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磨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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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疼痛袭来，司娆痛苦的皱了一下眉，睁开眼却看见萧祈紧紧握住她的小腿，唇贴着她的脚踝，正帮她吸毒血。
她痛苦的呻吟一声：“不要……”
萧祈不理她，继续帮她吸毒血，漆黑的长发拂过她的脚背，带来一阵阵异样的痒感。
司娆还想阻止他，下腹部又是一阵疼痛。
她感觉身体某个不可言说之处有鲜血涌出。
脸不由的发烫。
疼痛和尴尬使她瞬间清醒，她真的回来了，回到十四岁初潮这一天。
她难受的动了一下，他立刻按住她：“别动，你被毒蛇咬伤了！”
说完，又替她吸了几口毒血吐出来，然后擦拭掉唇上残留的血迹，冲着她笑了笑，“好了，这下没事了。”
看到他的笑容美好如三春之花，司娆又是一阵恍惚：“我没事，你却要中毒了。”
“怎么……”
可能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唉——”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仿佛隔着久远时空，“萧祈，我回来了。”
终究是她负了他，这一世，愿牵你的手，再也不放开。
她起身将他扶好靠在大树下，然后去寻找药草替他解毒。
前世，她为了救身中奇毒的他，只身前往毒嶂弥漫的泠烟山，费尽心思成了鬼医江弃唯一的女弟子，不仅习得精妙医术，还习得一身武术，只可惜重生回来第一天，她身中蛇毒，武术没派上用场。
好在，他还是来了。
走了好远她才找到解蛇毒的药草，忽然她看到那边崖壁上有株红色的小草在迎风舞动。
她眼睛一亮：“摧心草！”
难道老天爷让她重生是为了弥补前世遗憾，所以才叫她中了蛇毒，找到摧心草？
她激动地跑到崖边摘了摧心草，然后折返回去，将解蛇毒的药草放到一块平整的大石上，用尖石捣烂成泥，搓成一个小药丸准备喂到萧祈嘴里。
萧祈死了一般，牙关紧闭。
司娆只得捏住他的鼻子迫使他张嘴，然后将药丸塞进他嘴里，猛地一托他下巴，终于吞了进去。
“轰——”
忽然，一道响雷劈下。
司娆抬头看了看天空，乌云密布，大雨将至，她来不及处理葵水，吃力地将萧祈背到一座山洞里。
她刚重生归来又中了蛇毒，经过一番忙乱再也支撑不住，模模糊糊躺在萧祈身边昏睡过去。
萧祈醒来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他觉得肩膀酸的厉害，动了动肩膀感觉很重，转头一看，就看到一张小巧而精致的脸。
似乎睡的不安，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眶下有些乌青，鼻梁上浮着几粒晶莹的汗珠子，小嘴也没有颜色。
生怕惊忧到她，萧祈不敢再动。
“嗯……”司娆忽然呻吟了一声，嘴里模糊呢喃，“对不起，我答应等你凯旋就嫁于你为妻，却负了你……”
萧祈浑身一震，这丫头在说什么？
什么等你凯旋就嫁于你为妻，还负了人家，她才多大，竟然有心上人了？
没由来的，他一阵烦燥。
正想一把掀开她，她的小手忽然伸了过来，很自然的环上他的腰，然后将头往里凑了凑，像绵软的小猫儿一样深深埋进他的胸膛，右腿还不安分的架到他的腿上，然后又沉沉睡去。
萧祈身躯一紧，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起来，喉结滚动，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身体变得更加僵直。
他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甚至连呼吸都窒住了。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这样难熬过，哪怕当初在皇宫读书，被温太傅罚关禁闭时也没有这样难熬过。
奇怪的是，除了难熬，他竟产生出另一种奇异的感觉。
紧张，期盼，躁动，兴奋……
怕她再进一步靠近，又盼着她更进一步靠近。
磨人，而又甜蜜。
怪道好友谢忱总喜欢说一句，这女人就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如今亲自体会，这世上果然有磨人的小妖精。
“嗯……”
司娆又呻吟一声，终于缓缓醒来，瞬间的迷茫之后她突然反应过来，头皮一炸，赶紧从萧祈身上爬了起来。
她垂头理了一下垂在颊边的碎发掩饰尴尬，然后咳了一声问道：“你没事了吧？”
萧祈也觉得有些尴尬，脸色通红：“嗯，我没事了，你呢？”
“我也没事。”
两个人都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司娆干脆起了身，忽然萧祈“呀”的一声惊呼。
“你流血了，流了好多血！”
司娆这才想起初潮之事：“……呃，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正想着前世是怎么跟他解释的，他忽然反应过来：“你不会是来葵水了吧？”
“嗯。”
“第一次？”
“嗯。”
“那你肚子痛不痛？”
“有点。”
“你自己会……处理不？”
“会。”
“哦。”他尴尬地挠了一下头，“我去帮你打点水过来，听说姑娘家第……第一次要喝生姜红糖水，这里没有生姜，也没有红糖，你一会儿就勉强喝点热水吧。”
越往下说，他的脸越红，红得快滴出血来。
他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解下身上披风扔到司娆面前，然后落荒而逃。
等他找到水回来时，司娆已简单处理好一切，为了遮挡裙子上的血污，她披上了他的披风。
萧祈捡来了一些柴火准备生火烧水，一边生火，一边问道：“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又孤身跑到这荒郊野地来，你莫不是对荒郊野地情有独钟？”
司娆想起他与萧祈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一个月前，她跟着母亲周慕雪，大姑娘司念柔，四姑娘司念珠，还有二房的三姑娘司念芙一起前往白云山清安寺为痛失爱女，伤心成疾的老太太烧香祈福，被司念芙设计，一个人落单，在白云山迷了路。
那时，倒春寒来袭。
北风呼啸，山中还有积雪未化，她衣着单薄，冷得直打哆嗦。
看着热气氤氲的温泉湖，她想着深山老林肯定没人，便忍不住褪下衣衫走入温泉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