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怎么不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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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城共分上、下两层。
上层主要由1个中心商业区、10个普通居住区组成，是地下城居民的主要活动场所。
蓝雨涵和胡智龙他们3人，就一直居住在普通居住区的一个面积不大的石室里；
而下层则是地下城有身份的人居住和娱乐的区域，一般居民无法进入。
程序大观园，作为地下城最重要的交易场所，位于上层中心商业区的核心地段。由拍卖场和商铺区组成。
与地面城市通过直接连接服务器进行下载后加载不同，地下城智灵师则需要在商铺区直接购买和加载各类程序。
而拍卖场则每季度举办一次程序拍卖大会，拍卖一些含金量比较高的程序。
在地下城，智灵是进入程序大观园的唯一通行证。
因此，即使有人在地下城生活多年，但没能进化出智灵，也是无法进入的。
同时，这也是防止地下城中诺亚帝国的人类混入程序大观园打探情报的手段。
蓝雨涵带着罗子凌走在程序大观园的商铺区。
商铺区由一个个小的石洞组成，每一个石洞就是一个程序商铺，为智人提供程序加载服务。
当然，智灵师加载程序也是有套路的。
因为等级每提升一级，只能多加载一个程序，而若强行加载，则会超出智慧之源的容量负荷，而出现程序丢失的情况。
同时，不同商铺出售的程序特性不同。
有的适合远程攻击；
有的适合近身肉搏；
有的适合刺杀偷袭。
有些程序是罗子凌见识过的，但至于什么程序最适合自己，他一下子还真是难以抉择。
两人来到一家叫做“五行馆”的大商铺。
商铺的陈设十分古朴，里面的石凳上，一个花白头发的老智人正在闭目养神。
“小丫头，这么年轻都快要成为高级智灵师啦？真不错！”白发老智人睁开眼笑道。
他的智灵正围着蓝雨涵转着圈圈。
“老头，倒有些眼力！”蓝雨涵得意地笑道。
“哈哈，靠眼力哪看得出来？”白发老智人憨笑了下，继续说道。
“我穷极一生，虽然只达到睿智境初级的层次，但是我加载的可全部是观察分析类的程序，包括等级探测、程序扫描、成长线路分析和程序组合分析等等。”
“行啦行啦，有话快说，逛完你这我准备去拍卖场呢。”蓝雨涵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
这一路逛过来，商家吹牛的话她耳朵都听出茧来了。
“嘿嘿，若老夫扫描得不错，小丫头你现在加载的可是形态变换和能量转移两个程序？”白发老智人笑道。
“是又如何？我这两个都是极为稀松平常的程序，也没什么特别的。”蓝雨涵不以为然道。
“确实如此，不过程序也并不是越强越好，有句话说得好，没有最强的程序，只有最强的组合。”
白发老智人双眼一眯，智灵也随着闪动了一下，然后伸出一只手指头，严肃地说道，“根据我的分析，小丫头你有一个致命的短板。”
“姐还有短板？你个老头敢乱说？”蓝雨涵一听，便要冲上去，所幸被罗子凌拉住了。
“小丫头不要冲动，根据成长线路分析程序的探测，你是力量有余，而速度不足，碰到敏捷性较高，善于闪躲和偷袭的智灵师，你就很麻烦了。”白发老智人被蓝雨涵吓得退了一步，然后说道。
“诶，算你说得有道理，姐不跟你计较，你继续说。”蓝雨涵迟疑了一瞬，似乎觉得白发老智人说的有道理。
“根据我对程序组合分析，与形态变换和能量转移搭配最适宜的，应该是火系程序，例如爆炎术，这样攻击伤害会更高，并能产生范围烧伤。”
白发老智人摸了摸雪白的眉毛，胸有成竹地说道。
“只是，你这种情况我倒建议搭配能量脉冲程序，虽然威力不如爆炎术，但能量脉冲可以让你的攻击速度在瞬间发生变化，令对手难以招架。”
“这老头，脑子里倒是有些货啊。”罗子凌的智慧之源里，阿米巴嘀咕着。
“你也这样认为吗？”罗子凌回道。
“对，不过，脉冲能量程序虽然在加速的瞬间，也能提升杀伤力，但在智灵师层次的程序中，都算不得上品，如果能和爆炎术结合起来，那才是绝佳的选择呢。”阿米巴笑道。
“上品程序？”罗子凌疑惑地问道。
“哎呀，很简单啦，其实智灵师的每一个境界，都对应可分为上、中、下品三个品阶的程序。”阿米巴解释道。
“哦，那……那你属于什么品？”
“嘿嘿，我嘛，当然属于顶级极品程序啦！”阿米巴得意地说道。
“顶级？还极品？不是只有上、中、下三品吗？”罗子凌瞥了一眼阿米巴说道。
“唉，任何品阶都不足以显示我的尊贵和强大，”阿米巴捋了捋变幻出来的发型，故作优雅地说道，“毕竟我的设计者应该是一位天才程序师。”
“程序师？你不是说你是毒师制造出来的？”罗子凌问道。
“诶……不要纠结于细节，程序师也好，毒师也好，只是代码的功能用途不同。”阿米巴略带不屑地解释道。
