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借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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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公开课，台上的老师为他们讲解复调，曲式，和声，视唱练耳等等钢琴系的专业知识。
没过多久，讲台上的老师把今天的授课内容讲完，然后身为助教的陈明辉走到讲台上。
“刚才王老师讲解的课程，不知各位有存在疑惑的地方吗？”
助教会承担课程的部分讲授和辅导，答疑，辅导课等等，所以给其他学生解答疑惑，也是陈明辉的主要责任。
在陈明辉说完这句话，一名男生抬手，直接提问道。
“我现在能根据旋律配出和弦，无旋律的伴奏中，左手只弹低音，右手弹和弦，但这低音怎么判断？”
听到这名男生的提问，陈明辉倒也有点东西，他也毫不犹豫的回答。
“一个三和弦从下往上的音分别是根音，三音，五音，135和弦举例，135是原位三和弦…”
在陈明辉讲解完之后，那名男生也是重重点头，然后很认真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谢谢，我懂了。”
很快又有其他几人提问，陈明辉对答如流，随后表情傲然看向坐在最后排的憨十九和凌思梦。
陈明辉觉得以刚才他表现出来的专业姿态，足以让凌思梦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却没想到两人坐在后排窃窃私语，压根没把讲台上的他当回事。
从开始就卖力表演的陈明辉，就像自演自导跟小丑似的在台上蹦跶，这让陈明辉的表情越发难看。
倒也不是凌思梦在故意无视他，而是凌思梦前来听课，主要是想跟憨十九待在一起而已。
虽然凌思梦前来听钢琴课的时间比较少，但凌思梦在钢琴上的造诣，根本就不亚于陈明辉。
陈明辉生气归生气，身为助教的他，还是按耐住心中的怒火，给其他人讲解疑惑。
钢琴系的其他学生，在停止提问之后，陈明辉也看向最后排的两人。
“不知还有哪位同学存在疑惑，最后排的那位男生，通过公开课，你学会多少关于钢琴的知识？”
看到陈明辉主动提问，钢琴系的其他学生也微微愣住，因为身为助教的陈明辉，一般不会主动提问别人。
众人顺陈明辉的目光看过去，等他们看到陈明辉提问的人是憨十九，他们也立即明白怎么回事。
之前在钢琴系教室外发生的事情，在众学生里早就已经传开，所以众人也明白，陈明辉这是想让憨十九当众出糗。
但陈明辉刚提问，却听凌思梦很平静的回应道。
“他并不是钢琴系的学生，对钢琴系没有太多的认知。”
既然凌思梦都这么说，陈明辉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但他脸上闪过古怪的笑容。
钢琴课没多久就结束，众学生也都陆续离开，这时沙秋娜也凑过来挽住陈明辉的胳膊。
“陈少，你刚才为什么不乘胜追击，让憨十九出糗？”
听到沙秋娜的询问，陈明辉却显得很平静 ，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用着急，过两天的音乐学院前来交流，我会让他在全校师生的面前丢脸。”
刚才在讲台上的陈明辉，确实很想继续向憨十九发难，但从凌思梦的口中得知，憨十九没有任何功底，他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让憨十九在音乐系的众学生面前难看，还远远不解他的心头之恨，必须让他在全校师生的面前丢脸，凌思梦才会明白憨十九多么不堪。
当然憨十九也并不知道，陈明辉准备算计他，现在他正被凌思梦带着熟悉天海大学。
两人正有说有笑的在校园内闲逛，这时凌思梦的手机响起，她刚准备挂掉，却看到来电显示是彤姐。
“十九，你先稍等，我接个电话。”
彤姐是凌思梦的私人秘书，一般公司里有什么事，彤姐都能全权代理，但现在彤姐给她打电话，必定遇到些棘手的事情。
通话不到两分钟，凌思梦大概也知道什么情况，这才有些歉意的对憨十九说道。
“十九，公司里遇到些棘手的事情，我必须得处理，下次在带你参观天海大学，对了，你下节是散打课，你知道散打社的位置吗？”
“恩，小梦先去忙，我知道散打社在…”
还没等他说完话，凌思梦已经凑过来，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盖上香吻。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凌思梦已经背负双手蹦蹦跳跳的逃离，背对他摆摆手喊道。
“憨，十，九，你最乖了，爱你呦。”
憨十九也是无奈站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自顾自说道。
“呃，身为流氓的我，居然被耍流氓了，这叫什么事。”
虽然他嘴上说知道去散打社在哪，但凌思梦并不知道，他可是十足的路痴…
大概几分钟之后，他莫名其妙走到一片小树林的面前，表情认真的自顾自道。
