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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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修回来，大家在寝室里话不断。刚刚到十点钟，寝室里一下子黑了下来。这怎么回事，停电吧，不会啊，窗户外面灯火通明。这噼里啪啦的脚步声，还有拍打声。此起彼伏。
很快，房主告诉大家。今天学校里决定从今天晚上开始，十点半熄灯。熄灯后锁大门。也就这样一句话，什么也没解释，这可炸锅了。这现在初三了，一天学习下来，准备高考的同学都很累。这回到寝室后好多同学都想折腾一下，改变一下心情。还有，不打算高考的同学，这晚自修后仿佛就是夜生活的开始。有什么事的都在外面晃荡着，没有十一点是不会回来的，这呆寝室里的，扯淡加捣蛋，非过十二点。现在，一切都成为泡影了。
虽然熄灯了，秦言六个人可没有乖乖睡觉。这一双双眼睛如夜猫。
“这是哪个老师出的馊主意”
“馊主意，这是主意吗，这是缺德，知道不”
“分班已经够不公平了，现在又要一视同仁，这还有没有天理”
虽然晚上熄灯早了，不过这难不倒这几个人。第二天，这蜡烛，手电筒就准备上了。虽然没有了灯火通明。不过天天秉烛夜谈也别有滋味。
教师节到了，学校里给老师发了大包小包的。这让天天打菜的学生看了都羡慕，这口水直流。
晚自习，老师来了一下，让大家先自习就一下。很明显，这是老师晚有事。因为脸还红红的。今天是教师节，学校里有事情。
好班当然是默默学习，这差的可就没有那么乖乖的了，老师一走，这就如菜市场一样的闹腾开了。
“咳，做学生就是苦，这今天中午，晚上都看见老师家菜好丰富，可是只能看不能吃”
“是啊，那炖的老母鸡太香了，我现在想起来还流口水”
“就是，那么大鸡腿，就咬了两口就不要了，上面还好多肉，真是奢侈”
“最苦逼的是，我们就住他们楼上，这中午晚上上下楼，真的是活受罪，真想不管不顾”
这大家七嘴八舌的，也难怪。住校一星期，这第一二天还好。因为口袋里有钱，这第三天就相形见绌要省着点。好多同学把准备好的方便菜搭配着下饭。星期四星期五，嘴巴就淡出个鸟来了。这个今天正好星期四，哪个不嘴馋。
说过来，道过去，反正对老师一百个不满意。特别是家里住着学生的老师，今天应该千刀万剐去。
“想个折，”柏初彤发言。
“对对，我们不能只吞口水，太可恶了”施凡语抓着小拳头，要誓死扞卫自己的尊严一样。
“怎么，爱哭的丫头，你也眼馋了”孙匹调调侃道。
“我……我……晚上睡觉肯定会留口水的，这要是流多了，把姐冲到厕所去了怎么办，一不小心见了阎罗王，初彤姐可还没有嫁人呢，那样太残忍了”柏初彤非常担心的道。
这惹来了大家的一阵起哄大笑。
“死丫头”柏初彤自己也被逗笑了，怒了怒嘴。
“这可是个严重的问题，为了姐，我们也得想想办法”牛大国附和着。
“对啊，姐可是我的女神，可不能便宜了阎罗王”李士伟非常关心的发言。
“去你的小白脸，敢拿姐开刷”柏初彤踢了一下，不过柏初彤很开心，开玩笑，什么都可以说，何况是这几天人。
“把丫头嘴巴堵上”陆光兴睡意蒙蒙的开口。
“怎么堵啊，难道要拿针缝上吗”王深蛮也难得的开口。
那施凡语听了马上捂着自己的准备，害怕的呜呜叫。这让大家更加起劲了。这个说拿布，那个说用开水瓶塞，更有甚者，提议捅抽水马桶的那个带吸盘的家伙。这可谓奇思妙想，屡屡创新高。
“其实还有一个最管用的”秦言也参与了进来。
“什么，读书人，听听你的高见”大家马上问。
“嘴，当然是用嘴堵最实用了”秦言意味深长的开口。
这一说，所有的男同学都跃跃欲试，这嘴对嘴不就是亲吻吗，这可是梦寐以求的，何况，还能帮助人，何乐而不为呢。
“坏人，都是坏人”施凡语也不是傻子，知道秦言说的什么意思。
“丫头，我们可是助人为乐，牺牲自己成全姐，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知道有多少追求者会出事”孙匹调马上乐呵呵的道。
