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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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狄安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弟弟狄非，有些吃力的推动轮椅的轮椅，来到狄非的跟前。
鸡爪般的手轻轻的摸了摸爬在地上狄非的脑袋，“这件事后，我会离开S
市。”
“哥…”狄非抿了抿嘴唇，“你自首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狄安微笑了一下，“自首？我是不会去自首的，最近联邦警局在开始暗中调查我，只是委屈了你，一直顶着联邦警局的压力。虽然你从来没问过我，但其实你早就知道了这城市的幕后是我了吧，所以这些年来你一直在做慈善，想这样为我减少点罪孽。”
狄非慢慢点了下头，“一开始我并不知道，直到我查到桑多和地鼠这些人，就是小时候将将我们带走，一块乞讨的那些人后，我才确定是你…”
……
想要做生意闯荡的狄非，哪里会这么顺风顺水，只不过是狄安暗中让桑多和地鼠这帮人，将狄安的竞争对手摆平，这才让狄安的生意一帆风顺。
一开始的狄非还以为自己只是运气好而已，直到一个竞争对手公司的江老板，当着媒体的面暗指自己用卑鄙的手段。
没过几天江老板就被一群人绑架勒索赎金，可家属在准备赎金的时候准备赎人的时候，第二天，江老板的尸体就在郊外的一处树林里发现。
联邦警方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狄非自己，也多次向狄非来做一些询问调查，但也却没有一点有价值的证据，狄非这才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让自己信任的助手也在暗中调查，有钱人的好处，就是想知道什么事情，都会比别人要快的多。
一个月后，助手发现这事与桑多有关，而桑多暗中又和地鼠有联系，狄非也或多或少听说过这几个人在S市的一些所作所为，以他们自身的劣迹，联邦警方早应该有证据将他们全部抓起来关进监狱，但奇怪的是警方却一直没有动手。
在狄非助手收买桑多身边的一个外号虾仔的马仔那里打听到，有一次桑多和手下的几个马仔们一块喝酒，桑多和马仔们都已经喝的晕晕乎乎。
话多的虾仔对桑多一顿溜须拍马，说跟着大哥混，以后想要什么都会有，整个S市都会是桑多的。
桑多听后刚开始还听高兴，后来又大着舌头骂了虾仔几句，说自己能有今天全靠一位真正的老大在背后支持，而自己小时候对这位神秘的老大有些恩惠。
有些喝多的虾仔和其他马仔好奇的问那位神秘的老大究竟是谁。
桑多挑着眉毛看了一圈在座的马仔们，故作神秘的说，整个S市谁才是又有财力和实力的，你们真那个江老板是真让人绑架换赎金的吗，也不想想他得罪了谁。
话只说到这，桑多便不再多说，而是继续和马仔们喝酒。
其中的一些马仔也反应过来，那个被人撕票的江老板近期得罪的人只有狄非，而狄非在S市的财力和实力又是有目共睹的。
第二天，醒过酒来的桑多回想起昨天晚上说过的一些话，警告昨晚在场的虾仔等那几个马仔，说昨晚自己喝多了，说了几句胡话，谁要是把昨晚酒桌上的话说出去，下场就和那位被人撕票的江老板一样。
桑多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虾仔几人急忙装糊涂说昨晚和多了，说过什么话都不记得了。
助理将从虾仔这里得到的信息全部告诉了狄非，狄非自己也能猜到桑多说的的幕后神秘人指的八成就是自己。
桑多的话真是酒后胡说还好，
如果，他说的真的呢…
可是自己并没有和桑多有过一点接触，难到有人暗中打着自己的名义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想到这的狄非觉得事情比自己想的要复杂的多，于是又让助手调查桑多以前的一些事情，发现桑多是自己发迹不久后才突然崛起的人物，还有就是桑多小时候有过乞讨流浪的经历。
而和桑多小时候一起乞讨的几个人里面，就有现在S市同样有势力的地鼠等人。
狄非把助理找来桑多和地鼠的照片摆在桌上，反复仔细看了几遍后，觉得有些眼熟。
回想起小时候哥哥狄安被打断脊椎骨，后被几个和自己一样的流浪孩子救走的情景。
自己和哥哥也跟着那几个孩子一起流浪乞讨过几年，而自己退伍后也曾想找过那几个一块流浪的几人，却没有一点消息。
而狄安则告诉狄非，那几个人在他入伍联邦部队的那年，都去了别的城市，这么多年自己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眼前桌上的这两张桑多和地鼠的照片，就是和自己乞讨过的其中两个孩子。
虽然二十多年再没有见过，容貌和身材也有了很多变化，但仔细查看，还能多少有些小时候的样子。
难到，真的是他们？可是哥哥为什么又骗自己他们去了别的城市……
这些年自己的生意一直顺风顺水…
警察有时也会找自己麻烦…
被人绑架撕票的竞争对手江老板…
一直坐在轮椅上身体残疾的哥哥狄安…
想到这里的狄非瞬间瘫坐在椅子上满身冷汗，就算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也没有过现在这样的惊慌。
冷静下来的狄非将照片收回到抽屉内，叫来助理，吩咐他继续暗中调查，而自己也曾试探过哥哥狄安，但狄安的表现始终没有一点漏洞。
……
