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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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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穿着拖鞋。程季青比白新高的那几厘米在这时显出了优势, 她直起身,狐狸眼微垂下去,从白新的角度看来, 往常的温柔去了大半。这样的程季青在她面前不常见。她的脖子里仿佛还有程季青的呼吸,玫瑰花因为衬衣领的关系,还停留在锁骨。玫瑰花是微凉的,她却觉得热。白新抬眸:“谁说我受不了?”她偏要反驳程季青那句——瞧,这就受不了了。程季青闻言,褐色瞳孔又暗了一分,她看得出白新是故意挑衅,以往她也就退了。但是今天不知怎得, 她非没有这个念头。“是吗?”程季青轻描淡写的说:“那白小姐……你的呼吸稍微收敛一点。”“这能说明什么?”白新反问。程季青凝了几秒, 低低应声‘嗯’。声音微微延长, 有些不同于温柔的低沉。“那这样呢?”程季青说完再度垂首, 她的唇离白新的脖子只有咫尺距离,她看见oga的腺体处微微鼓动。呼吸喷到白新腺体的刹那, 白新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仿佛借力一般。她甚至还未碰到。程季青再低下头,瞧着是要继续靠近脖子的样子, 她感觉到白新抓着她手臂的力道在加重, 耳边也是白新吸气的声音。然而她的头发扫着白新的头发, 往下错开, 下巴在白新脸颊擦过。从白新的感知,程季青从脖子在靠近锁骨。她屏息以待, 没有等到唇落下, 程季青只是咬着那朵玫瑰花, 缓缓直起身, 什么也没做。白新被两次靠近又离开,程季青与她过高的配适度对她本就有天然的吸引力,更别说她这个时期,还是双重感知。只是这样简单的,连触碰都没有的招惹,就能轻易突破她的平静。白新有种看到闻到,却没吃到的不畅。从心理到身体的不畅。程季青看着白新脸颊红润,气都不匀的样子,Oga的手还紧紧捏着她手臂,她倒是心里说不出的畅快。让你野。还治不了你。程季青:“不是受得了?”“所以你这是在欺负我?”是质问,却丝毫不冷。程季青笑了声:“我欺负你?我要真欺负你,你站得住么?平时都让着你呢。”白新还真有点脚软。“谁要你让了?”程季青脱口道:“那你有本事别哭啊。”白新:“……”白新立时一个眼神看去,有点凶,却不是带着怒火的那种凶。就是小猫儿被戳破什么时,爪子伸出来碰你一下。像是警告,也像是娇嗔。程季青把白新稳住,让人站定:“行了,还要不要吃饭了?去洗澡,我换衣服煮粥。”没那气息在脖子里,白新稍稍恢复,她凝着程季青问:“小程总,撩拨完就走是什么作风?”“还能什么?渣呗。”程季青道:“结婚的时候我不就让你小心了?”说完冲门口的人微微一笑,然后把人合上送客。白新望着紧闭的房门,咬了咬舌

尖,抬手摸了下还有些微燥意的脖子,她幽幽的想——程季青,你可千万别犯我手里。最好祈祷你的躁动期这辈子都不会来,否则,等着瞧。白新在心里不悦的想。…熬粥需要点时间,程季青准备炒两个小菜,冰箱里的菜还是上次余岚买来的,现在所剩不多。正好白新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她问:“胡萝卜土豆小青菜,你要吃什么?”“胡萝卜。”“哦。”白新进屋稍稍收拾,出来时程季青就在半岛台的水池边洗菜,她走过去从盘子里拿了胡萝卜,然后是菜板,刀具。程季青不惊讶,白新在这里偶尔也会下厨。她便去转身去里头看了看排骨。很快,屋子里响起切菜的声音,排骨粥的香味也渐渐蔓延开。在这个时间段里,程季青和白新都涌出一种难言的情绪,这种情绪令人舒适,放松,安全,让她们久违的产生了家的感觉。半小时后,二人相对坐在半岛台边上。