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完美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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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
“警方盯着我们盛星几个高管这么久，今天更是直接找上门，盛星只怕是真有问题。这个青禾与范微扯上关系，又想趁此搭上盛星的船，我不得不怀疑她别有用心。”
“不是吧大哥，”乔南激动得差点在车里跳起来。
“你这疑心病可越来越严重了！盛星是最大的娱乐公司，她作为艺人想要红想要资源，不是很合理？再说了，她一个小姑娘能做什么？”
沈暮皱眉，“我不觉得她是一个简单的小姑娘。”
青禾当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姑娘，她是一个能文能武，上可骂街百战百胜，下可打倒十个百斤大汉的小姑娘。
车里，青禾摸了摸红着眼眶的小助理的头。
“哭什么？天塌下来我顶着。”
青禾是捕快，从来就是面对问题，解决问题。
这种无端的揣测和恶意，虽然让她生气，但也不可能击倒她。
可可哭得一颤一颤的，“网上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就瞎说，骂你是娱乐圈的毒瘤，叫你滚出娱乐圈。公司那些人都见不得你好，只想抢夺你手上的角色，公司都放弃公关了。明明你什么都没做，他们却这么污蔑你……”
“可可，如果我离开公司，你愿意跟我一起走继续做我的助理吗？”
呃！
可可哭得直打嗝，懵懵的。
“青禾姐你要解约吗？解约后咱们去哪家公司？网上这些舆论怎么办，现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公司会愿意签你吗？还有公司不给解约违约金怎么办？没有工作没有收入福利院怎么办？”
青禾被傻乎乎的小助理逗笑了。
可真是个操心的性子！
青禾心里涌入一股暖流。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摊上叶家这么糟心的家人，她难免也有些彷徨。
幸好还有可可这样的小可爱陪着，一点点让她接纳了这个世界。
“这些你不用担心，跟我去公司解约吧。”
青禾前脚踩进公司大门，后脚就被几个塑料姐妹团团围住，不让她走人，看这阵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青禾，听说你被警察带走调查了，你该不会真的要坐牢吧？”
“你要是坐牢了退圈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林导那个角色你推荐我吧！”
青禾双手交叉在胸前，笑眼弯弯，战斗力全开。
“安娜，我会不会坐牢不好说，但是你当郑总小三的事情被郑夫人知道，一定会被郑夫人送去坐牢。”
“还有你琳达，这个角色你也面试过，还记得林导的评价吗？花架子没有，花瓶更谈不上，丢人！”
论唇枪舌战，她青禾可没怕过谁。
被点名的俩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面面相觑。
其他人自动退出一条道，没人敢再触青禾的霉头，生怕自己那点上不得台面的事被当众揭穿。
青禾无视她们，径直往老板办公室去。
可可在背后笑的见牙不见眼，暗地里手掌都拍红了。
青禾姐牛逼！
再从老板办公室出来，青禾已经谈妥了解约。
可可不敢相信，“这么轻易就解约了？”
青禾笑笑，“公司不敢与叶氏对垒，更怕大鱼一不开心把它这条小鱼吃得骨头都不剩。我这个烫手山芋，不扔还等着把自家炕烧着吗？”
可可觉得很不可思议，青禾姐变得好厉害！
她一路蒙圈却安全地把青禾送回公寓，再一脸蒙圈地离开。
叩！叩！叩！
青禾以为是可可去而复返，“是落了东西吗？”
打开门，却是一身便服的江照站在门口。
她有些意外，下午才说过很快再见，没想到晚上就见到了。
她这张嘴……
“进来说吧。”
青禾递给江照一双室内拖鞋。
“你这次倒是知道穿便服来找我了。”
江照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抱歉。”
青禾傲娇地哼了一声，递给他一瓶水，示意他坐沙发上。
“你也算帮了我一次，扯平！言归正传吧，找我什么事？范微的案子有进展？”
江照瞬间挺直腰板，“范微的案子，综合现场和其他的证据，大概率是自杀结案。”
青禾眉眼一跳，“那你找我是……”
谁知江照却话题一转：“你明天去盛星签约？”
“是。”
江照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她。
照片里，全是沈暮和很多人在酒店里相谈甚欢的情景。区别在于，每个照片里都有一个不同的女孩子。
“这是今天的照片。”
今天？
青禾皱了眉头拿过照片。
沈暮下午才从警局出去，就去公馆和人应酬？还带小姑娘？
沈*时间管理大师*暮。
看着这些照片，青禾突然想起范微。
这些姑娘该不会也……
青禾职业病作祟，凡事往较坏的结果考虑：“照片里的女孩子，都死了？”
江照被青禾惊悚的猜测吓了一跳，拿着矿泉水的手都忍不住都抖了抖，“不是！不要乌鸦嘴！”
“但是情况也没好到哪去。照片里的女孩子，在应酬后都被蒙着眼睛迷奸了。”
青禾听到这，怒火中烧，手中的照片都要被她捏碎了。
上辈子她最厌恶的就是侵害女性的罪犯，管不住下半身的男的都该送去太监，一了百了！
江照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原本我们没往连环案件上想，几个报警的姑娘时间相差较远，醒来后的地点也不尽相同。后来才发现手段相似，又都在事故前与盛星的高层有交集，我们才盯上盛星。”
“这几张照片里，反复出现的男子可不只是沈暮。”青禾眼尖地看出照片里每次都和沈暮一同出现的，还有三个人。
“都是嫌疑人。这些姑娘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攀想着走捷径，攀上盛星的大领导。”
“那也不是罪犯侵害他们的理由！”青禾忿忿。
但是又很矛盾，沈暮这样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吧？
难道是什么特殊癖好？
“这么多受害者，还有照片，不能直接拿人？”
“案件跨越的时间比较久，一切全凭受害者的口头陈述，没有任何物证，连受害者自己都说不出来怀疑对象。我们盯上盛星高层，也是因为多起案件的相似性。
“在没有充分的证据面前，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会打草惊蛇，丢掉线索。他们行事如此周密，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甚至可能有一个固定的作案地点。如果能找到这个地点，说不定还能找到实质证据！”
“所以你们希望我做什么？”青禾直言探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