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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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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暮愣了下,很快从容道:“微臣识得凶手非郡主府的人,不会出现郡主您说的假设。”

“倘若本郡主行凶呢?”

“…”楚暮沉默片刻,“隐密不发,伺机而动。”

绝对权势面前,无头脑的正直唯有死路一条。

裴宝珠眸子闪动,欣赏眼前的少年。

难怪谢长恭那个嘴硬的家伙都忍不住称赞。

向来表哥会好好培养他,委以重任。

唉,可惜了。

滔天名利与富贵等着他,但那条路上充满杀机,踏错一步万劫不复,寿和下嫁他还不如嫁给世家…

“将你看到的情况告诉本郡主。”

“…”楚暮仔细说出经过,裴宝珠脸色愈发阴沉。

“嘭”她手重重砸在桌上。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郡主府行凶,当本郡主好惹!”

楚暮垂眸,余光瞥了眼震翻的茶杯。

暗暗评价:不好惹。

裴宝珠起身:“本郡主换身衣裳,随你一起去,你且稍等片刻。”

她向外走了两步,突然停住。

楚暮薄唇抿了抿。

这位郡主殿下风风火火,该不会眨个眼反悔了吧?

裴宝珠看了眼屏风,微笑道:“楚大人不妨去外门等,本郡主换完衣裳马上找你,节省时间。”

楚暮拱手:“微臣遵命。”

他恍若未觉地跟着裴宝珠走出房间。

“大人,您真的去见福康郡主了?”阿文小跑到他身边。

“是。”

阿文瞪大眼睛,咽了下唾沫:“您…告诉她了?”

“不说我见她做什么?”

阿文脸皱成一团,欲哭无泪。

大人啊!知道您不爽卢大人很久,但也不能现在撕破脸啊!

卢大人跟咱们不同,人家背靠家族,族中长辈在朝为官者数不胜数,就连御史院最大的御史令都是人家的叔叔!

您把人家侄子捅出去,不怕顶头上司穿小鞋吗!

本来在御史院的路就不好走,以后可以想见,会更寸步难行!

楚暮抬头,刺眼的眼光令他眼睛眯起:“不破不立。”

阿文不明所以。

另一边,青女找到陈阳,后者看见来人转过头。

“喂,陈大统领,知道你不愿意见奴家,但容管家说了,让奴家跟你借几个人帮忙。”

其实她觉得凭自己的本事根本不用找侍卫帮忙,她能单殴一群!还不用看陈阳的臭脸。

偏偏容管家说她的能力不暴露,当做主子身边的底牌为好。

陈阳浓黑的粗眉拧成疙瘩,喊来一人然后跟着她走:“情况跟我说说。”

至于青女的前半句话,他没反驳。

毕竟作为福康郡主明面上安危的最高负责人,他不喜任何危险因素,青女兄妹的行刺在他心上扎了根刺。

青女悄悄翻白眼:不解风情的男人。

——

某处隐蔽的院落。

卢越战战兢兢请安:“微臣卢越参见郡主殿下…”他心虚地不敢抬头直视裴宝珠。

适才被酒意冲昏的头脑瞬间清醒,冷汗打湿的衣襟贴在后背,冰的他打了个寒颤。

裴宝珠轻笑:“卢大人别紧张,只是听闻卢大人小小年纪就入了御史院,好气心驱使下想一睹风采。”

卢越额上细汗冒出,舌头打结:“郡主咱缪,微臣愧不敢当。”

他再如何自负,也无法腆着脸说他自己凭本事进的御史院,若因福康郡主夸赞沾沾自喜,他这辈子走到头了!

福康郡主一句话,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甚至家族怕受到牵连,把他除名。

对比其他世家,他们卢家更得敬福康郡主几分,否则没有他们安生日子过…

卢越面色惨白。

裴宝珠笑容渐渐消失,“让卢大人来,是想请教你一件事。”

“郡主殿下您说。”他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福康郡主让人抬出一具尸体。

“卢大人,你可见过她?”

“微臣没见过!”

