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流水未必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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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是全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多少的英雄沉醉在温柔乡里面不能自拔，迷恋着青楼女子的万种风情。虽说青楼里面也有卖艺不卖身的奇女子，但大多数青楼女子都过惯了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让她们离开这里从良做穷人的妻子，对她们来说还不如在这里逍遥自在呢！
要论全京城哪个青楼最好，那当然要数陈妈的怡红楼和吴妈的翠绿阁。怡红楼的女子个个美如天仙，能歌善舞，这样的女子普通人家自然是消费不起。可翠绿阁就完全不同，只要你出得起钱，上至仙女下凡，下至普通农妇都可以得到。
富贵人家的公子一般都去怡红楼，毕竟柳月娘的琴音是全京城最美妙的声音。虽然卖艺不卖身，可仍有许多公子哥为了听曲而一掷千金。万腾达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家里美妻娇娘数不胜数。自从见了月娘一面，这些莺莺燕燕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些庸脂俗粉。他了解月娘的心愿后，把府里的娇妻美妾全都遣散。他的父亲得知了这些事情，感觉这个唯一的儿子确实是变了不少，对万腾达也不像从前那么严厉。
离痕知道芷云毕竟曾经在怡红楼待过一段时间，怕钱公公会因此迁怒于怡红楼的人，打算绕来怡红楼去翠绿阁，偏偏怡红楼的陈妈不知死活地扑了上来。
“离大公子好久不见，月娘想你想得都快要发疯。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嘴里还念叨着离公子怎么还不来看望奴家。”陈妈今天也不知道涂了身上的胭脂香味，呛得离痕直打喷嚏。
“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在下不是离痕，大哥我们快走。”离痕用扇子遮着脸庞，拉着钱公公就跑。
哼，男人呀！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真是辜负了月娘对你一片痴心，有个金主就想把我们月娘抛之脑后，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想到这里的陈妈喊了一声：“姑娘们，离大公子来看你们了！”
转眼间，浓妆艳抹的青楼女子全从怡红楼里全都跑了出来。门口那两个正在迎宾的女子，一下子被比了下去。
行人们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这帮女子的身上。
“妈妈人那么好，比翠绿楼的吴妈不知道好多少倍。本公子也算是怡红楼楼的老主顾，你看我们的问题能不能私下里再说。”离痕搂住陈妈的脖子，笑嘻嘻地讨价还价起来。
“俗话说得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你说的也对，我陈妈也不是个不讲情面的人。这样吧，你让他在我怡红楼里消费上千两银子，我们之间的那些陈年旧账就一笔勾销。”陈妈可以压低声音，在离痕的耳边说道。
“你可要说话算数，不然的话，本公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还有这位公子的身份非比寻常，来这里只不过是问一些问题。你让姑娘们不要打扮的花枝招展，若公子去了翠玉阁，陈妈你可就亏大发了。”离痕接着又说道，陈妈只好让姑娘们换上最朴素的衣服。
“不知道这位公子该如何称呼？”陈妈笑兮兮地搜到钱公公面前，却换来了钱公公的一番嫌弃。
“陈妈，姑娘们怎么还没来？”离痕扯开话题，故意眼睛瞄到了月娘的房间。
“快了，快了，马上就来。公子先在这里喝点茶水。”陈妈拿出了珍藏多年的信阳毛尖，亲自端了上来，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放在钱公公的旁边。
“信阳毛尖虽香气扑鼻，可始终没有雨前龙井的清爽可口。”钱公公闻着快要让自己窒息的香气，笑容满面的说道。
“公子是喝过雨前龙井的人，是否认识江南的婉儿姑娘？”月娘身穿一袭淡蓝色的拖地长裙，眉心的那朵桃花更是增添了不少抚媚之色。
“月娘，我们怡红楼最有名气的姑娘。还是个清倌人，公子若是不嫌弃月娘的出身，就给五千两银子好了。”陈妈见钱公公出手阔绰，打算狠狠敲他一笔。
