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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大乱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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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自其中,根系其里,意在其外,在于心,止乎神。”

五太奶奶跟我说了许多,然后问我明白没有,我说没有,她说那就不用在圣典阁待了,直接回去吧。

对这个五太奶奶我也没啥好办法,就像我和郑纯然都摆弄不了文雅,女人都一样不好相处。

我收拾东西就要走的时候,她啪又给了我一个嘴巴,然后梦就醒了。

醒后我也不知道是做梦了还是真被打了,反正牙有点疼,我就掏出手机照了照我的脸,真肿了。

五太奶奶真猛啊,就因为我没听懂就真打啊。

既然到了祖庭了,挨打我也要看完这些典籍,来的时候就怕书上有些字不认识,我还特地带了本新华字典,必须看完这些典籍!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待在圣典阁里,除了吃饭上厕所,基本不出屋子,那些典籍被我翻了大半。

对于天师道的教义我都不太了解,所以围绕教义所论述的那些哲理,我自然没搞得太懂。

但其中有一本“心道”对我的启发很大,基本等同于唯心论,唯自己的想法意识论。

就好像你的心情好,那天地万物都好,你的心情不好,那目之所及也就一般。

身上破了个口子,你的想法是疼,那它就很疼,你说不疼它就不疼。

这本书还写了些以心定念,以念修身的法门,鉴于瞎编很难不再一一赘述。

根据这本“心道”的总体论述,加之修行法门,我心踏禹步,以念御力,我竟然发现我可以具体的控制某一件物品。

当然只是简单的移动,比如我的陨铁刀靠在床边,心踏禹步时,以心念沟通外界,就能让立着的刀倒在地上。

这一进步让我欣喜若狂,文雅坑郑纯然的那些钱,我不就能一点点收归己有了吗。

对于这个发现我决心把它强化,最开始就是我的陨铁刀,让它啪啪啪的倒下,随着让它倒下的用时越来越短,我开始对我的床下手,让它来回的移动。

一天张至还略带狐疑的表情进到圣典阁,贴心的问我是不是文雅偷偷来圣典阁了怎么有床晃动的声音。

看了一圈没找到文雅的影子,张至临走时跟我说虽然天师道不禁婚娶,但在天师府这么神圣的地方,还是克制一些好,给我弄的面红耳赤却无法解释,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声好。

关于能心踏禹步而御物的事,我决定谁都不说,等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再用。

那群扶桑人往死了追杀我们,都是因为在五峰山我心踏禹步,震塌了庙门,从而引起扶桑人的忌惮。

虽然他们认为是老孙练出了什么功法,一个劲儿的追杀他,我只是被波及的那一个,但依旧引起了我的警惕。

那是和老孙在一起,如果扶桑人知道是我震塌了庙门,我和郑纯然还有文雅,肯定不会活着走到祖庭。

在我天天挪床挪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已然春去暑至,夏蝉鸣。

一夜,雨,我看着典籍,翻着新华字典,五太奶奶突然出现在圣典阁里。

“和你同来的是不是有一男一女,住在山下的客栈?”

五太奶奶如果不提,我差点把这哥俩忘的死死地,他俩还跟山底下等我呢。

我把手捂住自己的脸,做沉思状,其实我是怕她抽我。

“五太奶奶,他俩确实是我的朋友,他们是不是做了啥事惹到你了?那卖皮草的,确实是只是卖,从来没有对你族人动过手啊。

你如果看不惯他,我可以替你抽他,他毕竟是我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啊,得加钱。”

五太奶奶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心头火说道:“再磨叽还抽你!”

我赶忙把捂脸的手顺势捂住了嘴。

“你们是不是和一个叫什么尝冬青的有过节?你说他是啥玩意儿啊,冬青有什么好吃的。”

咱就是说看样子这五太奶奶跟百家姓也没啥研究。

“常,经常的常,您说常冬青咋了?”

