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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先生李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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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落两场雪,打一次霜,那么冷得便一发不可收拾,半月之前或许还身穿冬袄嫌热,半月之后却是穿着大袄不敢出门,北风一刮,那种刺骨的冷让人绝望。

当然这是吴庸的感受,这时代的人体素质普遍是运动员水准,抗寒能力暴强。

穿着普通人过冬的那套,吴庸能一直抖,还好这年头豺狼虎豹熊不属于保护动物,而且多的一匹,一般还打不过人,所以吴庸冬天才能顶着件熊皮大衣在外面浪,否则打死他也不出去。

寒冬腊月,外面银装素裹,北风呼啸,在这极其恶劣的天气里,清河百姓却无不感谢上苍,因为今年冬天来的比较晚,所以半个前清河百姓收获到了一茬不少的粮食,大约六十万石。

清河如今形势极其紧张,官军陈兵阳平,像根刺一样锥入黄巾占据的地方,馆陶一带摩擦不断。

青州难民大多迁徙到了泰山,东阿,济南一带,济北一带战火纷飞,青州黄巾,清河黄巾,朝廷官军在这里投入了近三十万人马,为了粮食而拼命。

黄巾军虽然是乌合之众,但在不惜命的勇战之下,创造了奇迹,在和官军一比二的巨大差距下打了个平手,当然官军是一。

不要笑,这真的是奇迹,官军一般训练有素,谋士武将齐备,装备兵器齐全,而黄巾除了渠帅本部的那点人马有点装备,大多数说白了就是有把破烂武器的百姓。

有的只是命罢了!

这种情况打出一比二战平的局势,青州黄巾都不叫悍勇了,而是凶悍!不惜命的凶悍。

卢植重重的揉着太阳穴,面前的桌上放着张地图,画了两个圈,代表黄巾占据的州郡,而交汇处写着三个字,清河郡!

很是头疼,不知哪出现了问题,他的死局出现了一线生机,有人竞生生将清河郡整成了粮仓,屯粮之巨,险些让他的局被破!

头疼的同时卢植有些兴奋,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棋手,自己的局完成了一半,黄巾通通聚了起来,对大汉的破坏力大大降低,可也因为兵力的聚集,地盘的压缩,黄巾的防守更加的游刃有余,支援也更加的快了。

本来打算让青州难民对黄巾形成大势冲击,然后他一举击垮那时已羸弱的黄巾军,天下便太平了。

可青州百万难民被挡下了!绝望的难民自然会冲击另一个方向的黄巾,可当清河成为希望了,这就不存在了,反倒是众志成城的抵御官军,朝廷抛弃了他们使他们更加的死心塌地跟着黄巾,清河那巨大的粮食救援让他们感受到黄巾从未丢下他们。

这就可怕了,仗就难打了,更重要的是这清河,竞反其道而行,种了两季粮食,然后有上天给面子,这么算来清河郡真的让那位“先生”囤了一百多万石粮食。

何其恐怖的家伙,若非为敌,卢植很想见识一下那位“先生”,一直来只知其名号,未见其人!

那位先生选择囤粮的地点也很好啊,精妙!清河郡,左靠黄巾总坛,右靠青州,上面信都郡在黄巾势力范围,其下广平也为黄巾占据,整个就像口袋一样,牢牢的被护卫,袋口向着青州,喷吐着海量的粮食!

要打掉清河只有两条路,一是平原郡在朝廷手中,且与清河交壤,但从平原出兵,就要面临腹背受敌的局面,信都黄巾必然驰援,我军后方被袭扰,此战难矣!

二是出兵馆陶,从馆陶再出兵攻打清河,这样广平不敢驰援,因为广平若是救援,我军便可称广平空虚,自赵国出兵攻打广平,这样广平便是腹背受敌,唾手可得!

广平作为巨鹿郡黄巾总坛的南方门户,必不容有失!而且打起来也不用担心腹背受敌的情况,可这就是硬仗,敌人不傻,必严防死守。

卢植看着对面至少十余万的军队就头痛,虽然官军精锐,可黄巾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悍勇打法让他相当为难。

特别是攻城战,这抱着你一同往城墙下跳的不畏死战法,让官军战损难以接受!

平原对阵官军不怕,黄巾不懂战阵个,少有骑兵,兵力一旦上来,官军可以做到一对二甚至一对三,这也是为什么当年波才打馆陶时官军两万就敢怼波才五万大军的原因。

可当年谁知道馆陶成了如此重要的要害!

一般来说,两万五千的精锐守备已经很吓人了好吧,算得上军事重镇了,一般攻城至少要十万黄巾才有可能。

卢植不断思考【广平一带叫朱儁继续压迫,让广平黄巾无暇分心他顾,北方一带令皇甫崇再激进些,打得再凶狠一些,将黄巾主力牵扯到那儿去。

青州一带继续让平原,兖州两面出兵骚扰,不要让粮草往青州流了,已经二十多万石运到青州了吧,青州已经缓了口气了,不能再继续了!】

他不禁有些疲惫,锤了锤腰感慨“老了老了,一天不睡就有些撑不住了!”