“滚，我的还是初吻呢，你们别想的美美的”施凡语捂着嘴巴，生怕一不小心，自己的初吻就没了。
“不对啊丫头，难道说，你不喜欢男人。哦对了，你是一朵百合花，你的初吻是留给姐的”这说的大家一起笑的开心。
“丫头，晚上就从了姐，反正迟早的事”柏初彤也开始捉弄施凡语了。
“秦言哥哥，他们都欺负我，你快想办法救救我”施凡语可怜兮兮的对秦言求救道。
这一声秦言哥哥让秦言很受用。这个调皮捣蛋的丫头，虽然一次次的让自己难堪。不过叫起秦言哥哥的时候，秦言有一种为施凡语做任何事的无怨无悔。
秦言马上想了想，让大家靠过来，细言细语的说了一句。这马上让大家冲动的如魔鬼。秦言这出的馊主意，真他妈的太有水平了，可谓报了今日之仇。
“这事情，我们晚上也得行动”牛大国马上道。
“当然，我们齐头并进”
“不行，光我们两家太，势单力弱了。这要是被秋后算账，可吃不了兜着走。我们得壮大我们的队伍”
“这好办，我认识两家寝室的同学，下课马上找他们去，肯定会参与，毕竟我们同气连枝，同仇敌忾”
“……”一阵商量，这都分配任务去了。
“就一家了，这不，秦言，那个不是你前女友吗，你去吧，怎么说都还有旧情在”王深蛮一下子盯上了秦言。
“别乱说，是前同班的”秦言纠正道。
“那更好，给你个机会，把她发展成现任女友”陆光兴虽然趴那里，但是这话挺在理的。
秦言不想多言，因为再解释就是掩饰。这确实在自己的范围里，也只有硬着头皮认了。
下课铃声响了，这学生争先恐后的出发，生怕延误战机似的，秦言不知道从何下手，不过总得试试，谁让自己出了这样一个馊主意，挖了个坑让自己跳。
秦言可不敢去虞樰教室去找她。这一来影响太大，二来，这虞樰虽然第一眼就给自己留下忘记不了的印象，可是接触，也就这十来天，何况接触也就寥寥数语。真的谈不上熟悉跟友情。
秦言还是上楼梯观望了一下，这没有发现人，只能下楼了。下楼又能干什么呢，也就十五分钟，能出现什么奇迹吗。秦言在操场墙角转过去。
前面好像有两个同学，秦言本来想拐过去了。不过这时候一声音传入了秦言耳朵。
“我嘴馋了，怎么办”
“我也是，好想那大鸡腿”
“大鸡腿是我的，鸡屁股给你”
“你才吃鸡屁股，我们一人一个鸡腿”
秦言听了心里乐了，想什么来什么，这不就是虞樰跟高杭君两人吗。
秦言壮了壮胆过去了。
“诶，秦言，你找虞樰”高杭君一眼看见了秦言开口捉弄道。
“找你的”虞樰也看见是秦言反击道。不过声音里满是羞涩。
“找你们两”秦言也带着羞涩的道，这羞涩不仅仅是秦言一直很少跟女同学说话，还因为，眼前的高杭君真的是自己的女神，还有，虞樰，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同学。从第一眼看见，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亲切，越来越让人向往。
“哟，秦言，现在跟我们说话，心不跳脸不红了，你改变真快”高杭君笑盈盈的道。
秦言笑笑，高杭君对同学都是热情的。只不过这样性格的同学不多。这秦言每一次碰上了都心情愉悦。
“有件事情需要你们参与”秦言想赶紧把事情给说了，因为马上就要到上课了。
“真的，听说你们几个特别会捣蛋，我还真想参加，体会一下你们的学生时代”高杭君表现的很有兴致。
“虞樰，赶紧表个态，秦言等你呢”看见秦言欲言又止，高杭君拿虞樰开刷。
“我……我不参与，你同意吗？”虞樰碰了一下高杭君，表示对刚才的话抗议。
这秦言本来是一下子不好开口，不过看时间实在不多了，这坐到他们身边。不过被高杭君一把拽到了中间，说虞樰会吃醋的。秦言也不讲究了。不管两个人什么意思，这把要她们一同做的事情给讲了一遍。
这高杭君跟虞樰听了大眼瞪小眼。
“这样好吗？”虞樰不置可否的开口。
“是不好，不过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我们什么时候才有这样的机会，不做对不起学生时代”高杭君表示要参与。