五太奶奶不满我纠正她,说道:“他爱尝不尝,这天师道的败类好像跟你们有仇,他不敢在天师府对你做什么,他带着几个人准备趁着下雨去废了你那俩朋友,好出口恶气。”

我一听立马就慌了,郑纯然属实是对我脾气,谁能不喜欢浑身缠满钱的富二代朋友呢?

文雅更不用说了,她有点什么闪失,我活不了,考研院也得摘牌子歇业。

我拿起陨铁刀冒着大雨就冲出了天师府,朝着山下跑去。

等我赶到那家客栈的时候,客栈里的灯已经全部熄灭了,应该是有人故意把线路破坏了。

所幸这间客栈只有两层楼房间也不多,我在一楼找了一圈没有什么异常,等我快步走向二楼,就听到了一声踹门声,随后郑纯然大喊,“谁!”。

我几个跳跃就跑上了二楼,一阵打斗声传来,我跑到那间屋子的屋门口,正好有人堵在那里。

我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背上,把他踹飞进了屋里,随后一道破风声传来,我赶忙往后退了一步,只听见刀砍在房门上一声闷响。

好,竟然带刀直接行凶,“郑纯然!躲好!”

我抽出陨铁刀照着屋里的人就是一顿砍,有人朝我扑来,我反手握着匕首就是几下猛刺。

屋子里实在狭小,纵然我在五峰山被莲花状的雪洗礼过,五感增强了不少。

但人多太过嘈杂,屋里漆黑去墨,我也听不太清看不真切,因此我的腿上还挨了一刀。

就是这一刀让我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那股气,我也不再遮挡躲避,直接冲进人群里,用足十成力,刀背贴身直接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只听的几声惨叫,伴随着刀具掉落在地的声音。

我没有办法确定他们是不是还有反抗之力,我顺势下蹲,拿着陨铁刀照着他们的腿部又横切画了一个圆圈。

接下来就是扑通扑通倒地的声音,听到哪里有惨叫声,我就朝着哪里直刺一刀,等到声息渐小的时候,屋里的灯亮了。

只见屋子里的几人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场面有些残忍。

有几人的肚子被刀划开了,一些脏器撒在了地上,也有腰椎被刀斩断的。

这些人的腿基本也都被砍断了,我心中的那股气渐渐消散,看到这副修罗场,我也有些心塞,他们不同于扶桑人,对他们动手我心难安。

只是迫于无奈,一群人拿着刀冲进郑纯然的屋子,黑灯瞎火的情况下,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尤其是他们先动了刀。

我扫视一圈没有看到郑纯然的影子,正要扒开两个趴在地上的人看看有没有误伤郑纯然时,他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他满脸的血污,我赶紧把他拉起来,正要向外走时,文雅从旁边的屋子走进了门,她看到屋子里的场景,瞬间呆愣住了。

我撒开郑纯然赶忙把文雅推出屋子,她突然就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呕吐,“郑纯然!赶紧走!”。

我抱起文雅,急忙下了楼,郑纯然带着桃木刀和苗刀也跟了下来。

外边的雨更大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祖庭范围,杀了他们好几个人,不管什么原因,祖庭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抱着文雅跑了一段路,找到了一个破败的房子,郑纯然一脚把那腐朽的木门踹开,我们进去稍避风雨。

这时候文雅已经不再呕吐了,只是还在不停的啜泣,我一边给她念着静心咒,一边帮她按摩太阳穴,还把那串念珠戴在了她的手上。

过了十几分钟,她有些回过神来了,猛地扑到我怀里又大哭起来,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这次哭的时间很短,她恢复了神智。

“你们,你们,还敢杀人,刀,你们拿的刀,不是表演用的。”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额头,用手心贴在她的眉心处,这样可以让她安神。

郑纯然叫她情况稍好些了,开口说道:“我们得赶紧走了,虽然是他们想行凶被反杀了,但现在已经死无对证了,如果被他们抓住免不了以命偿命,快走吧。”

我点了点头问文雅,“你现在能走路吗?”

