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夫妻是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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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微言大义？
比如，同样是文言文，先贤经书相比四大名着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有人能读懂红楼梦，但是能看懂《大学》么？
扯！大学读完都看不懂《大学》！
四书五经里面的每一句话，可能就蕴含几百个字才能描绘清楚的道理。这就是微言大义！
距离现在很远的古人，没有发明那么多词句，一个字往往代表一件事儿，一个风俗，一个至理。
更何况很多版本的书还没有标点符号，读起来不是一般的艰涩。
好在那一世，为了研究各种食物的起源，许辰读过几十本古菜谱，为了弄懂菜谱上的一些生涩词句，他又顺便了解了一下历史。研究风俗，以及牵扯出来的人物故事，然后被吸引了，入魔了。
上学的时候也偏向语文和国学。对文言文的理解力不是一般强。
正读着春秋。
咣咣咣……
对面的娥娘弄出了动静。
“怎么了？娥娘？”许辰对着少女还是没有男女之情，奈何他对不起人家，又加上一日为妻，终生羁绊，自己终归是霸占了她的“名分”，糟蹋了她的清白。
心中的罪恶感也不少，对她就极为熨帖和耐心了。
又加上她不足二八，小姑娘长得美如天仙还大病缠身，本能让人怜惜，疼爱。
特别是她生气的时候，那小眼神如小龙女和杨过生离死别之时的忧伤、隐忍又不屈！
看的许辰每每都要停住呼吸了。
且生怕打个喷嚏都伤害她了，又怎会介意被她打扰呢？
被她打扰，被他骂。他还有点儿开心呢！
“我也想喝茶，你独饮，不管我这个瘫子吗？良心过意？”
娥娘俏脸微红，眼神幽幽的看着许辰。
该死，这绝世的小眼神又出现了。
我，我要死了！
“抱歉，太着急看书，忘了你。”许辰不敢对视，就拿起桌上的茶杯，给娥娘倒了一杯，然后就要去搂着她的肩膀，扶她坐高一些。
就是想搂！
没有理由！
就是想干一点儿坏事！
娥娘却是倔强的扭头避开，自己双手撑着床，靠在床头。
许辰失望的把茶递上去。
“要不是早上吃了两个素包子，一个肉包子，尚未饮茶，我不会打扰你。”
喝茶之前，娥娘还要强的嘀咕了一声。“别以为我需要你伺候，就可以得寸进尺！你碰过无数女子的狗爪子，最好不要惹我。”
“是为夫不好。没能考虑到你。为夫不碰你就是，看着你也好。”
或许是原主的记忆在搞怪，许辰自称“为夫”，极为顺口。
原主虽然也不爱赵娇娥，但却妒恨她的出身，憎恶她的清冷孤傲！知道她也很讨厌自己，就偏偏在口头上强调他们是夫妻，用口舌打压她的孤傲，毁她的清白。不停羞辱之！
“你继续看书吧。我就是想喝杯茶，不用看着。我也不喜欢给你看！”赵娇娥又低头喝起来。
她心里虽然不悦，但也不反对许辰自称“为夫”。
身为聪明的可怕的少女，她知道那一纸婚书意味着什么。
没有夫妻之实，可也是夫妻。
除非她要和离。
许辰如果对她一直这么温柔、尊重，她是不想和离的。
倒也不是她开始享受许辰的照顾。
而是和离后的下场更糟糕。一般良人瞧不上她，不小心嫁给一个更渣的，还不如跟许辰过日子。横竖许辰似乎不威胁她圆房了。只要不圆房，怎么都好。
她也可以不再嫁人。
可她眼见着娘亲没了爹爹之后，想要得到她的男子是如何的丧心病狂！
自己的夫君再怎么没用，可只要他在这里，自己就是有夫之妇，欺负有夫之妇，罪加一等。可若是单身女子……
“哼！如果许辰像之前那样，过分到极致了，想要得到我的身子，我还会想办法毒死他！”
娥娘此时又冒出一个念头。
是的，别看这丫头毫无攻击力，可她真有弄死许辰的念头了！
关键是，她也做得到！
她比她娘亲阴毒多了。
毕竟是被病痛折磨了一辈子的，其心智不可以与正常的大家闺秀同语。
或许和许辰是极端，许辰那一世因为活不久，所以分外珍惜生命。是位绝世暖男。
她，反其道而行之，漠视生命！
横竖我很快就要死了，你们跟我有何干系！
“不急，等你喝完，再添一杯。”许辰笑的很干净，很温和。
如同天真宝宝，丝毫不知道娥娘想起了之前想毒死自己的念头。
甚至连毒药都给他准备好了。
如果说咬死和挠死，只是表达她生气的一个程度。
毒死的念头，就可怕了。
“嗯。”赵娇娥三口喝完，就把茶杯递给许辰。
又添了一杯，许辰才躺在竹榻上，打算继续看书。
秦月荣回来了，她直接把请来的大夫领到了这个房间。
“邱大夫，劳烦你给我家娥娘和小婿都瞧瞧。”
“好说！”
邱大夫年过半百，面相干净儒雅，眼神清澈漆黑。
一看就是为人处事极具风骨，高古又优雅的中年人。
“劳烦大夫先给我家娘子瞧。”许辰担心三个月前娥娘忽然病倒，是被人收买了从小到大治疗她的大夫，然后下了毒。
本来就虚，若那慢性毒解不了。许辰心里开始抽搐，看娥娘的眼睛微微发红。
跟爱情无关，而是一条鲜活的，美丽的生命！
还是偶尔想让自己对她犯点小错的绝世美少女。
“嗯。”邱大夫也知道许辰往日里的放浪形骸，品性之卑劣之埋汰，但他却没有把憎恶写在脸上。
和善的点头，挎着药囊，朝娥娘走去。
先是询问，观察，然后就是把脉。
许辰和秦月荣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许辰昨晚建议秦月荣换个大夫，没有言明他的怀疑。
可见惯大风大浪，历经尔虞我诈的秦月荣却是立刻就怀疑，有人给娥娘下毒。
秦月荣经历过多少算计？许辰此时不可能知道！
就说仆人吧。总有人不厌其烦的把奸细当仆人送到她身边，所以见许辰跪着道歉，哭成那样，如大祸临头，才怀疑许辰是奸细。
现在两人此时的心情一样！
害怕娥娘会死的许辰甚至拉着她手臂，她都没有反对。
因为她也有些站不住了，眼眶倔强的装满泪水，在想着娥娘如果活不了，自己怎么办？是杀光仇人，让他们鸡犬不留，还是什么都不做，直接陪她一起走，在地府保护好可怜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