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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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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卡卡洛夫转身离开,涂山珩想也不想的就直接跟上,只是还没走几步就被斯内普叫住停下。

“等等!你们两个急匆匆的去哪儿?”

面对斯内普的疑问,她一时想不出对策,只得像平时那样和哈利一起乖巧的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真是恭喜你,你在黑湖的表演非常鼓舞人心。” 他低眸看哈利,“鱼鳃草,对吧?”

本来以为他是在夸奖哈利,突然冒出最后那句话,涂山珩一时有些没听懂,这话里话外多少是有些猜忌在里面。

“是的,教授。”面对斯内普,哈利老实承认,没耍一点心思。

“真聪明。”说完他往昏暗局促的办公室里走,“鱼鳃草是非常罕见的,可不是哪里都找得到。”

说着,他爬上梯子,伸手拿了个黑色的小瓶出来,嘴上说了句这个也是。

“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他下来,第一句话就是向哈利提问,见他摇头说随口说了句泡沫果汁,斯内普又把视线投向涂山珩,“你呢?”

她仔细看了眼教授手中的黑色小瓶,不确定的小声回答:“吐真剂?”

“还不错。”

斯内普破天荒的夸了她一句,这让她刚才因为遇见他而有些紧张的心情顿时得到疏解,她暗自松了口气。

“仅仅只需要三滴,神秘人也要把他最黑暗的秘密说出来。”斯内普向他们仔细介绍,“只可惜,不能用在学生身上,但是...你要是再敢从我的私人储备里偷东西,我就倒在你的南瓜汁里去。”

他突然警告哈利,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其中也不可避免地多了几分威严。

“我什么都没偷——”

“别给我撒谎。”斯内普直接打断,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鱼鳃草或许也没什么,非洲树蛇皮和草婧蛉蝇呢?”斯内普又问,“你和你的小伙伴们再熬制复方汤剂,相信我,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就毫不留情的直接关上办公室门,留下门外两人干瞪眼。

“你没有?”她问。

哈利摇头,双眼肯定。

见状,涂山珩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明白教授的意思。

斯内普的办公室距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很近,走几步也就到了。

时间已经不早,回到休息室,她以为会一个人也没有,可当她走近一看的时候,沙发上正睡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其他,正是有几天未见的德拉科。

他睡的很沉,呼吸绵长,面容恬淡,模样生的很清俊,顷长的身子整个蜷缩在沙发中,那沙发平日里看着挺大,但德拉科躺在里面,却伸不直自己的腿。

涂山珩走近,待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德拉科身上除了穿着一件单薄的校袍以外,没盖任何东西。

她皱眉,没想到这家伙平时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心中叹气,抬手拿出一张符纸默念口诀,一张毯子凭空出现在手中。

她轻轻蹲下,细细为德拉科盖上,手指不经意触碰到眉梢,面容恬静的少年微微一皱眉,复又缓言。

一刹那,她有些恍惚,忽然想起一年级的时候,自己与德拉科几乎天天吵嘴,却总是形影不离,现在却如同一个陌路人。

时间,或许永远都给不了她答案。

回过神,她站起来往寝室走,在离开的前一秒,却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去。

他就静静的躺在那儿,是那样的近,可两颗心却永远不能靠近。

这是遗憾,同样是悲剧。

涂山珩从小就怕疼,但凡涉及高阶符咒,多少会见点血,但她怕疼,就偷懒不学,待到真正要用的时候,才会半推半就。

百解符的最后一步,需要用掌中血来滋养,这样它才会发挥巨大的作用。

想着塞德里克那张快濒死的脸,涂山珩咬咬牙,眼一闭,手中匕首一划,鲜红血液顺着掌中脉络渐渐滴下。

见符纸在鲜血的滋润下逐渐散发金光,成功的快感使她顿时忘记疼痛,简单包扎一下后,小心翼翼地将符纸收好。

第二天,涂山堇一看见涂山珩那只包扎着的右手,以及制成的百解符,他满脸愠色。

“你疯了!”

