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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季时宴疯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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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酒酒只是朝季时宴一瞥,而后若无其事地与席越攀谈:“没有,辛苦你了。”

席越本就不是话多的人,他们相识,也是因为席越喜欢音律,去藕荷楼听过几次卿酒酒的古筝。

一来二去就熟了。

他与季时宴完全不是同一种人。

席越温润如玉,长得好,家世好,却从未有盛气凌人的做派。

两人一来一往,交谈和谐。

见她坐在地上,席越好笑地伸出手:“起来吧,地上凉,你若是累可以到我的马车上歇息一会,你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

“谢谢,我——”

卿酒酒话还没说完,身体却一轻,被人莫名从身后打横抱起来!

熟悉的气息包裹全身,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卿酒酒勃然大怒:“季时宴,你放我下来!”

季时宴面若寒潭,瞪着席越:“席公子这么闲,不如去帮士兵挖地?”

他们之间,竟然有一股剑拔弩张的硝烟气息。

谢雨咬着笔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他慢慢挪过去蹭了蹭沈默:“我觉得......”

“觉得什么?”

“我觉得这个姓越的,好像很懂王妃吃哪一套,要是主子也能跟王妃这么轻声细语说话,他俩昨晚就不用打架了。”

沈默一个白眼翻了一半翻不出来:“人家姓席....主子这性子就不可能轻声细语,还有你管昨夜那叫打架?”

“不然呢?王妃嘴角都破了,今日似乎腰也不舒服,主子下手也太狠了,又打又咬。”

“......”

他还是继续观战吧。

季时宴箍着卿酒酒不放,神色冰冷很是难看。

席越一向温润的面孔也变得不大好看:“王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众强迫,不算君子吧?”

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季时宴冷冷一笑:“这话说的仿佛本王强迫了良家妇女似的,你别忘了,卿酒酒是本王的正派王妃!”

“是么?可我却听闻,王爷您宠妾灭妻,心尖肉不是府里那位侧王妃么?”

宠妾灭妻???

这四个字一出来,不光是沈默,就连卿酒酒也惊讶起来。

季时宴毕竟是个手握重权的王爷,指着他鼻子骂宠妾灭妻,无疑是直接将他的脸丢到地上踩!

果然下一刻就见季时宴狠戾一笑:“沈默,席越对本王口出狂言,穿本王的令,收押天牢!”

“王爷如此,是没有容人的胸襟么?”

席越反唇相讥,似乎丝毫不怕。

卿酒酒一手攥紧季时宴的衣领:“季时宴,你敢?席越纵然不敬,但是他没有说错话!”

“是么?可本王就是胸襟小,不容人。沈默,还不带下去!”

沈默哪敢耽误,上前押着席越就走。

不管怎么说, 季时宴要治人罪,那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放眼整个燕京城,他现在还没有需要忌惮的人。

“季时宴!”卿酒酒震惊于季时宴这样假公济私,他分明只是单纯看席越不爽,就要将人下放天牢。

这让她对季时宴更加产生了一种无法表述的厌恶。

“我还设计弄死了陈文和,你怎么不将我也关押天牢??”

“你还想跟他去天牢?”季时宴残忍一笑:“卿酒酒,你的命都是本王的,本王想要你如何,你就如何,现在,你若不乖乖待在本王怀里,那席越在牢里,就别想好过!”

他还拿席越威胁她?!

卿酒酒气笑了:“你别忘了,弘法寺还有一堆疫病病人在,现在太医院束手无策吧?”

季时宴垂眸看她。

卿酒酒昨夜确实被自己欺负狠了,即便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也难掩疲惫。

尤其是唇角被他咬破的一块,隐约还能见一些血色。

昨夜再生气,那也是床笫间的助兴调剂,可现在却为了个男人,对他怒目而视。

季时宴心底火气翻涌。

凭什么别的男人能牵动卿酒酒的思绪?

凭什么她在自己的怀里,却要为别的男人求情?

想要他放过席越?

做梦!

“卿酒酒,你要记住,死几个人对本王来说无关痛痒,”他凑近卿酒酒的耳廓,说出的话残忍又嗜血:“就如同弄死陈文和你可以错眼不眨一般。”

“......”

卿酒酒确实高估了季时宴,人命在他手中始终是蝼蚁,惹得他不爽了,还不是手起刀落一条命。

但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如此磊落地说出来。

“季时宴,你还是人吗?”

“本王是不是人,得看王妃的表现。”季时宴盯着远处被带走的席越:“要让他从天牢出来很容易,取悦我。”

她没有听错吧??

季时宴说取悦他?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卿酒酒昨夜还拿刀刺进他皮肉呢,今日能共处一片天就已经是季时宴祖先坟头冒烟了,还想她求他?

“除非我死了你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季时宴凝起冷笑:“好啊,谢雨,传令去天牢,席越言语造次,先按律法,杖责三十!”

“你敢!”

三十杖下去,席越那不会武功的身板就算卧床半月,也未必能恢复好!

谢雨哪敢违抗命令,他更不想留在这被王爷王妃的血溅到,所以忙不迭跑去传令去了。

太可怕了,他总有一种王爷的脑袋早晚被王妃砍下来当球踢的感觉。

季时宴面若寒潭,不再发一言,抱着卿酒酒丢上了马,自己随即也坐上去。

电闸的作用叫他看得明明白白,方才就叫人带上绝缘手套去了。

电闸一拉,水车又轰隆隆地转起来。

而显然,有了水车之后,他要闲了不少。

卿酒酒只有后悔。

因为季时宴闲下来的时间,拖着她回了府。

管家也没有想到他今日回来的这么早,连晚膳的时辰都还没到。

看见季时宴几乎是扛着王妃回来,面色沉郁,他的一颗老心又颤了颤。

不会又出了什么吧?

“王、王爷!”

卿酒酒手脚并用,不断砸在季时宴身上:“你给我放下来!”

拳脚有些还落在昨夜的伤口上,疼的季时宴的表情更加难看。

“去备一桌饭菜,让你们王妃伺候本王用膳。”

“季时宴你做梦!”

卿酒酒怒不可遏:“你要是把席越弄死了,这整个王府都要陪葬!”

“是么?”季时宴将她扔在椅子上,不知从哪抽出来一根绳子,将卿酒酒反手绑了:“看来你学不会服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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