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如愿登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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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之后，陆地上渐渐有很多地方传出有鲛人出没，人类君王觉得鲛人开始入侵陆地，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果不其然，逼现了许多陆地上的鲛人”
“这也就是人鱼们口中说的那场大屠杀”洛子卿听完，心中不甚惋惜。
“没错”小鹿也蹲坐在地上，表情也开始严肃起来：“人鱼们害怕的纷纷回到海里，可人类君王哪里肯放过他们，利用鲛人在人间的‘亲属’诱引他们上岸，而这还只是屠杀的开始”
“照你这么说，那时候的人类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 他们将抓来的人鱼，百般折磨，从他们身上提炼鱼油，而且你知道最过分的是什么吗”小鹿想到那个画面就有些毛骨悚然。
“什么”
“他们利用人鱼的同情心，将几岁的孩童抛入海中，刚开始善良单纯的人鱼依旧会出面相救，后来……”小鹿垂下头，不愿再继续讲下去。
“就像狼来了一样，谎话说多了，就没人再相信真话了”洛子卿突发感慨，见小鹿有些难过，便故作玩笑：“我想这就是人鱼能够识人言的原因了吧，为了保命”
“嗯，他们也是被迫着成长”
“不要伤心了，你看现在人鱼族也很壮大了，而且他们很聪明，我想只要他们不上岸应该不会被人类发现，就算被人发现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应该不会有人用小孩子当诱饵”洛子卿抬手抚摸着小鹿的头顶以示安慰。
“可是，洛洛你有想过吗，假若你上了岸，被人类发现了身份，你又该当如何，若他们顺着你发现了人鱼族，他们会怎样”
洛子卿收回手，默默低下头，陷入沉思。
小鹿感应到空间内那棵桃花树逐渐有些躁动不安：“我的意思是……”
“那我就彻底变成人”洛子卿思虑良久，才想到了这一答案。
洛子卿重新找到了巫鱼，却见后者一看见她便转头离开，洛子卿急忙追了上去：“等一下”
洛子卿锲而不舍地在后面追着巫鱼，见她不跟自己讲话，索性就缠在她身边，就算被嫌弃，也依旧凑上前。
巫鱼被缠的没了脾气：“幻化出双腿…会…很痛苦”
“我不怕”
“需要…付出…代价”
“没关系”
巫鱼见洛子卿毫不犹豫，果决的样子，皱紧了眉头：“我…要把你…做成…标本”
洛子卿瞪大眼睛，向后退了些，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却听见巫鱼继续磕磕巴巴说道：“若你…没有找到…你的…心之所向，亦或者他死了，你就…必须…回来，若是他…伤…了你，你也…回来”
洛子卿思索着巫鱼的话，没注意到巫鱼眼中尚存的一丝期许。
“好，我答应你”洛子卿以为按照巫鱼的意思就是：若是最后那人没有爱上自己，自己就要变成标本，想到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想来她也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便答应了巫鱼。
“那你…躺…躺那里”巫鱼指着一边的石板。
洛子卿二话不说就躺了上去闭上眼睛，紧接着巫鱼嘴唇微动。
洛子卿听着耳边巫鱼“碎碎念”的声音，有些疑惑，想要听清，却感觉到鱼尾巴传来一阵剧痛，“啊！”洛子卿蜷起身子想要减轻这种痛苦，可随之而来是那种刺痛，好似有百千万根针从各个方向扎进去，洛子卿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密密麻麻全是空洞。
不知过了多久，洛子卿感觉痛苦并没有减弱几分，反而更重，她已经没有力气，虚弱的瘫在石板上，绚烂的鱼尾上，穿透出多彩的光芒，这让站在一旁的巫鱼惊讶不已，嘴角隐约有了笑意，一道光柱闪过，引起了远处人鱼族的注意，他们纷纷讨论着光柱的由来，可见到那光柱的源头竟是那等恐怖之地传出来的，便不再过多纠结。
洛子卿再醒来时，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哭声，刚想要起身，下肢就刺痛不已，缓了好长时间，疼痛才消失，踉跄站起身，身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低头一看：“这什么！”
小鹿环绕在洛子卿身边，强忍着笑意：“这应该是巫鱼给你找的衣服，哈哈”
洛子卿剜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小鹿：“我还真是谢谢她，还知道给我找个名牌的尿素袋子”洛子卿咬着牙，看着身上印着几个大字的化肥袋子，堪堪遮住自己的大腿。
“咳咳”小鹿清了清嗓子，可是在看到洛子卿胸前的史·利还是破防了：“哈哈哈，好歹她给你撕了几个洞，露出头和胳膊”
洛子卿暗骂了几句，随后甩了甩身后的长发，这才发现手腕上的一圈符文样的图案，不禁有些疑惑：“这又是什么”
“好像是某种文字，难道是咒语？”小鹿仔细端详洛子卿手腕上的符文，随后发现洛子卿腿上也有。
“我去，有没有搞错，整条腿都是！这让我怎么穿漂亮衣服”洛子卿躲在礁石后面，掀起“裙摆”才发现整条腿都是海蓝色的符文，手腕上只是简单的一圈，洛子卿握紧拳头，恨不得奔回海里找那条鱼算账。
“洛洛，冷静冷静”小鹿挡在洛子卿身前：“这可能是变出双腿必要的”
洛子卿努力做着深呼吸运动，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洛洛，你听，那是什么声音”小鹿为了分散洛子卿的注意力，循着刚才的哭声找了过去。
洛子卿也只好忍着怒火跟了上去。
只见，一对中年夫妻站在海边哭泣，嘴里好似在呼唤着什么。
女人一身杏色风衣，长发飘飘依偎在男人怀里，小声抽泣着，男人则是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女人的后背，安慰着些什么。
男人似乎是瞥见礁石后面的洛子卿，愣了片刻，嘴里叫出了那个名字：“子卿？”
女人瞬间止住哭声，四处寻望：“子卿？哪里，她在哪里”
女人见男人盯着一个方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洛子卿以为被男人发现了，缩回了礁石后，再次冒头探查时就见那对男女已经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