这时一个传令兵快速跑进他的帐篷“报~报大帅,前方传来消息,馆陶城内已有十五万叛逆,加上辅兵不下二十万!广宗一支五万的叛逆援军正在前往清河郡,预计五日内抵达!”

卢植眯起了双眼,认真的盯着馆陶的位置,指节敲击桌辕,平静的发令“传令下去,两倍斥候探查,全军戒严,加急令朱儁部紧逼广平,告皇甫崇军加紧进军中山国,告兖州刺史确保我军粮草军械,急告青州,济北各军,步步为营,逐步阻断青州,清河之间的联系。骚扰不能断,再令平原守军密切关注信都逆贼动向,其他原计划不变!”

卢植冰冷的丢掉手中的笔,卢植冷声道“来年开春我要歼灭黄巾大部分主力!”

一连串的军令从卢植大帐传出,最后他在空荡荡的大帐中沉沉的叹了口气,看着一份圣旨满眼的落寞。

一份要他迅速清剿逆贼的圣旨,天子已然等的不耐烦了,也对他不耐烦了!

卢植苦笑,再给他一年,他保持黄巾占地不大不小的战事不断,封锁其买粮的渠道,这样黄巾自产的粮草必然不足以养活他们那近百万的军队和百万的平民,只消一年,黄巾内部必然分崩离析,纵使那位破了他这一局暗子,那一局明棋他也无力回天!

可惜啊,天子的圣旨上已对他浓浓的不耐烦,最多三个月,他若没拿下黄巾乱党,给他的就不是催促的圣旨而是囚车了。

他只能兵行险招,奋力一搏,毕竟官军比黄巾精锐,赢面颇大!

至于吴庸,此时还在路上,他现在连和侍女扯淡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都苍白化了,要从世上消失的苍白。

每坐一次马车他晕车的程度就多一分,两天下来,起初波才还调笑他,后面都不得不担心,害怕他真的会随风去了。

最终不顾吴庸的抵死不从,将人绑到一匹马上,因为吴庸的状态是没办法骑马了,只能绑着。

吴庸深深的羞耻,觉得看向他的人都在笑他,不过这货半天就习惯了,笑就笑吧,咱不行了捂住脸不就成了?对外就说我叫李大目,机智的连他自己都感动了…

事实上没有一个人问他是谁,这反而让“李大目”很受伤。

籍此他也发现一点钱,被绑在马上挺好的,不用担心掉下来,坏处就是颠的时候气有点堵。

有力气说话后他便又开始折磨两个侍女了,不断问一些不着调又让人心累的问题,最后在剑一盾一表示你再问我就死给你看的决绝下,他转而炮轰波才。

开始波才还是乐意的,可一天后波才表示你再跟我说话我就把你丢回马车!

吴庸闭了嘴,全军都觉得安静了许多。

他就这点钱,生命变得虚弱时就会话痨,嘴碎,以次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否则他便感觉生命在流逝,他在不断变虚弱,然后回想起当年快饿死时的感受,会无限恐惧去。

这就是为什么他上马车后像快死了似的,特别是话都不说了后。

平时他话不多的,真的!……吧?

丢掉莫名其妙的羞耻感后,吴庸打死也不上马车了,宁肯被绑在马上,反正他是李大目,无所谓……

重新焕发活力的吴庸确实如剑一所说的那样,是个奇怪的人好人。

他会让辅兵将牲畜的粪便都收集起来,然后找个他看的顺眼的人家,将粪便倒人家田地里,然后他不接受感谢,会让人家去感谢牲畜!然后发粮时会多给辛苦的辅兵多发一个饼。

再后来他叫士卒做事,别人都会很热情,当然事后会有一点小奖励,不过也看心情和交情,像他有时会帮忙发饭,有交情的他会多发点,如此不公他却反而得意洋洋。

而奇怪的是士卒也没人抱怨,反倒经常往他那儿凑,后来剑一盾一发现“先生”指使的人都是队伍里年级小的,半大的小子!

他也经常会嘲笑军队里的伙夫,特别是伙夫长,被气哭过一次,可之后全军的伙食不断变好吃了起来,同样的饭菜,变得更好吃了,而大家也都知道唯一的变化就是“那位”先生多次进出伙房。

军队变化不大,就只是大家都知道了一个叫李大目的先生,年纪不大的读书人,相传是个高层,为人很随和,很容易亲近,再就是伙食好了许多,按照“李大目”先生所言就是从难以下咽的猪食变成了可以下咽的猪食,但也还是猪食!

虽然如此,“那位”先生也每次都和他们蹲一起啃着猪食,面不改色,不过口中不断喷吐着毒液,伙夫长哭晕在厕所,据说多次自杀未遂,成为饭后谈资,让大伙儿吃的更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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