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女妖般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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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表情古怪，心想自己变的如此虚弱，其实不是因为那些莺莺燕燕？
真是姚红一人之力？
幸好才被她纠缠数次，不然自己我也未老先衰了。
或许，她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北宋啊，也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存在吧？
可随后，许辰又觉得荒谬！
“你若处理不好赵莺莺，也会落到我这地步！像我们这样的人，不光是狱中公吏看不惯。就是其他犯人也群起而攻之。”
“当年你们事发后，姚红也陷入官司，有亲信帮忙走动，自然可以帮你造假。那他夫君呢？当初骗他、装嫩，事发后又装老。他傻吗？”
许辰还有些不解。故事倒是是挺精彩，就是有些绕。
“事发后，要先行拘押。再搜集证据，县衙审理好之后，还要送到州府判决。县衙没有判决权！你自诩读书人，不懂刑狱章程吗？这一来一去的很是耗时，若县衙太忙，还能拖上好几个月。”
许彻想了想，恍然。“所以，他的夫君，一开始的确是很有兴趣报复你。后来就懒得理你，也不怎么关注案情细节了？”
“的确有这样的因素。还有个因素就是，负责姚红的押司联合女狱中的女吏，有事没事就去欺负姚红，吃人嘴软不说，时间久了还了情！那夫君就算质疑过我的年纪，押司也笃定没有问题！又加上他不怎么关注我了，此事也这样了。”
“那个押司是不是徐麟的父亲，徐苗苗？”许辰有些惊讶！
现在的押司，就是徐苗苗，负责县狱公文，帮忙调查一些案子。
“不，是徐苗苗的父亲，徐麟的祖父徐聪。徐聪就是因姚红才英年早逝的！他们达成了协议，姚红弄个勾栏，网罗周遭丽人。徐聪通过人脉，把没籍美人送到她那里。”
“两人合作赚银子，那勾栏还如徐聪的暗门，时常去跟姚红相聚。结果，费尽心思把姚红救出去，助她崛起，自己却年余后殚精竭力而亡。勾栏的归属权也落入姚红之手。”
“要知道，徐聪也是十七岁成亲，十八岁有了徐苗苗。徐苗苗十七岁有了嫡长子徐麟。现在徐麟也才十七，徐聪若活着，现在也才五十出头。大多数人此时才中进士。他不是英年早逝是什么？而且徐家子弟都文武兼修，力大无穷。”
许辰头皮一麻，心里有些发怵。
虽然姚红为了撩自己，用的手段无比卑贱。可她没有歹意吗？
不会是看自己年轻，气血充沛……许辰又冒出了那个古怪的想法。
比如妖精掠夺男子血气。
可姚红若是妖精，怎么会那么悲惨的被丈夫裹挟，被小吏欺负？
“这么说来，是姚红有意弄死徐聪的？”
“你总算明白了。我不希望莺莺成为第二个她，你成为第二个我！别看身为大姐她落落大方，纯美端庄，柔顺乖巧。她可是荣姐的女儿！血脉深处的霸道，倔强，凶悍！会被多舛的命运一点点逼出来。然后……”
听到赵莺莺也有可能变成第二个姚红，许辰吓得失声了。
就赵通独自在那里出声教导许辰。
“大姨子就是那么容易吃的的？你成亲第二晚，她就去你房间……这事儿我向她的贴身丫鬟打听过。她想帮你筹划未来，助你考取功名的吧？”
“为何如此，因为她要反抗！她早就不想和沈青过了。和妹夫私下见面，还是晚上。这需要多大的魄力？”
“也是因为她不甘心赵家没有出过大读书人，不想看到母亲因为不屑向权贵低头，而艰难的支撑门楣！知道你有强记之能，好好读书，必能出息。也能让赵家从低贱的商家成为士族。”
“她的一番心思，有多大的魄力？多大的野心？多深的远见和城府？可惜，你对不起她。没怎么听她的话，却是被她的皮骨所慑！然后行了兽道。”
许辰流泪了，捂着脸深呼吸。
要不是赵通点化，他怎么知道赵莺莺的良苦用心？
她不仅仅是因为不幸福，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见“他”。
伤害了她之后，原主如同被打开了禁锢的恶魔，他一发不可收拾，第二天就去勾栏了。
第三天晚上赵莺莺又来了，并非是迷恋他那活儿，而是怀着愤怒、羞耻和不甘心。想要规劝他不要犯浑！
