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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回 乾溪镇,众小侠大闹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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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经路人指引前往马家宅院,还没走近就听闻哀声阵阵。

待行至宅院不远处,抬眼望去,这院内一片哀白,院门口两杆祭婚幡迎风飘扬,幡下纸人纸马,冥纸满地,数十座花圈分布两旁,上书挽联。

再往里望去一座灵堂搭建,灵棚正中央书“故先考马邵春千古。”往下看那实木棺材虚掩,为得是让前往吊唁的人能最后一睹老神医的遗容,棺前两盏长明灯,供品三盘,焚香祭奠。一对中年夫妇与一少女分跪两旁,不住掩面哭泣,向前来吊唁的乡亲不听的回礼。

青阳子驻足看了一会,转头看向陈无双、徐青、徐风几人:“你们在这里等着,切记不可露面。”

几人疑惑,但也没出声询问,看着青阳子与梁文婷走进了马家宅院。

约有两刻钟,青阳子吊唁过后便领着梁文婷走了出来。

“怎么样老神仙?”徐风耐不住性子:“咋不让我们进去呢。”

“是啊。”陈无双连忙问道,一旁的徐青也是满脸疑惑的看向青阳子。

“先找个客栈住下,明日再说。”青阳也不答话,又领着几位小年轻回到镇上,寻了一个不起眼的客栈住了下来。

客房内,伙计上完饭菜转身管好房门。

几位小侠看着低头用饭的青阳子与梁文婷心中大感疑惑,仿佛都化身成了好奇宝宝,也吃不下去饭菜,心道这是怎么了,人都已经去世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抓紧回北平再想别的办法啊。

“你们不饿吗?”梁文婷将碗筷放下。

徐风抓耳挠腮:“我说小姐姐,我们哪还有心思吃饭啊,这马神医都俩腿儿一蹬了,抓紧回北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救我三哥啊!”

“是啊是啊!”陈无双也再一旁附和。

要说这三兄弟当中莫属徐青最为沉稳,即便心中疑惑万千,也没有急的如徐风与陈无双那般,但也是一脸疑惑。

“吃完饭,早点休息,明早再说。”这时青阳子用罢晚饭,起身走了出去,梁文婷见青阳子离开,也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哎!我说……”徐风刚要叫住梁文婷,却被徐青一把拦住:“五弟,等下,我觉得此事蹊跷。”

徐风与陈无双两人听闻徐青此言,转过头来看向徐青,小哥几个将脑袋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卯时,天色微亮,马家宅院奏着哀乐,准备起棺出殡,院里院外挤满了前来送行的父老乡亲,看来马邵春平日里悬壶济世,颇受乡亲们爱戴。

“起棺,送亡人——”一声高声呐喊,宅院内顿时哭声大阵,好不哀伤。

就在几名壮汉轿夫刚要起棺之际,一声大喝从人群中传来。

“慢着!”

众乡亲都是一惊,起棺出殡,有阻拦者可是大不敬,这是谁那么不懂人情事故,都是纷纷朝着发出声音方向看去。

只见从人群中走出来几名年轻人,为首一人眼神中目露寒意,声音正是此人发出,这人身后跟着一名年纪颇小的少年,少年还扶着一人,也是个年轻人,这人双目迷离,嘴角还不住得咳出鲜血,三人皆是拦在起棺轿夫的面前,阻止出殡。

马洪远一见这几名年轻人如此出场拦住家父的出殡,心中疑惑,也是彬彬有礼,来到几人近前,双手抱拳,毕竟死者为大,阻拦出殡是大不敬,说话声音不由得重了几分:“几位小兄弟,家父出殡,你们却上前阻拦,所为何意?!”

“呵呵,你爹死了,关我们什么事儿?”为首一名年轻人面露恨色:“马邵春这老庸医,死有余辜!”

此言一出顿时炸开了锅,众乡亲都是纷纷指责起来,马洪远也是横眉怒目,当即指向这年轻人:“你说什么!!”

“我哥说这老王八蛋死有余辜!没听清吗?”那年纪较小的一名少年说道。

马洪远正要发作,这时其妻付氏连忙走上前,阻止丈夫,随即朝着几人深施一礼:“家父亡故,今日本是出殡,几位小兄弟如此行事,常言道死者为大,误了时辰可是大不敬,能不能行个方便,有什么事待家父入土为安后再说也不迟。”

“不行!”为首那年轻人断然拒绝:“上个月我哥偶染风寒,在你家这庸医面前开了一副药方,那老匹夫信誓旦旦的说药到病除,可一个月过去了,我哥病情不轻反重,你们看!”他一边说着一边指向身后弟弟扶着的那名年轻人,随后转身看向愤怒的镇民:“乡亲们,不是我寻事,也不是我大不敬!一个风寒症被那老匹夫治成这样,我哥现在气若游丝,我们哥仨自幼相依为命,我问你们,这要是换做你们,你们会怎么做!”

