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余额（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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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聊完就各忙各的了。
马华在傻柱的监督下很快就把两道菜做了出来。
期间傻柱尝过几次味道。
盐不够了加盐，酱油少了加酱油，其他的调味没放到位，傻柱也会提醒。
最后两道菜的味道和自己的手艺已经大差不差了。
傻柱对马华做出来的菜大肆赞扬了一番。
起锅，把菜装进篓子里。
再端到食堂窗口。
厨房的一行人又开始忙的昏天黑地了。
马华看见自己的手艺也能上大雅之堂，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
傻柱则拿起自己刚刚装好馒头和菜的饭盒，塞进自己的网兜里。
“马华，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傻柱冷不丁的又来了一句。
这做大锅菜是个体力活。
别的不说，就单说拿着一个比平常大许多倍的铲子翻炒蔬菜，就够把人累的哼哧哼哧的了。
自打穿越过来后，傻柱便明白其中的苦。
而今天马华又替他做了这些体力活，所以傻柱打心底体谅他。
不说句好话给对方听，他良心上过意不去。
马华听闻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谦虚道，“师傅，我哪里辛苦啊，要说辛苦也是您辛苦，不是您在旁边提点，我也做不出来。”
对于厨子来说，手艺就是自己的命。
毕竟得靠它赚钱养活。
若非必要，绝不外传。
看到自己的师傅毫无保留的培养自己，马华对傻柱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什么累不累的，全都抛在脑子后面去了。
傻柱看见马华这副模样，憨笑了一下。
替别人干活还得感激别人，这马华还真是单纯啊。
不过马华也算是傻人有傻福。
毕竟，自己把真功夫教给了他。
说到底也没亏待他。
傻柱冲着马华打了一声招呼，“走了。”
一切准备就绪，傻柱拎着网兜就要回去了。
马华木木的站在原地，笑着跟傻柱摆了摆手。
他还沉浸在甜蜜的滋味当中。
今天发生的事情像梦一般，有些不太真实！！！
离开后厨，走出轧钢厂。
下一站，废品收购站。
原主记忆里，这个废品站只是私人经营的一个收破烂的地方，规模不算太大。
60年代通讯及交通方式都很落后，所以店铺日常冷清。
很少有人主动来废品收购站卖东西。
老板为了拉生意，经常一个人坐着毛驴拉的板车在这一片到处逛。
而且边逛边喊。
所以这一片的人经常听见类似于“收破烂啦”、“回收易拉罐、硬纸板、啤酒瓶”的叫喊声。
这种上门收废品的方式，在现代依旧很流行。
唯一的区别在于现代有了喇叭，老板便不需要自己叫喊了。
而且在手机的帮助下，只要存下了老板的号码，就可以直接预约老板上门回收废品。
不得不说，真的方便了很多。
傻柱凭借着原主脑海中的记忆，在狭小的胡同口七绕八拐后，终于找到了老板家—一个带着小院的砖头房。
这片的房子都是同一个风格，盖的跟寺庙一般。
青灰色的墙，门用红漆粉刷了一遍。
老板在大门口挂上了一个大牌子，牌子上写着“废品回收”四个大字。
很是显眼。
大门敞开着，傻柱径直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成捆的旧报纸、旧书和旧纸板，还有用一个又一个白色化肥袋装着的易拉罐和啤酒瓶。
其中也夹杂着一些金属制品，例如废弃的铁锅、铝锅等，不过只占了少数。
这些东西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大半个院子，让本来空间就不算大的小院变得更加狭窄了。
“马哥，你在吗?”
傻柱来到院子内，见还是无人迎接，便开口喊道。
这老板全名叫马世华，膝下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年龄比傻柱大。
傻柱便称呼他为马哥。
“哟，这不是傻柱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里屋有人迎了上来，马老板一眼就认出了傻柱。
他见傻柱手里只提了一网兜，心里纳闷起来。
傻柱微笑着回答道，“没其他事，就是想向你打听个消息。”
“您说。”
马老板眼睛发亮，绕有兴趣的盯着傻柱。
“马哥，你这收不收散卖的废品?”
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又遇上一个陌生的行业，傻柱有些紧张了，说话也有些词不达意。
马老板诧异道，“收啊，我不就是干这一行的吗。”
见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傻柱赶忙解释道，“马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量少，比如一两个易拉罐或者啤酒瓶，塑料瓶什么的。”
如果量少也能收，那倒不用自己费那么大的力气了。
不过，凭直觉来讲，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应该是不太高的。
傻柱心里惴惴不安，又带着一丝期许，等待着马老板的回复。
理解了傻柱的意思后，马老板瞪着的眼睛变小了一些，耐心解释道，“一两个啤酒瓶可以，这玩意压秤，能算上价格。你要是说易拉罐或者塑料瓶，那就不行了。”
“往秤杆上一放，杆子动都不动，这咋算钱。给不出价格。”
啤酒瓶可以……
但在这个饥荒年代，我哪能确保天天都能捡到个啤酒瓶子?
傻柱陷入沉思，在心里念叨着。
马老板见傻柱沉默着不说话，主动问道，“咋的，你要卖啊?”
一天卖一两个瓶子?
马老板有些搞不明白了。
这傻柱是国营工厂食堂的大厨，按讲说，手头不差钱啊，却来问卖破烂的事?
还问这么古怪的问题。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边，听见马老板招呼他，傻柱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马老板试探性的点醒道，“你等攒多了再卖不就行了，也省得天天卖了。”
……
这他当然清楚。
傻柱脸色微红，心里有苦难言。
他觉得此刻的马老板一定把他当成了一个缺少生活常识的傻子。
这种感觉好羞耻。
……
不行就只能上计谋了。
傻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准备实施自己的planb。
“马哥你看这样行不，您甭管我给了什么瓶子，我每天都带一个给你。您每天付一毛钱给我就行。”
“当然，好处少不了你的。”
说完，傻柱就神秘兮兮的从兜里掏出了10块钱，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举到耳朵边，摆出一副引诱鱼儿上钩的姿势得意洋洋的看着马老板。
接着，傻柱在马老板诧异的眼光里，直接把钱塞进马老板手里。
继续放大招，“这只是这个月的，如果您能遵守约定，下个月月初我就给你20，下下个月我就给你30。上不封顶。”
“怎么样，这桩生意你不亏吧。”
【叮咚！当前余额738块5。】
耳边传来系统提示音。
傻柱心痛了一下，但他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现代社会待久了，傻柱信奉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用钱砸，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傻柱把话说完就开始期待马老板的表现了。
“大兄弟，我没明白你什么意思啊。你这是为啥呢…”
马老板从愣神中回过神来，支支吾吾的问道。
太荒谬。
望着手里面的十块钱，耳边又回荡着傻柱承诺的20块、30块，马老板呆住了。
他的脑子里像是装了浆糊，懵懵的，转不动了。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但正经钱哪有那么容易赚。
怕就怕这事背后有猫腻。
搞不好别牵扯到自己。
想到这，马老板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见马老板盯着自己像是盯着一个外星人，傻柱梗着脖颈，故作轻松道，“没啥事，就是一个课题任务，厂子里搞的，要求每天都能赚到钱，完不成有惩罚。”
“我心想只有卖废品才能每天都来钱，这不就找到您了吗。”
“咱们也是老交情了，这个忙你不会不帮吧。”
“您不帮，我可真没有办法了！我实在不想被惩罚，让大家都看我的笑话。”
……
傻柱准备了好几套说辞，但只有这一套说辞最符合他心意，所以就拿出来当挡箭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