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福宝是小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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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奶奶心有戚戚，“是太委屈我们小福宝了……”
安怡静虽然无言，却也搂紧了她的小福宝。
“会慢慢好起来的……”
陆向武喉结微动，“娘，还有一件事，是关于我福宝的。”
“我在梦里，梦见过她。”他似是很犹豫，犹豫着该不该把这事说出来。
“梦里的她，和现在的她，一模一样！”
陆奶奶和安怡静对视一眼，然后道：“你具体说说，她怎么出现在你的梦里了？”
“我之前在省城的垃圾堆刨活，垃圾堆经常有别人不小心扔掉的、或者是不识货的人扔掉的宝贝。”
“金戒指金耳环金镯子都不稀罕，最稀罕的是古董，年代久的一件儿就能卖好几十万，还是美金！”
陆奶奶一惊，“这么多钱！怪不得你这么久没个音信儿，儿啊，你是不是遇到‘土夫子’了？”
土夫子是民间对于盗墓贼的称呼。
陆向武点点头，“他们有专门的人在垃圾场周围猫着，专门收值钱的物件，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倒了几件首饰，那些人和善，给的价钱也高。后来又来了一批凶神恶煞的，把他们赶跑了，价儿也被他们压了下来。”
“后来有一天，我在翻垃圾的时候，翻出来一件玉角杯，我以为只是玉做的杯子，没有金子值钱，后来我们那一帮刨活的人里有懂行的，偷偷告诉我，那是西汉的玉角杯，我才知道它的价值。”
陆向武现下回忆起来这件事，只觉得遥不可及、恍若隔世。
“当天晚上，我就梦到了小福宝。说来也怪，她一出现在梦里，我就知道她是我的女儿。小福宝抱着杯子哭得稀里哗啦，怎么哄也哄不好，后来把杯子拿走了，她才不哭了。”
陆向武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宝贝女儿，眸光中流淌着潺潺温情，静谧又美好，“多亏了她，我意识到，这个东西不能拿，偷偷又扔掉后，没想到又被人捡了回去。”
“那人就是之前告诉我古董价值的人，他一直偷偷跟踪我，还藏了凶器。这是我逃过的其中一劫。”
他徐徐讲述，即使语气平静也能想象到其中凶险。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无论是谁，揣着这样价值倾城的宝贝，下场都不会好。
“那个人拉上了自己的朋友，两个人匆忙收拾了行李，打算把古董带出去卖掉。谁知外面的那一伙人见他们行色慌张，就要搜身，他们不肯也没有办法，宝贝被搜了出来。”
“那伙人都是识货的人，见是玉角杯，二话没说当场就把那两个人砍死了。这是我逃过的第二劫。
“剩下干活的几个人都吓坏了，可那时候想逃已经晚了。他们把包括我在内的剩下三人都绑了起来，逼问玉角杯的事情，其余两个人都说是我捡到的，说完也被杀了。只剩我一个人。”
其实那个时候，他们只要装着不知道玉角杯，装着没有看见他们杀人，完全可以逃过一劫。
可他们没有，他们迫不及待供出了陆向武，却没想到反而会害了自己。
这也是陆向武后来被六子从这件事中摘出来，也没想着给他们报仇的原因。
陆奶奶迫切追问，“后来呢？”
陆向武长长叹了口气，“那伙人说我运气好，就把我带在了身边，但不管吃不管喝，只说要是我这样还能活下来，以后就带着我赚大钱。”
“一群畜生！”陆奶奶气得身体直发抖！
缓过劲儿来却看着儿子又犹犹豫豫地盯着自己看，不由奇怪道：“你要说什么就说，吞吞吐吐个什么劲？”
其实他不说，陆奶奶大概也能猜到，他是要问福宝的事。
毕竟小福宝可太神奇了，父女俩没见过面就出现在他爹梦里这事，怎么说也说不通。
陆向武咬了咬牙，“我没吃没喝在矿洞两个月，搁常人早死了，可我每天晚上都能在梦里吃一顿大餐，起来后一点不饿不说，还觉得非常饱！特别有精神！”
“更夸张的是刚开始的前几天，我肚子上都长了肉，为了不引人怀疑，我特地在梦里说不要让我长胖，第二天就瘦了一圈。”
