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人生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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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人生如戏
“这里面需要把握的尺度，你们肯定比我清楚，目的就是让对方鄙视藤讯，让对方觉得我们就是来陪标的，他们和JSS的合作板上钉钉。”谢宛如继续说，“最好能和华意发生言语上的冲突！”
“这个时候，正巧有几个太阳国财经媒体的记者路过，有热闹看，他们当然不会放过！于是，拍照加文字记录。”
“消息发布之后，正巧被IGd太阳国办事处的互联网行业研究员看到，他在对藤讯和华意做了一番比较之后，得出结论，藤讯在各方面完胜华意！手握千万级别用户流量，除非JSS傻了，才选华意！”
“你们说，长野四郎看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样？”
……
“啪啪啪！”
“啪啪啪！”
全场鼓掌。
纷纷点赞。
谢宛如的这个方法，相当于在利用媒体资源，将JSS的招标计划公诸于众，然后，借用专业的投行机构IGd之口，将藤讯和华意的优劣进行比对。
这个消息，相当于给佐藤介次搭了个梯子，他拒绝华意，选择藤讯，也就名正言顺了。
长野四郎自然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一石二鸟。
马华藤想了想问，“谢小姐这个方案，整体来说很好，不过，对细节的要求很高啊。”
“第一，我们如何和华意自然地发生冲突？”
众人齐齐看向张勇福。
张勇福，“？”
“勇福，这个先锋任务就交给你了！”吕锋拍了拍他的肩膀，“中二，冲动，喜欢炫耀，这几点人物特征，我们之中，只有你最适合！”
张勇福，“……”
“老曾，你给勇福打辅助！你们两好好配合！”马华藤接着道。
“好！”曾里庆拍着胸脯答应。
突然，他好像觉得哪儿有些不对，自己情商智商双高的一个人，怎么就被归到张勇福这样的中二人设了？
“第二，太阳国财经媒体的人，我们如何能搭上线？”马华藤伸了个懒腰，笑着看向了谢宛如。
“这个交给我。”谢宛如点点头，“之前我在这边做项目调研的时候，认识了几个媒体朋友，关系还不错。我下来联系一下，明天，他们可以跟我们一起潜伏在JSS公会楼下。”
“那就没啥大问题了。”马华藤点点头，“IGd那边，谢小姐也帮忙安排一下？毕竟还是藤讯的小股东，如果藤讯拿下了石旗时代，对他们也是有利无弊。”
“明白。”谢宛如爽快答应，对她而言，搞定IGd比搞定媒体朋友更容易，“咱们分头行动，我这就联系东井财经频道的朋友！”
她拿起手机，起身准备去外面的小院里打电话。
“辛苦！”马华藤客气说道。
“小肖，你的眼光不错哈。”曾里庆笑道，“如果谢小姐能加入藤讯，对公司未来的发展，肯定大有帮助！”
“那就要看马总舍不舍得给一个让人家满意的职位和待遇了。”肖想道。
“你们也是重要股东。”马华藤瘪了瘪嘴，“也可以发表意见。对于谢小姐的加盟，我举双手赞成。不过，小肖，你确定人家愿意来藤讯这座小庙？别到时候只是我们一厢情愿。”
“等JSS的事情完了，我和她聊聊。”肖想点了点头，“人家这次出力可不少，要是没点想法的话，干嘛为了藤讯这么尽力？”
“这个不好说，万一人家是因为某些人的原因呢？”马华藤难得八卦一回。
“我的魅力没这么大吧？”曾里庆眨了眨眼。
“你的脸皮够厚！”马华藤嘲讽道。
“那你说谁？总不会是肖想吧？”曾里庆不服气，“谢小姐比肖想可是发了七八岁，不至于来扯小肖这根嫩草！”
“你不懂！”马华藤摇了摇头。
“老马，你说我其他不懂，我没意见。这方面，我可是专家！”曾里庆哼哼道。
马华藤笑笑，没再继续说。
