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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来自智障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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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庸悠悠转醒,习惯性的先自我判定一下伤势,得出的结论是【这群孙子下手真重,这程度起码要躺一天】

然后傻眼了,他看到了一群熟悉的面孔,呆愣了五秒后他从担架上跳了起来,怒吼“波才!你这个不讲信用的xxxxxx……”

波才在不远处吃着烤肉,一脸鄙夷的嘲笑“傻x,真当老子傻?放一个知道我教那么多秘密的人回去?再说老子可没食言,我放你走了,是我手下的兵舍不得你,有什么办法?”

他怡然自得的吃着烤肉,不去理一直破口大骂的吴庸。

然而时间流逝,他的脸色是越来越黑了,丫的一个时辰了吧,还在骂,更可怕的是很少有带重的,越来越难听,又完全没停下来的苗头。

波才忿忿的丢下手中的烧烤棍,本来想着让那货发泄一下,看他能骂多久,结果还一泻千里,没完没了了。

哎呦我这暴脾气,一脸漆黑的波才缓缓走向吴庸,气场之冷让手下退让两旁,然后先是一阵叫骂,再一阵激烈的惨叫,再就是碰碰的入肉声和一阵阵的闷哼,最后一只肥头大耳,惨不忍睹的胖子伏跪在地,高呼“我太平教,千秋万代,一统江湖,小人万分荣幸得以加入本教,愿为本教大业做牛做马,虽死无憾……”

波才鄙夷的吐了口口水“你就是贱骨头,还上天了你!”

至此吴庸成功成为一名光荣的黄巾革命军,接替了女官的职务,管钱粮……

稍有不慎便会遭遇波才的暴力镇压,其凄凉不足以言表。

波才成功领悟对付那些酸文人的方法,能动手绝不动口,动手不成,动脚抽!

其压榨吴庸的结果就是这次反倒比商议的要提前五日到达巨鹿,成功成为第三位到达的渠帅,可把他牛逼的。

相比于以前经常迟到,商讨事都没人愿意等他,这次他可让众人刮目相看了,确实涨了脸,而且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黄巾高层皆哗然。

……

天公将军决定提前发动起义,打朝廷一个措手不及,各方积极前去备战,同年二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起——乱生!

波才因立下大功,被留在了黄巾大本营冀州,至于吴庸,成了波才渠下钱粮总管,专管粮草军械。

波才并没有给天公将军张角说起吴庸,而是说自己抓到一朝廷官员,逼供下无意中听到了这事儿,再之后大家也懒得问细节了,波才那让人绝望的智商,半天解释不清楚,大家干脆一合计,这真有可能!

张角也不是蠢人,仔细一想,果断提前发动起事,立马着手准备,也不愧为一豪杰。

至于吴庸为什么成了钱粮主薄,这主要是波才把麾下管粮草军械的七八人找来,其水平菜到令人发指,基本上属于十以内加减法层次,经过吴庸教过一阵的女官,竟然相比之下变得出类拔萃了。

波才突然醒悟,当即想到【咱这是造反,哪个读书人会加入?从那么多农民信众里挑出这么些个念过几天私塾的已经不容易了,至于真正的读书人(差不多教书先生层次的),那都是三位将军帐下的高级谋士,这Y的原本是个商人,记账有一手,就给老子管粮草军械,管不好,哼哼!】

士农工商!商人在这个时代虽不是那么受歧视,可地位确实不高,有地的平头农民,尽管没背景,但在一富商面前绝对是腰板笔直,要不是吴庸还是个读书人,波才能斜眼看他。

受到了各种威逼喝骂,不好意思,没有利诱,吴庸面上谄笑,内心怒号【老子一定要逃走!】

在接手了主薄职位后,看着前面时刻跟着的八个跟班书记,他一脸便秘加绝望,这些货的水平只能打杂,而且这还怎么逃跑?

于是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了解了要做的事情后发现这工作其实不难,就是记录进项,统计出项,签押,牛逼点的做个预算,其实就是个管仓库的。

然而看了原来他们的工作样式后,吴庸深深绝望,怪不得七八个人都做不完!

