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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科举武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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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严从汉照例跑步去了镖局。

但被看门的小哥告之,胡镖师已经走镖去了。

“敢问师兄,胡伯父他们什么时候走的?”严从汉问。

“今日凌晨,天还不亮的时候。”

“他就没交代点什么吗?”

“没有!”

“那其他人呢?”严从汉想知道王灵均去了没有。

“整个镖局的人差不多都去了,只剩几个老仆在家看守。”

“哦,我还是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或者打扫一下庭院也好。”

严从汉心里惦记着那只大石锁,镖局的人全都走镖去了,估计十天半月也回不来。

那他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练习一下举石锁。

看门的师兄同意了。

严从汉进入镖局庭院,四周果然一片寂静,没有半点声响。

严从汉先去后院厨房看了看,大门紧闭。

透过窗户,见食坊里的锅碗瓢盆,全都倒扣着堆放在一处。

就连那几张偌大的饭桌也用一块块黑色的棉布遮盖了起来。

看来胡伯父此行,少则一两月,多则三五几月才能回来。

严从汉返回前庭院落,像往常一样将摆放在堂前的兵器统统擦拭了一遍。

然后,就在堂下,自顾自地扎起了马步。

他决定,虽然胡伯父临走之前没有给他安排事情,自己每日还是应该来一趟镖局。

主要是为了维持好庭院内清洁、擦拭好兵器,而自己也可以坚持练练功。

如果待在家里不出门,锁事缠身,练功方面就很有可能会荒废。

这对自己的腿伤的恢复是很不利的,济世堂的老大夫和胡伯父都说过,必须长期坚持才行。

当然,最重要,还是那个大石锁,院中没人,自己想怎么练就怎么练,太舒服了。

一边扎着马步,一边想着心事,不知不觉中,严从汉的头上微微冒出了热汗。

他觉得时间站得差不多了,于是缓缓起身,活动了一直手脚,开始练习此前王灵均教给他的几个绵拳动作。

绵拳,也就是后世所说的太极拳,讲究阴阳合体、八卦行气。演练时需外柔内刚、刚柔并济、舒展大方。

严从汉细心地练习了几遍,方才停下来喘息。

此时,院中无人,严从汉准备再练习一下石锁,便可以归家了。

今日济世堂的老大夫上门为娘亲诊治眼睛,自己早些回去也好帮忙煎药。

严从汉走到石锁前,像前日那般,再次运气将石锁提了起来。

今天的状态似乎更好,感觉石锁没有此前沉重。

因此,严从汉反复抓提几次后,便尝试着翻动手臂,将石锁缓缓上举。

正当他将石锁举过头顶时,只听庭院门口传来一声大喝:

“呵!好手段!”

严从汉内心一惊,慌忙抛下石锁,差点儿没砸到自己脚上。

抬头一看,说话的人竟然是世子祝尤笑,正大踏步向自己走来。

严从汉连忙迎上前去,躬身行礼:“祝师兄早!您怎么来了?”

“我的天,你竟然能举起这把石锁!”祝尤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呵呵,我也不知道,就是随便玩玩儿!”严从汉面露窘意。

“随便玩玩儿?你可知道,就连师父都不能轻易举过头顶。”

“啊?那或许是师父年龄大了,拳怕少壮嘛。”

“太厉害了,不简单!”祝尤笑看着严从汉,啧啧夸赞。

“师兄过讲了!”严从汉有些不好意思。

“有此天生神力,我看考个武举人、武状元都没问题了。”祝尤笑还在惊叹。

经祝尤笑一提醒,严从汉心说,对呀,科举之路除了文考,不是还有武考吗?我竟然差点忘了。

文考之路,靠自己这点常识,怕是有些难度。如果参加武考的话,或许更适合自己。

看来,接下来自己应该在这个方面多下些功夫,说不定真能从这个方面突破。

严从汉虽然这样想着,但嘴上却谦虚地说道:“武考不只考力,还要考其他,小弟略有一点蛮力,上不得台面的。”

“从汉师弟此言差矣,武考虽然项目繁多,但臂力却是关键,你有此臂力,其余各项皆易练习,我看你一定能行!”

