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求必应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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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衣角处带来的异样，德拉科停下脚步，正好站在涂山珩面前。
她一抬头，就看到德拉科正看着自己。
此时，就着光亮，涂山珩才看清，他的衬衫扣子没扣好，露出半截锁骨，外形俊朗卓越，眉眼如画，哪怕处于黑暗，她仍觉得耀眼如繁星。
德拉科皱眉看着自己面前的空气，衣角处传来的感觉告诉他这里仿佛站着一个人，而此时除了他自己以外，他还闻道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味。
那气味很熟悉，熟悉到他不愿去回想。
就在他不断靠近，两人快要碰上的时候，涂山珩连忙屏气凝神，双腿迟钝不愿离开。
突然附近传来潘西的声音，她正大声叫着德拉科名字。
“怎么了？”他扭头看潘西，见她过来，移走脚步。
见状，涂山珩赶紧大吸一口气，差点就被暴露。
“我那边巡视完了，你这边怎么样？”潘西边说边过来，眼睛好奇地朝涂山珩的方向看了看，“你刚才在干什么？”
“没什么。”他淡淡道，“对了，你抓了几个人了？”
潘西嘴角露出一抹无奈，“四个，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非得宵禁后溜出来，你呢？”
少年坏笑，“十个，今晚算是好的了，平时更多，最近乌姆里奇管的是越来越严格了。”
“你也不想想她背后的靠山是谁。”潘西白眼。
说着，两人肩并肩离开走廊。
一见他们要走，涂山珩想也没想就跟上去。
“对了，你有没有发现，珩这段时间老是在课堂上与乌姆里奇对着干，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见潘西突然提及自己，涂山珩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期待，她想知道德拉科此时对她态度，尽管她知道她们是回不了以前了。
“我怎么知道。”他不咸不淡的回答，“你要想知道就自己去问，我不感兴趣。”
“真的假的？”潘西调侃，“你们还在吵架？”
“我们没有吵架。”他突然停下，定定看着她，“我说过了，她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你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说罢，他抬脚就走，刚走几步，停下来，似乎是在叹息，“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就不要再让我想起从前。”
一字一句，全都清晰传入涂山珩耳中，虽然早就猜到结局，但她脸色仍旧发白，不由自主地咬紧了嘴唇，微微颤抖着双手。
直到他和潘西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中时，涂山珩这才感受到由黑暗带来的孤独，她无助的蹲下，眼泪不争气的流出。
她就这样一个人在原地无声啜泣，一直到腿脚发麻，这才一拐一拐地回休息室。
从枕头边拿出个做工精致的首饰盒，涂山珩轻轻抚摸，良久，才下定决心似的将它放进行李箱中，藏起来。
那条蓝宝石手链是德拉科送她的第一份礼物，无论价值，对她来说都珍贵异常。
既然他选择放下，那她也没必要在留恋下去，毕竟造就这一切后果的元凶本就是她自己。
有些东西，早就该回到原点了。
夜晚的大雨，带来了霍格沃茨不久后的大雪，同时也带来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冬天。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都有在认真想办法，因为涂山珩的卦象，也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