堆积一仓库的粮,人家是一筐筐量,我的天呐,还要麻绳计数,结绳而计你敢信!

难道你妈妈没教过你们大小签儿计数吗,一根大签折合十个小签,大大的签儿抵十个大签之类的,哪来的上古结绳计数法!

书记跟班们惊为天人,幡然醒悟,纷纷表示你母亲一定是个筹算大家,这么精妙之法也想的出来!

然后果断用了新的计数法,一筐筐去称量然后用大小签计数……

吴庸鼻子都气歪了。

承平二年五月,势如破竹的黄巾大军遭到了朝廷强力的反击,各州郡纷纷组织官军大力抵抗,卢植、黄甫嵩、朱儁三位老将,董卓、曹操、袁绍等后起之秀展现出汉室强悍的底蕴。

虎虽病,岂是猫狗所能觊觎!

卢植帅北军五校与冀、青两州黄巾主力周旋,采用一击即退,坚壁清野的战略。

黄巾主力得不到补给,头疼不已,气势渐衰!

皇甫嵩更是于五月计斩人公将军张梁!南方败迹已定!

朱儁更是多次击退大批黄巾进攻,其守城固若金汤,黄巾遇朱儁守地只能绕道而行,实在太硬啃不动!

波才开完十六方渠帅的商议大会后愣愣的在军帐里坐了很久。

“来人,把吴子恒叫来,不!是请来!”波才突然大吼。

一个亲兵颤颤巍巍的跑来“大帅您是要叫先生?”

他非常惊讶,平日大帅和先生的关系可不怎么好,一般都是大帅过去巡视,打骂一番,或者先生一脸不愿的前来汇报,相看两厌的那种,基本上很少交集,这“请”字让他很慌。

波才一瞪眼,亲兵立马飞奔了出去。

足足一刻钟后,吴庸一脸便秘,心惊胆战的悠悠走进大账,一路都在想【难道老子被发现了?】

看到波才的大脸,吴庸习惯性的谄笑“渠帅大人叫小的何事,小人可没有犯错啊,您可得公正公平啊!”

波才郁闷,难道犯错了才能叫你?说实话我特么哪知道你犯了什么错,管的那些我一点不懂,只是有一次特别没忍住揍了你一顿,你丫把自己犯的事儿自个儿全招了,咱当然定期打一顿,看你有没有犯错了……

吴庸如果知道绝对是泪流满面,还是血泪的那种!【谁特么知道啊!你丫呼呼上来就是一顿毒打,边打边说“看你还敢不敢了”,

我当然以为身边肯定有你的密探啊,把我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当然自己坦白啦,以求从宽啊……】

波才伸手,吴庸流畅的抱头闭眼缩脖子,一气呵成,可波才却只是拍了拍他肩膀“子恒呐,你做的不错,辛苦了!”然后施施然往外走。

吴庸傻眼了,以他的智慧已经不能理解这沙币想干啥了【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什么鬼!完全画风不对啊,咱走错片场了吧?】

走出大账的波才突然又回头,对着呆愣的吴庸和气的说“对了!准备一下,人公将军战死,全军素缟七日,白布白幡赶制一下。”

吴庸依旧呆愣,波才愉悦的哼曲儿【老子这么体恤下属,看把他感动的。】

天可怜见!吴庸真的没感动过,只是不懂这货吃了什么药,仁主路线?丫的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发什么疯,他半响跑去外面仔细看了看太阳是否东升西落。

其实吧这要从青冀十六方渠帅大会说起,黄巾受挫,连连败退,人公将军都战死了。

大伙先是悲伤,后是愤慨,发誓要为人公将军报仇,最后制订计划时哭诉。

“大贤良师!您是不知道我们有多难!卢植那厮滑不溜手,还那什么坚壁清野,将粮食收走或者烧掉,又不跟我们正面对决,我们的黄巾大军以战养战,就地取粮的策略破灭了啊!”

