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临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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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算是一章废话，关于吃不吃辣原著、剧版都没有提及的，完全是我个人造谣行为。
感谢cassie小天使的捉虫，是我大意了，不知道黑石头是蛇矿！对不起！
但是为了后面我还能圆下去，就当黎簇从蛇矿里读取的信息是去找东西（我水平不够脑补不出合理的解释，所以不会具体说明是什么，所以汪荧和汪小媛也不知道，任务只是带回来而不是现场研究）吧，剧版汪家的目标，原话是“影响世界，得到想要的一切”，具体是什么我还是不知道，所以可能最后也没法解释（当然他们也不会达成这个目标的……）
97的黑巧我本人觉得可以接受，但是汪荧前面有提到她还是比较爱吃甜食的。
眼见着汪小媛越笑越大声，汪荧着实无语了一下。
她不想深究没有形容词是怎么个行文风格，反正她也不是组长，轮不到她来写报告。
没心情去揣摩汪小媛此时的心理活动，汪荧在暖气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闭着眼睛放空大脑。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正式执行任务，说不焦虑是假的，但是再焦虑也得硬着头皮上，家族的命令只能执行，没有商量的余地。
训练时间不够是导致这种焦虑的根源之一，她不像替补位的那两个人，可以稍微松懈一些，作为首发阵容，她本不应该出现任何失误。
可是目前来看，发挥最不稳定、最容易掉链子的就是她。
某种程度上来说，汪灿选她做搭档，的确像是那种表里如一喜欢挑战的类型能做出来的事。
只是她过不了自己那道坎，霍盈盈可以做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被人保护，废柴一点也没关系，而她没有那个资格。
如果拖累了汪灿，她大概很难原谅自己……
汪小媛开了罐可乐，献宝一般递到她面前，等汪荧睁眼看过来，立刻耷拉下眉眼：“存心诈你是我不对，你别生我的气嘛……”
易拉罐里跳跃着令人愉快的气泡，汪荧默默把她的手推远了一点。
汪小媛悲悲戚戚：“你……”
“心领了，你自己喝。”汪荧及时把她的控诉掐灭在了襁褓里。
“喝口可乐怎么了，”汪小媛不解道，“给你热一下？”
汪荧：……
该怎么解释她喝可乐会心率增快，但是数据居然能达到正常范围这件事。
“真不知道你是好养活还是不好养活，简单吃点东西就能吃饱，结果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汪小媛仰脖灌了口可乐，快乐得眯起眼，“这可比巧克力难带多了，不经晃，我一路上都小心谨慎，刚才真怕它洒我一身。”
汪荧嘴角一抽，心说这就是同甘共苦的好姐妹吗，怪不得她刚才凑近了才去开拉环……
汪小媛变戏法似的从衣服各处的口袋里掏出零食，外皮花花绿绿，光是巧克力就有三四种包装，看得汪荧直冒酸水，赶紧喊停：“还没到万圣节，你这是去抢劫糖果店了？”
“花钱买的！”汪小媛一脸受伤的表情，“这不是想着给你改善伙食吗，配给的干粮又硬又难吃，怕你吃不惯。”
“那怎么还有……”汪荧眼尖地挑出一包黑底印着红辣椒的可疑零食，拎在手里晃了晃，疑惑道，“这是什么东西？”
“魔鬼椒制品，守夜的时候提神用，”汪小媛接过来看了看，又塞回给她，“没说让你吃，给他们三个准备的。”
汪荧欲言又止，汪小媛眨了眨眼：“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贴心？”
“算了吧，这个用不上，”包装上眉开眼笑的卡通辣椒说是精神污染也不为过，汪荧看着就浑身不自在，遂摆摆手，“汪十方他们不一定肯吃我给的东西，还有一个不吃辣。”
“谁不吃辣，汪灿？”汪小媛比她反应更大，捂着嘴不敢置信道，“他好歹也在陈家混过，陈家的伙计难道不是个个都拿辣椒下饭？”
现在的九门没有一家独大的主心骨，各家的家主面上称兄道弟，心里说不定想着怎么才能吞并对方的地盘，又怕自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只能按兵不动，勉强维持表面上的和睦，并不会时常走动。
但陈家还是公认的口重，九个家族难得聚齐一次吃顿饭，饭菜里撒着大把红油辣椒的总是陈家那桌，看得别人心里发慌。
汪小媛对陈家人很能吃辣的印象就是这么来的。
汪荧抬手抹掉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心说这反应跟她当时差不多，陈家人能吃辣连她都有所耳闻，汪小媛会这么想也不奇怪。
不过这话说得有点绝对了，要是按地域划分饮食习惯，霍家伙计也不是顿顿都吃羊蝎子……
