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分班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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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班是千真万确的了，当分到差班的同学被点名后。都站起来往外走，秦言苦笑，所有的难堪都在公布栏的时候，前女友跟现女友的话语中释然了。自己本来就没有打算高考，初中毕业后不再上学了，又何必在意这些呢。

现在让秦言有点愤怒的是，为什么是差班的同学离开。这有点残忍了吧？难道就不能让上好班的同学离开，所有的老师都是没有人性的，应该也把老师分优劣，让他们也感受一下离开的同学的心情。

想归想，只能想想，自己那渺小的力量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扫视一下两年的同学。

高杭君，班上的学习委员。最活跃的女同学之一。秦言对其一直好感，她的那份愉悦经常能感染到话不多的自己。哪怕是心里的，以后再也不是同窗了。不知道从新归类的女同学中还会不会有这样的。

秦言想跟其说声再见，可是不敢。除了同班，本来就没有太多的交集。秦言就记的每年的新年，自己的课桌抽屉里总会有一张高杭君的贺卡。

“沉默是最好的语言”这是高杭君贺卡上写的。

“笑语是最好的礼物”这是秦言留在高杭君课桌抽屉里贺卡上的留言。

秦言在出门时看见一只，露出课桌一点点的手在向自己挥手。

虞樰，秦言在这一刻心情大好。从来没有说过话的一个女同学，在这一刻为自己送来了这样一份礼物，秦言觉的这一辈子都会记住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女同学，加“前女朋友”

想到女朋友，秦言心里哈哈。虞樰脸上也羞涩的笑。

新的班级里乱哄哄的，有人开怀笑。终于解脱了。在这最后的一年，不用再遭受那些成绩好一点的同学同样的待遇了。

也有人黯然心碎，特别是几个女同学。头埋桌下，轻声哭泣，有难为情，有不甘，有受不了分班的。

“李士伟，你不能坐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那是柏初彤。

“为什么……”李士伟显然很想坐到柏初彤后面，而且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因为这个李士伟家很有钱，有个外号叫小白脸。平时就喜欢对女同学评头论足，好像三千佳俪让其挑选似的。

这柏初彤人漂亮，而且还会打扮。身边还坐着一个小鸟依人一样的施凡语。这个施凡语别看小鸟依人，也是个美人胚子。那经常羞红的脸，让人想起一个词语“祸水”。这跟柏初彤坐一起，真的是极大的反差。当然两个人又那样的要好。

“秦言，你坐这”柏初彤看见秦言跟孙匹调勾肩搭背的进来马上喊道。

“得嘞”孙匹调马上接着话，把不知所措的秦言一把拽到了柏初彤的后座上。

“你……”李士伟明显的有一份怒意。

“坐后面不成坐旁边吗？”一个老神在在的同学拉着李士伟坐到了柏初彤左边的位置上。

“那这边就是我们的了”一个眼里带着深沉的同学拉着一个头发剃的短的不行的同学坐到了右边的桌子上。

这时候所有的同学都陆陆续续的找好了位置。

秦言在孙匹调的介绍下知道了坐柏初彤左边的是李士伟跟牛大国。

李士伟家里条件很好，老爸开着很大的厂，手里从来不缺钱花。在学校里总爱盯着漂亮的女同学看，花起钱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也因此，经常当冤大头，号小白脸。

身边的牛大国，牛皮吹的不离口。还老神在在的，被称呼为牛大神。听说解放前是地主成分，家里养了几百头牛。可惜解放后家道中落，现在他爸还养年，不过大不如前了。

坐柏初彤右边的是王深蛮，他的叔叔是本地的黑老大，这个王深蛮在学校里也是水很深的，谁也不敢招惹他。不过王深蛮表面很客气，完全看不出那笑里藏刀的本性。

王深蛮身边是陆光兴。这人对王深蛮唯命是从。也难怪，家里父母早亡，靠爷爷奶奶养活。王深蛮对其挺照顾的。陆光兴也就士为知己者死了。

“柏初彤，跟着你感觉进了狼窝”一个弱弱的声音传入秦言的耳朵。秦言没有去想什么狼窝，倒是感觉这声音特别好听。

“什么狼窝……”柏初彤不以为然的道。

这回施凡语手指在桌子下面左右后面指了指。

“呦，还真是，不过还好，前面是两个女同学。

“讲台上到时候有老师”施凡语可怜的道。

柏初彤拍拍施凡语道:“我们有狼保护着，不怕”

说完，柏初彤左右后面巡视了一下。

“有哥哥保护，不怕”右边的王深蛮马上笑的答到。

施凡语左右看了看害怕的道:“坏人”

说后又回头看了看秦言跟孙匹调又加了个:“坏人”