“哦，好吧，那程序师也分等级吗？”罗子凌有些兴奋地问道，这可是他的本行。
“当然，有程序师和智灵师的等级是一一对应的，但不是所有的智灵师都能成为程序师。”
阿米巴瞟了罗子凌一眼，调侃道，“一般智人只要没什么缺陷就能进化出完整智灵，成为智灵师，而只有有天赋的智灵师，通过不断地积累，才能成为程序师。”
“我怎么感觉你在说我的坏话呢……”罗子凌无奈地笑笑，继续问道，“那程序师的等级是如何来的呢？”
“能设计开发出功能强大的程序，能帮助智灵师智慧之源快速进化，就是程序师层级的最好证明。当然，具体的等级嘛，在机械帝国是可以由各个城市的智灵师协会考核认证的。”
“智灵师协会？对，梅利城就有，只是我一直没机会进去。”罗子凌叹了口气，说道。
“那可不，你之前智灵功能都不健全，进去也没什么用。再说了，梅利城连王城都不算，智灵师协会里，只怕也没几个像样的程序师。”阿米巴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看来程序师还挺精贵呢。”
“是啊，而且一般王城的智灵师协会，只能认证睿智境和至强境，更高级的则需要在奢泽皇城进行考核认证。”
“至强境……”罗子凌默念道，这可是比睿智境还要强大的存在啊。
“唉，哥，这些都离现在的你太遥远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脚踏实际、踏踏实实的……”阿米巴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请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和方式。”罗子凌眉毛轻轻跳动了一下，斜眼看着阿米巴说道。
“咳，哥，我的意思就是，顶级的程序师不仅能够开发出极其厉害的程序，能对智慧之源进行二次开发，可以极大提高智灵师的潜力和进化速度，所以为各大王城和集团所看重。”
阿米巴轻咳了一声，转换了一下语气，继续说道，“但程序师和智灵师不同，除了积累，更要天赋，绝对的天赋，就好像哥一样！”
“原来如此……”罗子凌点点头，心里想着，“管它程序师多精贵，这辈子，我可是不想当程序师了。”
“老头，那你是建议我加载能量脉冲程序咯？”蓝雨涵向白发老智人问道。
“呵呵，如果你愿意支付我500智灵币作为咨询费，我能够为你推荐更适合你的程序。”白发老智人笑道。
“500智灵币？你怎么不去抢？”蓝雨涵冲了过去，一把抓住白发老智人的衣衫。
“小丫头，我可是程序大观园里有名的程序推荐咨询师，而且我的推荐可是基于我这么多年收集的智人程序搭配大数据分析而来的，收你500智灵币可不算多啊。”
白发老智人被这火爆脾气的蓝雨涵吓得不轻，赶紧解释道。
“老头……老先生……”蓝雨涵眨了眨眼，突然转换了语调，听得罗子凌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见蓝雨涵一边拉着白发老智人的衣袖，一边说道，“老先生，您看人家还这么小，身上哪来那么多智灵币呢？您就把咨询费免了吧？”
“诶诶诶，松开……快松开……”白发老智人似乎不太适应蓝雨涵态度突然的转变，好容易将衣袖从蓝雨涵手中挣脱，大声说道。
“咨询费，一分都不能少，这是老夫作为一个咨询师的底线，咳咳，但是程序的价格嘛，可以给你打个7，哦不，8折。”
“对折嘛，老先生，人家孤苦伶仃一个人，无依无靠，漂泊在这地下城，赚点智灵币多不容易啊……”蓝雨涵一边说着，一边酝酿着情绪，终于挤出两滴眼泪。
“好好好……我怕你了，6折，最低6折！先交咨询费，再说后面的事！”白发老智人伸出手示意蓝雨涵不要再继续“表演”了。
“唉，好吧，那我就勉强接受吧。”蓝雨涵擦拭了下脸上的泪水，通过智灵钱包向白发老智人付了500个智灵币，然后问道，“老先生到底建议我加载什么程序呢？”
“诶，其实我店里有一个程序，融合了能量脉冲和爆炎术，叫做爆炎脉冲程序，就是通过火焰爆发，产生脉冲的效果，兼顾了攻击的威力和速度。”白发老智人笑道。
“老头！哦不，老先生，这么好的程序，您怎么不早点说呢？”蓝雨涵一听老头的话，气个半死，但又不好发作，只得强行忍下。
“唉，一开始就说了，我怎么赚咨询费？”白发老智人一挥手，他的智灵将一个U盘样式的小物件递到蓝雨涵手中，“这就是爆炎脉冲程序的储存盘啦。”
“老先生，这程序说明文件上，怎么显示的是试用版啊？”蓝雨涵用智灵扫描了下，疑惑地问道。
“诶，确实如此，因为，这个程序并未正式完成，所以当时程序师为了提前推广，就做了一个试用版，可以试用三个月。”白发老智人解释道。
“那后来呢？”
“后来，咳咳，这个程序师死了，这个试用版就成了这个程序的绝版……”
“老头！你耍我？”蓝雨涵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