程季青给白新盛了一碗递过去,白新看了眼程季青的碗里:“这么少?”是指排骨也是指饭量。程季青总是吃的很少,吃东西慢得很,细嚼慢咽,姿态非常漂亮。白新想起过去见到的那些女明星,虽不比程季青好看,但习惯倒是差不多。“嗯,我习惯了。”程季青把碗里一块样貌极好的排骨放到白新那儿,说:“你嘴皮都白的,多吃点吧。”这话是真的,自从她见到白新以来,那唇色就一直这样,粉白色的,不涂口红时,总是看着有些病态。程季青问:“你是不是贫血啊?”白新回答:“一点。”程季青心道难怪。“白小姐,身体是自己的。对自己好点,晚上早点睡觉,多吃点饭,多运动。”最后一句也是提醒她自己,穿过来之后,懒怠一阵子,最近也没有锻炼。以前在现实世界,就算没时间出去跑步,也会在家里做做瑜伽。保持良好身体状态。程季青其实还有一堆想提醒白新,尤其那作息实在不健康,有时候她都感觉这个人都不要睡觉的。“我不是要烦你啊,就是说你要爱惜自己。”见人没说话,程季青温声道。白新顿住,抬眼看了看程季青,说:“嗯。”只是太久没有人跟她说这些。程季青说;“你喜欢什么运动?以后要是有时间跟我一起做运动吧。”白新一顿,程季青紧随其后也是一顿。成年人的沉默,只需要一秒钟,就可以让文字拥有第二种完全不同的含义。“比如跑步什么的,也挺好。”程季青佯装无事发生,自然补了一句。白新唇角嘴角勾出一抹不太显眼的弧度,随即缓缓道:“好啊。”排骨粥很好吃,胡萝卜很好吃,空调温度正好。白新咬了一口排骨,她视线在墙上蔚蓝大海的油画上,她现在的心情倒有些像看见大海一样。舒适。程季青看看对面的人,吃的挺香,她无声笑了笑。吃了没一会儿,白新的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程季青很清晰的看到,白新在看到来电那一刻,抿直的唇。白新接起电话。白赵良在那头和气的说:“小新啊,我突然想起来后天是你妈妈的忌日。”她放下手里的筷子,面色冷下来,等着白赵良的后话。“原本要和你去墓上看看,但临时有要事,我给你打了点钱,你看需要什么帮爸爸备上一份,今年我就不去了。”“往年你也没去吧。”白新今日没有跟他周旋的兴致,她道:“我妈的忌日我会管,你顾好自己就行。”白赵良:“好吧,听说今天在程氏的工作做的不错,我很欣慰,幸好家里还有你能帮忙,好好做,将来白家还不都是你的。”白新冷笑一声:“你舍得,我怕周萍舍不得。”“我知道你对上次的事还有情绪,改天我们好好聊一聊,现在我一会儿还有个电话要接,就先不跟你说了。小新,自己照顾好自己啊。”白新淡淡挂断电话。只觉得心里作呕。她能忍这么多年,在这方面也是比不上白赵良的,那张伪君子的嘴脸,十年如一日的戴在脸上,时至今日,在她面前还在伪装。白新没了食欲。她抽了一张纸巾,对程季青说吃好了。白新脑子里还能回想起那个晚上,长长的医院走廊,一片嘈杂,身后监护仪笔直而冷漠的声音却异常清晰。她去找白赵良,听到白赵良问:“我们还没离婚,现在要是人死了,这块地皮是不是就在我的名下了?”白赵良大概察觉到她,回过头来。她眼睛肿的厉害,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她说:“人已经死了。”…客厅里。白新从椅子离开,又恢复了凉寂的一面,冷瑟说:“我先回房。”程季青听了个大概,妈妈的忌日,白家又是那样的情形,白赵良这个父亲从来没有履行过父亲的职责。连忌日都不肯陪白新去见一面。白新心底恐怕也伤心。程季青并不知道白赵良和白新之间真正的隔阂,只是单纯的想安慰白新。“白新。”程季青喊了一声。白新定住脚步回头,听程季青问:“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陪你去的。”白赵良不陪白新,她不忙,她可以陪。程季青的目光很纯粹,不属于年少的热烈,却足够温暖人心。白新盯着那双眼睛,默了默:“好。”-晚上十点多。白新回了房间就没再出来,程季青便也忙活自己的事,她找了几个比较能抓人眼球的探戈舞片段。没几分钟便把动作扒下来,她重新套上探戈裙,对着镜子练习。就是地方有些受限,不方便伸展。雪白的腿跟着微弱的音乐,从开叉的裙笔直伸出来,程季青思绪缓了缓,她想起那朵玫瑰在皮肤划过的触感。想起白新呼吸不匀抓着她的模样。也想起靠近时,oga脖子里那诱人的味道。程季青呼出一口气。十点半的时候,程季青换下衣服上了床,刚躺好,手机微信响了两