他一把拉过那双受伤的手,稍微一用力就传来椎骨感觉,疼的她直抽冷气。

“你别这样,我只是想救他,仅此而已。”她低头轻轻抚摸自己的伤口。

“那你呢?你从小就怕疼,为了一个陌生人至于吗?”

“他是无辜的。”涂山珩抬眼,“他活着,就会拥有一个幸福快乐的一生,相反,他要是死了,他的亲人朋友,都会在愧疚和怀念中度过一生。”

“涂山珩,善良不是错,但如果太善良了那就是错。”

“嗯,我知道。”她点头,双眼难得的露出无辜神情。

本来还想再说几句,但一对上那双眼睛,涂山堇一时噎住,他叹口气,无奈的说:“如果那个塞德里克不接受怎么办?那岂不是你的心血就白费了。”

“怎么就白费了?”她缓缓一笑,霎时间眉目灵动,容颜清澈,“再找别的方法啊,他不主动,那我们就让他被动。”

“说的轻松。”涂山堇皱眉,哼了一声,将符纸收好,“到时再看吧,如果实在不行,就把他…”

他做了个刀手的动作,不用明细解释,涂山珩立马心领神会的点头同意。

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场比赛在迷宫召开。

看台上,涂山珩手里拿着支持哈利的横幅,低头问涂山堇:“符纸你给塞德里克了没有?”

“我给了。”他眼睛一直盯着场地上看,“至于他有没有带上就不知道了。”

“他带着的。”涂山珩低头掐指。

自发现克劳奇尸体那天过后,邓布利多再次出现在涂山珩眼前,说实话,邓布利多挺难见的,至少她是那样,一年总共也没见过几次。

“今天早些时候,穆迪教授把三强杯放进了迷宫深处,只有他知道确切位置,由于迪戈里先生和波特先生并列第一,他们将率先进入迷宫,之后是克鲁姆先生和德拉库尔小姐,最先触碰到奖杯的就是冠军!”

周围掌声此起彼伏,都在卖力鼓掌,除了涂山珩此时正出神地看着场地上的几人,不为所动。

“各位教职工在周边巡逻,任何时候,如果哪位选手想退出比赛,只需用魔杖发出红色火花即可。”

说罢,校长又转身呼唤各位选手们集合,将他们围成一个圈低头叮嘱几句后,抬头大声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与家人朋友倒完别,在费尔奇的炮响下,哈利和赛德里克转身朝雾气包裹的迷宫走去,转眼瞬间被施了魔法的迷宫淹没其中。

“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人之有所不得与,皆物之情也。”

看着下面一望无际的迷宫,想起哈利和赛特里克的坎卦与面相,她嘴里喃喃道,言语中不乏苦涩无奈。

“你说,我以后会造报应吗?”她问。

“怎么会?你又不是逆天改命,怎么就造报应了?”涂山堇面容晦暗不明,但眼睛却是在认真回答。

她笑了笑,不说话,只是将手掌她移至胸口,感受着胸口处温暖有力的心跳和玉石的坚硬。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涂山珩手心处传来一阵灼烧感,她知道,这是百解符起效的提示。

只是她不明白,一场比赛而已,居然会威胁到性命,这让她顿时心中一阵惊慌,甚至能感受到后背的冷汗。

她下意识的握紧拳头,眼睛随时盯着迷宫处,她知道,这次会出现一个大麻烦,可它就像一团雾,看不破也猜不透,以她的实力只能靠第六感和以往的经验去猜。

空中闪过一团光,哈利和火焰杯应声落地,面对观众如潮水般波涛的掌声,他没有丝毫反应,而是怀中抱着赛德里克趴在地上无声哭泣。

这是,人们才渐渐发现不对劲,随着一声尖叫,音乐掌声瞬间停止。

邓布利多是最先跑过去的,他伸手想把哈利拉起来,可他却情绪激动的大声拒绝,其中还带着哭腔。

“天哪!邓布利多,怎么回事?”一看事情不对,福吉急忙跑过来问,后面还跟着同样急匆匆的几位教授。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哈利歇斯底里的大吼,“伏地魔回来了!”

