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曹皇后的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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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子听得罗直称呼宁栖禅为长公主，心中诧异不已。
也不怪他诧异，皇帝虽已经说了封宁栖禅为长公主，可正式的圣旨下达还得一系列的流程呢。
宁栖禅没有给小林子解释，只是静静跟在他身后慢慢往宫门走。
边走边想着皇帝封自己为长公主的意思，为着宋青临的事，心中对皇帝产生了些许愧疚。
走到半路时被人拦住了去路，拦路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嬷嬷。
“小林子，你旁边这位可是宁大夫？”
“是，宁大夫，这位是长春宫中的管事杜嬷嬷。”
“杜嬷嬷。”
“嗯，听说宁大夫入宫，正好皇后身上有些不舒服，宁大夫随我去给皇后看看吧。”
“......”
杜嬷嬷嘴上还算客气，态度却倨傲的很。宁栖禅有心不去，可杜嬷嬷打着皇后的名义。
‘算了，就当看在皇帝的面上，去一趟吧。’
她答应了去，小林子却有些为难了，罗直可是说过要他亲自把宁栖禅送出宫去的。
“宁大夫，罗大监...”
“没事，他知道我是去给皇后请安不会怪你的。”
“......”
小林子想着是皇后的人把宁栖禅请走应该没什么事，没有坚持跟着一道去长春宫。
他不知道的是，杜嬷嬷并不是奉了皇后的懿旨来请宁栖禅，而是永安公主让她来的。
永安公主在皇帝的寝殿没有见到宁栖禅不说，还被韩崇呛了一顿，她咽不下这口气。
回去后当着皇后的面没说什么，等从长春宫出来却把杜嬷嬷拉到一边，对她好一番威逼利诱。
杜嬷嬷想着永安公主最受皇帝与皇后宠爱，又见永安公主需要她做的事并不过分，答应了。
宁栖禅不知道杜嬷嬷带她走的路并不是去长春宫的，只是见她带着自己越走越偏，心中起了警惕不肯再走了。
杜嬷嬷见她停住脚步，语气有些不善。
“宁大夫快些，贵人们都等着呢。”
“贵人们？不是皇后要见我吗？”
“不错，我...”
杜嬷嬷话未说完，却见宁栖禅突然出脚将她踹倒在地，又欺身上前，用脚踩在杜嬷嬷的脖子上。
“说，你究竟是何人，谁让你把我带这来的，想做什么。”
“咳...咳...你...你好大的胆子。”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这地方如此偏僻，我就是杀了你估计也没人发现。我数三声，再不说我可就真动手了。一、二、三...”
“我说，是永安公主让我这么做的。”
“她让你做什么。”
“公主不忿陛下和冯相公等人说她不如你，去见陛下又被韩崇拦在殿外不得进去。所以她让我带你到前方不远的废殿里关起来，看你会不会被吓得向她求饶。”
“......”
宁栖禅有些哭笑不得，这还真是一个小孩子能做出来的。只是皇帝和冯沅什么时候说公主不如她了？又为何会说那些话。
她又逼问了杜嬷嬷几个问题，见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放了她。
得知皇后等人都在长春宫里等着见自己，她觉得去见一见也好，免得这次不成她们再来一次。
杜嬷嬷听说她还要去长春宫，虽然担心永安公主会怪她没把事情办好，可更怕宁栖禅会杀了她。
毕恭毕敬将宁栖禅带往长春宫，路上宁栖禅问什么她说什么。
等到得长春宫时，宁栖禅对皇帝的妻妾并几个公主们分别是什么性情了解得都差不多了。
杜嬷嬷先进去禀报很快又出来请宁栖禅进去，饶是宁栖禅已有心里准备，等进到殿内见得里面坐着二十几个年纪不一、衣着不一、装扮不一，且各人身上都带着香包的女人时还是皱了皱眉。
“民女宁栖禅见过皇后、公主以及各位夫人。”
“......”
永安公主原本想捉弄一下宁栖禅，没想到杜嬷嬷却把人带到长春宫来了。当着皇后并各位嫔妃的面她不好问杜嬷嬷怎么回事，只能任由皇后让杜嬷嬷把人带进来。
这会见得人来了，她竟是比皇后还激动。
“你就是宁栖禅？看着连我身边的婢女都不如。怎么就...”
“永安。”
“......”
皇帝有意让宋王娶宁栖禅，自然得与宋王的生母曹皇后通气。曹皇后听皇帝说宁栖禅怎么怎么好，虽然相信皇帝的眼光可还是想着找个机会见见宁栖禅再说。
没想到机会还没找到，又听说宋王今日当庭求娶冯沐瑶，皇帝还答应了。
她不知道宋王为何临时变卦，想来想去，最后觉得应该是宁栖禅容貌实在不好。
这会见到宁栖禅本人她又疑惑了，诚如永宁公主所说，相貌确实不太出众，却也没到让人生厌的地步，身上更是有一种让人不敢轻视的气势。
见得永安公主如此没有礼貌，曹皇后赶忙出声打断了她，又让宁栖禅起身。
“宁大夫请起，看座。”
“......”
永安公主闻言立即不干了，不解问道：
“阿娘，她何德何能，凭什么给她设座啊。”
“公主说的对，民女无功无劳，不敢与大家同坐。”
“怎么没有功劳，五月汴京发生的瘟疫不就是你的药方治好的，听说你还收养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比起你，倒是我们这些人，空受百姓奉养，却未曾替百姓做过什么，真是惭愧。”
“......”
宁栖禅之前就有听说过这位曹皇后的事迹，此时见了真人又听了她的话，果然如传闻所说简朴大方，和善慈悲。
“皇后无须惭愧，您乃一国之母，每日里需要您劳心劳力之事何其之多。而我所能做的不过是尽一个医者的责任，能救一个是一个罢了，算不得什么功劳。”
“那也是你有仁心，毕竟不是所有的医者都能做到救一个是一个，坐下吧。”
“多谢皇后。”
“......”
有曹皇后的话在前，即使其他嫔妃和永安公主对宁栖禅再有意见，大家也不好再度为难。
宁栖禅虽不知皇后为何维护自己，心里默默承了这份情。
曹皇后简单问了问她的情况，听得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给人看诊，至于什么琴棋书画、女红之类的则是一概不会。
皇后没说什么，其他人则是讥笑出声。
宁栖禅只当没听到，与皇后又闲聊了几句才起身告辞。
皇后没留她，只让杜嬷嬷将她送出宫去。
杜嬷嬷刚才差点没死在宁栖禅手里，这会哪里还敢再为难她，恭恭敬敬，一直把人送到了宫门口。
直至不见了宁栖禅的身影，她才长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