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觉得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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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雨芙闻言甚惊，阿宁怎么问她这个羞人的问题。
她羞涩的拿小拳拳捶了姜宁卿胸口一拳，“哎呀，你怎么问这种话呀！”
“咳咳！”姜宁卿摸摸心口，瞅了裴雨芙一眼，“你在庄子上的时候没少干活吧！”
“你怎么知道？”
姜宁卿心想我能不知道吗？
“你这一拳愣是打出了排山倒海的架势，也就是我体格好，换一个姑娘家早就躺在地上讹得你们丞相府倾家荡产了。”
裴雨芙心急，跺跺脚，“你别那么大声！”
当着美男弟弟面前怎么能这么说她！
姜宁卿余光看见一抹青色衣角恍然大悟。
懂了！
“雨芙，我给你介绍，这是……”
“在下顾弦彦，见过姑娘。”顾弦彦没等姜宁卿介绍，反而自己抢先开口，这倒让姜宁卿多看了他两眼，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姜宁卿对顾弦彦没什么印象，从小到大听过他名字的次数都很少。
拿不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静静看着他表演。
姜宁卿致力于抱女主大腿实现无妄道长的与裴姓人亲近的目标，加以辅助远离男主，不靠近不得罪。
顾弦彦不知道裴雨芙的身份，但是能与姜宁卿交好身份肯定不会低。
太子之位稳固，除顾弦彦之外，其他人早早就封王出宫开府。顾弦彦在出宫之前一道圣旨封了慎王。
但是开府一事尚未提及。
顾弦彦也要为自己着想，自幼嬷嬷就跟他说过一定要扶持自己的人脉，这样才会活得更好。
他要为自己而活！
他首先便盯上了看起来与姜宁卿很熟悉的裴雨芙。
裴雨芙觉得后颈一凉，她觉得顾弦彦看她的眼神让她不舒服。
她半藏在姜宁卿身后装作娇羞的样子，“我是裴雨芙。”
姜宁卿隔在二人中间，像一根又大又亮的蜡烛。
这两人怎么回事，按着梦里的走向应该一见钟情诉说衷肠，现在看起来女主好像不太想认识男主啊！
“你们俩就没点其他想说的了？”姜宁卿主动开口。
这下两人默契十足，一起摇头。生怕慢一步姜宁卿又要扯着他们聊起天。
姜宁卿不好强求，但是气氛实在尴尬，她自己都浑身难受。
她灵机一动，“珩漓表哥！”
裴佑锦将马交给四海，拎着食盒走过来，刚走近就听见姜宁卿甜甜腻腻叫了一声“珩漓表哥”。
握着食盒的手收紧，脸色僵硬。
珩漓表哥？宁王顾珩漓？
他不是打算出家当和尚去了吗？
“宁王殿下，慎王殿下。”裴佑锦不像是拎着食盒，看起来更像是拿着他的红樱长枪。他直径走过去略过顾珩漓和顾弦彦站在了姜宁卿和裴雨芙身侧。
顾珩漓无心政事，一心只想当个闲散王爷，所以他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楚。面对有战功的裴佑锦也不摆架子。
“裴小将军怎么来这里了？”
裴佑锦:“陛下圣恩，让微臣来此做一段时间武夫子。不知殿下怎么在此？”
“父皇让我与三哥同来国子监一段时间。”
到底要脸，没好意思说出真相。
顾珩漓不好意思说，顾弦彦更不好意思了。
顾弦彦听见顾珩漓管裴佑锦叫裴小将军，很快就知道了他是谁。
丞相第三子，常和少将军，深受皇恩。
顾弦彦在心里给裴佑锦打上了一个可深交的标记。
男人之间的寒暄让人觉得无趣，姜宁卿动动脚尖想要离开，但是裴佑锦手上的大食盒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戳戳裴雨芙，“你哥对你真好。”
裴雨芙:“何以见得？”
“御宝斋的食盒，御宝斋的糕点每日限量，很难买的！”
裴雨芙很想说她最不爱吃齁甜的糕点，但是她更乐得看她三哥吃瘪。
“对，我三哥对我可好了。”裴雨芙说着就接过了她哥手里的食盒，“他经常给我买好吃的点心呢！”