虞樰听的眼睛里也出现了兴奋的火花，是啊，学生是要好好学习。可是青春需要躁动。做了两年的乖乖女，也该给自己放纵一下了，哪怕被批评被警告，被……反正什么都不管了，因为那鸡腿真的好香……
晚自修回来，大家都跟平时一样。好学生抓紧学习，这学习不好的学生尽在扯蛋。
这到了十点半，准时熄灯。
“诶，这今天晚上怎么没月亮”李士伟看着漆黑的天感慨道。
“感慨你个头，月亮被天狗吃了你不知道”牛大国大大咧咧的道。
“这你都知道，你不成神了。快告诉我，晚上七仙女里那个仙女下凡洗澡”陆光兴一。
骨碌爬起来，好像今天晚上精神特别抖擞。
“七仙女不下凡，不过八姑娘九姑娘一直在人间”牛大国好像真的牛大神似的道。
“八姑娘九姑娘是谁，没听说过啊”陆光兴又问。
“玉皇大帝在人间的私生女”牛大国一语答道。
“牛大神，你真成神仙了，玉皇大帝的私生活你都了如指掌”秦言听了想笑道。
“不是我神，是皮条太牛，这不是皮条给玉皇大帝介绍的吗？能不留下点什么吗”牛大神真的神了。
孙匹调听了嘿嘿笑，仿佛这事情真是他干的。特别自以为傲。
“原来这样，我还纳闷。听说从来不下凡尘的王母娘娘也要到人间走走，原来是这个原因”秦言也开起玩笑。
“不好，孙匹调，你害死我们了，赶紧的，呆一边去，别连累我们”李士伟好像一下子开窍了催着。
孙匹调一下子被千人嫌万人弃的，这看着黑压压的天，真的要大难临头了。
“切，有什么好害怕的，这王母娘娘我就怕她不下凡尘，这要真来到人间，我给介绍一个不得了吗？”孙匹调不以为意道。
这让大家瞎瞪眼了，这孙匹调真是皮条客。连玉皇大帝跟王母娘娘的生意都敢做，这不得不佩服。
“皮条，你给拉的哪位？”王深蛮抬头问。
“教导主任，这两天看上气呢，找个人给治治”孙匹调好像深思熟虑了道。
这主意让人暗暗称奇，这不一举两得吗？，这次分班，不，应该从分班开始，据说这分班也是教导主任出的主意。
学校导分班后，这天天盯着几个班，不管班级里那个同学一有风吹草动。这早操后的喇叭就没完没了，那说的话根本不像一个老师，。也真该找个人治治了。
几个人在黑夜里叽叽喳喳的，一下子就到了十一点了。行动开始了。门虽然呀的一声，但是仿若没有发出声音。对面的门也开了，露出了一个女孩子，这鬼头鬼脑的特别搞笑。
孙匹调嘘了一声，这两对人马连续的下楼。一张大圆桌，一个大大的桌盖盖着，虽然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但是，散发出来的一阵阵香味让人直流口水。
这精神最好的是平时总睡眼朦胧的陆光兴，这迫不及待的把桌盖打开。虽然已经被人食用过了，但是不能不让人想象这顿菜的丰盛。陆光兴抓起一卤羊腿，毫不客气的啃了起来。带着哈喇子，那碎骨头吐满一地。
“嘘，轻点”孙匹调强调了一下，马上也上手。这前后两个寝室的十二个人齐落落的围在了大圆桌前面。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形象。一点也不客气的开始大块朵的。
这大圆桌上面起码还有一半的菜，也就不到十分钟。这个个盘子都见底了，上楼的时候，男士很有风度的让女士优先。此情此景，这的好和谐好融洽，因为刚刚有福同享过了……
不仅仅秦言住的这家，上演着这饥不择食的场景。今天晚上所有家里出租宿舍的家里，都被一群饥不择食学生一扫而光。真的是大快人心，谁让天天受这些老师的气，让每个同学都胆战心惊，看见老师就怂，今天晚上，终于可以好好的反击一下了……
虽然每个同学都止不住的兴奋，但是也带着一份胆战心惊。不知道明天将面临怎样的惩罚。不过，如果可以重来来过，他们不介意再吃光一次。
早上起来，这每一个老师家后院都是学生，他们如往常一样，刷牙洗脸，打水洗米，很默契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有些事情跟自己根本没有关系。
“姐，今天的唇膏不对啊”到教室，王深蛮怪怪的看着柏初彤。
这让柏初彤吓了一跳，难道是唇膏涂斜了。还是没有涂均匀。这可不行，自己可丢不起这样的人。