不，不是一句，是回头后好几声。

“诶，施凡语，说我是坏人，我勉勉强强也认了，你可不能说秦言啊，你看，我们的秦言，一身的凛然正气，不能乱扣帽子的”孙匹调带着不乐意的道。

“坏人……”回答孙匹调的还是两个字，这把孙匹调听的没辙了。

柏初彤一扣施凡语的鼻子笑道:“小妮子，再这样，身边的哥哥都快流鼻血了”

这话把身边的六个男同学说的都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生怕被发现了什么。

“这施凡语说话的声音真的能喋死人”秦言在心里肺腑着。

这时候老师进来了，一个女老师，以前的英语老师，现在的班主任。

在说了一些激励的话后，班主任刘老师就给大家发课本。

“老师，我少了一本书”施凡语不知道那来的一股子气，难得的大叫道，好像别人欠了她什么似的。

刘老师来到施凡语身边，翻了翻书本:“没有啊，都齐着呢”

“齐了，哦，刚才是秦言说少了，我说错了”施凡语很脑残的一语惊死人。

老师皱了皱眉头，迈一步到了秦言身边。

“糟糕”柏初彤心里马上有一种不祥，这施凡语看着弱弱的，可是搞起怪来非鸡飞狗跳不可，这秦言肯定要倒霉了。心里为秦言悲哀着，又饶有兴致的等待着施凡语的恶作剧到底是什么。

秦言对施凡语的话还莫名其妙着，这刘老师的脸就拉下来了。

“哇，金瓶梅”牛大国伸着牛脖子看向了秦言的桌面。一本杂志上写着大大的金瓶梅三个字，还有那配图。在一个初中生的桌子上出现这样一本书，老师能不大动肝火吗。

“该死的”秦言也发现了，自己前面摆着一本杂志。买的时候没有看。现在看见了，那是一本（人之初）的杂志。这杂志秦言看过，都是写一些生理跟情感方面的。

这要是平时，这样一本杂志放着，顶多也就是被同学嘲笑一下，被老师瞪一下眼。可是该死的杂志，这期一个是讨论金瓶梅话题。那杂志封面被金瓶梅三个字占据的。而那《人之初》三个字不仅仅小的看不见，这还被设计的透明样。一下子还真不好找。让人误会着这就是金瓶梅原书。

秦言虽然心一沉，不过马上抓住了杂志，死死的扣在了手心。因为杂志里闲杂着如梦如幻的青丝。

“给我”刘老师虽然是一个女老师，但是这时候发的话带着威严。

秦言一言不发，低着头。这时候什么话都恍然，只有死死的抓住这本杂志，才能保住书中的发丝。

老师有点发怒，看见秦言死死拽着杂志，也不好去夺。

“到后面站着去”老师显然对这样的情况有点无奈。

一听这话，秦言如大赦，乖乖的站到了教室的最后面。不过杂志还是死死的拽着。

老师如什么也没有发生，除了秦言。就如往常。

秦言的心情不可言喻啊！这要是在平时，这个脸可丢大了。从小学到现在，可从来没有一个同学被这样罚过，这只有书中跟电视上看过。

不过秦言又是窃喜，看来今天这杂志是保住了，只要杂志保住了，付出多大代价都是值得的。不就站吗？

老师无视的讲着一些事情，这刘老师虽然是女老师，还教着英语。本来以为面对这样一班捣蛋的学生会没有威慑力。可是现实就是，所有的同学都不敢窃窃私语。

不过秦言还是发现了一个鬼头鬼脑的面孔。施凡语偷偷转头对自己鬼笑了一下。

这可把秦言气的，这样一个弱不禁风，又乖的不能再乖的女孩，刚才竟然对自己来这么一招，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平时乖乖女一样的施凡语，现在在秦言的脑海里变成了一个小魔女。

秦言在心里正把施凡语大卸八块，广播响了。这是做早操的声音。秦言一下子发现刚才是早自习。还以为要站一个小时，没想到马上就结束了，这心里有点哈哈。

老师交代了一下出去了，这时候哄的一下，教室里马上热闹了起来。

“秦言，什么书啊，看完借我看看”

“哇，人之初啊，秦言同学在学生理卫生”

“乱说，这明明是金瓶梅，这说明秦言同学已经发育成熟，正在学习”

“……”一群还没成年的男孩女孩好像什么都懂似的叽叽喳喳。

老师在门口喊赶紧排队，这才让教室安静下来。秦言赶紧藏好书，这秦言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书藏在了柏初彤的抽屉里，秦言看见柏初彤抽屉里也有好几本杂志，这正好打掩护。等早操结束的时候，自己第一个回教室，这样什么都解决了。

