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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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无未在进入阵法之后，没多久，魂魄便被强行拉进了识海之中，一道身影现于他的身前，他看着那身影说道：“你是谁，出现在我的识海中想做什么?”
对方笑了笑，说道：“我名司君，一个普通人，算是你的前世，来阻止你修行。”
司空无未微微一愣，看着眼前之人，他没想到，居然真的见到了自己的前世。
然后对司君说道：“我对你的记忆并不多。”
司君说道：“封印还未解除罢了，你脑中有着我们所有的记忆，现在只有片段是因为封印出现了裂缝。”
司空无未说道：“那我得到的那么多信息呢，那些不像是片段。”
司君说道：“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罢了，只是为了让你在封印解除之初，对世界有个全面的了解，真正重要的你现在还未看到。”
司空无未确实没想到，自己脑中那堪称诸天万界百科全书的信息，居然只是无关紧要的信息。
司空无未又问道：“你出现我的面前是为了什么，我不相信你是单纯的聊天。”
司君却是说道：“我们莫要在你的识海之中了，千年时间过去，我想看看这世间。”
司空无未看着他说道：“好。”
他司空无未虽然没有修为，但他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有办法。
然后司空无未又想到林慕君她们，便说道：“我身旁有两人，她们可以见你?”
司君说道：“无碍，她们已经睡着了。”
司空无未一阵愕然，觉得有些难受，幸亏眼前这人不想杀他，不然他怕是插翅难逃。
司空无未意识刚想离开识海，便听司君说道：“不过，你不好奇吗?”
司空无未疑惑道：“什么?”
司君未言，只见抬手轻轻一挥，一幅画面展现在他们眼前。
画面中正是司空无未刚刚被阵法检测资质的画面。看到自己的资质如此之好，他倍颇为意外。
不过，似乎司君故意屏蔽了林慕君二人的声音。于是司空无未问道：“她们在说什么。”
司君并未回答他，只是示意他继续观看。
当看到林慕君资质浮现的那一刻，他有些吃惊，这丫头隐藏的还挺深，林淑儿倒是在意料之中。
林淑儿资质展现之后，画面结束。
司空无未一时无言，司君知道他为何如此。
未见司君有何动作，他们已经来到了司空无未体外。司君一直虚幻的身形也凝实了起来。
司空无未方才认真观察，只见眼前人样貌与他有五分相似，身材修长，剑目星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给人一种儒雅随和之感。
来不及多观察，便听司君说道：“你回到自己的身体吧，我们去看看这世间。”
然后，司空无未便感到自己的魂魄被压回体内，有些气恼，但没办法。
司君看他于阵法之中站了起来，又说道：“我灵魂不能无所依托的长时间呆在世间，你等一下。”
只见司君缓步走向了躺在空中的林慕君，此刻，司空无未才注意到，林慕君二人虽然晕了过去。
但是，林淑儿此时躺在地上，林慕君则是悬于空中。
不过来不及多想，他急忙上前，意欲拦住司君。司君见状，并未多说什么，抬手轻轻一握，一直悬挂于林慕君腰间的玉佩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司空无未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并未注意到司君在拿到玉佩的那一刻皱起的眉头。
当他看向司君的时候，司君面色如常。然后，司君一手握玉，一手指着他的眉心。
司空无未感到一阵轻微的晕眩感，耳边响起司君的声音：“我没有身体，只能借用你的身体获取灵力，依托此玉做一个暂时的灵体，很快就好。”
很快司君就做好了一具身体，司空无未的眩晕之感也随之消失。
司空无未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于常人无异的身体。
司君进入灵体之后，闭上了双眼，似是在适应，片刻后，睁开眼睛说道：“走吧，出去看看。”
司空无未闻言，下意识的看向了林慕君二人，司君见状，微微一笑说道：“她们你无需担心，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
然后眼前白光一闪，司空无未已站在了空中并缓缓前行，看着脚下的高楼大厦，他莫名有些腿软。
司君微笑着看着脚下的一切，说道：“你想修行?”
司空无未脸色一正，他知道正戏来了，于是略微一思索说道：“没错。”
司君又问道：“为何?”
司空无未答到：“求仙问道不是人之常情吗？没有修为终有一天，会受制于人，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司君说道：“拥有修为不一定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对你而言，它可能是束缚你的枷锁。”
司空无未皱眉说道：“什么意思？”
司君说道：“刚刚那阵法对你资质的测试你也看到了，你认为如何?”
司空无未说道：“应该挺好的。”
司君说道：“若我告诉你，你的天资从古至今，世间唯二呢。”
司空无未一脸不可置信：“你在骗我?”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到了苓君舟的上方，不再前行，驻足于此，然后司君眼色复杂的看着苓君舟，
缓缓说道：“你这样的天资，出现在这个因为被封印而与世隔绝的世界。
身上又因为世界封印的破碎产生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引导你产生了修行的想法。
恰恰在这时，出现了一艘载满修行者的船。之后，你便遇到了从船上逃下来的人，引导你修行，你觉得这是巧合?”
司空无未闻言，沉默不语，惊出了一身冷汗。之间沉浸在能够修行的喜悦之中，并没有想太多，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见他不说话，司君又道：“你应该很好奇之前阵法中，那两个小丫头说了什么吧。
他们说你天资卓越，但是体内经脉堵塞，丹田如铁，灵气无法留在体内。”
司空无未问道：“这是为什么?你刚刚不是说我资质很好?”
司君看着他说道：“因为你身上有一道阵法，此阵法将你经脉和丹田尽皆封印，而且阵法极为隐秘，除非使用特殊手段，否则基本无法探查出来。
而且除了布阵之人，此阵想破难如登天。。”
司空无未脸色难看，说道：“是谁这样对我。”
二人再次朝着前方动了起来，司君说道：“我！”
司空无未脸上的表情由难看转为愕然又转为愤怒，最后逐渐平静下来。
不等他开口，司君严肃道：“确实作为这世间之人，你想要修行无可厚非，但昔日有人部下了一场局，你修行了便必定入局。
你刚刚说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入了这场局便做不到了。”
司空无未没想到是这样，他心有不甘，于是问道：“若我修行了，会怎么样?”
此刻二人已经来到了地球之外的星空之中，看着眼前的这个星球，
司君平静的说道：“不知，没有人知道那人到底想干什么。或许会承担宇内安定之责，或许会感受众叛亲离之痛，或许会面临举世皆敌之危，但一定会沦为傀儡，用完便弃。”
司空无未的心动摇了，此时的他，不论有怎样的记忆，归根结底还是个对修行充满向往的普通人。
但又不想放弃，于是挣扎说道：“难道就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司君看着无垠星空说道：“你现在所在的位置为地星，地星所在之地为陨落之巅的最中心，而这个地方本无任何世界。只是因为那人需要，地星便诞生了。”
司空无未听到这，瞳孔骤缩，如果他对之前司君的话感到惊讶的话，此刻是震撼。
司君没管他，依旧自顾自说道：“我的确不想你修行，作为你的前世之一，我一生都想要破局，据我所知，其他人亦是如此，结果显而易见，我们没能成功。
或许是不想你重蹈覆辙，或许是不希望我们的猜测变为现实。
我不会阻挠你修行，阵法的存在只是为了将我唤醒，与你言明利弊，给你选择。
之后我会将阵法的解除方式给你，如何抉择皆由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