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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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不过秦言吃着不难吃的菜无可厚非。可是扯蛋们也开始不怎么开口糟蹋菜了。这让秦言纳闷。

秦言找个机会悄悄问丫头。丫头美滋滋的告诉秦言，自己让田老师在菜里多加了食盐跟味精。这菜的味道虽然谈不上好吃，但是也不难吃了。再加上田老师天天“拉客”，这生意自然维持的不错了。

丫头还告诉秦言，田老师对自己的提议感激不尽。现在被田老师当做了座上宾。田老师对丫头好的不要不要的。说到此，丫头脸上现出了一种幸福。好像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好过。

秦言哑然，这样都行。这真的是天不遂人愿。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吃谁家的菜不是吃呢，何况其他老师家的菜也谈不上什么山珍海味，也只是维持在不难吃上。只要扯蛋们不扯蛋，自己也懒的理这些。

秦言虽然不放心里，但是并不代表扯蛋们不理睬。

“我跟你们说啊，这其他老师开始产生羡慕嫉妒恨了。这都贼溜溜的盯着田老师家的菜摊了”牛大国在为自己的神机妙算自吹自擂。

“还真的，我也发现了”陆光兴兴致勃勃的。

“真想看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啊”孙匹调幸灾乐祸的搓着手。

“有好戏看了，又不花钱，真爽”李士伟也是幸灾乐祸的。

“小白脸，第一次看你对钱看的这么重”王深蛮笑问。

“最近菜贵，囊中羞涩啊”小白脸竟然感慨道。

这让人一阵鄙视，不过也都认可。谁不囊中羞涩。因为刚开始可被强买强卖了不止一次。

接着两天，施凡语不时的被田老师请走。事后扯蛋们才知道。田老师让丫头去试菜。什么是试菜，就是菜烧好了，让丫头去尝一尝，是不是太淡太咸了。据丫头说，田老师家的人味觉普遍不好。这让丫头特有成就感。那田老师对丫头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丫头脸上出现了不一样的幸福感。

秦言心里有了疑问，丫头只知道叫施凡语。至于其他的，家境，家人什么的都一无所知。

还有，丫头看着每天都胆怯的嘻嘻哈哈的。看着特别的快乐。可是在秦言的眼里，丫头似乎在掩饰什么，或者把什么隐藏了起来。

最近丫头脸上幸福感，让秦言一下子发觉到。这是丫头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这种幸福感一般只有家人能给与，难道说……丫头家境有什么问题。秦言一下子特别想知道。

所有女同学中，只有丫头，秦言想给与的是一种保护。不管是在同学立场，朋友立场，或者其他立场，秦言都想无私的把丫头保护起来 。不想让任何人伤害丫头。这是一种本能，一种爱护。

又一个星期一，这个星期一中午可热闹了。上个星期，田老师拉客的行为为他自己赢了不少的学生去他家打菜。这遭到了其他老师的羡慕嫉妒恨。这个星期一开始都学田老师到校门口拉客来了。

扯蛋们看了都低下头，这还是老师吗？这还是学校吗？这还是学生吗？

不过扯蛋们还是被田老师拉走了。这样的拉客确实让田老师菜摊的学生少了不少。这扯蛋们能放过吗？

这中午来教室，同学们都窃窃私语的在讨论这事。施凡语告诉大家，这最后一节课自己不上了。田老师看到竞争越来越激烈，这终于想到要在味道上下功夫。这最后一节课向班主任借了自己，让自己给尝味道去。

丫头显然很乐意干这样的事情，可能是田老师现在真的对其很好。秦言又看见了丫头脸上幸福的笑容。

下午放学，这学校门口可想而知。秦言都不能形容了。反正自己几个是老鹰抓小鸡一样的被田老师给抓去的。这施凡语摊摊手，说今天的菜都一样。秦言也就随便的要了两个。

当大家把菜夹进嘴里时候，无一例外的都吐了出来，你道怎么了，那哪里是菜，咸的跟盐似的。这几天田老师是怎么了，现在竞争这么激烈。这唱的哪一出。

这菜是根本没有办法下口。这只能用豆腐乳对付着了。本来星期一，在家好吃好喝过来，这豆腐乳根本不能下饭，都是留最后两天囊中羞涩时对付着的。现在也没办法了，这上田老师菜摊理论去，真不敢。

