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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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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是对谁打招呼啊?”

车队为首的那人身旁的人问到,他感到有些疑惑,因为刚才为他们欢呼的人群中并没有他们所熟悉的人。

“哦,刚才我感觉好像有个人一直盯着我,被我发现了,我跟他打了个招呼。”

那人平淡地说到,他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好意思。

“可以啊!陈晓怀!你有了露露那么漂亮的女朋友还不够,又招惹了一个。真是羡慕你的女人缘啊!嫉妒死我了!”

身旁的那人听完,一把搂住陈晓怀的脖子,另一只手疯狂地乱抓着陈晓怀的头发,把他精心打理的头发弄得一团糟。可以看出他俩的关系特别好。

“得了,得了!你可别乱说,人家可是男的。”

陈晓怀连连求饶,但脸上却没有生气的表情,他被眼前这人给逗笑了,把持不住平常那略带严肃的表情。

“可以啊!晓怀!你男女通杀啊!”

那人听完后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动作更加大了些。

“好了!好了!别闹了,李文海……”

“哈哈……”

陈晓怀对李文海说到,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文海挠得不行,痒得笑个不停,话也被打断。

……

两人打闹了一阵,才停了下来。

……

李文海沉默下来,看着李晓怀,目光带着一丝丝悲切,嘴口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

“对了,晓怀……你大后天就要上战场了,这几天你有什么打算么?”

李文海看着陈晓怀不知要说些什么好,从口中说出的只是些自己找不到话语而说出口的没营养的话题。

“明天一天陪露露,后天陪一天我的父亲。”

陈晓怀笑着脸上带着平静地说到,垂下的手不自然地微微抖动,显然他内心并不像他脸上所表现的那样。

“这样啊……”

李文海看着陈晓怀,有些沉默,想聊些什么,却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是会是话题终结,实在是聊不下去。面对将要上站场的友人,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感觉自己像一个懦夫,你们都上战场了,只有我一个人留在后方。”

李文海望着远方,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像个叛徒,背叛了男人之间的感情,像一个胆小鬼一样,逃避着什么。

陈晓怀连同李文海一样望着远方,树林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寂静,让人感受到一种宁静的感觉。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想的,我们大伙都没有人看轻你,也没有其他什么想法。”

陈晓怀转过头来对李文海说到,手上不断地轻轻拍着李文海的肩。

“可是……”

陈晓怀的安慰并没有对李文海起到什么作用,李文海心中还是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没有什么可是,你也不是主动留下来的,当初不是大伙一起抽的签么?”

陈晓怀语气激烈地说到,双手死死地按在李文海的肩,死劲地摇晃到,想让李文海清醒些。

“不!这不对!”

李文海用力地推开了陈晓怀,语气激烈,表情中带着纠结与挣扎。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们都走了,我留下来算什么?算什么啊!”

李文海失声痛哭,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胡乱地抓到。

“这算什么啊!为什么是我抽中了,我宁愿跟你们一起去,也不愿意留下来啊......我留下来,留下来算什么啊......”

李文海语无伦次,神情崩溃地说道。

陈晓怀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不出声,多年的驾驶培顺生活,驾驶员之间都培养了深厚的感情。大家都对帝国制造出的机甲心里有数。在战场上对上联邦更为先进的哈里机甲无疑是鸡蛋碰石头,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在奔赴前方战场前的这段时间也许是他们呆在一起的最后时光.......

“我们先走,你在后边再跟上不就行了?”

陈晓怀对李文海说到,他深深地伸了个懒腰,平静地看着李文海,目光直视着对方的眼。

李文海停止了哭泣,抬头看着对方,自从那决定命运的抽签以后,悲伤与愧疚的情感使他感到无比的沉痛。

“你留在后方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留下希望。”

陈晓怀转头望向远方,语气中充满了希翼。

“当我们离去的时候,我们希望能有更多的驾驶员能接手我们留下的遗憾。现在我们不得不提前走上战场,我们之间必须有人留下来。”

陈晓怀严肃地看着李文海。

“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一去便是十死无生,可我国现在还没有培养好新的优秀驾驶人员,万一......”

陈晓怀停顿了一下,目光复杂地看着李文海。

“留下的机会是你自己抽中的,这很公平,每个人都有机会。大家都没有怨你。命运竟然选择了你,你就好好对待它。好好培养好后辈,不要辜负了我们的期望。”

陈晓怀激动对李文海说到,双手用力地捏着李文海的肩膀,神情坚毅。

“好!我会的!你们一定要活下来!等我培养好学员后,一起奋战!答应我!”

李文海抬起头来,不在是之前的那副神情,眼光死死地盯着陈晓怀,迫切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我代表大家答应你,一起等你。”

陈晓怀目光坚定地对李文海说到。

.......

道路上两人作出了一个约定,见证了他们之间的友谊。

......

{镜头转向另一边。}

临时占领区临时基地休整处。

士兵们来回地巡查着,在他们身旁搭建着一个个军用帐篷,里边呆着的是一个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机甲驾驶人员。

某个帐篷中,在一个最为阴暗的角落上放着一张临时军用床。一名士兵面靠着墙,躺在床上,他用被子遮住了头,不知道,他在里边想着什么。

哈文斯侧躺在床上,并没有睡觉。眼死死地睁开着,眼中充满了血色。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混乱,封闭的被窝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少安全感。

他痛苦地一个人窝在一个角落,默默地承担着什么,身边并没有人为他驱逐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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