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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长安,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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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庆要去长安的消息,不知为何不胫而走,几乎整个刘家庄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早饭才罢,许宅门前已经络绎不绝,人头攒动,纷纷数落。

“要我说,庆哥儿也当真是委屈了,大婚被换了新娘不说,现下两个娘子都没了着落,当真是……气恼哦。”

“呵,两个娘子么,那贾府小娘子生得虽然周正,又怎么比得过孙家娘子,况且贾府这般做,想来庆哥儿断然再不会理贾家娘子。”

“只是可惜啊,孙家娘子被人掠了去,死生未料,又当如何?”

庄户们,特别是小媳妇们说什么的都有,热闹极了。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许庆为什么要去长安,又似乎所有人都觉得去长安并不是明智之举,至少现在并不是时候。

那第一个出来反对的人,就是许婶,她说道,“庆儿,阿母如何不知道你心意,只是……那贾家如此强绝,阿母怕你会吃亏。

再说,那贾元春已和你拜了堂,成了亲,却不管不顾的就回了贾家,看来,也未必有多少真心。“

许婶脸色凄然,更多的是为儿子的安全担忧,毕竟在刘家庄时还好,尚有庄户们个个尚武,如果到了长安,那可是人生地不熟,不还是任凭别人拿捏。

许裨此刻也在许宅,对许婶的话就有些不屑,接话道,“许裕家的,你也太过小心了些,如今庆儿投了明师,是夏歧的弟子,又有谁敢胡来?

我看呐,那元丫头倒是个知道轻重的人,对庆儿倒未必不是真心了。“

咳!咳咳!

孙家老爷子拄着拐站在一旁,脸上就有几分难看,讲道,“不管那贾元春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家孙女才是正妻,只是可怜呐,也不知道我家孙女儿现下又在哪里?”

他脸上悲痛,几乎要哭出声来。

这两日,刘家庄和孙家并不是没派人寻孙若微,只是找遍了附近,又一通问讯,愣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

孙家老爷子只有这么一个孙女,捧在掌心里视做明珠一般,自然心下萋萋,当真听不得旁人说什么贾元春了。

“孙爷爷,”许庆走上前来搀扶,似安慰,也似托词道,“我也是心忧若微妹子,这才要去长安瞧瞧,你放心就是。”

对许庆来讲,贾元春不管如何至少在贾府,安全无虞,那孙家小娘了则不然了。

如果不能解决这件事儿,他也心下里难安。

他没理许婶和许裨,倒让两人颇有些吃味,许婶还要说话,那许裨抢先道,“庆儿说的是,不管如何,也要不能忽视了孙家娘子。

那长安虽说是龙蛇之地,难道我刘家庄倒还怕了不成?“

他转身,立刻吩咐道,“狗儿,你去把小桃儿给我喊来,庆哥儿此去长安,如果遭了什么不测,我拿他是问。”

许庆的记忆并不完整,他只知道刘之桃这人很多时候有些不着四六,像什么,惹事生非,狎妓吃酒,混迹堵坊,都有常有的事情。

但他不知道,刘之桃的武力值在整个刘家庄青年一辈当中,似也能排到前几,只是这厮惫怠,并不怎么出手。

原是刘家庄四姓祖辈当年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在那等恶仗之下能够存活,也并非偶然,而是各自都有传承。

刘家以使枪为主,名为刘家枪;许家则是刀法,叫做许家刀。

“族长,我这就去。”王狗儿虽姓王,但却是后来迁移而来,平常时候,他都比较殷勤,说道,“桃哥似乎和那叫做柳湘莲的游侠儿是旧识,正在祠堂里。”

王狗儿转身去四姓宗祠,他腿脚儿麻利,只不消一刻,已到了地方。

“刘兄!“王狗儿还没进屋,已听到柳湘莲说道,”这两日里,多亏了庄子里照看,不然我这条腿,没准已废了。”

刘之桃笑回道,“小事罢了,咱们俩倒有些日子没能一起去青楼赌坊,这倒让我心里痒痒,待你好些了,可要给兄弟解解馋。”

他们俩之所以相识,大概齐也在类似的场合,这可能就是臭味相投。

“好说,好说!”柳湘莲笑道,“不过,庄子经了昨天一役,没准咱们行事,还是低调些,对了,你曾说过孙家娘子,可曾寻到线索么?”

