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两个必要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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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然认真思索着布兰说的，从柯利尔的表情上看。

布兰并不是在吓唬自己。

姜然思索片刻说道：

“我是不是可以把‘近神侍者’，认为是一种超能力？”

老伊格轻轻点头，“你可以这么认为。不过，祂很危险。”

“我想我应该明白一点了，谢谢。”

“不用客气，还有什么疑问，我们都可以为你解答，放心，柯利尔先生，会为你支付费用的。”

柯利尔立刻着急道：

“凭什么？”

老伊格平静的说道：

“柯利尔这是你的事情，你不会忘了，在他成为近神侍者之前，所有关于这件事情的费用，你都要买单。”

姜然不解的看向柯利尔，他此刻很好奇，之前柯利尔与伊芙蕾的契约，都做了什么？

柯利尔被姜然的目光看的不耐烦。

“你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不能便宜了老伊格。”

姜然想了下，他的疑问确实有很多。

今天终于遇见明白人了。

“第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判断一个人，是否可以成为近神侍者的？我身上又有什么欠缺？”

柯利尔从他问出‘什么是近神侍者’时，他才意识到，伊芙蕾给自己留下了怎么一个奇葩。

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柯利尔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说道：

“正如刚刚布兰说的，任何人都有机会。不过，我们说的资格，是你的成功的几率。”

“我们一般考虑两点，第一点，你的身体状态。第二点，是你的精神状态。”

柯利尔再次打量了姜然，继续说道：

“你此时的身体状态，根本达不到要求，你太弱了。至于你的精神状态，还需要进行测试，不过我认为，也不会多好。”

姜然思索一下，问道：

“有解决的办法吗？”

“办法肯定是有，只不过你是否能承受的住。”

姜然看着柯利尔，苦笑道：

“我想我可能别无选择。”

柯利尔满脸恼怒道：

“又来了，又来了，你能别再念叨这句吗？”

姜然讪讪笑道：

“可以。柯利尔先生，我第二个问题，除了我的个人问题，还有别的需要我知道的吗？”

柯利尔思考了一下，看了眼老伊格，然后说道：

“除了你的问题之外，想要成为‘近神侍者’，还有两个必要条件。”

姜然期待的看向柯利尔。

柯利尔继续说道：

“两个必要条件，第一条，是祭品。第二条，是仪式。”

姜然疑惑的念叨着，“仪式？”

转头看向老如朽木的老伊格。

老伊格冲他笑着点了点头。

“仪式一般只有少数几个人能够主持，在阿伯罗温城，我知道的只有两位，一位是教会的主教，另一位在审判所中。如果是你要进行仪式，我们就只能寻找老伊格帮忙。”

姜然心中已有猜测。

“除了仪式，第一个必要条件，祭品呢？需要什么？”

柯利尔回答了他的提问。

“关于祭品，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难的东西。”

“仪式所需的祭品有两种，第一种是必需品，叫做‘次神性源石’。第二种则是最好有，而且是越好越好。通常是可憎生物或者是神话生物。”

姜然刚要开口发问，柯利尔这次却，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来给你解释。”

柯利尔整理一下思绪，开始说道：

“首先是‘次神性源石’，那是一种极为珍贵且稀有，传闻可以用来沟通神的矿石。”

“一般会被王朝的各大势力掌控，普通人根本连听都听不到。次神性源石生成的原因很复杂，我也解释不了。你只要知道，次神性源石是每一个近神侍者的必需品。”

姜然脑海中想到了，伊芙蕾给他留下的沙漏。

他一直没明白沙漏是干什么用的。

“柯利尔先生，抱歉我打断一下。你既然说‘次神性源石’，既珍贵又稀有，又是仪式的必需品。那么我所用到的‘次神性源石’是由你来负责吗？”

柯利尔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我虽然不想，不过，这是在契约之中的。”

姜然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说道：

“那就好。对了，柯利尔先生，次神性源石是什么样？”

他想要确定，沙漏中的东西，是不是所谓的‘次神性源石’。

“常见的次神性源石，一般是粉末状，少有一些呈颗粒状。只有上品源石才是石头的样子。具体的性质，这要看实际的源石，我一句话两句话解释不清楚。”

老伊格忽然开口道：

“我来帮柯利尔先生补充一下，次神性源石只是一个统称，不同地方出产的源石，有不同的效果，而且次神性源石，基本上都有颜色的差异。比如冰原中的源石，多是冰蓝色。”

“简单来说，源石的颜色越浓厚，源石的品质越好。”

姜然立即想到，沙漏中的冰蓝色砂砾。

想到这里，他差点激动的在三人面前露怯。

“谢谢你，老伊格。”

“不用客气，你如今可是我的客户，为你答疑解惑是我应该做的。”

老伊格如同上人看待顾客一样看着姜然。

柯利尔喝了口热茶，说道：

“其次的可憎生物和神话生物，你可以理解为一种强悍，超出你认知的一种强悍生物。”

“不过，由于他们的习性，被分为可憎生物和神话生物。”

“通常的认知中，可憎生物，生性暴虐，嗜杀成性。可憎生物的出现，往往都伴随着不祥与死亡。所以，最好不要遇见可憎生物，否则你必死。”

