
“有没有办法让你的比率降为零？”
“算了吧，”汪小媛诧异地扭头看她，弯着眼睛笑了笑，“我还是更喜欢出外勤，关在地下不见天日有什么意思。”
汪荧抿了抿嘴，无话可说。
见过阳光的人是不会想要回到幽暗的地底的，汪小媛自己看得通透，她帮不上什么忙。
“哎呀，不说这个，”汪小媛话锋一转，“你快给我讲讲，得是多严重的伤才能让你看了心疼？”
汪荧平静地看着她：“我刚才说的可不是这个词。”
“不要在意细节嘛，”汪小媛眼珠一转，“那我换个问法，会不会耽误训练？”
汪荧：……
这个情节展开倒是合理，可惜跟汪灿不怎么沾边。
汪小媛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干脆换了个问题：“你说你们下午分组训练，什么项目这么危险，能让你们一组伤一个？”
汪荧往侧边一翻，像只伸懒腰的猫那样一寸一寸地伸展脊背，爬起来和她并肩坐着：“是中午的事，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猜……汪沛金可能不会想宣扬给第四个人知道。”
十有**是汪灿对他有救命之恩，不然以汪沛金的莽撞性格，就算有汪十方的授意，也不至于在短时间之内态度完美转变一百八十度。
不过汪沛金自尊心极强，恐怕不愿亲口承认。
至于汪灿，多半也不会把这种事挂在嘴上。
汪小媛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心情，汪荧好奇地看着她。
“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她幽幽叹气，“辛辛苦苦养的白菜好不容易有猪来拱，结果白菜刨了个坑，又把自己埋回去了。”
汪荧：？
“好事都做了，再关心几句不是很自然吗？”汪小媛恨铁不成钢，“你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退一步讲，万一他们两个合谋害你们呢？”
——基地外围就是大片荒山，要是真起了歹心雪下埋人，大可以说成是意外，不带狗根本找不到。
最重要的是，训练期间就算出了事，也不算私斗。
汪荧倒吸一口气，最终什么都没说。汪小媛一次性抛出这么多问题，她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哪一个。
不过最后一句话好像听起来有点扯……
“我知道不至于，”汪小媛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迅速抢白，“你也不用紧张，汪灿比你聪明，不会给人暗算他的机会。”
之后几天，汪小媛一直沉浸在“傻白菜被拱而不自知”的剧情里无法出戏，后知后觉地对汪荧终于进入室外训练阶段表示担忧。
她一度怀疑汪荧是把她的大胆假设当真了，准备盯着汪十方他们有没有在搞什么小动作，但是没有证据。
毕竟汪荧也不是那种做任何事都会给出理由的人。
“别人巴不得能偷个懒，你倒好，找教官去签特殊申请也得参加训练，”汪小媛突发奇想，“鸭梨又去运算部门了，我闲着也是无聊，要不我陪你一起上山吧？”
汪荧抬眼看她：“你怎么比我还积极。”
“唔，教官允许你速度不达标，他们又不能停下来等你，要是找不到回来的路怎么办？”汪小媛挽着她的手臂，“走吧走吧，我也好久没上山了，不过应该还是要比你熟悉地形的。”
汪荧被她推着往外走，越想越可疑，忍不住问：“只是这样？”
按照汪小媛的个性，就算是往山上埋了什么都不奇怪，她那一堆零食和拉炮之类的小玩意儿，藏在宿舍里总归容易被人发现。
平时她想往山上跑，为了不引人注意，难免要偷偷摸摸，借着这个机会就有正当理由了。
……要真是这样，汪荧倒是不介意给她打个掩护。
只是最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候才不至于穿帮。
“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猪拱了我家白菜行了吧，”汪小媛没好气道，“怎么样？这个答案是不是中听了很多？”
“还不如上一个。”汪荧实事求是。
“就你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