裴佑锦正在和顾珩漓说过，莫名手心一空，又听见裴雨芙这么说话，抬眼望过去便对上了姜宁卿那双略带艳羡的眸子。
美眸清目，水光流转。
“裴将军？裴将军？”
顾弦彦高声喊了裴佑锦两声让他从思绪中抽身，“怎么了？”
“我刚才问裴将军是否会教导本王武艺。本王早有听闻裴将军武功了得，若是能得将军指导一二定受益匪浅。”
他说这话的时候顾珩漓默不作声离他远了一点。
莫要沾边，不是所有人都想学啊！
裴佑锦点头称是，“不仅你们，前日陛下招我进宫，日后女学也要学习六艺骑射。”
说罢还同情地看了女学的方向一眼。
前日进宫，宣武帝气坏了，特意交代他好好练练这群金贵小姐。说是让她们累到没空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裴佑锦不明所以，但是皇命不可违，他只好接旨。
“日后来往两边或许辛苦些，不过陛下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原因。我等做臣子的定当遵旨。”
姜宁卿深受打击，竟然还要习武？
“难道辛苦的不应该是我们吗？”姜宁卿小声抱怨。
这学越来越难上了，文还没参透，武又来凑热闹。
简直是在为难她姜宁卿！
裴佑锦假装听不出来她话中的不情愿，“日后多多指教。”
姜宁卿:“……”要不然你还是把我忽略了吧！
姜宁卿跟他们在此分开，拉着裴雨芙就回了住所。
两人叽叽喳喳分享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大部分时候是姜宁卿在说，裴雨芙在听。
她这几日过得丰富，有趣的事把裴雨芙逗得花枝乱颤。尤其说道姜小宝带着长生去喂马差点被马尥蹶子的时候。
姜宁卿小脸微红，神采飞扬，然后发觉一直都是自己在说，想着要拉进关系就问裴雨芙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裴雨芙刚才还笑着的脸立刻垮了下来，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怎么了？”姜宁卿察觉到裴雨芙心情低落，小心翼翼问她。
裴雨芙苦笑，“你娘对你好吗？”
“我娘？”姜宁卿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问起母亲，但还是老实点头，“我娘对我可好了，我家人对我都好。他们很爱我，我也很爱他们。”
所以，不论如何我都会守护他们。
裴雨芙眼睛红红，可是她的母亲不喜欢她。
“阿宁，你知道吗？”
“我有病。”
姜宁卿怔住，“你是在骂自己吗？”
裴雨芙:“……”
裴雨芙是真有病，从小她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她的身体里好像生活着两个灵魂。
但两个都是她。
一个年幼，一个成熟。
她经常在两个灵魂之间切换。
她的母亲偷偷来庄子上见过她，然后发现了她的秘密，然后歇斯底里骂她是怪物。
她指望着自己回府争宠，她奢望她爹能多看她一眼。但是如果自己是个怪物是个疯子，她爹就不会再理会她。
不过随着年龄增长，成熟的那个自己已经很少出现了，只有姜宁卿出现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而就在放假的这五天里，她感觉到了成熟的自己消失了。
有些事情偏离了原先的命途，但又逐渐回归正轨。
裴雨芙:“我觉得我的病好了。”
姜宁卿被绕糊涂了，她怎么感觉裴雨芙病得更严重了呢！
“行了，别伤春感秋了，别管病没病，肯定没我的事严重。”
命格都被偷了就问你怕不怕吧！
裴雨芙好奇，“你有什么事？”
姜宁卿自然不会告诉她自己的事情，只好打哈哈掩饰过去。
她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杯子茶壶都被震得一响。
“当然是因为咱们要习武了啊！”
“多可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