结果话没说几句，许辰不理会沈青留给她的淤青伤痕，反而还被她那凄美的样子激起了恶性，进一步伤害她。
后来几次，或许是这个时代的女子狭隘思维作祟，使得赵莺莺觉得，自己横竖都被这样了。损失这么大，已经跌落悬崖了。如果能用这身躯换他回头，帮自己撑起赵家。一切就是值得的。
然后就无奈的满足他，试图阻止他去勾栏，听自己的劝，好好做人，好好读书……
可是原主听不进去，他已经被那么多佳丽蒙蔽了心智，甚至忘了自己来县城求学、再回清水村报仇的初心。
许辰穿越过来之后，虽然知道赵莺莺一直试图让原主好好做人，参加科举。但却不知道她的算计这么深远。想到她不遗余力的狐媚手段，还颇为嫌弃，质疑古女也不守妇道吗？
自己对她居然那么恶劣。那可是唯一对自己真心好的女子啊。
心疼又懊恼的落了一阵眼泪，许辰揉了揉自己的脸，又清醒了些。
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莺莺会变成第二个姚红？
当然会！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而且赵莺莺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娇柔乖巧。
“赵莺莺不会告诉你是谁欺负了她。你凭什么怀疑我？”许辰脸色惨白。故作强硬的叫道：“那男人或许不是我！”
真不是“我啊”！
冤死了！
“赵家除了我这个假男人，和没有长大的赵寅殷，就你们三个赘婿！二姐赵叶叶的夫婿有没有本事把赵莺莺磋磨成那样，我还不清楚？身为假男人最了解假男人。”
赵通笑的不屑了。知道这小子现在有些崩溃，不知如何面对大姨子。
“啥？”许辰骇然走上去。“什么意思？二姐夫他，和你一样？”
“是的！面白无须，喉结不显，浑身上下，透着阴柔之气。明显是十三岁之前，就伤及了要害的！和沈青一样都不是东西！只是看重赵家资产，欺负赵家没男人，就伪装自己，试图来鸠占鹊巢。或许，荣姐儿身后有一只无形的大网……”
赵通话没说完，就进了门房。
赵莺莺跟许辰好的时候，如同纯洁少女，惨遭第二次开发，被伤的不轻。
赵叶叶的命比赵莺莺还惨，竟没有体会到片刻作为妻子的幸福。
至于他的妻子娥娘……唉，都不知道能不能健康的活下去，幸福什么恐怕也是奢望。邱大夫也只是重复了一下王忠的诊断。
她们的娘亲秦月荣，更是极为不易！因为不想满足一些权贵的要求，就几乎没什么靠山。只能赤手空拳，斗智斗勇，艰难支撑这五年。
胡彩衣，也是个倒霉的！
赵家是被诅咒的么？
现在连累的他也很不幸！
已经得到的女子，不能再拥有。
感兴趣的，绝对不能拥有！
不感兴趣、还没有得到的，偏偏霸占了名分！
说白了，自己穿越之后，虽然经历了很多，也面对了很多人，可实际上还是一无所有！
史上最惨穿越男，没有之一！
许辰呆滞了许久，才神色复杂的离开。
经过这么一耽搁，带回来的包子也凉了。
之前差点摔倒，竹筐落地。好在包子没怎么跌出来。
回到厨房，烧了火，把包子热了热，每样分拣了一个，给赵娇娥端去。
剩下的依然放在竹筐里，用厚厚的麻布盖着。
横竖自己今晚怕是很难睡着了，折腾不折腾的无所谓。
秦月荣才提到过，现在刚入二更天，大约就是晚上九点，时间尚早。
路过后堂旁的一个拱门的时候，远远看到秦月荣房里还亮着灯，似乎宽衣了，残暴的线条，吓得许辰快步离开，朝自己和娥娘所在的后院跑去。
赵娇娥如今无法动弹，卧室里还有烛光，显然还没睡下。
“娥娘……”许辰敲了敲门，声音轻柔。
“作甚？”赵娇娥正在看书，被吓了一哆嗦，警惕的看向门口。
她可没有忘记几天前，许辰恶狠狠的向她要银子，若不给就要让她怀孕！让虚弱的她因生孩子而死掉！
那简直就不是人可以做出来的事儿！
“娥娘似乎忘了我们是夫妻？就算没有圆房，也经常住一个房间里的。时间这么晚了，为夫，自然是回来睡的。”
许辰也很羞涩，为了适应这糟糕的气氛，他还是厚着脸推门而入。
我是男人，我怕啥？
此时，他忽然有些理解秦月荣方才的举动了。
越是羞愤，越要迎头而上！表示自己内心如雪梅一般高洁顽强。
凛冬而开，卓尔不群，傲视群芳！
既如此，老娘啥也不怕，该怕的是你许三郎！
既如此，为夫啥也不怵，该怵的是你娥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