文雅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

“然兄啊,你带着文雅走,你穿着天师道的道袍被追查的概率小些,本来你们也没动手。”

“一楼那些香客都看见我带刀找人了,我估计天师道的人会专门找我,我们在一起反倒会影响你们。”

“一会儿你好好跟文雅说说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安她心,不是我们残虐。”

“另外我会跟孙处长说这件事,你们先走吧。”

郑纯然是分的清轻重的,拉着文雅就要走,可文雅就要我们仨在一块儿,死活不走,拉着我的衣服就是不松手。

我没了办法只好哄着她说道:“你的木心吊坠我还没给你呢,我肯定会亲手给你的,你放心好了,你回燕都等我。”

郑纯然也安慰了她几句,她才松开手,叮嘱我一定要遵守诺言,亲手把木心吊坠送给她,她把念珠放在我的手里希望能保佑我,然后跟着郑纯然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我走到屋檐下,用雨水洗了洗身上的血污,然后给老孙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老孙让我赶紧回考研院,迟了怕是有危险。

我跟他说不用担心我,我和朋友有约,办完事我在回考研院,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雨佳专门交代过不能和任何人透露,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是坏人,他也不会害我,也不会伤害考研院。

我的好奇心驱使着我一定要去彩南的马关去看看,他到底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我冒着雨专门挑一些阴暗的街道往外走,只要进了山林,就会安全多了。

天师道的祖庭也不是浪得虚名,很快我就看到各个路口都有道士在把守排查,而且他们手里拿的不是桃木剑了,而是明晃晃的钢剑。

我怕手机如果响起铃声会惹他们注意,马上就把手机关机了。

看这阵势,这些道士一旦看见我,肯定会群起而攻之,这是要下死手了。

我也纳闷儿,到了五峰山被人追着打,这都他妈到了祖庭了,还得被人堵截,我也不知道咱这是啥命。

就在我乱想着的时候,不远处有两个人交谈的声音引起了我的警觉。

他们俩人坐在遮雨棚下喝着酒聊着天,其中一人说道:“这个常冬青还真是好炮灰啊,为了那么点矛盾和二十万块钱他就真敢去杀考研院的人,也是不知死活。”

另一个人开口附和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也算死得其所了,刘先生,现在照着我们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真他么的日了狗了,常冬青个贪财鬼,被人蛊惑着去杀郑纯然,看样子他们知道我们是考研院的人,只是不知道他们说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最先说话那人的声音我听着很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了,我正好躲在他身后的暗处。

就在我想要走过去看看他是谁的时候,一群人从远处走了过来,等到他们到了这两人身旁时,其中一人说道:“你们记清楚张三的样貌,看到之后马上杀了,让考研院和天师道加深矛盾,一定注意不要让天师道的人看到,去吧。”

这人说完话,那群人齐齐的点头,然后四散而去。

什么?他妈的不光天师道要干我,这群人也要干我?我到底得罪谁了?

等那群人走后,我拔出陨铁刀,你们琢磨着杀我,我就先动手,看看谁先走。

就在我要跃步而出的时候,一个身穿道袍的人在四五个道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好嘛,又来一拨。

等那道士走到灯光下我一看,竟然是张至。

张至一到,那两人马上就站了起来,待他们三人坐定后,那几个手持长剑的道士就站在他们周围,警戒了起来。

我无奈又放下了我的陨铁刀,竖着耳朵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此时雨势渐大,噼里啪啦的雨声让我听不真切,只听到张至略显不屑的说道:“那我能得到什么?”

其中一人看了看跟随张至而来的几个道士,张至摆摆手说道:“直说,都是我的亲信。”

“恕我直言,张天师只有一女,且未婚配,如若事成,当代天师年事日高,天师位理应由张至兄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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