陆向武是个顶顶聪明的人，为了不引他们怀疑，特地在他们出去的时候抓来老鼠，揪断尾巴，把尸体埋起来，尾巴放外面。
那群人还嘲笑过他为了活下去连老鼠都吃，恐怕还偷偷舔了他们的尿。
他默不作声，每天睡觉，装成一副快死的模样。
这事太稀奇，说出去没人信，但他就是觉得，跟小福宝有关，他娘和媳妇肯定也知道些什么。
至于犹豫的原因，也是害怕万一她们不知道，说出来反而吓着她们不说，把小福宝当成精怪之类的，就很糟糕了。
不出他所料，他娘和媳妇果然是知道些什么。
陆奶奶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我们小福宝，是老天爷的亲闺女！是顶有福气的小福星！”
“不然我们也不会给她起这样一个小名儿。”
陆奶奶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小福宝出生以来家里发生的变化，听得陆向武眼睛越来越亮，安怡静也噙着泪花，抿着嘴角偷偷笑。
陆向武握着闺女的小肉手，像握着稀世珍宝一般喃喃自语，“怪不得，原来我的小福宝，竟是天上的小福星。”
“我陆向武，是积攒了几辈子的福分，才能让老天爷赠予我这样好的宝贝闺女！”
三人又说了一阵话，天色渐晚，陆家上工和上山的两拨人也渐渐回来了。
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陆向武还藏了起来。
陆奶奶用无奈地点了点他，起身去给孩子们分礼物了。
小福宝最喜欢热闹，她在屋子里可藏不住，深谙这一点的安怡静也不陪丈夫玩幼稚的躲猫猫游戏，抱着宝贝闺女就出去了。
“来来来，都坐下，今天有好东西！”陆奶奶吆喝一声，进屋拿了两包子东西出来。
陆家人个个翘首企盼，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好东西。
陆奶奶把东西都捡了出来，开始一一分给大家，“一家一个脸盆，一条毛巾，一个喝水缸子，一盒牙膏，两块香皂，一条肥皂。”
陆向南也有一份，他十分惊喜，“还有我的呢？”
“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俩用一个。”陆奶奶头都不抬，“不过你在家也待不了多久，所以呢，都是我的。”
小孩子们捂着嘴巴笑起来，“小叔也还没长大呢！”
“去去去！”
陆向问拿盆子盛着一堆东西喜滋滋，“娘，这都哪来的啊，发生什么大好事了？”
陆奶奶神神秘秘，“保密！”
兄弟四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不知道老太太搞什么名堂。
“孩子们，一人一个铁皮青蛙，一人一盒块糖。”陆奶奶甫一把东西拿出来，院子里的几个小子都炸开了锅了！
他们又是尖叫又是跳腾，吵得他们爹差点没忍住上手揍！
小福宝看着小哥哥们跳，自己也高兴地手脚乱踢腾。
只可惜，块糖没有她的份，她爹没给买！
幸亏她不认识块糖，不然又要呜呜哇哇掉眼泪了！
“儿媳妇们，”见婆婆喊她们，苏桂兰三人都激动地不行。
“在呢在呢！”
陆奶奶眼神儿不好，看了半天才看清那些东西是啥，“一人一盒雪花膏、蛤蜊油！”
三人瞪大了双眼，简直难以置信！
“这这这，真给我们啊！”苏桂兰再一次发出了半个月之前的疑问，“这都是谁买的呀？一盒雪花膏可就是快三块钱，咱家日子是不过了啊？”
“你不要啊！不要给我！”夏秋莲才不管那么多，伸手就假装去抢她的。
苏桂兰连忙护住，“谁不要了！我问问还不行嘛！”
伍立英这回总算说了回漂亮话，“那有啥可问的呢，这好的东西！娘给你你就拿着呗！”
“就是就是！娘又不会乱花钱！”
“害，我不是这意思！”
苏桂兰偷偷看了眼自己婆婆，发现她正背着手，看着她们，但笑不语。
见她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苏桂兰放下心来。
“这些东西不是我买的，是一个人买的。”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是一个人买的还能是一个什么东西买的吗？
陆奶奶配合着儿子玩游戏，“你们猜猜这人是谁呗！”
“猜对有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