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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用拳头讲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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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庸很蛋碎,为毛这种决斗的戏码都选择这样雨落狂流的夜晚?很有感觉吗?挑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到校场去打不香吗?还偏要找个山旮瘩!

更坑爹的是你们都渠帅了为毛还搞这种单挑的方式?古人的英雄情节真泥马难懂!

这天儿也真特么配合,一场秋雨一场寒,这么大的秋雨可冷死爷了,而且这四个逼不知道怎么想的,跑这么远山旮瘩来干架!

累的要死的吴庸心中咆哮骂娘。

他们四个渠帅去单练又没给人说,直接找地方了,动起手来之后吴庸才确定方向,天地这么大,找几个人何其难,还好这些个武将一旦动起手来,方圆几里都听得见动静。

吴庸匆匆带着人赶来,当然主要是因为是别人带着他,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所以显得匆匆忙忙,山上动静都没了。

走过一路狗啃似的山路,吴庸为他们这些人的战斗力咋舌,这哪是人打架,就像两头发狂的暴龙互殴的现场。

残枝断树,碎石坑洼,惨不忍睹,人当然也不能看,眼睛有些大的李大目靠在一截断树上咕噜咕噜吐着血泡,半边脸有个拳印,凹进去了,大眼一只瞪着一只眯着,看着是起不来了。

刘石更惨,在一个一尺深的坑里趴着,不断颤抖,上半身和下半身明显有些不协调,估摸着腰断了,不晓得还接的回来不。

至于白绕,吴庸只见一个头和四肢的挂件镶嵌在一堆碎石里,血顺着石头缝往下流,混着雨水汇成了个血池。

【这泥马玩命啊!这么惨烈!】

顺着李大目的目光,沿着火光吴庸看到了波才高大的身影,如山般高大,站立不倒!

他双目怒睁,浑身如同血池里捞出来的一样,以前的伤口裂开,整个一血人,雨水都刷不干净。

可吴庸仍然能感受到他身上雄浑的气息,丝毫不觉得这是个重伤垂死的家伙。

吴庸带的兵丁一个个不太敢靠近,虽然是他们大帅,可如今散发的择人而噬的气息,让他们觉得只要靠近就会死的感觉。

吴庸观望了许久,然后若无其事的走过去看了半响波才的惨样,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说“够了,其他的交给我!”

波才聚焦的目光瞬间涣散,缓缓的闭了眼,气息也变得奄奄一息。

吴庸跳起来一脚踹波才身上,见他缓缓倒地,开心的笑了,众人看得是瀑布汗,先生的思维模式和行为模式让人绝望般难以理解。

看着依旧开心的踹着大帅的先生,众人一脸发怵,李大目瞪着眼珠更是缩了缩。

许久之后只听先生淡淡的说“愣着干啥?把这些死的,没死的都抬回去啊!”

众人这才手忙脚乱的抬人,轻柔的将惨兮兮的波大帅抬上担架众手下莫名觉得有一丝丝可怜,也将镶嵌在石头里的白绕和一弹一弹的刘石巴拉出来,吴庸慢慢的走到李大目跟前。

其他人不敢靠近,先生对大帅都那样,要是被记住了,不敢想,李大目惊恐万状,一只睁着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可却无法动弹。

在所有人惊恐的眼神中,他拿着根树枝重重的挥向李大目胸口。

李大目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气,吴庸淡淡的丢掉棍子。

李大目半响才轻轻的说了句“多谢!”

吐出了喉间的瘀血,他终于能正常的呼吸,吴庸也看了三人的伤,另外三个重伤但死不掉,李大目则不同,眼睛都闭不了了,喉间瘀血吐不出来,气息难顺,眼中充血,再一个时辰不管,人就没了,唯一一个有生命危险的货,他就顺手帮了下,只不过先生的帮助总是让人胆战心惊,感觉像杀人。

至于说那一下打死人了,吴庸当然无所谓啦,可结果嘛,他那力道支配起到心肺复苏的功能,这些个怪物让他很郁闷。

吴庸也靠了下来,这一路赶的累的要死。

“死不了吧?看就你一个能说话的了。”

李大目哑声道“死不了,我们有分寸!”

