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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兄弟不睦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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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杨小娟那出来,草根是无尽的感慨。但他是急匆匆去莫家兴那的,这人世间的家长里短谁又能说得清呢?!

莫家的旧房子早已拆除掉,在原址上建起了一座三层高的楼房。

一看大门是锁的,想着莫家兴和妻子以及哥哥莫家旺一定在他们的公司里。

而又知道莫家兴的公司开在什么地方,所以草根转身便步行到莫家兴的蔬菜水果公司来了。

只见办公室的门开着,莫家兴的哥哥莫家旺正与一个女子在办公室里调情撩骚。

“咳,咳!”因为既看不见同学莫家兴,也没有看见表姐艾雨秀。所以不好唐突打扰同学的哥哥莫家旺干好事,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草根便故意低咳两声了。

“是你,老吵兄弟!”听见有人低咳,抬头见是草根站在门外。莫家旺放下女子便问了:“兄弟,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

不愧是做了几十年的生意人,莫家旺成精似的一点也不脸红,还掩饰得没事一般问。

“哥,忙吧?”草根走进办公室答非所问地反问道,话里话外还带有揶揄的味道。

莫家旺笑笑说:“不忙,不忙!”看女子整理弄乱了的衣服要走,莫家旺连忙叫说:“别走呀,兄弟来了还不快去倒杯茶来,等什么?!”

女子四十多岁左右,不高不矮,也不肥不瘦,看着就是一个不一般的女人。脾气似乎还有一点不敢恭维,她样子有点不高兴,但没有发作。而是默默地去窗前的桌子上,拿茶壶倒茶水了。

“先生喝茶!”待草根放下手袋拿茶水了,女子说一声:“你们聊,我走了!”便撩撩头发,挺挺大胸,扭着大屁股走出办公室去了。余香则留在办公室里,不过是廉价的香水味。

“兄弟,到我这有什么好事吧?”看走去了的女子一眼,余兴未尽的莫家旺又一次问。

“家兴呢?!”草根还是不答反问道,半笑半歪头看着一向老老实实的大哥。

“找他干吗?”莫家旺问,听口气似乎有点不愿提及他这个唯一的亲弟弟莫家兴。因为往常一旦提起他这个弟弟莫家兴,他总是高高兴兴得脸上扬着笑,此时的他却脸本本得一点笑容都没有。

“噢,有个同学组织聚会,我通知他来了!”草根的话一停,莫家旺便问了:“你不是有他的电话吗,为什么不打他的电话问问他?!”

看一眼一向老老实实得有点木讷的莫家旺,草根想问家旺哥你今天是怎么了?是吃着火药了,还是谁借你的米还糠了一点也没有笑脸?!

可是草根他没有说着,也不敢说!因为硬碰硬惹人不高兴的事,可不是他想干,又愿意干的!

“那哥你忙了,人家走了!”说完这句话草根便背上行囊,拿上手袋出来了。

不用问莫家旺和莫家兴兄弟一定有什么隔阂,或者矛盾与纠葛了。不然的话,草根说走了莫家旺也不说挽留的话,更没有挽留。

出来到一处人少又不嘈杂的地方了,草根这才拿出手机给莫家兴打电话。一来要通知莫家兴同学聚会的事,二来想看看自的预感与猜测是否正确。

“喂,老乱,你现在在哪?!”拨通电话了,草根问。

“谁呀?!”只听莫家兴在那头问,一边还有嘈杂声。草根在这头不答反问道:“怎么,连人家的声音也听不出来,真把自己当成贵人多忘事了?!”

“哎哟喂,没有,没有!是老吵呀?我讲是谁呢,有什么事说吧?我听着呢!”

“你在哪,周围还有嘈杂声?”草根再一次不答反问道,莫家兴说:“儿子这呀,城市大街上能不有嘈杂声吗?!”

“哪个儿子?”

“希望这,我还有哪个儿子可在城市?”

“说怪话,你不是还有一个外省的儿子吗?”

“外省是还有一个儿子,但那个儿子还有汉子在,人家想去,不尴尬吗?!”

“不做生意跑去市里儿子那干嘛,有什么好事呀?”

“别说了,家丑不可以外扬!一扬就成臭狗屎不可闻了!”莫家兴似有难言之隐,还话里话外不高兴不耐烦。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后,草根忙着问:“怎么,一个模范家庭,一对模范兄弟,也有丑要外扬了?!”

“你到过公司了吗?”

“到过了呀,怎么啦?”

“见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了吧?”

“见到了呀,她是谁,好像和旺哥蛮那个,亲热得有点让人羡慕嫉妒呐!”

