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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鼎不可轻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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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植数日未归,吕乔询问老仆才知原因。

大汉朝官,五日一休,上值是都住在官舍里。

不过规矩只是规矩。朝官可请事假,丧假,病假。和上官关系好,还会有赐假。

汉承秦制。刘邦当亭长时,常请假回家耕田。

耕田是不可能耕田的,和狐朋狗友鬼混而已。

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刘邦和他的狐朋狗友掌控天下时,随意请假的风气已经形成。

更不用说光武靠着豪强起家,朝堂全是带资创业的合伙人。

卢植算是少有守着规矩的官员。干满五天后,才归家。

带回两套朝服,官印和告身牌,吕乔试穿官衣。

玄色深衣广袖,组绶悬挂官印。头戴进贤冠。腰悬宝剑。

官衣颇为合身。吕乔穿戴整齐,威风凛凛。看得卢植止不住点头,大汉栋梁当如是也。

吕乔本以为卢植归来,自己就可以告辞回自家豪宅。这几日,云间天天派人询问何时归。

没想到卢植告诉他明日就要去上班,这么突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要成为大汉社畜。

整整一天,卢植都在叮嘱上朝要记住的礼仪和规矩。听得吕乔头昏脑涨。

卢植见吕乔刚满双十,还未有表字。简单却一丝不苟的举行了冠礼。取表字子墨。

说实话,吕乔不是很满意。

他名乔,高大的意思。按照取表字的规矩。表字怎么也该是巨、魁、庞等字。卢植大儒,怎么会犯这种错。

随后卢植的若有深意一席话让吕乔背后汗毛直竖。

“墨,文才也。但吾不取此意。墨绳者,规矩法度也。子墨为汉臣,当循规蹈矩,不可逾越。”

吕乔顿首以拜,心中却不以为然。若循规蹈矩,朝堂无我等边疆小族立足之地。

吕乔没想到,他与卢植交谈中已经小心又小心。卢植依旧从只言片语中察觉出吕乔小觑朝堂之心。

三国人杰,目光如炬,心细如丝。不好糊弄啊。

吕乔有些怀念大漠草原了。部曲也好,匈奴蛮子也好。哪怕是堂兄吕布,全是心思单纯之人。他可享受智商碾压的快感,轻易将此辈玩弄于股掌之间。

哪像面对卢植这种老狐狸,分分钟被看破。心累!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卢植就带着吕乔向着未央宫骑马而去,卢家老仆和吕青跟随。

大汉五日一常朝,月十五、二十五大朝。但汉帝刘宏安于享乐,有时一个月都未必上一次朝。吕乔是赶上了。

街上不少安车,都是老迈的公卿大臣。更多官员是骑马,腰间左跨剑,右悬官印。大汉武德充沛,可见一斑。

入皇城,只见崇阁巍峨。大汉重威严,宫室讲究对称,皆古朴壮丽。非明清小家子气紫禁城可比。

分为南北两宫,南宫诸殿为朝廷各机构所在。北宫为汉帝后宫。两宫之间复道相连。

南宫崇德殿前,诸贤集聚。卢植将吕乔介绍给各位重臣,吕乔恭敬行礼。

公卿大臣见吕乔高大,鹤立鸡群,且相貌出众。纷纷亲切笑问吕乔何处郡望,能娶卢家嫡女。

吕乔照实回答,九原吕家。公卿笑容渐淡,更有甚者拂袖而去,无礼之极。

吕乔面不改色,宠辱不惊。

汉帝未解除党锢,他的那些师伯,师叔要么被禁锢,要么隐居讲学。朝堂多是世家大族老朽。根本无吕乔立足之地。

若不是走了岳父的关系,就算为并州茂才,也不一定能得到实职。

能上朝者,皆两千石以上大员。吕乔只六百石,照常理是不够资格上朝。

但尚书仆射官职特殊,与太史令共同记录朝堂之事。

太史令写史书,连汉帝都不能看。以尚书仆射记录为主。

吕乔身边逐渐冷清,他毫不在意,盯着崇德殿外一只巨大汉鼎出神。

大禹铸九鼎,代表天下九州,乃是国之重器。

然而秦始皇灭六国,统一天下,九鼎不知下落。始皇帝泗水取鼎,龙断系鼎的绳索,鼎复沉入水下,再也无法找到。

汉武汾阴得鼎,但来历不明。朝堂内外都不认为是周鼎。汉武无奈,只是藏于宫廷。况且大汉以传国玉玺为皇权象征,有没有鼎不重要。

此鼎就是汉武挖出的那只鼎。至于是不是周鼎吕乔不知,但绝对汉鼎无疑。

此鼎本在长安。汉帝刘宏即位以来,宫廷多发异像。有大臣进言,迎汉鼎入雒阳,以镇压国运。所以摆在了崇德殿外。

这时一个身躯肥壮的官员大步走近前来,笑着问道:“子墨,何事出神?”

吕乔收回目光,看向来人。只见此人慈眉善目,脸上笑容和善,一脸粗豪大胡子。戴武冠,穿绛袍。

吕乔脑中还在思考这汉鼎的真假,下意识回道:“不知周鼎与汉鼎孰重?”