“哦?”裴宝珠意味深长:“卢大人记忆绝佳啊。”

卢越愣住,不明白她的意思。

“今日宴会不少婢女调往前头差使,卢大人想也不想的肯定,记忆自然称得上一声好。”

卢越表情僵住,干笑两声:“她样貌出挑,微臣见过会有印象的。”

裴宝珠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本郡主多虑了。”

卢越正要松一口气。

“咦,郡主,您看香儿手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青女惊讶地指着道。

“拿出来。”

青女蹲下来,轻松取出来。

是一枚做工精致的玉佩,低端坠珠上描绘着特殊纹路,极有辨识度。

卢越猛地低头查看。

腰间空空如也,象征卢家嫡子身份的玉佩已然不在。

他脸色顿时大变:遭了!

裴宝珠瞄了他一眼,心中冷笑。

卢家这一代是不是没人了,连这种货色都推到台面上。

“微臣卢桀拜见郡主,愿您安康长乐,岁岁如今朝。”

裴宝珠望着突然出现,跪在卢越身边的男人,眯起眼。

卢桀?

她脑子飞速运转。

没记错的话,他就是卢家上一代最出众的子嗣。

凭着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走到御史令,正二品的地位。

他唯一的败笔在出身,他的生母只是小小的侍妾,有传言说她的生母只是舞姬,在规矩森严的世家之中。

他们母子的日子甚至比不上得用的下人,卢桀凭着一口气,将倾向嫡子的资源握到手里,在卢家占据占据一席之地。

他的手段心性称不上简单。

裴宝珠手指动了下,她不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

“小叔叔…”卢越眼睛亮了,犹如看见救命稻草。

卢桀没给他半分眼神,笑的如沐春风。

“不知越儿何处冲撞到郡主殿下,微臣回府后定让家父狠狠教训他。”

“冲撞谈不上,只是请他帮个忙而已。”

她揉揉头,罢了。

回头找机会收拾卢越就是,她不想与狐狸似的卢桀掰扯。

卢桀目光落到青女手中的玉佩上,惊讶道:“那不是越儿你的玉佩?”

卢越被他吓得半死,心中恐惧狐疑交织。

他为什么要说出来!莫不是真如父亲所说,他痛恨嫡出,打算借机报复,将自己赶出御史院?

当初祖父逼迫,他才同意帮助自己进入御史院,所以心怀不满,一有机会就迫不及待了!

卢越恨恨咬牙。

真若如此,他说什么也要跟他鱼死网破!

卑贱的舞姬之子,也敢暗算自己!

卢桀将他的情绪尽收眼底,心里越冷表情越温柔。

乖侄儿啊,我可是在救你。

否则你眼下拍拍屁股走人,无事一身清。

回头福康郡主拿着玉佩去府上逮人时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裴宝珠同样诧异,看不懂卢桀的操作,难不成准备大义灭亲?

“玉佩是卢越大人的?”她看向卢越:“这么说,你就是…”凶手。

“越儿你太毛躁了,从前跟你说过多少回,要细心点,丢了这么重要的玉佩,回头父亲跟大哥又要念叨你了。”

卢桀的说教声打断她的话。

卢越懵了片刻,很快顺着他道:“越儿知道错了,不晓得什么时候掉落…”

“郡主殿下,此乃我卢家子弟专有玉佩,可否请您归还越儿?”

裴宝珠面容阴郁。

她脾气算不上好,尤其吃软不吃硬。

倘若卢桀叔侄老老实实的离开,她说不得回头忘了这事有卢越一条活路,偏卢桀步步紧逼,逼她退步,甚至还要逼她交出罪证玉佩。

她叛逆心顿时升起,退?退个屁!

今天不抓卢越,她裴宝珠名字倒过来写!

卢桀眉心微不可察地动了下,略微叹息。

对福康郡主的了解太少,判断失误:卢越或许保不住了。

蠢货。

老爷子跟他的好大哥再三叮嘱,在郡主府一定要谨言慎行,不求他尚到公主,起码别惹事。

他倒好,喝几口酒忘了自己是谁,竟弄出人命。

呵,这副德行也算一脉相传…

他不走心地进行最后努力:“宫里的娘娘喜欢越儿,娘娘近来身体不好,还请郡主手下留情。”

永熙帝的德妃出自卢家,生育了二皇子。

裴宝珠常进宫不假,但与宫妃没甚交情,加上德妃深居简出,两人交集最少,谈不上情分。

卢桀提德妃不过想让她顾及二皇子,对卢越网开一面。

裴宝珠冲他微笑:“本郡主认为卢老太爷的身体更重要,受不了刺激。”

卢桀瞳孔缩了下,苦笑:“郡主殿下说的是,微臣鲁莽。”

卢老太爷年近八旬,早年征战沙场,乃镇守北渊的虎威大将军,三朝老臣,备受帝王敬重。

卢家有今天的地位,他功不可没。

一个无用的子孙,自没有卢家的定海神针重要。

卢桀抿唇。

他也无法看祖父不得安生。

裴宝珠满意:“来人,卢越不顾礼法,酒后恶意虐杀郡主府婢女,证据确凿,行迹恶劣,送去大理寺严查!”