“是啊,天公将军,我们的粮草军械根本跟不上啊!那些个粮草主薄都该砍死!什么粮草堆积如山,结果只够我们三万人吃八天的,八天后我军快断粮了才知道屁的堆积如山,不得已撤走,才被朱儁那贱人杀败。”

“还有我!天公将军,您派来的粮草主薄都是什么啊,粮草押运乱七八糟……”

……七嘴八舌,有缺良将的,有缺钱粮的,可绝大部分说的都是后勤保障一塌糊涂,在敌方坚壁清野战略实施后,黄巾粮草后勤根本就是个坑,士卒饭吃不饱,衣穿不暖,如何保证士气,况且现在攻城掠地了却得不到补给,全烧光了。

黄巾众泪奔,纷纷表示给咱派个靠谱的管后勤吧,再这样下去仗打不了啊。

波才愣愣的看着这群家伙吵得面红耳赤,纳闷了【都什么鬼,我清河方从来就没这档子事儿发生过,出征时满满的粮草押运着,吃多久,一天几顿都说的清清楚楚,真搞不懂这群智障,仗打不好怪这点小事上】

张角头痛道“安静!不是不给你们派,而是手下没有那么多这样的人!当时叫你们遏制一下手下,不要对那些士族豪强赶尽杀绝,偏偏不听,如今这样怨得了谁?要人自己去找!去请!”

张角话落又是一阵七嘴八舌,他总部的钱粮后勤很多都是他自己在做,哪有的人!

众渠帅哀嚎不已,当时哪管的住啊,如今的青冀的黄巾治下哪还有士族豪门,不是被抄家就是逃离了,连大户都没有了,千里无士人不为过。

广平一方渠帅不服“大贤良师,您这是偏袒,明明就给清河渠分配了钱主薄,他波才的清河我去过,将士从未被粮草军械限制过,更加不能忍的是他们将士每半月甚至能吃一顿肉,您这也太过偏袒!”

众黄巾渠帅眼睛都红了,半月全军吃肉,虽然一人就薄薄的一片,但这得多大的开销?!他波才也不怕硌牙,这偏心偏的也太过了。

波才一惊!【这特么怎么到老子头上了!老子从来没有和大贤良师要过额外的钱粮!】

当时吴庸说钱粮足够让将士每月见一下荤腥,这事儿他也不懂,就让吴庸自己去做,后来一月变两顿了,但是也没见出什么问题,波才也就没管了。

不过这不妨碍波才跳脚“别他娘乱扣屎盆子,大贤良师之前说了,让各渠自行发展,老子领的东西和你们是一样的!”

另一个渠帅哗一下站起来怒视“那为什么你他娘能吃肉,老子们喝粥都难!”

波才的暴脾气瞬间爆炸“彼其娘之的,骂谁呢?老子吃肉是老子的事儿,吃的上怎么了?”

“那还说不是多领了钱粮,否则一样的物资,你凭什么?”

波才鼻子都气歪了,这群烂货就见不得别人好,不过他也确实不知道其他人过得这么惨,还以为跟天公将军起事大家都有肉吃呢!

无话可说的波才闷闷的坐了回去,心想“难道真的是大贤良师在照顾自己?”

他不自觉的看向了张角,其他渠帅也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

张角蛋碎,自己真的是一视同仁,完全没有偏袒过谁好吧,太平道的宗旨就是公平,为公平而战,自己作为黄天代言人,怎么会做这种自毁长城的事。

张角以黄天为誓自己绝对公正,众渠帅不服,纷纷质问波才,波才破口大骂,一对十五,毫无悬念败北,差点被唾沫淹死!

然后他沉默的看着群魔乱舞的大堂,突然想起吴庸说过的一句话非常符合他现在的心境,于是他说了出来“愚蠢的原始野蛮人!”

众渠帅愣了一下,然后炸了,这侮辱谁受得了,重点是被一个感觉水平低于人类下线的蠢货这么侮辱,更加受不了,纷纷表示【波才你这弱智无脑的家伙凭什么怎么说!】

然后抄刀准备砍死波才,波才努力学着吴庸的眼神表情淡淡的道“不是我说,在坐的各位都是废物!”