“他(莫家旺)没和你说,你也没有问吗?”

“没有,人家敢问吗?一开口旺哥就叫人家打电话给你了!”换一手拿手机,草根接着说:“那女子和旺哥那么热烈亲爱,看样子应该是大嫂子吧?”

“狗屁的嫂子!”莫家兴跳起来似的直暴粗口说:“踏马的就是一个姘头,只有我那个蠢得不能再蠢的好哥哥收破烂似的,才接收那种女人!”

“暴什么粗口,那不是好事吗?旺哥有个女人,不一直是你们希望的吗?!”

“希望她个大头菜,搬运公司一般。家和公司都快被她搬运,不,偷盗完姘头光了!”

“看不出样呀,很土气的一个女人,她有那么大的吞吐量吗?”

“有,不有人家还能乱说吗?烦死了,想哭都没人打!”

莫家兴跟着在电话里,就把这个女子的来历和家庭情况一一讲了出来。

原来那个和莫家旺打得火热的女子叫盘大姣,四十多岁。丈夫新死,有一儿一女。还有公公婆婆而且都跟着她,正所谓上有老下有小。

盘大姣一双儿女,儿子刚考上大学,女儿则刚刚上高中。都是最用钱的货,消水的岩洞。好像沙子上倒的老尿似的,刚倒下不一会儿就见不到尿迹,也闻不到尿味了。

盘大姣既是农村嫁进城的农家小妹,又没有正式的工作。从前有男人在没什么,如今男人新死了,全副担子都压在她的身上了。

儿女读书需要钱用是她,公公婆婆年老体弱看病吃药需要钱用也是她,还有一家吃用跟人情来往也要等她拿钱回去用。

这一切的一切都压在盘大姣的身上,她能不利用女人的肉体优势捞钱吗?!

说句不好听的话,盘大姣接近并紧跟了莫家旺和他好和他亲,完全是奔着莫家开有疏菜水果公司而来的。

“公开问要的不算,买货收费还不上交公司记账。全都悄悄的拿回去养家了,公司职员全见了也不敢讲她。我们讲她,她怂恿哥哥和我们闹分家!”莫家兴最后说,还在电话里咬牙切齿!

“树大要分桠,兄弟长大要分家。早分晚分,反正迟早是要分家的,她要分家就分家呗!你咬什么牙,还拦着干吗?至于买卖不做了,瘦狗婆跑去躲奶呀?”

“问题是叫她去扯张(结婚)证,她死也不去嘛!没有那张证,万一分家了,她把分得的份子都搬走了。再把我那蠢到尾结(肛肠)的哥哥给甩了怎么算?恐怕寻个诉苦申冤的地方都没有!”

“说的也是,人无远虑要有近忧!知人知面不知心,防着点也好!”换个手拿手机,草根接着说:“怪不着人家到家里不见人,到公司也不见人!是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跑出儿子那躲清闲了?!”

“唉!不跑儿子这躲还能怎的,惹不起还不能跑吗?!”莫家兴无可奈何地说,还长长地叹一声!

“可是,你想过不成?明明知道人家是来偷盗搬运的,而不想办法制止。一味的瘦狗婆躲奶,真让人搬运光了怎么办?!”草根问,善意地提醒道。

“搬运光就搬运光吧,羊婆过了坳管他羊崽叫不叫!他是哥哥呀,曾经像父亲一样,养过人家又送读书。总不至于和他硬对硬吧,那不让外人笑掉大牙,还指着背脊骨说三道四吗?”

“你就鸭子死了还嘴巴硬吧,依我讲你还是别瘦狗婆躲奶了!还是及早回来和旺哥分家为好,就算阻止不了那个女人搬运。至少在旺哥一穷二白回到解放前了,你还有能力帮到他。不会真的不管旺哥了吧?”

“你提醒得对,我好好考虑一下。实在不行,就回去分家,然后到市里做生意!”停一下,莫家兴在那头问:“今天到家和公司找人家,又打电话,不会是来和人家论家长里短的吧?”

“当然不是了,地龙组织同学聚会,来通知你的!”把聚会的时间讲了,又聊点别的草根便挂断电话。

关了手机草根便到梁秋生和劳先强那去了,一路上他是感慨万千。许多亲兄弟可以共得患难,却不能共享富贵。

像莫家兴和哥哥莫家旺,父母死了,做哥哥的主动承担起父母般的责任照顾弟弟。弟弟莫家兴知恩图报回报哥哥,团结得像一个人一样。

一经开公司苟富裕了,却因为一个女人,闹的矛盾重重而瘦狗婆去躲奶了。

不禁要问兄弟不睦为哪般,就是因为女人红颜而祸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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