一直到涂山堇提出让哈利教他们魔法这个想法，才真正开始陆续有人找他们了解情况。
霍格莫德被一场大雪覆盖，连路都很难行走，但哈利他们倒是挺有兴致。
“这太疯狂了，谁愿意被我教？人们都觉得我疯了不是吗？”
“你不要妄自菲薄。”涂山珩摇头否认，“实力的强大往往是不需要让来别人认可的，你只需要认可你自己就好了，要有自信。”
说完她对哈利打了个响指。
“是啊，你得乐观点，至少你比那蛤蟆脸教授好多了。”
“谢谢你们两个。”
“我挺你，兄弟。”
他们走到一家酒吧那里，是赫敏提前订好的开会地点——三把扫帚酒吧。
“那会有什么人来呢？”哈利推门而入，带着期待。
“也许只有几个人。”
打开门，里面场地宽口整洁，正好合适用来开会。
“地方不错。”
“我们必须要找个隐蔽的地方，这里刚好合适。”
说罢，他们在酒吧中等待起来，时间一秒秒流逝，半小时后，大部分在学校时就有接触的学生全都按时到达。
大约是很少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赫敏看起来很紧张，“嗨！我想你们能来这儿一定是知道为什么的，我们需要一个老师，一个真正的老师，一个有对抗黑魔法经验的人。”
“为什么？”有人在下面提出疑问。
“什么为什么？”涂山珩反问，“这不是很明显吗？因为伏地魔回来了，不然我们这么大费周章的做什么？闲得慌？”
“这只是他的说法。”
“邓布利多也这么说。”
又有人在下面反驳：“因为邓布利多相信他，而且，证据呢？”
哈利低头不说话，任由他们提问。
“如果波特能告诉我们那天比赛时发生的事，以及迪戈里究竟是怎么差点没命的，我们就加入。”
涂山珩盯着科纳的眼睛看了几秒，嘴里冷笑，按下想站来解释的哈利，“关于塞德里克的事你问哈利没用，还不如问问我，是我救回了他的命，如果没有我，他也就不会顺利毕业。”
“那你能告诉我们吗？”科纳礼貌回问。
“不能。”涂山珩轻摇手指，“塞德里克不愿去回想那段记忆，我们也要尊重他人隐私不是？这样通过旁敲侧击来知道，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科纳一愣，没说话，刚才一直在提问的几人也没在张口反驳。
“抱歉，关于伏地魔的事我不想在提起。”哈利突然站起来，情绪激动，“但如果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话，那现在就走吧。”
“哈利。”赫敏拦住他，不让他走。
“你真的会施放守护神咒？”
清冷的声音从人群中冒出，所有人目光一瞬之间投到卢娜身上。
哈利迟疑了几秒，犹豫着要不要承认。
“会！”赫敏大方替哈利认下，“我见过。”
“哈利，我不知道你会这个！”迪安·托马斯惊讶。
“他用邓布利多办公室里的剑杀死过蛇妖。”纳威跟着一旁补充，“是真的。”
“三年级的时候，他还一下子击退了一百个摄魂怪。”罗恩紧接其后。
“没错。”涂山珩点头，“哈利很有魔法天赋，而且你们都看到了，四年级的时候，他可是名副其实的争霸赛冠军。”
“不仅如此，他还打败了神秘人本人。”
“等等。”哈利赶紧打断涂山堇还准备说下去的话，“这么说起来感觉是挺威风，但其实大部分都是靠运气，我基本上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几乎总是有人在帮助我。”
“他这是在谦虚。”
“赫敏，我没有！真正的战场可不像在学校。”他打断，神色严肃，“学校里，如果你失误了，你可以第二天在尝试一下，但外面，死亡像你逼近的时候，或者是看到朋友在你面前被杀害…”
他停顿了会儿，缓缓道：“你们不了解那种感觉。”
说罢，原位坐下。
“你说的没错，哈利，我们不明白。”赫敏也坐下，循循善诱，“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因为我们也许有一天，必须要面对…伏地魔…”
“他真的回来了？”下面传来近似童稚的声音。
涂山珩顺着声音找去，是一个一二年级的小男生。
小小年纪就有这样大的决心，涂山珩在心里佩服他的勇气，郑重地对他点点头。
在坐每人刹那间收敛神色，由乔治和弗雷德双子带头，排队在名单上签字。
最后几个名字，涂山珩提笔郑重地用母语瘦金体在上面签上自己和涂山堇的名字。
随着哈利·詹姆·波特的名字落下，一份属于众人学生时代最有意义的学生组织地下活动正式拉开序幕。