两人不过是闲聊,聊到那里是哪里,似乎没并往心里去,那刘之桃回道,“任是谁也知道,想要置我刘家庄于死地的人,不仅心狠,更是手段了得。

孙家娘子既然落在了她们手里,想来……“

他话儿未说完,不免一叹,又转而讲道,“只是可怜了庆哥儿,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当真令人惋惜。”

“哦!“柳湘莲吱唔一声,心下不免怅然。

他那日在河岸边,可是把贾元春和孙若微两人互换,以及后来孙若微被掠到游船上的经过看得一清二楚。

若是别人,可能不知道那游船的归属,似柳湘莲这般惯会寻花问柳的人来讲,当然看得出来,那游船属于依翠阁。

只是,他只见孙若微被掠到了游船上,却并没看到汴眉生和锦儿两人,所以心里也有些犯嘀咕,拿不定主意。

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线索,说给刘之桃听。

“桃哥!”这时王狗儿的声音传了来,讲道,“族长在许宅呢,说是让你过去,明儿庆哥儿去长安,说不得让你一起。”

“唔!”刘之桃心内大喜,回道,“要去长安么,那舍我其谁?”

……

翌日,天气晴朗。

有两驾马车伴着清晨老黄狗的吠叫,早早的从刘家庄出发,朝着长安而去。

后头一辆马车里,王狗儿赶着车,许庆和耿火火两人分列两边,安坐。

耿火火人如其名,人虽生得般般如画,点染曲眉,性子却有些大大咧咧,见着正沉思的许庆,说道,“师弟,你此去长安,当真是为了元春姐姐。”

许庆怀里抱着一口残刀,刀鞘未残,刀身残,是临行之前,许裨赠与,说这把刀大有来头,是当年许姓先祖佩刀之一。

不仅给了许庆一口残刀,许裨还宝贝似的给了他一册刀谱,又说这刀谱是许家祖传,练成之后,威力霸道,万不可轻视。

昨儿刘家庄许姓青壮和异族人对垒之时,许庆也是看过许家刀法的威力,觉得确实霸道刚猛,刀法凌厉。

他心里有丝丝的感动,又有丝丝的难过,无外乎是,他自我猜测,这个世界的武力天花板,上限可能并不高。

但又一想,刘家庄虽有些来历,但说起来眼界手段并非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没准对很多事情,并不知晓,或也说不定。

念及此,许庆把刀横在腿上,先搁在一边,笑回道,“火火师姐,我当然是为了我家娘子,倒让你吃的那门子的醋?”

他已看出来了,耿火火和贾元春两人,似乎关系极好,至少在幼年时,曾有过一段同行的时光。

不然,许庆假托要到长安寻孙若微,耿火火则不会如此挂心了。

“呵,那可说不定。”

耿火火咯咯笑道,“我在话本里听过,男人嘛,那一个不是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始乱终弃的性子?

你说你没见识过孙若微,若那孙若微生得天仙一般,你或许就似那茅厕里的苍蝇,赶都赶不走。“

她瞧着许庆,脸上含笑,人虽如桃花,但话说出口,就和人有些搭不上,总让人产生这一定是个粗鄙之人,这样的错觉。

许庆不为所动,也不会上她这个套,并没接这个话茬子,转而说道,“火火师姐,倒不一定要说我,你是如何识得我家娘子?”

这个话,许庆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在这清晨的官道上,马车里,他倒是适时问出了口。

毕竟,任许庆是个傻子,也当然会知道,能和贾元春关系这般亲近的女子,家世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既然有着这般的家世,又是一个小娘子,怎么忍心让她和夏歧一起云游天下?