好班跟差班之分，这时候体现了什么叫物以类聚。这男同学都商量好了似的跟女同学来了个混搭排队。

秦言几步窜到施凡语后面，刚刚想着怎么修理这个妖精。施凡语好像碰到了坏人一样把柏初彤绕到了自己身后。

秦言哪会放过施凡语，马上窜到她们中间。

“坏蛋”施凡语发出了被欺负的声音，这迎来了好多同学的目光。

“滚一边去”柏初彤瞪了一眼面前的秦言。

秦言对柏初彤还是带一份畏惧的，虽然初一初二没有什么交集，但是柏初彤在学校里可是个没有人敢惹的女同学。

看见秦言胆怯的退后面去，那施凡语明显的得意。

这时候前面的同学已经出教室了，秦言也只能心不甘的跟着。

这下楼梯的时候，施凡语又给了秦言一个得意的笑。秦言豁出去了，一脚两步，要窜到施凡语前面去。这一不小心，脚没踩稳，顺着楼梯滑下去，这楼梯中间有个拐角，这可出大事了。

在拐角处是另外一班的女同学。那一班可是优等生，规矩的很，男的一组，女的一组。

这秦言正正好滑到了那女同学的脚下。两腿叉过去一大片。女同学都也滑倒在地，就秦言一个男生坐到了最中间。这腿上还压着女同学的屁股呢。

秦言慌乱中看见自己倒在了一片女同学中间，这是传说中的万花丛中一点绿吗？

还没让秦言享受，这眼睛又发现腿上坐的是高杭君，还有虞樰。这什么情形，想站起来，无能为力。

“流氓”就两个字，秦言可就惨了。身旁的女同学可都青涩的很，慌乱的起身，一个一个的接前面的队伍。

这秦言就让这推一下，让那踩一下，这痛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腿上也终于轻松了，秦言刚刚想站起来。屁股左右传来剧痛。秦言刚刚想怒，这两脚太过分了，自己又不是故意的。

可是又马上闭嘴，应该这两腿是高杭君跟虞樰的。一个是自己的女神，一个是自己的前同学（女友）。

“流氓流氓……”这时候同班同学都下楼梯了。也不知道谁按了一下秦言的头，喊了一声。这后面就接二连三就没停过。

秦言气啊，这都什么跟什么。流氓声音不绝于耳。突然秦言想到了第一声流氓是谁发出的。

“施凡语……”看见施凡语下来，秦言站起来尾追过去。

这一个早操，秦言跟施凡语在操场上围着柏初彤不停的前后变换着位置。这不明就里的同学都以为秦言在围着柏初彤转，感觉在追求柏初彤，锲而不舍。为什么不是追求施凡语呢，因为施凡语老拿柏初彤当挡箭牌。柏初彤跟秦言不时的碰在一起，柏初彤推秦言，好像是在拒绝秦言，而施凡语在左右劝，这让秦言痛蛋。

早操结束后，秦言终于控制住自己。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自己可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在初中两年里从来没有什么显山露水的事情，这今天只是不到一个小时，把所有惊天动地的事情都做了。不行，要忍耐，不能冲动。再对施凡语怎么样，事情都发生了。

而且秦言也算看清楚了，这施凡语看着胆小怕事，弱弱的样子。其实就是一个惹祸精。谁碰到了谁倒霉。

“初彤，这秦言鞍前马后的伺候你着，这什么意思啊”施凡语语不惊人但是祸死人的道。

“跟屁虫”柏初彤三个字回复。

秦言听了心里直打鼓，这个惹祸精又开始了，本来秦言也无所谓的。可是这早操后秦言已经很努力的赶前面进教室了。但是施凡语如死不掉的影子拉柏初彤一起进了教室。

“跟屁虫，挺有意思的，这个跟屁虫感觉怎么样”施凡语狡诈的问，虽然那表情乖宝宝的样子，可是嘴角的偷笑逃不过秦川，秦言感觉大事不妙。

“滚……，顶多小弟弟一个”柏初彤高傲的道。

“秦言，赶紧叫姐，这以后可不能胡思乱想”施凡语一下子声音放大道。

这全教室都听见了，秦言可无言了。真想掐死施凡语。

这一回有一个人始终竖起耳朵听着，这个李士伟一直对柏初彤另眼相看，好感连连。本来听见施凡语拿柏初彤跟秦言打趣，这心里搁着疙瘩似的。这时候可找到机会了。

“秦言，能认个姐不错了，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柏初彤得白马王子才配的上”李士伟说着正了正身子。

柏初彤听着抓住书本一把向李士伟砍了过去。

这柏初彤在女生里可谓最不拘小节的一个。不过这李士伟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话也让受不了。

“秦言，赶紧认姐，初彤后面还排着一个连能，先做姐弟，以后可以慢慢发展的吗？”

“你个死妮子，再胡言乱语，我撕了你的嘴”柏初彤向自己课桌抽屉抓去，一把掏出来两本书敲向了施凡语。

施凡语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不仅仅抓住了，还一把夺过来抱在了胸口。

施凡语把身体转过来对着秦言道“叫不叫，不叫可让给李士伟了”说着眼睛贼溜溜的看向了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