话刚出口,吕乔就后悔了。

在这在大汉朝堂外,问鼎之轻重。这合适么?不合适。

那武官身形微微一顿,细细打量吕乔面貌。只觉得此子雄伟高大异常,目生双瞳。简直就是着汉袍的楚霸王当面。

就在吕乔担心这人会不会告发自己之时,这武官豪迈大笑,轻声说道:“鼎之轻重,一撼便知。”

吕乔大为惊异,小声说道:“吾等皆为大汉忠臣,请谨言。”

那武官含笑看着吕乔不住点头,看得吕乔头皮发麻。

“吾乃西凉董卓,字仲颖。不知子墨现居何职。”董卓抚须问道。

吕乔血瞳光华大作,虚空中针管直接插入董卓壮硕的屁股中。

董卓数值不低啊。统帅近80,武力更是高达87点。

“吾以并州茂才入仕,今为尚书仆射,秩六百石。”吕乔淡淡说道。

对于董卓。吕乔既不想巴结,也不至于喊打喊杀。

此时别人还正是大汉重臣呢。就算日后祸乱朝纲,关自己屁事。

今日遭遇,诸公卿先热后冷,让吕乔看明白这些人的面目。

无黄巾起义,董卓乱政。边郡小族豪杰无出头之日!

董卓听闻吕乔任六百石文官,反而眼神更加热切。热情的拉着吕乔的手,细细询问吕乔家庭情况。

西凉武夫众多,董卓此时对武夫豪杰并不是太过看中,反倒更重视文官。

要说这尚书仆射官虽小,但权真的重。尚书令不在时,尚书仆射代为面君。

大汉废丞相,置尚书台,协助皇帝处理国家政务。

设尚书令,属官左右仆射,其下尚书六人,分主六曹。

此时卢植为尚书令,吕乔为右仆射。而左仆射面君时,大骂宦官,被十常侍暗暗处死,空缺中。

这董卓态度过于热情,吕乔心中觉得古怪之极,捡能说的说。

难道这就是天命,姓董的见了姓吕的,就走不动道,一心想寻死。

可惜吕乔不是吕布,没有拜义父的爱好。若是董卓愿意拜自己为义父,倒是可以考虑。

当董卓听吕乔说父亲早亡时,顿时眼放精光,正要开口说话。却被赶来的卢植打断。

“董君,何故纠缠吾婿?”卢植冷声问道。

董卓冷哼一声说道:“无他,吾见子墨被公卿们冷遇,特来开解。我等皆边郡男儿,向来被世家大族轻视。吾不忍心子墨折了锐气。”

“董君不必费心,吾婿前程自有我这老师操心。”卢植对视着董卓说道。

董卓呵呵一笑,倒是没有再说什么。提了提腰带大步离去。

卢植向吕乔询问董卓相谈而事,吕乔笑着说道:“董公父亲早亡,欲拜我为义父。不过我没有答应,毕竟差着年纪呢,不合适。”

卢植:“???”

吕乔既然瞎编也不愿说,卢植也没再深究。

他只是语重心长的说道:“董卓此人面善心狠,枭臣也。尽收西凉武夫人心,久必为祸。且善于钻营,乃是袁隗故吏,且结交中官。左右逢源。他的话不可信。”

吕乔点头称是,他看着董卓离去的背影,高声说道:

“董公,鼎不可轻撼。需知秦武王举鼎而亡,楚霸王扛鼎之力,却落得乌江自刎。”

听闻这话,董卓差点平地跌倒,勉强稳住身形。

发觉身边公卿看自己眼神有异,连忙说道:“此小儿辈胡言也。”

此时中官尖声说道:“诸臣入朝。”

众大臣在小黄门的服侍下,解剑脱鞋。纷纷按照官位进入崇德殿,坐在席上。

吕乔被一个小黄门带领着坐到帝座左侧位置,而另一边坐着太史令。

离帝座虽有些距离,但吕乔敢说以他的武力,取皇帝小命易如反掌。

大汉皇帝刘宏是个年轻胖子,才二十七岁。

被一群中官簇拥着入殿,脚步虚浮。路过吕乔位置时,停住脚步,好奇的打量吕乔。毕竟吕乔坐在那里,像一座山岳一般,想要忽视都难。

吕乔躬身行礼后,抬头看着汉帝刘宏。

帝冕垂下的十二旒后。刘宏眼圈青黑,一看就是纵欲无度之人。虚空中针管插进汉帝头颅。

刘宏的智略居然高达八十二点,这让吕乔有些吃惊。毕竟以后刘宏的溢号为孝灵帝。

乱而不损曰灵,思而不变曰灵。

大概就是说这人乱搞,国家只是勉强没在他手上毁去。

中官们见吕乔居然敢直视皇帝,厉声呵斥。刘宏很大度,没有怪罪吕乔,笑着走上帝座。

朝廷上奏报的却是唐周告发马元义造反,其中牵扯到中常侍封谞、徐奉为内应。

本来吕乔正在往公卿大臣身上一个个扎针。抽取各种乱七八糟的技能熟练度。听到唐周、马元义等的名字,精神顿时一振。

他知道东汉末年长达百年的乱世从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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