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计划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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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大早，南无歇就进了宫。御书房内…南无歇单膝跪地，“父皇，儿臣想下一趟江南，还望父皇恩准。”“朕想着这两日你也该来找朕提请江南之行了，下个月就是你母妃的忌日了，你定然是要去拜祭的，若不是朕政务繁忙，定要与你同行才是。”想起过世的蓝妃，皇帝也忽然变得伤感起来。“父皇日理万机，心怀天下苍生，乃百姓之福，母亲那儿，父皇不必操心，儿臣定会办好此事。”居高位者都是喜欢听人夸赞的。皇帝也很是受用，“嗯，那你准备一下，不日便启程吧。”南无歇磕头行礼道：“儿臣领旨。”很简短的一次对话，好似皇帝跟他的这个四儿子，除了朝堂之事，便再没有共同语言了。南无歇从皇宫回到烈王府，便找来管家交代了一番，打算两日后便启程，正好这两日内还有些公务也要交接。临行前的一天，南无歇正在收拾行李，虽然他是王爷，有得是人伺候，但因为不喜他人近身，所以很多事都是亲力亲为。此时门房来传，说昭王爷和窦小姐来访，南无歇放下收拾到一半的行礼，来到正厅接待他们。南云昭单刀直入，“四哥，听说你要出一趟远门，是真的吗？”南无歇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嗯。”南云昭又问：“四哥要去哪儿？去做什么？”南无歇言简意赅地回了两个字：“江南。”一听说他要去江南，南云昭转了转脑袋便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了，定是因为蓝妃娘娘忌日将近，他是去拜祭蓝妃娘娘的吧！“哦，那四哥也带上我呗！四哥放心，我一定不会打扰你的正事儿，只是本王听说江南风景如画，多文人墨客，而且江南多美女，所有的所有，本王都想见识一下。”南无歇难得没有怼他，“腿在你身上，随便。”南云昭开心了，“谢谢四哥，那我也回去收拾行礼了，对了，四哥打算何日动身啊？”南无歇：“明早。”“这么快？那我赶紧回府收拾行李去了，还得进宫一趟，禀了父皇。”一听他说明早启程，南云昭一下子弹了起来，便要立马回府收拾行李。可是窦芽儿在旁边听着不干了，感情，这一个个都要离开京城游山玩水去了，那怎么能扔下她呢。“我也要去。”刚转过身的南云昭听到后，又转回身来，“我跟四哥两个大老爷们出门，带着你个姑娘算怎么回事儿啊？你还是乖乖在家呆着，弹弹琴绣绣花的好。”窦芽儿一脸委屈地看向南无歇，“四哥哥也是这么想的吗？也不愿意带上我吗？姑娘怎么了？我可以女扮男装啊，反正我一向都是这么干的，我爹都拿我没办法。而且我也懂武功，有自保能力，说不定关键时候还能帮到你们呢！”可是就算她说破了天，那两位也是不为所动。窦芽儿无奈，“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求，如今，我与苏姐姐也算是姐妹情深，无话不谈。本来还打算告诉四哥哥一些苏姐姐的事儿呢，不过看来，四哥哥并不想知道，那窦芽儿就不打扰了，告辞。”眼看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是行不通了，窦芽儿就想用激将法赌一把，看看南无歇到底在不在乎苏锦音，如果赌输了，大不了她偷偷跟着他们就是了，只是这样就没办法光明正大地出来见人了。说完，窦芽儿不多作停留，转身就走。“等等。”果然，南无歇听到关于苏锦音的话题就按耐不住了，窦芽儿在心里偷偷地乐开了花。“干嘛？”窦芽儿故作矜持地问道。南无歇：“回去收拾东西，明早出发。”“真的吗？谢谢四哥哥，那我一会儿先去跟苏姐姐告个别。”窦芽儿赌赢了，果然四哥哥很在乎苏姐姐，既然自己要离开京城那么久，怎么也得跟苏姐姐说一声才是。“你要去侯府吗？一起啊，我正好也去跟苏兄弟告个别。”南云昭经过数次跟苏锦音的接触，觉得相谈甚欢，自觉地划拨为熟人的行列，这出趟远门也不忘去道个别。听他们提起要去侯府，南无歇不禁也在思量，自己是否也应该专程前去一趟，跟苏锦音作个道别。毕竟此去江南，非一朝一夕可还，数月不得见，她可会想念自己呢？“我跟你们一起去。”南无歇心里很不平衡，凭什么你们俩都去不带上本王。“四哥哥也是要去跟苏姐姐道别吗？要不我们让苏姐姐跟我们一起去江南啊？”窦芽儿一开始只是想取笑一下南无歇，转念一想，他们何不带着苏姐姐一起同行呢！想想还有点兴奋呢！“别胡闹，郡主可是大家闺秀，怎可能跟我们一帮爷们出门？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不服礼教管束，成天跟个假小子似的在外面疯，窦将军也拿你没辙，可是侯爷是坚决不会同意的。”南云昭见这丫头突发奇想，赶紧打断她。“不能随心所欲地活着，那得多累啊！我觉得苏姐姐跟我挺像的，也是喜欢自由的人。”窦芽儿不服气，以她对苏姐姐的了解，苏姐姐肯定会同意她的提议的，至于侯爷那儿，大不了先斩后奏嘛，反正她经常这么干，她爹也没把她怎么样啊！这个话题显然是无果的，在一般人看来，窦芽儿的行径完全违背了世俗的观念，可在窦芽儿自己看来，这才是她想过的人生啊，又何必处处在意别人的想法。三人商量好一起去永宁侯府道别，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准备明天的启程。当三人来到侯府门前要求门房通报时，得到的回答是，小姐跟夫人去了寺院礼佛，要月余才能回来，而苏锦苏公子为了拓展苏家的业务，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启程下了江南了。听到这两个消息，最高兴地莫过于南云昭了，没想到苏兄弟先行一步，那他们也要快马加鞭了，说不定能在半路上遇到呢！而南无歇和窦芽儿心里皆是失落的，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和她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次日，南无歇三人也如期踏上了南下江南之路，这一行人好歹也是两个王爷，一个将军千金，这随行的队伍必定不小，但南无歇做事一向低调，要求除了贴身伺候的人之外，十数名暗卫自然是暗中行走，如此他们这一行明面上也只是南无歇带着齐钰和卫京，南云昭带着林正，窦芽儿带着春雨共七人，实际上，暗地里还有十数名的暗卫随行。他们这边刚出京，苏锦音那边一行人一边走一边游山玩水，一路上倒也惬意…苏锦音拿着地图，边看边做标记，“按照地图显示，我们离镇上还有好一段路程，天就快要黑了，今日恐怕没办法赶到镇上的客栈了。我看这附近应该有村庄，今晚我们只能在村庄里找户人家将就一下了，张勇，马车赶快点，争取天黑前找到落脚点，毕竟…夜路不安全。”“是，公子。”出门前，苏锦音有交代，此行只许称呼她公子，而苏锦渊也必须叫她哥哥。可苏锦渊觉得很别扭，最终答应她没有外人的时候还是叫姐姐，有外人时再叫哥哥，苏锦音拗不过他，也就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