当时波才就爽到飞起了,终于体会到吴庸那贱人经常挨揍也要这么装逼的感受了。

数秒的沉默后,所有渠帅杀气腾腾的拔刀了,张角面沉如水的爆喝“住手!”

这个看起来像是老农民的老人此时散发出如山的威势“人公将军刚刚战死,魂魄尚未归黄天,尔等不思量如何报仇雪恨,反而为一点小事窝里斗!”

他目光如刀般刮向两边,被看的人纷纷低头,张角缓缓开口,声音如老农间闲谈,却无人敢不听从“此事到此为止!来日再议,全军素缟七日,告人公将军之魂,波才留下,其余人退下吧!”

“诺!”所有人都退下了,只剩下波才,张角二人。

张角若有所思的看着波才“说吧,怎么回事儿?”

波才一脸茫然“什么怎么回事儿?大贤良师您说啥呢?”

张角一声闷哼,很受伤,刚才失了智了以为这货是个外粗内慧的家伙,感情这货还是那个外有多粗内就多粗的蠢蛋,他顿时为自己绝大部分手下都是这样的人而感到深深的悲哀。

张角无力的叹息“就是为什么你清河方能吃上肉?”

波才依旧懵逼,张角虚弱道“这么说吧,你从清河一路过来,觉得这儿和你们那儿有什么不同!仔细说!”

波才恍然大悟,一脸的大贤良师您早这样说不就好了?

张角默默的捂了捂心脏,波才想了好一会儿“最大的不同就是吃的,不是咱说,大贤良师您这儿的饭是真的难吃!我在清河,那是三菜一汤,三天一顿荤的,那菜……”

巴拉巴拉一大通后,张角额头青筋暴露“说重点!我这儿是一视同仁,全军上下一样的吃食!”

波才无脑的回了句“那也像猪食,我那小兵也吃的比这好!”

张角悠悠的微笑“将士同心同德,同衣同食,才能让士卒效死命!”

波才啪一下拍手“是这样啊,老子被忽悠了!吴子恒那小子还给我说什么,将军如果和士兵都吃住一样,那士兵谁还想忘上爬?反正都过得一样,那还努力个啥?就会没了积极性,我当时还觉得有点道理,不过大贤良师肯定是对的,敢忽悠老子,看老子回去不……”

话没说完,张角挥手打断“你刚刚说谁?”

“哦,您说吴子恒?”

张角笑了,目光深沉的看向波才“你那句愚蠢的原始野蛮人也是他教的吧!”

波才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当时一时顺口,都怪那贱人,平日里……”

张角又笑着打断“不说这些,说说那个吴子恒吧。”

波才十分郁闷,话没说完被打断很难受的“那贱人是我见过的最贱的人……”

张角仔细的听着波才的抱怨,最后若有所思道“你们感情还不错嘛!”

波才一瞪眼“怎么可能!大贤良师,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我时不时想掐死他算了的。”

张角呵呵一笑“以你的脾气,这个吴子恒现在还活着可以说明很多东西。”

……

波才想了半响,猛然惊醒【确实,我什么时候脾气好了这么多!】

张角也不说话,悠悠的看着远方【吴子恒么……】

“这么说来你从来没有遇到过其他方渠帅的情况,这吴子恒真的占了很大的功劳了。”

波才虽不情愿,但张角这么一点破,他不得不点了点头。

“你清河治下民生竟然没有凋敝,反而有所回升,这真的是奇了,也许是人奇吧。”

波才挠头“这些咱也不懂,只管打仗,其他的吴子恒在弄,看他在搞什么屯田养民,以工代赈什么的。”

张角目光一亮“怎么屯的,如何赈的?”

波才又懵逼了“这个…他说了好多,我一句没听懂,也没管他,反正干的不错就行,我定期打一顿就好了。”

张角悠悠的眼神看得波才有些发怵“你去吧,准备一下祭奠的事,还有,别再打骂人家吴子恒了,读书人需要尊重些,特别是有能力的,你还得靠他呢!你运气很好,真的很好!”

波才哦了一声,如蒙大赦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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