肖想也笑了笑，没把他两的话当回事儿，谢宛如看上他是不可能的。之前他挖谢宛如来藤讯的时候，还被对方质疑过自己的用意。
……
第二天，
上午九点。
肖想几人出现在JSS公会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中。
根据佐藤春夫提供的线报，华意和JSS约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半。
按照佐藤君的说法，华意就是来做做样子，一个上午的时间，双方的谈判差不多就结束了。
毕竟，技术和运营层面，之前已经有过两轮讨论了。
对华意来说，这次来东井主要有两件事情。
第一，展示自己制作的先导片，让JSS这边彻底心安，
第二，适当提高一点自己的报价，把和JSS的协议敲定！
佐藤介次和渡边几人引入藤讯进来陪标的目的，不就是想再多让他们让出一点利益吗？
和肖想他们随行的还有谢宛如邀请来的两个东井财经的媒体人。
两个太阳国女孩，玲子和美智子。
玲子从事这行有七八年了，是东井财经的骨干记者，美智子看上去比较年轻，是玲子的助理。
藤讯在华国国内互联网中名气不小。
两个女孩听说今天能够近距离接触到藤讯的创始人，昨晚可是兴奋了一晚，连夜准备了两页的采访稿。
“马总，是什么让你决定从即时通讯工具赛道切入游戏赛道呢？”玲子问道。
“一个小屁孩！”马华藤嘴角微扬。
“啊？”玲子有些懵了。
“有次我和一个朋友吃饭，他带了他在读高中的儿子，我就问那孩子，我说，你平时上网吗？他说，当然上了，现在上网可是年轻人的潮流。”
“我又问他，那你用qq吗？他给了我一个鄙夷的眼神，说qq都不用，还跟得上这个时代吗？”
“我继续问他，你们平时在qq上都聊啥啊？他说，什么都聊，从英语老师今天用没用啫喱水，到食堂大妈今天打菜的时候，手抖了几下。”
“我再问他，那你们聊游戏吗？他很兴奋地说道，当然了，游戏可是我们主要的聊天话题。”
“跟他吃完这顿饭，我悟出了一个道理，现在，游戏的属性，已经不止娱乐了，更是一种社交方式！”
“我们的qq，也是一种社交工具，那我们为什么不用这个社交工具来做游戏呢？”
玲子听的一愣一愣。
美智子奋笔疾书。
谢宛如在一旁翻译。
张勇福，曾里庆，吕锋，肖想四人在旁边一边喝咖啡，一边注视着JSS楼下的动静。
“老马，真变成一个大忽悠了！”看着侃侃而谈的马华藤，曾里庆不由感慨，“去年刚创办藤讯的时候，他最怕的就是各种采访，你们看他现在，几句话就把两个小姑娘骗的团团转！”
“嫉妒了？”肖想笑道，“一会好好表现，把风头给抢回来。”
“这种风头，我可不想要。”曾里庆嘟囔道，“让我这样的精英人士，演无脑中二男，也不知道你们么想的？”
“别抱怨了，这事儿要是成了，就算陈添桥进来，你也是二把手总。”肖想画了个饼。
“吕总，这可是你们股东说的，到时候，你可得帮我说两句哈。”曾里庆眼前一亮。
“嗯，小肖的建议，我肯定支持哈。”吕锋喝着咖啡，悠然道。
“出来了！”肖想碰了碰张勇福的胳膊，用眼神示意。
几个穿着休闲的人正在JSS办公楼门口和佐藤春夫握手告别。
“这么快？”张勇福看了看时间，十点三十分。
也就是说，华意和JSS的谈判，仅仅一个小时的时间就结束了。
“好事儿！”肖想笑了笑，“去吧，两位影帝！”
马华藤这边暂停了交谈。
玲子和美智子两人从侧门溜了出去，准备等会的路人甲偶遇。
曾里庆和张勇福穿着黑西装，打着领带，头发和皮鞋铮亮，拎着公文包，脸上带着谜之自信，昂首挺胸，迈着自信的步伐，往正在寒喧的华意几人走去。
谢宛如头发盘起，五官精致，一身职业制服，手上同样拎着公文包，跟在曾里庆身后，一看就是大佬的助理。
“佐藤君，这么早就来楼下迎接我们呢？现在离十一点还有一会啊？一起喝杯咖啡？”还有五米的距离，曾里庆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气势十足，
声势浩大。
一下子将所有人的目光拉了过来。
华意的人当然能听懂他的华国话。
