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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章,他的人不容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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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栗栗觉得不用学。

“殿下,基本的缝缝补补我没问题,不知道您说的女红,还带绣花的吗?”

千万不要啊。

她以前玩过十字绣,买了不下十幅。

不过很惭愧,真正完工的只有两幅。

曾经她也牛逼轰轰的买过满绣十字绣。

但是最终毁在了忙碌的工作中。

她弄这东西有点上瘾,拿起来就放不下,耽误了好几次工作。

然而放下后,就不想再碰了。

至于七殿下说的女红,其中肯定有刺绣。

她知道自己不是手残,信心却不足。

“我跟在殿下身边伺候,用不到女红的。”

容清璋撑着下颌,唇角带笑。

似乎很喜欢看到小丫头一脸为难的模样。

“若你伺候的本殿下高兴,将来会为你指婚的。”

应栗栗“……”

这也太恶毒了吧?

她自己给人做奴隶不够,连她子孙后代的主意都打上了?

忙不迭摆手道:“还是不了,我不要成亲。”

“为何?”容清璋不理解。

女子在世,哪有不成亲的道理。

应栗栗道:“跟在殿下身边就很好,不愁吃喝,有您在,我在旁人眼里还有三分体面。嫁人后须得操持家务,相夫教子,我无法胜任。”

“殿下,我最怕处理婆媳矛盾了,万一遇到恶婆婆,我恐怕得脱层皮。”

容清璋有些意外。

这小丫头想的未免太长远了吧?

她今年才七岁,就想到婆媳矛盾了?

“女红不用学的那般精细,起码的量体裁衣学会就好。”

“哦!”应栗栗沉闷的答应了。

容清璋见状,多少也有点发愁。

实话,她在自己心里,的确不同。

这种不同,只针对阖宫奴仆做比较,没有其他的含义。

既然如此,总要为她的将来考虑一下。

最起码的女红肯定是要学一学的。

万一将来许配了人家,给丈夫做几套中衣,不过分吧?

若是连这个都不会,婆家心中不喜,倒是有可能。

至于说什么被婆家磋磨,他们也得敢。

他容清璋的人,岂容外人折辱。

**

清明过后。

阴霾的天气终于放晴。

应栗栗哼哧哼哧的把七殿下的被褥搬到外边进行晾晒。

自己的也没落下。

这么好的日光,可不能糟蹋了。

然后……

她又被打了。

循着声音看去,墙头上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六皇子容清桓。

打她的“凶器”依旧是金弹丸。

“丑八怪,你就是定国公送给容清璋的?”

为什么会关注这个丑八怪?

还不是因为特别?

明明宫里奴仆众多,这位“空降”可是很扎眼的。

能被选入宫中的婢女,年龄起底都在十二岁。

这丑八怪年仅七岁,居然能得到父皇特许。

别说是他,其他人也都在嘀咕。

如果不是因为年龄实在太小,她初入宫,就得被扒层皮。

之前他还以为是个漂亮的小美人呢。

没想到居然这么丑。

应栗栗嘴痒,想骂人。

最后提气,张嘴。

“殿下——”

墙头上的容清桓一个踉跄,险些跌落进来。

“你瞎嚷嚷什么?吓到本殿下,你担待得起吗?”

紧接着,容清璋从书房出来。

“殿下,救命。”

应栗栗小跑上前,低声道:“这人又来了。”

瞥了眼墙头的容清桓,看到他手中的弹弓。

“有人给你送诊金,你不乐意?”

应栗栗被噎了一下子。

然后弯腰在四周查看,很快找到了那颗金弹丸。

“……一半的不乐意。”

“另一半呢?”容清璋懒理那株墙头草。

“疼呢。”还用问吗?

那墙头的臭小子准头极好。

第一次打到了她的肩膀。

这次精准打到了她的侧颈。

弹弓也不知道如何设计的,力道有些重。

来上这一下,那酸爽别提了。

“容清璋,把这丫头卖给我。”

容清桓站在墙头,单手叉腰,另一只手甩动着弹弓。

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太过嚣张。

应栗栗躲在容清璋的身后。

小声道:“殿下,他在想屁吃。”

容清璋微微一抖,憋住笑。

“你是……屁?”

应栗栗:“……”

“咯吱咯吱——”

应栗栗开始磨牙。

下一刻被他单手捏住脸颊,附身笑的意味深长。

“你想咬我?”

容清桓被忽视,哪里忍得住。

“你没听到我的话?把这丑八怪卖给我。”

说着,再次准备射击。

容清璋冷冷的挑眉。

一双桃花眼,如覆寒冰。

“来人,送六殿下回宫。”

两位身穿软甲的禁军出现,纵身跃上墙头。

“六殿下,属下失礼。”

随即,钳制住容清桓,把人带了下去。

容清桓的声音从墙外飘了进来。

“放肆,你们居然敢伤我?不要命了吗?”

“放手,否则别怪我治你们冲撞之罪。”

容清璋冷笑。

“若再有下次,我们就去父皇面前走一遭。”

话音落,外边安静了下来。

他继续道:“日后莫要靠近关雎宫,免得祸及身边的人,郑贵妃正愁抓不到贤妃的把柄。”

“容清璋,你……你别得意。”容清桓恨恨的虚张声势。

却也知道如果他再闹,母妃那边真不一定兜得住。

**

芷兰宫。

贤妃看到儿子一脸郁卒的进来。

“谁惹到你了?”

容清桓道:“我去看过了,定国公送进来的那个奴婢,没什么特别的。”

随即捏着下巴,思忖片刻。

又道:“或许和其他奴婢还是有点不同。”

贤妃静静听着。

“她看上去有点傻,而且七弟对她略有不同,颇为偏袒。”

捏起盘中的一颗红果子,送入口中。

“母妃,您何必筹谋呢,我对那位置本身就没兴趣。”

“到了年纪,我便出宫开府,将来不管谁坐上那个位置,我都能把您接出宫荣养。”

在大昭,皇子十六就可以开府。

不过大皇子今年十七岁了,依旧留在宫中。

皆因那位是嫡长,身份本就与其他皇子不同。

“父皇如今未立储君,大皇兄已年满十七,却不曾开府,父皇想必是属意他的。”

贤妃从嬷嬷手中接过茶盏,缓缓啜饮。

“乾坤未定,莫说丧气话。”

她何尝不想儿子能一生平安。

生在皇家,哪是他不争就能躲开的。

不想争,别人也会逼着你站队。

可是站谁呢?

大皇子?

他是嫡长,若非身子羸弱,估计太子之位早已定下。

站二皇子?

看似有前朝近半官员支持,并且还背靠郑家。

然大皇子背后的势力,又岂是好惹的。

已故皇后的母族可不比郑家差。

皇后出身煊赫名门顾家,其生母出身楚州薛氏。

只凭借郑氏一族,还无法与这两大氏族对抗。

不管选择谁,都要担极大风险。

她倒是想赌一把,却怕把身家性命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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