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可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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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凡俗祭祀随意描绘的祭画，连他本人都不理解自己画了什么...”
阿索塔不再理会姬无虚的预知话语，不愿因听到对方对未来的预知导致自己的行为处在更容易被预知的状态！
“嗯，一幅抽象画作，无有超凡力量加持...如果非要解读，得将它赋予超凡属性。”
“这估计也是那掌握预知法则的小子想要我做的...”
阿索塔浑身眼球滚动，背后羽翼拍打，谨慎的用意识勾连了那蛤蟆人，打算稳上一手，使用蛤蟆人的法力开启那幅祭画的超凡属性。
米国西部某处别墅内，化名“欧阳渊”的蛤蟆人正悠闲陪着自己米国女友参观自己饲养的蛇舍。
生而为人后，他热爱上了人类的美好生活，利用超凡力量成功的成为了米国有头有脸的富豪。
他穿着衣冠楚楚，头顶上的肉瘤被他用法力化去，面容颇为俊朗，很是惹异性喜爱。
“菲娅娜...你的父母还是不同意我们的结合？”欧阳渊坐在沙发上，一把将女友菲娅娜搂入怀中，笑眯眯的问着。
“哎呀，你吓我一跳...”菲娅娜假意挣扎一番，顺从的缩在了欧阳渊怀中，神色有些愁苦。
“我妈妈说了，她认为你没有家族背景，没有过人才华，完全就是一个暴发户，血脉很低劣，不同意我和你交往。”
“哦？”欧阳渊眼中红芒一闪，手却朝着女孩衣服内伸去，嗓音低哑的笑道:
“那你怎么想的，也认为我是个低劣的暴发户吗，配不上你吗？”
菲欧娜被男友不老实的手摸得娇笑连连，好一会儿才挣脱。
止住笑容的菲欧娜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双腿跪在沙发前，认真而专注的看着欧阳渊。
“亲爱的，不要在乎我妈妈的话，她年纪大了，总是有些老旧的想法...”她说着，双手握住了欧阳渊的双手，十指紧紧交扣。
“我不太擅长表达感情...如果你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有所困惑...听闻炎夏国是不在乎血脉的国度，可以的话，我们可以私奔去炎夏国...”
“在那里，我会用一辈子来告诉你，你的血脉是否低劣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欧阳渊闻言满意的笑了笑，再次一把将女孩搂到怀里，认真的解去对方衣衫，就要行云雨之事。
可忽然间，他神情一肃，感受到了来自“神明”的召唤。
“赋予画作超凡之力？”他低语一声，看着女孩满含渴望爱意的眼神，轻轻叹息一声，咧开嘴巴...
......
四阶强者法力雄浑，灵识一闪，第一时间就隔着万里感知到了姬无虚手中的祭画。
“轰...”
超凡法力灌注在画作中，一瞬间抽象画作有了立体之感。
在阿索塔的视界中，祂隐约发现那祭画乃是一幅描绘时空的多维图像。
“什么意思？”祂浑身完全眼球咕噜噜转动，颇为困惑。
在这种没有头绪的困惑中，祂下不由再次听了姬无虚“预知”之言。
——“水蓝星世界处在其中一个维度，而祂正在画中观测着水蓝星世界。”
......
“这颗星辰处在画中？”
“不可能，真神真实不虚，我能感受到这方世界也真实不虚，不可能处在画中。”阿索塔满是不信，可祂千万眼瞳中却流露出一丝挣扎，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
“除非...除非那祭祀乃是当世主神，祂亲自下场，将一切都圈入祂的法则中！”
阿索塔自语着，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受着神体的诡异状态，真灵微微颤栗，感觉有什么隐秘的真相在暗中酝酿。
紧接着祂又听到了姬无虚的话语。
——“于是...祂看到了画中的祂，以一种独特的角度，自己看到了自己...”
......
“我会看到我自己？”
“画中的自己？”
“我真的在画中？”
“独特的视角又是什么意思？”
阿索塔匪夷所思的盯着画作，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无法联系到老祖。
“难道我真的在某位主神大能的画作中，如此，才导致了老祖无法与我联系？”
“原来我并未被老祖抛弃，只是在主神大能者的交锋中被困在了画中而已！”
阿索塔越想越觉得合理。
以主神的完美，面对任何情况都没有理由抛弃自己这个族人啊！
祂反而略微安心，老祖没抛弃自己，自己只是被其他主神收入画作中了。
心里这么想着，可真灵的战栗却越发强烈。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这么不安，怎么好像回到了凡俗之时...”祂颇为焦躁的审视道心，发现自身并无任何异状。
这来自真灵的战栗究竟怎么回事？
阿索塔不断转换着视角，不断观测着祭画。
——“祂...彻底疯掉了...”
......
“我彻底疯掉了？”
“我为什么会彻底疯掉？”
“真神可是二次质变生命体，根本不存在真正的‘疯’，我怎么会疯掉？”
“凡俗的想法，我居然当真了...”
“晦气！”
阿索塔自言自语，对自己居然信了凡俗所谓预知之语颇觉可耻，可当他再次审视真灵道心之时，忽然发现自家真灵点点消融。
“这...”
“为什么会这样？”
“我陷入主神层次幻境中了吗？”
真灵的消融中，阿索塔只觉得意识一点点混乱，一缕奇异物质自真灵深处挣脱，想要融入虚空诸有之中。
可那奇异物质刚一出现，立刻暗淡了下来，似出现了某种异化，仿佛这虚空诸有里隐藏着什么东西，在不断“侵蚀”它。
“我...我的真灵本质被腐蚀了...？”
阿索塔恍惚不已，难以置信。
“嘿，我真的疯了，真灵本质怎么可能被异化，那可是诞于诸有最为本源的东西...”
“真的疯了，我是彻底疯了！”
“真神如我，居然出现了幻觉！”
祂难以理解的苦笑着，如凡俗般渺小又无助。
“嘿，我连自我放逐都是奢望了吗...”
“我的意识要彻底消失，如同从未存在过？”
祂悲哀无比，感受到了那缕融入诸有万物中奇异物质的哀嚎，诡变，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年幼凡俗之时。
那时的祂还是他，一个连超凡都不是的凡俗眼球状生命体，被长着巨大羽翼，浑身嵌满血红眼球的父母捧在手心。
“我们天使一族生而神圣，乃是诸神子嗣...”母亲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温柔而又令人心安。
“可你现在太过弱小，距离神灵层次还太遥远，即使我是你的母亲，可我为一次质变者，为七阶神灵，你如果不小心看到我真身，生命层次差距下，也会向着我的生命层次异化。”
“一定要注意点哦，别直视我和你的父亲，不要直视神灵，我们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儿子变成了眷属，那会导致我们很痛苦...”
......
“不可直视神灵？”阿索塔忽然想通了什么，可又觉得不该如此！
我一直在直视那幅祭画...
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祂的意识永恒消失了，只余虚空诸有中的奇异物质不断向着某种难以名状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