“哎…”此时的狄安抬头看了看夜空的星辰，轻轻叹了口气，“这些没用的家伙，在你进入部队服役后，我一直嘱咐这些家伙不要和你见面，也不要有任何联系，想不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看着自己的哥哥狄安，狄非心里乱成一团，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狄安还是和平时一样，目光温柔的看着狄非。
“其实我也早知道你在很早之前就怀疑过我，也暗中试探过我，要不然不会主动把一些工程交给地鼠这个贪财的人做，像他这种人，你平时正眼都不会瞧上一下，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地鼠和桑多他们的幕后指使者的。”
听到这里的狄非，双手有些颤抖，紧紧咬了下嘴唇，控制了一下自己想要发疯的情绪，慢慢说，“我也是最近才确定的…”
“嗯…？原来是近期。”狄安笑着摇了摇头，“我一直以为我隐蔽的很好，你是怎么发现的？”
“是你身边那个叫星的年轻人。”
狄非看向眸子如野兽一样的星，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正在一点点挪动身子向狄安爬来，就像是只有在狄安的身边，他才会感到安心一样。
可是疲惫的身体已经撑不住身受重伤的身体，神情开始变的恍惚起来，还没有爬到狄安的身边，便晕了过去。
狄非深深吸了口气，说：“前段时间一个叫张泽明的记者一直在跟踪我，在一天，我打算亲自和他谈一谈为什么老是缠着我，哪知道他手上有一些犯罪交易的照片，还有我和地鼠在一块的，他痛骂我是这个城市的害虫，说他自己并不害怕我，还要将这些照片公布让每个人都知道我的面目。”
“我从他所拍摄的照片中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身边那个叫星的年轻人，虽然有些模糊，当时我还不敢确定。”
“可是，第二天晚上，我准备在去和那个记者见面，想和他说清楚，可是我看到他从楼顶上被人扔了下来，而将他扔下来那个人，就是那个叫星的年轻人。”
狄非说到这里，神情很是悲痛，握紧着拳头，想起那个只为追寻真相而被人扔下楼摔死的记者。
他的死，和自己也是有关系的。
狄安也回头看向朝自己爬来，却已经晕倒的星，“十多年前，我在路边发现了衣不裹体的他，那时的他和一群野狗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他让我我想起了以前的我们，于是我把他带回了家。”
这时的狄安的有些欣慰，“他很有天赋，是不是。不能因为他卑微的童年，去埋没本该属于他的时代，不是吗？可就算你知道星在一些交易现场，也亲眼看到他将那个记者扔下楼，也不可能这些确定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
“是的…这并不能说明幕后控制者是你。”狄非说话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后，接着说，“在包括桑多这些人被联邦警局抓捕后半个月，躲起来的地鼠联系我，并寄给我一部分东西，想用这些东西做筹码换取一亿，拿到钱后，并承诺他会离开这里。”
“而他寄给你的那些东西，是一部分关于我的犯罪证据是不是。”狄安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夹杂任何的情绪，像是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狄安说的没错，地鼠寄给狄非的，确实是狄安的犯罪证据，但只是一小部分，想他这样爱耍小聪明的人，一定会给自己留一手的。
在看到地鼠寄来的东西后，这才明白这么多年S市最大的犯罪集团的首脑，竟然是自己的亲哥哥。
虽然内心不愿相信，但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的狄非，一眼就知道这些罪证并不是假造的。
狄安低头看着痛苦的弟弟，嘴角勾起一丝邪笑，“那如果今天你从地鼠那里拿到我所有的犯罪证据，你会怎么做？是交给警察？还是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狄非僵硬的左右摇着脑袋，因为脸已经贴在地面上，坚硬的地面已经磨破了他的脸。
一边是他生活且热爱的城市，一边是亲手毁坏这座城市并且很是敬畏的亲哥哥。
内心苦苦挣扎的狄非在拿到证据后该怎么做？他不敢想，还害怕想这样。
“不要觉得难过了，无论如何，我们两个都是亲兄弟，我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弟弟。”
狄安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悲痛的弟弟。
神情慢慢变的冷漠起来，右手缓缓朝轮椅的坐垫下面摸去，拿出一把精致的银色手枪，对准了狄非脑袋，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狄非神情木纳的抬头看着指向自己的枪口，神情先是一愣，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敬爱的哥哥竟会用枪指着自己，心中先是一痛，接着又慢慢释然。
这样也好，死在自己哥哥的手里也好，起码心中不会有那么多的愧疚。
“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狄安嘴角勾出一丝奇怪的微笑，枪口微微朝下，扣动扳机。
“砰！”
一声枪响，子弹打入狄非的右胸，炸开一团血雾。
狄非的身子抽搐了几下后，便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