吴庸一个我嘞个去,这泥马是有分寸啊,随后有点失落的叹了口气。

这波李大目我嘞个去了!喂喂喂,我可看见了啊,你失落是闹哪样?

“你们怎么回事啊?有这么闹的吗?”

李大目想挪到一个舒服点的位置,结果失败,期待的看向吴庸,吴庸嫌弃的转头【太泥马丑了!】,可怜巴巴的保持原样。

“我们黄巾以前的传统,遇事不定的,不用兵器,就用拳脚说话,想当年我们好多人的渠帅之位就是这么来的。”

说完还有些得意,吴庸牙酸,一看这货渠帅之位就是这么来的,估计波才他们也差不多,看智商就懂了。

“说实话,自从太平教壮大,我们各部分出去不好之后,就从来没有这种事了,外面都忘了有这么个方式了,波才那厮竟然整这么一出。”

看他言语间竟然有一丝丝追忆和笑意,丝毫没有怨恨的意思,吴庸有些疑惑。

李大目嗤笑“我们武人可没有你们这些文人的弯弯绕,也不懂你们的歪道理,有事说事儿,说不通就用拳头讲道理,打一架,你的意志自然就会传达给对方了。”

“然后呢,你们输了?”

“输了,不过也服气,波才那厮什么时候这么强了,意志竟然如此强烈,触碰到意了不说,竟然拿我们当垫脚石,靠这一架生生的站到了意境!否则就他那破资质,估计还要好几年!”

随后他叹服“竟然找到了自己的道,通明了意,要知道我们这些野路子,没有资质,没有名师,极少人能走到那一步。

真的是强啊!那种意志,那种超乎寻常的强大,我们两个武境后期,一个武境巅峰,生生被一个刚触碰到意的人挡下了,而且在突破后一面挨揍,如果不是他身负重伤……”

吴庸一个卧槽,眼皮跳了下,还以为波才是险胜,原来只是旧伤复发才那么惨啊!然后他又莫名一阵阵蛋疼,本来这些人就强的变态了,结果还能强到唯心,而他自己……

【据云哥说我每天突破极限的练,四十年后也能到达武境,嗯!怎么看来,练个鸡毛啊,一点卵用没有。】

按另一种说法就是,有武的资质觉醒武还是另一回事,入了武境就算是入了流的武将了,到了武境后期,巅峰的就算是二流武将了,当个小将,偏将什么的也是足够了。

至于意境强者,那就是一流武将了,这之后就没有细的境界可分了,强弱差距也如云泥之别,资质好的,在意之一路走的远的,差距之大让人绝望,可再弱的意境也能吊打三五个同资质的武境,就是这么不科学。

至于像波才这种受重伤还才摸到就吊打三个武境老手的其实不容易,主要是大家是旧识,又不用兵器,这意境就比武境能抗太多。

而且波才那时的意志确实让李大目他们震撼【我们曾经忘却的追求与理想,什么时候变得如今这般……】

回想起起初一起欢笑,一起逃命,一起帮助穷苦,一起打杀恶霸,劫富济贫,占山为王,那最初的理想啊

波才一拳拳传递过来的信念,一句一句的怒吼,让他们心神动摇,他们输给了自己,也输给了波才!