这次华意带队的人叫勘学超，是华意燕京分部的负责人，另外三人，分别是之前全程参加了和JSS两次洽谈的华意总部的商务负责人王远财，燕京华意的法务专家高灿，以及随行的翻译。
“哪里来的暴发户。”堪学超瞟了一眼曾里庆，感觉这个华国人好像有些眼熟。
佐藤春夫自然也认出了曾里庆三人，他眉头微蹙，今天是华意和JSS的谈判时间，藤讯这边很清楚。
曾里庆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上门，这是在打的什么鬼主意？
“好像是…曾里庆！”一旁的高灿道。
“藤讯的coo？”堪学超心中的警报立即拉响，藤讯的人来找佐藤春夫，听这意思是之前就约好了？
啥意思？
JSS要反水？
要和藤讯合作？
还是说，佐藤介次故意安排自己儿子再演一出戏给华意看。
一时间，堪学超心中浮想联翩。
很快，理智回归。
他眯了眯眼，看着佐藤春夫道，“春夫君，你们不是昨天才和藤讯有过交流了吗？为啥今天又约了藤讯的coo？”
男翻译同步翻译。
“啊？”佐藤春夫懵了，我啥时候约了曾里庆啊。
还没等他说话，曾里庆和张勇福已经走了上来。
曾里庆热情握手。
张勇福则是挽住了佐藤春夫的肩膀。
“春夫君，想喝啥？今天我买单！预祝咱们合作愉快！”曾里庆笑容灿烂，肆无忌惮，完全没把一旁的华意四人放在眼中。
谢宛如马上翻译。
“纳尼？！”佐藤春夫惊诧出声，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斜了一眼曾里庆和张勇福，你们在搞啥啊？
曾里庆悄悄冲他眨了眨眼，意思是，放心，有好处！
佐藤春夫不傻。
在这一霎那，想明白了一些事儿。
藤讯，这是故意来向华意挑衅的吧？
能有啥用？
“春夫君，咱们昨天不是都说好了吗？佐藤会长委托你今天再和我们聊聊合作的具体细节，这才过一个晚上，你就忘了？不应该吧？”张勇福戏精附体，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谢宛如如实翻译。
佐藤春夫继续发懵，你们这么演，我怎么配合？
我是谁？
我该做啥？
“你们是藤讯的吧？”旁边被忽略的堪学超轻咳了两声道。
张勇福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你怎么知道？”
堪学超看着对方西服上醒目的藤讯Logo，嘴角抽动了一下，心中腹诽，你们就差没将藤讯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我在网络上见过曾总的视频。”堪学超道。
“没见过我的？”张勇福呵呵一笑。
“没见过。”堪学超无语。
“我是藤讯的三把手，陈添桥，负责藤讯的商务和市场工作。”张勇福咧嘴一笑，信口胡诌。
“陈添桥？”旁边的高灿眉头微蹙，“陈添桥不是胜大的cEo吗？”
“这位同僚说的对！”张勇福笑道，“同名同姓！不过，我可比他先出道！”
“曾总，陈总，自我介绍下，我是燕京华意的负责人，堪学超！”堪学超不卑不亢，伸出了自己右手。
“原来是华意的负责人。”曾里庆上前一步，热情握手，“你们今天不是和JSS谈判吗？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功夫在诗外！”堪学超并不在意曾里庆话中的挑衅之意，“不怕打击曾总，我们早已经和JSS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今天主要是来确定一些细节问题，自然不会耽搁太多时间。”
“呵呵。”曾里庆淡笑道，“堪总话可别说的太满，如果贵司和佐藤会长已经达成了协议，佐藤会长为啥又要安排春夫君来和我们单独协商呢？对吧，春夫君？”
“咦？春夫君呢？”
趁着两边人马交谈之际，佐藤春夫悄悄溜了。
他准备打电话问问袁玥。
藤讯这个局，
他看不懂，
也不知道要怎么配合。
杵在这儿，左右为难，还是先躲起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