“呃，我好像记得没错，散打社确实在这方向，难道我记错了？”
而小树林里有块小空地摆放躺椅，还要烧烤架子，有几名男生正躺在椅子上，左手拿着冰镇小啤酒，右手抽着烟，正闲聊扯皮。
“他么的，这叫什么事，我有点想不通，现在的世道怎么回事，连那种丑八怪都有女朋友。”
“江哥，你说凌思梦到底图他什么，就他那丑陋的相貌，凌思梦也能下得去口？”
“天知道呢，说不定凌思梦就好这一口，也有可能凌思梦是慕残者，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几名在小树林里闲聊扯皮的男生，就是不久前在教室里，想要教训憨十九的那几人，被称为江哥的年轻人，正是班霸程江。
“喂，江哥，我好像看到那小子了！”
“谁？在哪啊？”
程江听到身旁的男生突然喊出这句话，他也微微皱眉，顺目光看向小树林外。
结果程江看到在小树林外的憨十九，当场就从躺椅上跳起来，顿时表情也变得有些难看，忍不住怒骂道。
“我擦，真是那小子，之前让我在众人面前出糗，让我在这遇到他，看我怎么收拾他！你去把他弄过来！”
一名个子较高的男生，听到程江的这句话，他也径直走向憨十九的位置。
此刻站小树林外的憨十九表情无奈，有些想不通自己莫名其妙就走到这里，就这偏僻的地方，想找个人问问路都难。
憨十九正犯愁找不到人问路，正好看到从小树林里走出来的高个子男生，于是憨十九忍不住喊道。
“喂，同学，你过来一下。”
刚走出小树林的高个子男生，看到憨十九朝他招手，并喊他过去，他也不由愣住，但他脸上很快露出笑容。
高个子男生很快来到憨十九的面前，而憨十九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开口询问道。
“同学，我是散打社的学生，但我刚到天海大学，不知道散打社在哪，你能帮帮我吗？”
其实高个子男生在走出小树林时，还想怎么把憨十九弄到小树林里去，直接动手吗？但憨十九满脸刀疤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凶。
正当高个子男生有些拿不定主意，结果瞌睡遇到送枕头的，这也实在太赶巧。
“散打社吗？我知道在哪，走，我现在带你去。”
在说完话的时候，高个子男生招呼憨十九走进小树林，然后他还转头看看憨十九有没有跑掉。
换走任何正常人，被人带进小树林，怎么看都不太对劲，但高个子男生回头时，却发现憨十九就这样跟他进来，也没半点逃走的意思。
小树林里的程江等人，他让高个子男生带憨十九进小树林，其实也是另有深意。
原因也非常简单，就是憨十九大半张脸的刀疤，让程江有些拿不定主意，不清楚憨十九是不是什么狠人，这才让高个子男生去探探底。
结果发生的事情，出乎程江的预料之外，高个子男生只是走过去，随便三言两语就吓得他老老实实跟进小树林，这也表明憨十九是胆小懦弱的怂货。
程江在确认憨十九不是什么狠人，他自然也不在有后顾之忧，在高个子男生的带领之下，憨十九很快来到他们几人的面前。
等高个子男生停住脚步，憨十九看向眼前程江等人，他的表情也有些疑惑不解。
“同学，不是说带我去散打社吗？”
听到憨十九的询问，无论高个子男生，还是程江等人都直接大笑起来，程江更是玩味的调侃道。
“呦呵，就你？还去散打社？瞧他这意思是要练习散打，好厉害，我好怕怕，哈哈哈。”
其他几名男生听到程江的嘲讽，他们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憨十九见此情景，也是忍不住皱起眉头。
憨十九确实是路痴，但他不是傻子，看到几人出言嘲讽的不善模样，他哪能看不出端倪。
“瞧你们的架势，这是准备削我？”
之前的憨十九可是大流氓，平时打架就是家常便饭。
“呦呵，你们看，这傻头傻脑的家伙，终于反应过来了，哈哈哈，逃啊？你怎么不逃？看来你也不傻啊，知道不可能逃得掉！”
程江在调侃的时候，其他几名男生已经把憨十九团团包围，所以他们也根本不担心憨十九能逃跑。
看到几人戏谑的模样，憨十九也没太在意，很随意的扫视向四周，最终目光落在旁边的香烟上。
憨十九也没在意众人，顺手拿起旁边的香烟，从盒子里拿出一根叼在嘴里，不以为然说道。
“借个火。”
看到憨十九这样的举动，无论高个子男生，还是程江几人，他们都愣在原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们实在没有想过，憨十九被他们几人包围住，还能如此淡定自如。
“我擦，竟然在我们面前装x，揍他！”
等在反应过来的程江，表情显得有些暴怒，毫不犹豫向高个子男生几人喊道。
高个子男生几人在缓过神，看到程江已经冲上去，他们也立即冲上去，准备围殴憨十九。
砰砰砰，小树林里传来连续的闷响，也就持续不到五分钟，无论高个子男生，还是程江几人无不例外都双膝跪地，挺直腰板，双手高举。
为首的程江最惨，不仅被打得鼻青脸肿跟猪头似的，鼻子还不断冒血，憨十九坐在躺椅上，很随意从旁边的烟盒里抽出一根。
这一次不用憨十九说借个火，也就淡然看向程江和高个子男生几人，程江等人瞬间从地上弹跳而起，同时点燃打火机都要帮他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