……

吴庸对这些蟑螂一样的怪物相当不满,几天前还像死狗一样被拖回来,断手断脚,断腰毁容的,正常人肯定是抢救不过来的。

可这群货上了药,打上绷带,缓过来后自己给自己正骨,你见过谁一咬牙吧骨头错位的手往床沿一磕,咔嚓一声,一口凉气后过会儿就活蹦乱跳了。

几天下来,他们疯狂的“自我疗伤”,如今除了刘石走路得扶着腰,其他人都可以正常走路了。

据说短时间是不能动武,可特么能喝酒吃肉不是?哈哈哈…

最后吴庸受不了这几个没素质的家伙整天聊天吹牛,一脸不爽的走出帅帐,拦下送酒的伙夫长,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往酒坛子里吐了口口水,然后搅拌均匀,走时看见伙夫长的腿有点抖……

给这群傻缺擦屁股可不容易,也就是官军暂时不出击,而且往日清河黄巾也打出了些名气,否则就这四个货的做法,来一股官兵,你战场上无帅试试?差不多得全扑街了,所以吴庸对这种无脑之人做的事相当不爽!

你们是给波才当小弟了,一副咱可跟哥你混了啊是闹哪样?

跟你个锤子,把你军营都扔那儿不管了是闹哪样?

更可气的是波才,丫的大手一挥【这不是有吴子恒嘛,咱喝酒去!】

三个逗比也齐齐向吴庸比了个交给你了的手势,一脸我看好你哦的表情,就一切都不管了,这特么……

没人管只得吴庸去忙活了,他也老不爽对面军营的那些货了,对清河卫生环保来说简直是毒瘤!是美丽大清河版图上的一块污渍!

说实话他们的军营吴庸都不敢进去,比如说吧,你随地大小便我忍了,露天大号是闹哪样?茅房都没有?

别说还真等于没有,一个大几万人的军营就挖俩大坑,上面铺俩板盖个棚,这么久了,好吧,满了!…

那真的是惨不忍睹,据说去了也没地儿下脚,上茅房真心不如就地解决,然后整个军营都没法下脚了…

吴庸表示你丫的就不知道清理一下,挑挑粪吗?自己不想干没看到外面望着那么大个粪坑流口水的农人吗?

咳!怎么说有些失礼,可也真的是如此啊,上等农家肥!

愣是把一军营整成了猪圈,不!连猪圈都不如!

清河在吴庸一手执鞭一手拿枣的威逼利诱下卫生习惯做的不错了,至少能看了,而那军营,普通清河百姓都绕着走,如同散饭着不详气息的魔地,不就是一段时间没人管事儿吗,至于这样?

在干净的生活了一长段时间后,清河百姓也讲究了许多,至少随地大小便这事儿还是基本见不着了,哪没有公共大茅房?至于粪便处理,这么说吧,甚至还有小孩捡牛羊粪丢田地去,大人们说过,当肥料,让庄稼长得更高更壮,就不会挨饿了!

还记得当时派正军的士兵去教那军营里的人搞卫生时,那三百正军悲壮的走进军营时的神情,仿佛就像在说【先生啊!我家人就拜托您了!】

吴庸满头黑线,后面据说那些货自己清理自己茅房时自己都有人吐了!想想这又是何必呢!……

面对焕然一新的营房,那三渠黄巾士兵还不适应,而且一系列的条条框框差点引起了哗变。

最后吴庸用了一招,让从这走出去的人回来额管他们。

当那些从这几走出去的原三渠黄巾用嫌弃的看狗屎的眼神看他们时,这三渠黄巾也不哗变了,反而沉默了、可沉默得让吴庸有丝不详的预感,预感这群先走出去的老黄巾同袍要倒霉,不过效果好就行,吴庸才不管你丫怎么想……

最后敲定编制,波才部五万正军,李大目留两万,刘石,白绕部各一万五干,十万正军,十万预备役囤田兵,四十余万百姓。

吴庸掀着头发发苦,这尼玛的完全的穷兵牍武啊!百分之二十的军队配置,还不算各乡各县预备的兵卒,这长期下去妥妥完蛋!

还好预备役不是不事生产的,否则要靠这两个人养一个不事生产的兵。这比率你似为你是在现代那小康社会?

