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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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即便只是为了利用冯沐瑶，听得她那么斩钉截铁地说不愿意嫁给自己，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可他很快调整了情绪，继续说道：
“我知道冯娘子喜欢韩崇，可他心里只有宁栖禅。那宁栖禅对韩崇也是有情的，听说他们两人已经说好只等益和堂的檀大夫下葬便要成亲了。”
“你说什么？”
“我也是不忍心看着冯娘子一心为韩崇却被他如此辜负，换了我是你，要么想办法让他们婚事不成。要么就嫁一个身份、地位比韩崇更厉害的男子，将他狠狠踩在脚下。”
“你说的不错，我要想办法让他们的婚事成不了。韩崇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他。”
“......”
冯沐瑶说完便走，都没有与宋王打个招呼。
宋王没在意，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刚喝完，贺鑫推门进来不解问道：
“大王，你不是打算娶冯沐瑶吗？为何...”
“为何骗她说宁栖禅和韩崇快要成亲？”
“是。”
“若你是那冯沐瑶，得知自己喜欢的男子要娶别的女人，你会怎么做。”
“杀了那女人...您是想借冯沐瑶的手杀了宁栖禅。妙啊，如此一来，您既不用被迫娶宁栖禅，又能以冯沐瑶的事拿捏住冯相公，一石二鸟。”
“错，是一石三鸟。不对，是一石四鸟。”
“......”
贺鑫一时没明白是哪四鸟，宋王心情不错，把他的计划一一告诉了他。
原来他先是激怒冯沐瑶，利用她对韩崇的感情去对宁栖禅不利。
他知道凭冯沐瑶自己怕是对付不了宁栖禅，到时他会在背后帮她一把。
当然了，若是此计不成，他就会让人去檀家将钟氏和宁晏清抓来杀人嫁祸。
他虽然巴不得宁栖禅死，却不得不承认宁栖禅确实厉害，就连韩景乔在她手里都讨不到好。
她要是知道她的阿娘和儿子都死在潞王或者秦王手里，定不会善罢甘休。
贺鑫听完宋王的计划暗自惊叹，宋王的心机竟是如此深沉。
惊叹完，贺鑫与他讨论起了计划实施的细节。
宁栖禅可不知道宋王已经在着手对付自己，正陪着钟氏和宁晏清吃早饭。
苏嬷嬷和邵九娘站在一旁，上前伺候也不是，离开也不是，两人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钟氏以为她们俩是檀家的人，热情地招呼她们俩一起吃。
“你们俩也还没吃早饭吧，坐下和我们一块吃啊。”
“谢谢娘子，我们已经用过了。”
“吃过了啊，那你们去忙吧，我们这里不用伺候。”
“这...”
“阿娘，她们俩不是檀家的人，是陛下派来照顾我的。你称呼她为苏嬷嬷，叫她邵九娘就行。”
“又是一位嬷嬷？”
“怎么，阿娘还认识别的嬷嬷？”
“可不嘛，昨天有个叫刘嬷嬷的。说是宋王府的人，到我们家这也嫌弃那也嫌弃。真是...苏嬷嬷别见怪，我不是说所有的嬷嬷都不好，就是那个刘嬷嬷...她...”
“还请娘子见谅，我和九娘其实也是宋王府的人。”
“什么？你们两个也是，这么说陛下想让阿禅你嫁给宋王是真的啊。”
“是啊，所以阿娘以后不用再担心我嫁不出去了吧。只要我想嫁，什么样的人嫁不了啊。”
“你这孩子，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害臊。”
“没事，苏嬷嬷和九娘是自己人。”
“......”
宁晏清一听就知道宁栖禅这是把宋王府的人收为己用了，他给宁栖禅竖了个大拇指表示对她的佩服之意。
苏嬷嬷和邵九娘没想到宁栖禅会这么说，两人权衡了一下，立刻表忠心。
“刘嬷嬷之前是伺候夏皇后的，夏皇后还在闺中时刘嬷嬷便是她身边最得宠的婢女。夏皇后去世后，刘嬷嬷便到了宋王府中伺候，易月牙则是她的外甥女。”
“那她在宋王面前应该很是得宠吧。”
“是，宋王府的内院暂时由她掌管。”
“你不是宋王的乳娘吗？与宋王的关系理应比刘嬷嬷更亲才是。”
“宋王有七个乳娘，我只是其中之一。”
“九娘呢，你作为宋王的侍妾...”
“宁大夫怎么知道我...”
“猜的，昨日在刑部大堂他替你掩饰来着，而你是不是处子之身我作为大夫自是看得出来。”
“阿禅，晏清还在呢。”
“啊，我没听到，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你个小人精。”
“......”
被宁晏清这么一打岔，邵九娘紧张的心放松了不少。她确实是宋王的侍妾，宋王待她还算可以。不过她在府里的地位还是越不过刘嬷嬷，甚至连易月牙都比她高。
今日话说到了这份上，邵九娘干脆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宁大夫，既然您说我和嬷嬷是自己人，那九娘今日就斗胆求您件事，还望宁大夫答应。”
“......”
邵九娘说着就跪了下去，苏嬷嬷知道她想求什么，她也一样想求，于是她也跟着跪下。
钟氏不习惯看人下跪，哪怕那人跪的不是自己。她忙看向宁栖禅，却见她稳稳地坐着没动。
宁晏清也没起身，还给自己剥了个鸡蛋小口吃着。
宁栖禅示意钟氏安心，转头看着苏、邵二人，说道：
“你们想求我什么。”
“我们想以后都跟着宁大夫，为奴为婢都行，只求宁大夫收留。”
“跟着我可没什么好处，甚至还得洗衣做饭。”
“只要宁大夫肯收留我们，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你们都想好了？”
“嗯。”
“好，只要你们能恢复自由身。”
“多谢宁大夫，我们这就回宋王府拿身契。”
“......”
两人似乎是担心宁栖禅反悔，不等她说话就要走，宁栖禅把她们俩叫住。
“不急在这一时，过两日再说。”
“是。”
“......”
两人心中虽疑惑宁栖禅为何让她们过几天再说，不过既然已经决定投奔她，那么她就是她们的主子，主子说话不管对错都得听。
而且她们做下人的 ，没有时时盯着主子的道理，于是两人退出了房间，还把门带上亲自守在门外。
钟氏不明白宁栖禅为何要收留苏、邵两人，宋王要是知道了怕是会生气。
“阿禅，她们俩在宋王府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来投奔你啊？”
“被我感动了吧。”
“阿禅。”
“呵呵，想来她们俩都以为我会嫁入宋王府吧，这是在提前向我表忠心。”
“你既知道她们动机不纯，为何还要答应她们。”
“就当是报答她们昨日在刑部大堂上帮了我。”
“她们怎么帮你？”
“是啊，阿娘，她们不是皇帝派来监视你的吗？怎么还会帮你。”
“监视？怎么一会是照顾，一会又是监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阿娘别急，我慢慢说给你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