“不!郡主殿下,微臣冤枉啊!那个玉佩我不小心丢了被她捡到!我真的没杀人!”卢越想不明白为什么几句话间,自己就被定罪,拼命反抗。

青女笑盈盈:“卢越大人,有话到大理寺说吧。”

卢越恶寒:大理寺是郑家的地盘,自己去了哪还有活路!

前些时候王家的下场历历在目,自己不会比王娇荷有更好的下场!

“来人!快救我!”他的侍从欲动,卢桀看向他们,他们顿时不敢动了。

老太爷说过,出门在外无论跟着的主子是谁,包括大老爷身边的,都要以桀老爷的命令为准。

卢越的挣扎声没持续太久,被侍卫堵住嘴巴拉了出去。

卢桀静静地望着他身影消失。

“卢家会给郡主殿下一个交代。”

动了福康郡主的人,想善了估计不可能,没见她完全不给面子,都将卢老太爷搬出来了。

裴宝珠笑:“出了这么大的事,本郡主就不留你了。”

她有些恶趣味。

卢越好端端的跟着出来,却没能回去,他回家不好交代吧?

让他嚣张!

“…”

卢桀走后,楚暮出现,冷漠的脸仍看不出什么情绪。

裴宝珠咂舌:状元郎长着张面瘫脸啊。

“事情解决了,不需要你这个人证出面了。”

原本楚暮打算在卢越死不认账的时候出来指任,没想到卢越看见福康郡主像老鼠看见猫,压根不敢辩驳。

若非卢桀突然出现,福康郡主早可给他定罪。

可恰巧因卢桀在,才避免了一场冲突,能跟在卢家嫡子身边,那些侍从的身手不会差。

楚暮沉思。

福康郡主对世家的震慑力强悍至此,陛下手握这么大一个杀器,从前为何不用呢?

卢家又为何惧怕福康郡主?

他脑海里会想起卢桀与裴宝珠的对话。

卢桀提到卢德妃,而后者仅仅提了卢老太爷,其中究竟有什么联系?

楚暮躬身:“郡主殿下威仪。”

裴宝珠摆摆手,深深看他一眼:“你离宴太久会惹人生疑,回前头吧。”

“微臣告退。”

“郡主,您为什么不直接让楚暮指认?”青女好奇。

有人证在,哪里还需跟那个卢桀耗费那么长时间磨嘴皮子!

裴宝珠笑而不语。

青女:“……”哼,不说就不说。

陈阳瞥了她一眼,笨死了。

郡主留她在身边不嫌烦吗?

“郡主,属下去巡视。”再有人胆敢在郡主府乱来,休怪他不客气。

“去吧。”

裴宝珠慢吞吞往回走。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不想楚暮暴露,卢家的报复可是很棘手的,在他真正成长起来前,还是藏在暗处比较好。

啧,他该庆幸他是表哥的人,不然敢利用她,一定要给他点苦头才好。

阿文拍着胸脯:“好险好险!幸亏卢桀不知道大人在!”

楚暮凝眉,高兴不起来。

福康郡主最后看他的眼神夹杂着什么,她…好像看透自己的心思。

她与卢桀的争锋他全程在场,清楚她会利用优势强制性压倒敌人,还有几分任性妄为。

刚开始他明显感到她兴致不高,并没有完全治罪卢越的打算,而在卢桀出言保卢越的时候,她才彻底爆发。

楚暮隐隐有预感。

他今日其实得罪到了那位郡主殿下。

“姑姑,事情解决了吗?”

“没事了。”

寿和公主自责:“都是寿和的错,要姑姑不举办茶宴,府上不会有人死。”

“往自己身上揽罪的倒是头一次见。”裴宝珠摇头道。

寿和公主贝齿咬着下唇。

裴宝珠捏着她下巴,让她对视自己:“听着寿和,姑姑只说一遍。”

“错不在你,生死有命。”

“只要你不曾动过杀意,没有给人错误的暗示,旁人的死亡就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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