“我必须把赛德里克带回来,我不能把他的尸体留在那里。”他泪流满面,说话断断续续,情绪很受影响 。

“没事了,哈利,没事了。”邓布利多低声安慰,“他回来了,你们都回来了。”

“让大家都坐回去,有个男孩死了。”

观众台上,涂山珩听到福吉通知斯内普教授的话,反射性的忽然站起来,不顾涂山堇震惊的眼神,穿梭在人群中径直跑下观众台。

“让让!都让让!”

不顾人群拥挤,她扒开人群,跑到赛德里克面前。

他的父亲,迪戈里先生正趴在他儿子的尸体上痛哭,嘴里不停念叨着塞德里克的名字。

一到那里,她二话不说就双手在赛德里克身上不停摸索,再找东西。

“快出来...快出来...”

涂山珩嘴里不断用母语念叨,迪戈里已经伤心到无力去阻止她这一奇怪行为,任由她在塞德里克身上摸索。

塞德里克比赛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黄黑相间的长袖,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手逐渐开始颤抖。

她不敢相信自己百无一失的卜卦这次居然失效了,甚至是认为塞德里克从一开始就在敷衍,根本就没有带上,她也不愿承认自己的失算。

悲处渐渐涌上心头,这时她才感到惊慌失措,面对这场不幸,不知道要去如何说服自己。

突然,收回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胸口处,涂山珩感到一些异样,不管周围人的眼神,直接撕开塞德里克的衣服,在里面的特别缝制的小包中找到百解符。

它被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衣服内侧小包中,没受到丝毫影响。

她缓颜,迅速摊开符纸,站起来,两指夹住符纸放至胸前,闭眼时嘴里念道——

“昆仑山上一窝草,七十二年长不了,吾奉师拿来庄天地,诸师邪法般解了,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吾师行令邪法化土,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声令下,涂山珩抬头看向阴沉沉的天空,迅速将百解符抛向空中,双手捻诀。

狂风袭来,雷声滚滚,一闪而过的火花乍现,在百解符的残纸碎屑下,塞德里克在他父亲的痛苦的呼唤中猛的睁眼醒来,茫然的看着围在自己身旁的人。

“爸爸?我没死?”

看着自己死而复生的儿子,迪戈里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塞德里克挣扎着要起来时,他才颤抖着双手去扶他。

哈利也顿时反应过来,他擦擦眼角的泪,听了邓布利多的话,慢慢站起来。

庞弗雷夫人带人手脚迅速的把塞德里克抬上担架,在人群簇拥下赶去医疗翼检查身体。

塞德里克走后,涂山珩恍惚间好像体会到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仰着头,看了眼依旧雾沉沉的天空,转身却看见站在后面的德拉科。

微微一怔,很快又收敛神色,她低眸想要直接路过他,却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被他一把拽住。

“这算什么?”他看着她,眼尾泛红,“几个月了,你就这么想彻底跟我摆脱关系吗!”

“那不然呢?”她反问,带着倔强,丝毫不退让,“是,这种结果你是不满意,但有人满意,他们巴不得这样,我能有什么办法?”

德拉科瞬间脸色晦暗,他放下拽着她手腕的手,空落落的垂下。

只是一瞬间温和,然后消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我们之前又算什么?”

“算什么?”她低声冷笑,毫不在意,“朋友?”

她又摇头,冷冷地说:“不对,我们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了,之前算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都不在乎,无所谓。”

轻飘飘的一句,她抬脚就走,直到走远,抬手摸了摸脸颊,满手湿漉漉的泪水。

厌恶就厌恶吧,也回不了头了,她出神的想。

“涂山小姐…”

一道耳熟的声音传来,涂山珩扭头,却看见穆迪教授正在朝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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