Y的都还有奴隶的初级封建社会,十比一都算炸天的了好吧!十个人养一个不事生产的士兵才勉强是稳定的,最好二十比一。

也就是当前这状况,大家卵足了劲,勒紧裤腰带在过日子,苦日子过惯了,只要有口吃的就没怨言了,否则早就要推翻吴庸残暴的统治了!

你想啊,吴庸囤在仓里的粮估计不下百万石,而治下百姓平均水平差不多是一干一稀,家里有当兵的一天两干,家里有正军的,一月能吃顿肉,也就见见油水而已。

就这,这群货还觉得自己生活在天堂!

再说军队,预备役现在一天两干没说的,一月有顿肉汤泡饭,可他们一年到头累死累活给吴庸屯田修路搞建设。

正军一天两干,一月能喝两顿肉汤,可他们要流血流汗甚至拼命。

就这样他们把先生差点没当神!吴庸自己都过意不去的脸红了。

要不是那个可能,吴属表示用这些粮食一操作,什么鸡鸭鱼肉统统搞起来,妈蛋天天吃肉!

不过青州啊青州,每过一天吴属就沉重一天,越来越烦躁。

特别是看到这群家伙没心没肺的傻样更烦躁,他妈全清河公务就他一个人处理就烦躁的不行,整个清河就他一个明白人就寂寞啊!

至于这些货,他们就会看着那一仓仓粮傻乐,心里一个字!——稳!

更让吴庸烦躁的是那四个所谓“高层”,在听吴庸汇报“粮草一百一十七万八千六百四十石”时,反复确认了三遍,以看怪物、神人地眼神看了一脸不满意的吴庸后。

纷纷表示,【走!去喝酒,起来嗨,有先生在,嗨!】

然后成天醉生梦死啥事不管。

不过有个好处是无论吴庸怎么喷毒液这些货都一脸谄媚,无赖样更让人烦燥,毕竟是真的靠给饭吃的爸爸,这爸爸还贼靠谱,要不是吴庸太小了,否则这些人叫他爷爷的没压力,他们认为吴先生是真的神!

吴庸在清河基本刷脸横着走了!当然是刷牛的脸,自己这大众脸有些难记,先生的老牛那个性子,全清河都传开了。

……

清河治下、治政、治军为三大特色,但有个共通点是乱!

所有公务基本是清河城先生那张案桌上下发的,然而九成在那是不到人的,下面主薄、书记就差没哭晕厕所,不过好在先生只是设定目标,要做什么,我要收到什公成果,其余我不管,自个儿去弄,乱不乱?

所有人好像都在忙,为先生的那些政令奔波不停,而他们却不知道为什么?

只因先生吩咐的,重点是很多都不知怎认做,先生表示那我不管,只看结果!

众人那基本不用的大脑咔咔运转,几欲崩溃,搞出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你说乱不乱?

军队正军也好,预每役也罢,其残酷程度几乎快把这两支队伍玩崩了,竞争机制,正军已修改为一年两期的擂选,而预备役是一月一小选,一年一大选,其惨烈的被称为地狱组,因为预备役方有资格挑战正军,而所有成年人都可挑战预备役!其乱不足以言表。

好在有规定故意杀人则永久取消入军资格,这才使伤亡没有最初那个月那么高,可每月依旧会死几个,各种原由!

在这种一不小心就会玩崩的情况下,吴庸可以说是在刀尖上跳舞,还是街舞!

在暗中吴庸在筹划,危机过后一定要整套稳健的,这么玩也就是咱心脏大,好处就是这是台真正的战争兵器!不是杂兵,可战之卒二十万,仅清河一个郡!

武装齐备十万军,意境将帅一名,武境后期以上将帅五名,不弱的一股力量了,最主要的是粮草百万石,这可谓不倒之根源,毕竟这乱世有粮即有兵。

不过现在,能不能活全靠这一波了!想那么多做甚,三个傻缺醉生梦死的同时吴庸其实也没多想,反正尽力而为一波,大不了逃跑,路线他挑了八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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