回校后，众人开始为寻找训练场地而忙碌起来。
“首先，我们得找个地方训练，一个乌姆里奇找不到的地方。”
“尖叫棚屋？”
“太小了。”
“禁林？”
“不太可能。”
这时，一直跟在后面的金妮问：“哈利，如果乌姆里奇发现了怎么办？”
“谁管她？”赫敏回头，“我的意思是，违反校规也挺有意思的，是不是？”
“可不是！”听到这句话，涂山珩满脸笑意，“实在不行我能偷偷的给乌姆里奇加点小料。”
说完，她扭头对旁边的韦斯莱双子莞尔一笑，两人接收到信息，纷纷赞同。
“至少，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
“什么收获？”罗恩问涂山堇。
“哈利迈出了自己第一步，勇敢承认并面对自己的真正实力。”说着，他拍了拍哈利的肩，一脸欣慰。
哈利笑了笑，开始布置任务：“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每个人分头去寻找适合练习的场所，我们必须保证，得是她绝对发现不了的地方。”
“没问题。”
只是，涂山珩还没开始寻找，乌姆里奇就像提前感知似的，又在一楼墙上钉下一道新规矩——所有学生组织立即解散，不遵守此条者将被开除。
自从乌姆里奇接手掌管霍格沃茨之后，涂山珩便没在怎么认真听过课程，毕竟没有魔法的课堂除了枯燥也没剩下什么。
平常的一节变形课下课后，涂山珩正打算去图书馆找点书看时，还没抬脚，涂山堇就一脸喜悦的跑过来。
“怎么了？”
“纳威找到了。”
涂山珩警惕地四周看了看，以防万一用母语压低声音：“是训练场地吗？”
涂山堇点头，拉着她就走。
“一面墙？”涂山珩指着面前的一堵墙，不可置信，“你确定消息没错？”
“没错。”涂山堇确认，“场地在里面。”
看着他手指的方向，涂山珩眼神示意，“那你打开啊，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站着吧。”
说着，面前墙壁变化，肉眼可见出现扇门。
看看门，在看看涂山堇，她赶紧问：“你怎么做到的？”
涂山堇笑笑，不回答。
等他们进去时，赫敏他们已经在里面了。
“这是有求必应屋！”赫敏激动的朝她介绍，“这里很完美是不是？完全符合用来练习的条件。”
屋里里面宽敞明亮，架子上放着各种黑魔法相关书籍和窥镜类的仪器，以及地上散落着的柔软厚实的缎面坐垫。
“这里简直太完美了！”四周观察完毕，涂山珩惊叹，“用来练剑都绰绰有余，纳威你是怎么做到的？”
“机缘巧合。”纳威耸肩。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联系？”
“明晚，我们需要先找机会通知他们。”
“不用。”走到一处空旷地，涂山珩开始从校袍包里拿东西，“今晚就能通知到他们那里去。”
涂山堇走过去，看到她手中的几张纸人，很意外，“纸人术？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上周从霍格莫德回来之后。”低头摆阵型，涂山珩不紧不慢的解释，“本来想的是每人一张，但是我动作太慢了，整整一周也就才六张。”
说完，涂山堇低头细数，来来回回几遍都是刚好六张，他低声闷笑，蹲下随手拈起一张，“能行吗？”
涂山珩眼皮微抬，给他一记白眼没说话，认真布阵。
几人都在周围认真看着涂山珩在地上写写画画，唯独纳威见状忍不住开口问：“她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魔法。”罗恩解释，见他还不明白，又补充，“因为这是东方魔法，所以与我们的使用方式不同，明白了没？”
纳威点头，似懂非懂。
说话间，阵法完成，涂山珩起身站直，起手结三山诀，周围空气微微颤动了一下，六张纸人逐一凭空悬浮转动。
眼睛直视前方，摒除杂念，口念咒语：太微帝君，丹房守灵，造就兵甲，驱邪辅正，阳和布体，来复黄庭，天符帝力，威慑刀兵。
咒语落下，一道黄色光芒照耀四方，散发温暖。
涂山珩轻轻勾手指，一句‘起’，纸人应声而立，发出如同婴童般的声音，在有求必应屋里四处乱窜。
看着刚复活的纸人们，涂山珩轻咳一声，招手示意，“要找什么人你们都知道，记得不要再路上贪玩，也不要让人给发现，明白了吗？”
见它们点头，涂山珩柔声道：“那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