这晚自修的时候都问丫头，丫头一脸懵。这几天田老师豁出去了。拉了不少同学。这所有的菜都卖完了。丫头跟田老师家人根本没有尝到菜的味道。

不对，丫头马上满头虚汗。晚上的菜都是自己尝过的，盐的多少都是自己说的。

丫头不敢相信扯蛋们说的那菜咸的根本不能吃。难道自己也味觉失灵了。不可能。

丫头特意拿出来一包零食尝了一下，不会啊，好着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可要搞清楚，不仅仅要搞清楚，还不能是错在自己身上。这要跟自己有关系，自己不死啦死啦地。而且，自己将马上失去自己特别在意，特别想要的东西。

当大家问柏初彤吃了没，柏初彤笑说，因为田老师家菜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于是柏初彤这十来天都去外面吃面条了。这让大家恍然大悟。讨论了一个星期多的问题，怪不得柏初彤每次事不关己的。原来是如此，这柏初彤第一次受到了鄙视。

下课的时候，施凡语终于想到了问题出在哪里。大家也看见了施凡语那颤抖的身体。

施凡语告诉大家，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田老师把自己拉过去。把所有的菜都烧好了，然后让自己每一道菜都尝一尝。

这施凡语很认真的品尝了，无一例外的都太淡了。于是每一道菜都加了不同程度的盐。

这都没有错，错就错在。也许是自己太认真了。每次打起一勺子汤品尝。当施凡语让加盐后，施凡语没有再一次打汤，而是又尝了一遍刚才没有倒掉的汤。当然，这样的汤还是太淡。施凡语又不止一次的让加盐。

施凡语整理出来了尝汤的细节，几乎每一次都是如此。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当时自己一点也没注意，旁边的人也没有发现。自己是如此的自信，旁边的人又是对自己如此的信任。这真的是活见鬼了。

这可让大家无语了，现在虽然黑灯瞎火了。可是下午也还是青天白日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丫头晚上回去不被田老师扒成皮不可。这都着急的无计可施。

“没关系，田老师对我其实挺好的，不会怎么我的”最后还是施凡语让大家安心。

秦言一点也不相信施凡语的自信。不过也不能给与帮助。这心里不仅仅是担心，还很急。

“秦言，你给我看着点丫头，我有点急事，要迟一点回来”出教室后，柏初彤拉了一下秦言道。

秦言点头，就是柏初彤不说。秦言也会在田老师家门口等到熄灯的。这是自己对丫头的一种爱护。无时无刻的准备着，保护好丫头。

秦言没有回寝室，一直跟着施凡语。施凡语也是犹豫的。在门口犹豫了好一阵。等住田老师家的同学进的都差不多了，施凡语苦笑着，小小的身体要承担万斤重担似的进了田老师家门。

秦言听到了摔盘子的声音，也听见了田老师的吼声。秦言真想冲进去。这根本跟施凡语没关系。可是秦言忍住了，不是不想护着丫头，是秦言想到丫头临进门的时候，那当担的举动。也许这时候被骂才是一种解脱跟释然。

如果丫头逃避了，或者田老师什么也不说，丫头也许会内疚很久，难过一辈子。什么事情，对或错，都要接受赞扬跟惩罚的。秦言选择了等待……

天黑了，施凡语是捂着脸哭着出来的。施凡语慌不择路的。秦言想上前扶一把。可是施凡语又冲了过去。秦言这时候特别害怕施凡语出什么事情。

施凡语跑到了江边，秦言一下子联想到了什么，这不可能。田老师顶多多说了几句重话。丫头不至于要这样，难道丫头还有其它的心事。秦言在后面小心翼翼的守候着，虽然自己很想到身边照顾丫头，可是有的事情有时候要一个人去平静的。

看着施凡语想对着滔滔江水吼几声，可是最后放弃了。这不像平时的丫头，看着弱弱的，其实什么事情都敢做。

施凡语进入了防护提的树林。天已经黑了，这样一个女孩子，真的很危险。秦言急急的跟了上去。

施凡语坐到了上次抓螃蟹的防护提上，看看灯火通明的对岸。又瞅那滩涂上繁星点点的螃蟹。还点着头一只只的数着，装做没心没肺的，可是垂落的肩膀，秦言相信丫头一定经历了什么扛不过去的事情。这绝对不是单单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