柏初彤马上从抽屉里掏出一面小镜子，这左照右照的，没有什么不妥的啊，这王深蛮没事情拿自己开刷来呢。
“姐，再仔细瞧瞧，真的不一样”看见柏初彤要发飙，王深蛮又认真提醒了一下。一点也不开玩笑似的。
这时候施凡语捂着嘴笑，这要不捂着嘴，非笑的全其它学都听见不可。
“姐，你昨天吃什么了，这一嘴的油”陆光兴把头伸的长长的问。
“鸡屁股”捂着嘴的施凡语硬生生的憋出三个字。
“轰……”这直接让柏初彤周围炸锅了，参与昨天晚上行动的人当然都听的懂。
“你才吃鸡屁股”柏初彤被嘲笑声气的涨红了脸，这很难得，柏初彤平时是最不会害羞的女同学，这今天羞红着脸，让周围几个看了想入非非。
柏初彤抓起课本，这左右开弓，一个也不放过的一个个砸过去。
虽然砸的不轻，但是大家如欢歌笑语的开心。这就是学生年代，就如柏初彤说的，自己是来体会初中生活的，因为不在学校，你永远不会接触这些事情，这样的心情。
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今天竟然取消了早操时间。老师也没来教室。这让大家心情忐忑不安，虽然不后悔昨天晚上的事，但是谁也不想被当做典型抓出来。这猜来猜去，大家也没有猜出个所以然来。
一直到早上四节课上完，这没有一个老师有一点说什么，这学校里也异常的安静。这可怪了，也不知道这老师肚子里憋着什么。这是要放大招呢，还是等秋后算账。
秦言的心里是最忐忑的，说到底，这馊主意是自己出的，要是老师抓着不放，追根溯源起来，不是每个同学都这样招架的住的。
放学的时候，秦言故意拖拉时间。看见虞樰跟高杭君双双下来。秦言也不敢打招呼。本来就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只是自己心虚，这看一眼，求一个安慰。
虞樰不敢看秦言，高杭君落落大方的给秦言一个笑。这让秦言心里安定了不少，仿佛是高杭君对自己的保证。
打菜的时候，看着那么多种菜。秦言一点也没有胃口。不是身体不舒服，是昨天晚上的菜，实在是太丰盛了。这如尝过了山珍海味，这粗茶淡饭的实在难以咽下去。
秦言放弃了打菜，就这样回宿舍。这进门的时候，老师的家人和平时一样，对每一个同学都露出一笑，这也让秦言心里安定不少 。
秦言进了寝室，打开豆腐乳。这一顿饭对着豆腐乳就下肚了，无知无味，这是秦言对自己现在的认可。这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出这样的馊主意了，真的太担惊受怕的了。
一直到了晚上，熄灯之后，六人才小声的发出声音。
“真是活见鬼了，这几天每一个老师都表现的如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是啊，这事出反啊难道会有妖。这让人受不了，妖魔鬼怪快快现身，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怕你好”
“你他妈的胆小鬼，有什么害怕的，大不了被教导主任叫过去训一顿”
“孙皮条，你今天是不是拉皮条成功了，这教导主任被王母娘娘管着，没时间理这事情了”
“嘿嘿，你们要不要感谢我，不需要多，给我弄瓶酒，想想昨天晚上有菜没酒，真是太遗憾了”孙匹调这样感慨着，把这无稽之谈也认了，这让人相当无语。要真有王母娘娘，皮条非被塞茅坑不可。
这大家又瞎扯上了，快一点钟的时候。李士伟问秦言道:“秦言，你怕不怕”
“怕”秦言说的怕让人怕怕的。
“那我们睡觉吧”李士伟突然胆怯道。
这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一言不发，仿佛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这要是让班级里的同学看见听见了，谁相信啊，这可是一班无法无天的学生，虽然不是什么黑恶之流但是，尽扯蛋出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