“陈妈，陈妈，你可知他是什么人。五千两银子，你当他是傻子吗？要不要这么狮子大开口嘛！”离痕借上厕所的功夫来到了月娘的房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经过打听才知道，月娘已经到了钱公公的面前，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正好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什么人？就算是天皇老子，老娘也不怕。再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娘就不信了，他不会拜倒在月娘的石榴裙下。”陈妈想到手的白花花银子，晚上做梦都会笑醒，哪里顾得了钱公公的真实身份。
“钱懿轩你应该听说过吧！他就是钱懿轩……他弟。”离痕本想把钱公公的身份告诉陈妈，却想到了钱公公的嘱咐，只好这样说道。
“哎，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钱懿轩的弟弟呀！要是钱懿轩在这里面，老娘我还会留几分情面。他弟啊，算了吧！”陈妈双手掐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说道。
“你难道没有听说赵芷云的事情？区区的一个女人。就能让他如此的丧心病狂，更何况是他的亲生弟弟呢！”离痕说完后，还不忘在陈妈面前摆了个杀人的手势。
“多谢离公子的提醒，老身这就向他赔礼道歉。只希望你可以看在和月娘多年交情的份上，帮帮我这个可怜的，无依无靠的老人家。”陈妈吓得浑身发抖，强颜欢笑道。
“这事本公子说的也不算，一切全看她。”离痕指向了女扮男装的芷云，胜卷在握的说道。
“她？哎！只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离大公子你就不要在和我开玩笑了好吗？”陈妈笑咪咪的说道，对这个新来的仆人还算满意。
“你不相信是吗？看本公子的。”离痕装模作样地走到芷云面前，把刚打满的那桶水一脚给踹到了地上。
“我说你这个仆人怎么那么不懂事？满地的水也不知道清理一下。本公子这件衣服可是上好的丝绸，要是害本公子摔倒，就是把你给卖了也赔不起。”芷云一听就知道是离痕的声音，也知道现在钱公公就在怡红楼最好的厢房里面，可她现在是那么的狼狈，一副穷酸样怎么能够去见老朋友？
“来，让本公子亲一个的人重重有赏。”钱公公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为了就是引起芷云的注意力。
“哇！公子出手好大方呀！别说是亲了，就算是让奴家永远跟在公子的身边都愿意。”紧接着就是那些不堪入耳的淫词艳曲，气得芷云真想闯进去教训这对狗男女。
“定力这么好，本公子就不信你不会冲进去。我看你接着来怎么办？”离痕用内力告诉钱公公要加把劲，芷云马上就要冲进去了。
“公子的床上功夫这么好……奴家真好舒服……真是爱死公子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声，穿进了芷云的耳朵里。现代的男欢女爱，芷云也见过不少。可这一刻芷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要听到这样的声音，就恨不得马上冲进入，把这对正在偷情狗男女劈成两半。
“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这样的苟合下去还有没有羞耻之心……”芷云不顾陈拿和离痕的阻拦，毅然决然地冲了进去。
“公子辛辛苦苦地帮奴家把这个破床收拾好，奴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激公子。瞧你这满头大汗，让奴家给你擦擦吧！”说完，月娘就把一块红色丝巾放在了钱公公的额头上。
“我说，你还有没有羞耻之心呀！不知道勾引人家相公是狐狸精才会做的事情吗？”芷云一把推来月娘，拉着钱公公就走。
“怪不得你相公会不要你，我要是你相公早就把你给修了。又老又丑，又不懂风情又不够温柔……”月娘噼里啪啦地把芷云的缺点全部说了出来，气得她真想把月娘摁在地上狂揍一顿。
“你可别不相信，要不我们出去试一下。”芷云想要挣脱却又不能拖不得，只好任由月娘拉着自己的手往门外走。
“月娘打扰大家的雅兴，和大家说声对不起！大家感觉是月娘美丽？还是月娘身边的这位姐姐美丽？”月娘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使众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当然是月娘最美了，你身边的这个老女人是谁？长得这么丑还敢丢人现眼？”
“是呀！我要是有这样的娘子，宁愿撞墙去死。”
“把她卖到大户人家做老妈子，或许还能值几个钱。”
“公子此言差矣，老妈子的要求也很高。最起码也要长得魁梧，你看她这么瘦不垃圾的，给人倒大粪或许能够正上挣上几文钱。”
……
这些流言蜚语，芷云早就见怪不怪。反倒是钱公公真的好后悔，和离痕的这番算计。看样子芷云成长了不少，不再向以前那样任性做事。
“对不起，本公子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离痕愧疚地对钱公公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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