次。是宋呤。【程季青!酒店过几天要开业了,你过来帮我参谋参谋。】程季青想了想,好像大半月前才说这事儿,这么久就要开业了?她答应过的,便回了:【行,那这两天我看看时间。】宋呤:【我爸说这个酒店我要是做好了,以后每个月给我多加五十万零花钱,到时候姐姐带你吃香喝辣。】程季青:【改天姐姐教你好好说话。】宋呤:【略略略.JPG】宋呤:【你最近怎么都不出去浪啦?】程季青摸摸佛珠,回道:【一心向佛。】宋呤:【?】宋呤:【秦语芙对你的打击这么大呢?】程季青:【?】程季青:【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发了一句睡觉了。宋呤:【这才几点?夜生活刚刚开始,嗨起来!!!】宋呤给她发来一段语音,点开便是吵杂的DJ声,显然是在酒吧里。想想也是,20岁的小姑娘这个年纪正是玩儿的时候。说起来她没怎么去过酒吧,她拍戏前没那个资金去玩,有钱后当了艺人,跟朋友去过一次,第二天就被传出谈恋爱的绯闻。她不喜欢麻烦,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光从声筒里杂音太大,程季青嫌吵,嫌弃的发了一句:【熬夜脱发,劝你不要熬夜。】程季青放下手机,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不拍戏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这段时间都能准时准点睡觉。她打了个哈欠,伸手将灯揿灭。屋子里还是照常留了一盏落地的照明灯,她不喜欢太暗,这个习惯也是从年少那个恐怖片开始的……程季青迷迷糊糊睡过去。-客卧里。白新身体不太舒服,看完电脑上一封工作邮件后,将电脑合上放到一旁。她摸了摸脖子,小包微微凸起,有点热。看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程季青必然早已经睡下。她将大灯关上,闭上眼,企图让自己平复下来。然而一躺下脑子里都是程季青穿着那身探戈舞裙,俯身在她脖子里的画面,alpha的桃花酒信息素非常浅淡,却如同刻进她的呼吸里。玫瑰花差一点就要划进裙子。白新每深吸一口气,脖子的跳动便越烈。隔了十分钟,她放弃一般的按亮昏黄的床头灯,打开抽屉从里头拿出写着英文的方形盒子。白新穿着墨绿色的丝绸睡裙,被汗水染的不像话。灯还未关。纱帘开了半尺的缝隙。深夜里,蝉在微弱的低鸣,她的窗口还放在前两日下雨买的百合花,就放在玻璃瓶里,花枝尽数浸在瓶内水中。白新咬唇睁开眼睛,忽然想起程季青说她哭的事。她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哭过了。程季青嘴里的哭,她不承认那叫哭,生理性的眼泪,怎么能叫哭呢?隔了一会儿。白新吐出一口浊气,燥郁难安的将脏掉的东西丢进垃圾桶。尝试过更好的,更甜的,谁还能受得了费力而无能的苦?由奢入俭难……对她来说,程季青就像一块干净独特同时美味香甜的

蛋糕,蛋糕上浇了一层昂贵优雅的桃花酒。这个味道完美的符合她……的口味。所以她有耐心。但是现在,没有。她厌烦双重状态带来的需要与易感,即便她自己一身汗也未觉得松快多少,远远不及程季青那一下。白新将盒子丢回抽屉,她情绪糟糕的下床,连拖鞋都烦的不想穿。几步走到程季青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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