姜然立刻想到，昨晚遇到的那只可憎生物。

确实如柯利尔所说，若是没有赛丽亚，自己肯定已经凉透了。

“相比于可憎生物，神话生物同样危险，能不遇到，还是不要遇见。神话生物，只是没有像可憎生物那样，习性残忍暴虐。但是无论是可憎生物，还是神话生物，它们都拥有着超越常人认知的恐怖实力。”

“可憎生物能做到的事情，神话生物同样可以做到。”

“保持敬畏，生命只有一次。”

姜然听得出柯利尔语气中的严肃，是真的想让姜然把这些都记住。

姜然思索了几秒钟。

“谢谢你，柯利尔先生。麻烦你，再给完成介绍一下，什么是‘逆转性物质’和‘禁忌物’可以吗？”

柯利尔稍显惊讶的看向他。

“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吗？逆转性物质和禁忌物，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然笑着说道：“无意中听别人说起过，有些好奇。”

柯利尔把茶杯中的一口气喝完，缓解一下口干。

“其实你知道的并不全，‘逆转性物质’和‘禁忌物’之间，还间了一种东西。”

姜然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污染物。”

“污染物？空气的污染物吗？”

姜然每天都注意空气污染物浓度。

柯利尔摇头笑道：

“听我慢慢和你说，你就知道了。”

“‘逆转性物质’只是统称，又被分为，可逆转性物质和非逆转性物质。”

“从名字上，不难看出，两者有着区别。”

“这种物质，通常是由，可憎生物和神话生物死后，身上有几率出现。或者……某些近神侍者死后，也会出现。”

姜然心中明显一紧，有种不好的感觉。

“逆转性物质，都蕴含着强烈的，危险的，不稳定神秘能量。”

“着了就涉及到了污染物。”

“通过一些手段，可把‘逆转性物质’的能量，转移到一些物品上。”

“这种手段，被叫做，不稳定获取。”

“之所以是‘不稳定获取’，是因为获取能量后的污染物，最后呈现的效果，不可控。”

“污染物，可能是好东西，也可能不好。很不定。”

“这就涉及到，我刚刚说的，可逆转性物质和非逆转性物质。”

“可逆转性物质，意思是，物质中能量可逆转向好的方向。”

“非逆转性物质，意思与可逆转性物质，正好相反。彻底的不可控，经过‘不稳定获取’，最后获得的污染物，可能十分危险。”

“因此，污染物，通常被视为不祥，带来危险的物品。”

“我知道的信息中，污染物被分为5级。5级至3级的被称之为污染物，2级和1级污染物，则被叫做‘禁忌物’。”

“污染物的等级划分，也代表着这些东西的危险程度。”

“小心它们，它们会要了你的命。”

“不过，污染物各种各样。不过污染物形成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沾染了诡异。”

姜然认真听着，对他来说一场宝贵的知识。

“柯利尔先生，那这些诡异，又都来自哪里？”

柯利尔的表情，微微僵住，眼睛中流露出一丝警惕。

眼睛看向了老伊格，老伊格开口道：

“那些诡异，在我们已知的资料中，都是来自于‘祂’。”

“祂？”

“对的。祂不可窥视，不可名状，不可冒犯。祂对于我们人类，有好有坏。关于‘祂’，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解释，不过请小心，一切问题皆是来源于‘祂’的存在。”

姜然听完之后，沉思片刻，问了一个似乎有些傻的问题。

“祂真的存在吗？”

“谁知道呢？我也没有见过，听说见过人，都死了。”

姜然并没有相信祂的存在，但是诡异和可憎生物，都是他亲身经历。

他无法质疑。

“老伊格，我很好奇，既然污染物代表着危险，那一般会怎么处理？”

老伊格眼神中流出不解，疑惑他为何这么问。

“污染物确实很危险，同样的有些污染物的用处，同样很大。这需要看具体的污染物，才能做具体的判断。至于如何处理，我的建议是，普通人最好把污染物卖给教会，骑士团或者调查委员会。”

“若是有途径的人，也可以卖给黑市。有很多人愿意高价收购污染物。”

老伊格说完停下来，看向姜然。

“约翰先生，恕我冒昧。你询问这些，难道你有‘逆转性物质’需要处理吗？”

老伊格的问题，立刻让众人，都看向姜然。

柯利尔更是不敢置信的问道：

“不会吧……怎么可能？你不是什么都不清楚的吗？”

姜然挠头讪讪笑道：

“我也不太确定，可能是吧。”

柯利尔立刻激动道：

“在哪？逆转性物质在哪？我要了，拿出来，拿出来。”

看着如此激动的柯利尔，就像是老色批，进到女人似的。

“柯利尔先生，很抱歉。那东西有些大，我并没有带在身上。如果你想要，我可以考虑卖给你。”

相反，老伊格就显得很平静。

“约翰先生，你既然没带在身边。那可不可以和我说说，你获得疑似‘逆转性物质’的过程？”

姜然想了下，点头道：

“可以，容我想想。”

姜然腹稿几遍，然后与老伊格、柯利尔和布兰说起，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