汪小媛吐完槽，话锋一转：“你们俩这到底什么情况啊？他不吃辣，你是怎么知道的？”
“巧合？”汪荧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她差点给人喂了一整根辣椒的时候看出来的。
“他该不会是那个什么……排出系统有问题吧？”汪小媛小声嘀咕。
“这我就不知道了，”汪荧哭笑不得，“我只知道你生物老师会哭的。”
虽然大概能意会，但她生造了个名词出来可还行……
“小问题啦，沈琼考上北大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汪小媛淡然地摆了摆手，“行吧，那魔鬼椒我就收回了，回头给鸭梨加个餐，他老嫌食堂炒的菜不够辣。”
汪荧立刻双手递上，同时在心里默默给黎簇点了个蜡。
虽然她对食堂饭菜的辣度一无所知，但像魔鬼椒这种东西，只看名字都能感受到它的不同凡响。
“新一批蛇毒已经提炼出来了，明天我可能没办法过来看你，所以今天就把东西带给你，”汪小媛轻轻叹了口气，“我希望这是最后的蛇矿了，鸭梨每次读取费洛蒙……过程都太痛苦了。”
注入蛇毒总会让黎簇变得十分虚弱，的确更需要有人在身边看护，而足够细心又可以被他信赖的，只有一个汪小媛。
在这个前提下，怎么想都不应该打扰他们二人独处。
“他明天要读取的记忆里，应该会有我们这次行动的目的，”汪荧抿了抿嘴，还是决定说下去，“如果他明天什么都读不出来，仅凭之前的线索，我们可能会走很多弯路。”
——甚至一不留神就会丧命。
读取黑毛蛇费洛蒙的能力非常罕见，为了确保任务万无一失，黎簇没有选择。
即使过程再痛苦，他也会被绑上手术椅。
“我明白的，”汪小媛声音闷闷的，“我也希望你能平安回来。”
汪荧盯着她垂下的睫毛，面无表情地伸出小指：“拉钩。”
汪小媛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了点头，用力勾住了翘在空中的纤细手指，二人的拇指相印，如同定下盟约。
她的手仍然温暖柔软，没有太多老茧，此时却在微微发着抖。
她自己也察觉到了这种颤抖，迅速抽回了手。
汪荧突然开口：“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任务，黎簇也不用再受一次苦。”
归根结底，是汪先生太在乎汪藏海记忆中提到的，能够影响世界的东西，现在有机会得到一件，他就一定不会放弃。
如果这次任务小组带回的东西上还有新的线索，等着黎簇的将会是更多蛇毒针剂，直至他帮助汪家将足以结束漫长斗争的制胜法宝收入囊中。
——人的贪婪是没有止境的。
汪小媛用食指封住她的唇，摇了摇头：“不要这么说，我们生下来就没有选择。”
这不是她第一次说出类似的话，上一次说的是汪荧有得选，虽然表述方法略有不同，但话中多少都藏着些无力的宿命感。
汪荧隐约觉得这是不对的，可是在汪家，的确是每个人都带着共同的使命、被安排好了各自的轨迹，汪小媛的说法再正常不过。
她咬着嘴唇，瞬间闪过的异样感终究无迹可寻。
把零食塞进装备包里是个技术活，汪荧自认不是那种没有生活常识的人，不过从前有人照顾她的日常起居，这些琐事一般都是伙计代劳的。
她不好意思麻烦别人，等到汪小媛离开才开始打包，起初还有满腔雄心壮志，结果自己闷头努力了半天，几度想要放弃。
一来是执行任务搞得像野餐会，多少有点不合适；二来则是汪小媛善良且慷慨，给的实在太多了。
可是盛情难却，偷买外来物品又是违反规定的，她要是不收下，可能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汪荧最终选择了妥协。
床头柜里还有一盒拆了封的巧克力，确切来说是从它拆封那天之后就没再被动过，还好建筑物虽然有些年头，但是防虫防潮措施做得好，否则这时候拉开抽屉可能会看见一大群蚂蚁。
放了这么久，吃是不能再吃了，但是汪小媛在上面刻了字，不尽快处理掉总归是个隐患。
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还是带到外面去扔掉。
汪荧拉出一盒新买的巧克力，把旧的那盒替换进去，长出一口气，暂时结束了整理装备的工作。
好在她不需要背什么精密仪器，只有登山绳、手电筒之类的常规装备，受点挤压也不成问题。
因为还有最后一次潜水训练，面镜和潜水服她还没有打包，如果实在塞不进包里，那潜水服就只能穿在身上了。
至于多出来的那盒巧克力，她本来就没想带走。
汪十方和汪沛金至今没有真正认可她，出门在外，她也不可能时刻活在汪灿的羽翼之下。
——即便不指望他们雪中送炭，也不能时刻分心提防身边有人放冷枪。
她没有汪小媛那样的社交天赋，想要破冰却有送上门来的简便方法。
如果一盒巧克力不能解决问题，那就再来一盒，反正汪小媛给她塞了很多。
想法很美好，可惜实践起来遇到了一些问题。
汪荧皱着眉咬了口巧克力，然后表情不动，扬手就把剩下的部分扔进了垃圾桶里。
……且不说自从上次黎簇生日开始，汪灿就装了雷达似的提防她给别人送礼，就这97的可可纯度，很难说会不会破冰不成反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