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平静的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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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
像是与周围的小团雀们约好了，只要每天清晨为它们献上面包碎，它们就会准时出现在窗前叫个不停……
嗯……下次晚点再喂它们吧！
谷雨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窗外的一排五颜六色，毛绒绒的小团雀，一个个摇头晃脑，展翅起舞地卖萌。
“吱吱吱……”
“早上好！”
“吱吱吱……”
“是是是，这就去准备……啊～”
伸着双手拉直身体，深深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懒惰的泪水。
此时正值秋高，清爽的秋季晨风像盆凉水一样打在脸上，身体忍不住一阵哆嗦。
赶紧穿戴好那一身玄色稻妻和服，简单地洗漱干净。
随手拿着一块面包，这是小雀团们的奖励。
拖着脚下吱吱吱作响的木屐，谷雨打开了御膳奉行的门。
“嗯？……”
门外的亭子里，一抹融入晨曦紫色静静地站在那里，恰如静谧幽谷中迎着清晨绽放的紫罗兰，独立空谷。
刚才的那几只团雀在她周围飞舞雀跃，伸出纤白的手，一只紫色毛绒绒的雀团停留在她的食指上，叽叽喳喳地在诉说什么……
“早安，将军大人，啊～”
站在影身后，谷雨道完早安，凉风吹过，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道完早安就打哈欠，太懈怠了。我这次就赦免你的无礼，早安。”
影转身故作严肃地批评，当见到谷雨那一脸畏惧的样子，脸上的严肃冰雪消融般释然瓦解，轻声说道。
“谢谢，将军大人！”
谷雨松了口气，虽然知道惹她生气会有什么结果，那种酥酥麻麻的惩罚已经在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这种惩罚谈不上什么习惯，或说是形成了什么免疫。
不过，大清早的受这么大刺激不太好吧！
接着说道：
“将军大人，要备早膳吗？”
“嗯。”
“是，将军大人。”
得到了回复后，谷雨放下了手中的面包，进到御膳奉行开始生火做饭。
影见到谷雨放下的那块面包，似乎猜到了用来干什么。
随即拿着那块面包，端坐在亭子边上，一点一点地恰出面包碎，放到木地板上，静静地看着互相争抢，叽喳细叫的小团雀。
如此的画面，在天守阁估计也没有几个人见过。
厨房里因为需求不是很多，谷雨并没有备有太多的食材。
平时若只是自己一人的话，懒得做的话，早餐就胡乱吊块面包就解决了。
要侍奉一国之主的话，也不能弄得太简单了。
嗯……
那就做个三明治好了，因为用的食材都是半成品，既方便，又快捷。
把昨天晚上烤好的面包切好，放进烤炉里烤好。
锅里点些油，煎好几个荷包蛋。
几片培根，煎出香味，略带微微焦黄。
番茄去皮，切成薄片备用。
面包烤好后，把菜叶、荷包蛋、培根、番茄叠好，中间再抹上奶油。
简单切成两半，这样一份简单的三明治就大功告成了。
“嗯，不过感觉太单调了的少了点……”
成菜只有一道，确实有点过于简单了。
看到旁边那个方方正正的平底锅后，谷雨露出尝试的微笑。
之前看到这个方正的平底锅之后，就知道是用来做鸡蛋烧的，好像也叫玉子烧来着。
就是用蛋液像摊煎饼一样，然后再叠起来，还是很好操作的。
因为现在没有太多的食材，蛋液只能简单的加牛奶和糖了，只能说是原汁原味。
如果可以的话，下次在蛋液里加上虾米、蟹黄、鱼子弄一份至尊海鲜玉子烧，也不是不可以。
把鸡蛋烧切好装盘，再加上一杯酸奶，上面点缀些树莓。
嗯嗯……御膳奉行的第一份早膳大功告成。
看起来好像、大概、可能有点简单，但该有的都有……
“抱歉，将军大人。因为不知道您到来，所以做得比较简单。”
谷雨端托盘，在亭子的桌上布置完毕，在影身后小声说道。
对于这样一份像是女仆的工作，谷雨好像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离真正的女仆大概只差一身女仆装了。
“无妨，你也入座吧。好久没有坐在这里与他人享用早膳了。”
“呃……是，将军大人。”
谷雨有些许愕然，迟疑片刻后也没说什么，默默坐到了次座。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跟着影的稻妻习惯，谷雨也跟着做了样子。
主座的影安静的咀嚼，吞咽手中的三明治，双眼时不时看着眼前有些空旷的大木桌。
见她这幅模样，谷雨胸中兴起一阵莫名的颤动。
沾染着些许岁月的大木桌应该在一次盛会中扮演过重要角色。
现在就只有影和谷雨两个，倒是有点物是人非。
这里还有机会变得热闹起来吗？
不知道，但现在，至少多了一点人的气息……
咬一口三明治，外层面包烘烤过后散发的小麦迷人香气，培根煎过后流溢出的动物油脂，令人垂涎欲滴，沾染上咬破煎蛋后流出的蛋黄，配上奶油，使培根的口感更上一层，酸甜的番茄陪衬，整三明治不至于过于油腻。
至于鸡蛋烧，倒是很普通，软软的，甜甜的，带着浓郁的蛋黄味和淡淡的牛奶味。
最后来一份点缀树莓的酸奶，酸酸的甜味刺激着味蕾，其他的两道菜不至于太过平淡。
应该还算是一份不错的早点吧……
“多谢款待。”
“款待不周，还请见谅。”
用膳完毕后，影习惯性地说出这句稻妻人餐后的用语。
拿起桌面上备好的餐巾，细致从容地擦拭着嘴唇，不失优雅。
谷雨则是入乡随俗地回应道，当说出口的瞬间，心中闪过一丝奇妙的感觉。
好似胸口被人用指甲轻轻划过，不知是为何，也许是多心了。
“的确很普通，但……也是非常质朴的美味。”
“下次会准备得丰盛些。对了，将军大人有什么想吃的吗？”
收好餐具后，谷雨给影倒了杯茶，然后有些好奇地询问。
影端起茶杯，看了谷雨一眼，不假思索地说道：
“甜点心。”