“师兄太过抬举我了,此事日后再说吧。对了,今天怎么想起到镖局来?”

严从汉发现,世子今天是单身前来的,连侍卫都没带。

听到严从汉发问,祝尤笑此前的兴奋劲一下便消失了,脸上竟带了一丝忧愁。

“唉,父王说我年已及冠,要为我选妃,心中烦闷,所以出来散散心。”

“呵呵,恭喜师兄,这是好事呀,为何愁眉苦脸的?”

“唉!师弟有所不知,这些挑选入府的女子,大都出至官宦人家,不选容貌,只选家世,往往都是些相貌普通、毫无灵气的女子。”

不知为什么,一听到“灵气”两个字,严从汉马上想到了孙予如。

这个丫鬟出身的姑娘,近来愈发机灵乖巧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师兄所说的灵气。

“嗯。那倒也是,那师兄的意思呢?想自己选?”严从汉问。

“自己选?哪有那么容易,父母尚在,婚姻之事哪有自己作主的?除非,自己有心仪的女子。”

“那倒是了,那师兄如何打算?”

严从汉突然觉得,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多少贫苦百姓穷得连媳妇都娶不上,但富贵王侯之家,却为挑选媳妇而发愁。

“还能如何打算?只能尽量拖延时间,以期能遇上让自己心仪的女子。”

“嗯,相信可以遇到的。”严从汉随口说道。

“对了,师父走镖去了,你还来练功吗?”祝尤笑问。

“来呀,练功之事不可懈怠,况且伯父不在,我更该过来打扫、维持庭院的清洁。”

“嗯,难怪师父那么喜欢你,你确实勤恳懂事。”

“师兄过誉了,我今日家中也有急事,稍刻便要返回去。”

严从汉想到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娘亲要诊治眼睛。

“你家住哪里?”祝尤笑问。

“在城东南角的破庙里。”

“破庙?你家?”

“唉,说来惭愧,家道中落,无处容身,因此暂时将破庙作为藏身之所。让师兄见笑了。”

“哦哦,对不起。”祝尤笑无意询问别人的隐私,也自觉过意不去。

“没什么,我已经习惯的,不打紧的。那小弟这就准备告辞了。”严从汉说。

“好的,师弟慢走。”

正当严从汉转身,正欲离开时,祝尤笑突然觉得,严从汉一走,整个庭院就剩下他一个人,那岂不是很无趣?

因此,他马上叫住了严从汉。

“为兄今日烦闷,暂时无处可去,不如,随你一同回去吧,顺便拜访一下伯母也好。”

“这……怕是不大方便吧。”严从汉听完祝尤笑的话,内心吃了一惊。

这可是蜀王世子呀,自己居住的那个破庙,岂不脏了人家的脚?

“就当随便看看,从汉师弟,不必这般小器吧。”

祝尤笑貌似突然来了兴致。

“好吧,只是茅舍简陋,怕是失了师兄的身份。”

“哪里话,皇帝还微服私访呢,更何况我一个小小的藩王世子?而且,你我之间本就是师兄弟嘛,本该亲如密友才对。”

祝尤笑的话,严从汉并不认同,毕竟自己居住的地方实在太过简陋。

同时,他也觉得特别别扭,无意与蜀王世子成为师兄弟,已经算是奇遇了。

可现在,世子竟然把自己当作朋友,还不请自来,非要上自己家去看看。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机缘?

也罢,让他去体验体验民间疾苦,说不定也是好事。

“好吧,我答应你。郑重邀请祝兄去我家作客。”

“这就对了嘛!走!”

“不过咱可说好了,我向来都是步行,此去,可没有马车、轿子可坐。”严从汉重申道。

祝尤笑略一思索,应了一声:“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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