这咳血的年轻人看样子也是命不久矣,就在自家弟弟向镇民说话的时候,猛然间大咳三声,鲜血像不值钱一般从口中喷洒而出,随即两眼一番,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啊!大哥!”年纪颇小的男子大惊失色,连忙喊道:“二哥!大哥没了!”说着就扑在尸体上嚎啕大哭。

正要继续开口继续声讨马家的年轻人听闻也是一惊,转头一看地上早已咽气的大哥,也是扑过来大哭。这番变故吓得围观镇民一阵大乱,马洪远夫妇见此情景也是不知所措。

半晌,这两名年轻人哭罢多时,转头恨恨的看向马洪远怒喊道:“就是你爹那老王八蛋害死了我大哥!你还我哥哥命来。”

“对!你爹是老王八蛋,你就是小王八蛋!你还我哥哥命!”

马洪远夫妇语塞,这可气坏了在一旁的马天娇,小丫头本就对这两名年轻人言语中称自己爷爷左一个庸医、右一个老匹夫的心升怒气,现在又见这两人辱骂自己爹爹,顿时就跳了出来,一脚踹在那个年纪尚且小的年轻人脸上,踹得那人“哎呦”一声捂着脸滚出去老远。

“乡亲们,他们家不但治人死地,还打人!”被称作二哥的年轻人看到自己弟弟被打,连忙哭喊道。

付氏连忙拉住年仅十八的女儿,心道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暴躁了。

被母亲拉住的马天娇面带怒色,指着地上的尸体向两名年轻人喝道:“你们凭什么说我爷爷把他治死了!依我看你们就是寻衅滋事,看我爷爷不在了便来我家里放肆!姑奶奶岂能饶你们!”

“好啊!原来是老王八蛋的孙女,那你就是小小王八蛋!”被踹倒的年轻人捂着脸叫骂起来。

“放肆!”马洪远终于忍不住了,大喝一声:“你们不要再此惹是生非,待家父入土为安我会调查清楚你哥死因还你们一个清白,现在还请你们离开!”

“放屁!”为首那年轻人大喊道:“你说调查,你能调查出来个屁!这大活人死在你们家,就是因为你们!你今天必须给我们哥俩一个交待!”

“你要什么交待?”

那年轻人看着马洪远:“一命赔一命,那老匹夫死得早,算他走运,今天你自己在我哥哥尸前自裁,这事就算完了!”

马洪远被气得怒不可竭:“我看你们是来找事的是吧!”

“没错儿!你他娘的我们就是来找事儿的!”只见早先被踹倒在地的小年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从后腰掏出分水刺就奔着马洪远刺了过去。

马洪远也是个练家子,眼见分水刺袭来闪身一躲,这年轻人看马洪远躲了过去,反手又是一刺:“你还我哥哥命来!”

那二哥一见弟弟上前打斗,也是从腰间拽出宝剑不由分说刺向马洪远。

这一变故可吓坏了乾溪镇的父老乡亲们,皆是跑出去老远,也有人急忙跑向官府报案。

马家宅院乱做一团,马天娇也是挣脱母亲,跑进屋里提着长剑出来与父亲一起抵挡这两名年轻人。

这一交手马洪远大吃一惊,看似泼皮无赖的两名年轻人武艺绝不在自己之下,看样子经过名人的传授高人的指点,再看自己女儿也渐渐不敌。

不出几个回合只听闻马天娇一声娇呼,被那年轻人摔倒在地。

一见自己女儿落败,心中焦急,手上招式也乱了起来,被眼前年轻人一个剑里加脚踹在腹部,一股剧痛袭来倒地不起。

只见这年轻人冲过来脚踩着马洪远,另一名年轻人拿着分水刺逼着马天娇的脖颈。

“二哥,今天就结果了这小王八蛋和小小王八蛋!”

“对!那老王八蛋死得便宜,咱们就杀他儿孙为咱大哥报仇雪恨!”

“是了二哥!你杀他儿子,我杀他孙女!给大哥报仇!”

年轻人看向马洪远:“怪就怪在你爹死得早!今天就杀了你们父女为我大哥报仇!”

说着手中宝剑就要抹了马洪远的脖子。

就在此时,只听闻一声怒喝从棺材内响起。

“住手!!!”

伴随着一声暴喝,那实木棺材盖应声而飞,从里面跳出来一位身穿寿衣的老者,非是旁人,正是神医马邵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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