这年头,云游天下可是个遭罪的活计。

“咯咯咯咯!”耿火火捂着嘴直乐,笑道,“我还以为你过些时日才要问我是谁呢,没想到你也没沉得住气。

你可知道南安郡王么?“

南安郡王?

一听耿火火这般讲,许庆脱口而出道,“大乾朝勋贵,四王八公,除了西宁郡王,东平郡王和北静郡王之外,可不是南安郡王了么?”

话才落,又见着耿火火笑得如朵花儿一般,许庆有些恍然,说道,“难道火火师姐你……你是南安郡王之女?

那……那师弟岂不是无礼了么,这里见过郡公主。“

夏歧昨儿乘着马车离开刘家庄时,许庆就觉得好一条大粗腿离自己远去,没想到眼前的师姐,是另一条大粗腿。

既然夏歧这条粗腿自己没法抱得住,那耿火火的这条粗腿,可千万不能错过了呀。

有这条腿在,不说自己能通过她和贾元春说得上话,没准还能少粘染些麻烦,到底国公之家和郡王之家,还是差了一筹。

许庆心思如电,一瞬间就想到了很多,甚至于这会子连看耿火火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如获至宝啊。

“你……登徒子。”

耿火火被许庆瞧得心头火热,也有些愠怒,甚至俏脸儿刷的一下就红了。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识过这般样的眼神,火热,渴望,又极富侵略性,让人一时间,难以招架。

不过,耿火火看似大大咧咧,古灵精怪,性子倒通透,转而就有些想明白了许庆为什么要这样,便忍不住啐了一口说道,

“我是郡公主不假,却是南安郡王的妹妹,你……你再要这般瞧着我,小心我挖了你眼睛,再告诉元春姐姐。”

这女子好凶哦……许庆不以为意,只笑道,“火火师姐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心思纯净善良如,仙姿玉色,怎么可能做出伤害师弟这样的事情?

纵然老师不在身边,我想火火师姐一定也如老师那般,对师弟无微不至,关怀有加了。“

一通口花花,这都是在清北大学做博十时候,面对那些师姐们,许庆练出来的本事,因此还偷看过几本张恨水的言情小说,这时便使出来,得心应手。

“我……当真这么好?”

耿火火虽是郡公主,但大多数时候身边跟着的要么是婢子小厮,要么是夏歧是般的大儒,那里有机会听到这样的话。

她有些懵。

“那是自然,“许庆继续不动声色,讲道,”我前儿里才梦到命里有个师姐,你却立刻就来了,这可不就是天意么。“

耿火火:“?????“

师弟……你。

呼……她喘了口气,饱满的胸膛随着颠簸的马车忐忑不安,似回过了神来,笑道,“好呀,原来你敢打趣我。“

咯咯咯咯。

马车里传来耿火火特有的笑声,传出去很远。

……

贾府。

昨儿贾家众人可谓是劳失动众,又不惜让那王子腾动用了京营的力量,这才把贾元春从刘家庄里捞了出来。

以贾府这么些年的积累,不拘王子腾和贾雨村两人说出口,他们也知道,如果刘家庄没有勾结贼人,那么背后自然有人做了手脚。

也就是说,贾元春被掠这事儿,可能当真和刘家庄没有关系。

虽如此,他们仍把贾元春失了女史职位,又被逐出皇宫这事儿,赖到了刘家庄,和许庆的身上。

当那冯保再把贾元春已被景正帝点了妃嫔,不日就要公布这事儿讲出来,贾家众人,就更是愤怒不已了。

荣禧堂,当贾政送走了前来颁旨的大太监冯保时,脸上如丧考妣,尽是灰色,喃喃道,“好个刘家庄,好个许庆,竟坏我贾府前程。“

他颓唐的坐在圈椅里,仿佛浑身被抽掉了几根肋骨。

站在屏风后面的王夫人也是一样,只不住的叹息,已转身从荣禧堂走了出来,朝着史老太君居住的别院走了过去。

也就在这时,两驾马车缓缓的行驶到长安城城门前,那巍峨的城楼伴着初生的朝阳,一派煊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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